基于生态女性主义视阈下对小说《我的安东尼娅》的重新审视
2016-03-25李曦
李曦
摘 要:《我的安东尼娅》是凯瑟的代表作,也是美国经典文学中最受读者喜爱的作品之一。生态女性主义批评是基于生态主义,从生态整体意识和女性主义统合中来观照作者对自然、对人、男人、女人的关系。本文将从《我的安东尼娅》小时谈起,试图重新审视其生态女性主义文学魅力。
关键词:薇拉·凯瑟;《我的安东尼娅》;生态女性主义
生态批评作为上世纪90年代文学研究的显血,基于生态批评视阈下的生态女性主义批评也应运而生。薇拉·凯瑟是一位独具特色的女性作家,同样具有鲜明的性别艺术,在其作品中,对人与自然的审视,尤其是对待自然、用爱来表达质朴而纯真的情感,更是其细腻情感和感性魅力的充盈表现。《我的安东尼娅》是凯瑟的巅峰之作,也是选入美国高中语文教材的典型一部,曾被门肯赞之为“古往今来的所有美国人能写出的最好的小说之一”。可见,《我的安东尼娅》之所以承载着批评家的赞誉,更使其成为读者心目中永不褪色的文学史诗。
一、从自然中来建构自我
女性生态主义主张对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打破传统人类中心的桎梏,对人类的命运,始终与其赖以生存的自然密不可分。法国伦理家阿尔贝特·史怀泽提出“自然界中的所有生命都是人类尊重的对象”,从而将敬畏自然作为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本原则。同样,在凯瑟的笔下,对自然的敬畏,透过《我的安东尼娅》小说,可以品读其所蕴涵的深层次的生态观。安东尼娅从弗吉尼亚到大草原,在其童年生活里,对自然的接触成为她内心世界变化的主线。刚到草原因不适应环境,只能在土穴里艰难度日,冬季来临,在严寒、贫困与对家乡的思念中,父亲自杀,安东尼娅承担其家庭重任,并在土地上找到了生活目标,建立了幸福的家庭。20多年的不懈追求,她将自己融入到了那片广袤的土地中,并从中来实现对“自我构建”的生态主义审视。生态学家阿恩·奈斯从人类中心主义的解构中,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并使人类与自然形成主体与客体、自我与他者的二元对立关系。重返自然的安东尼娅,不仅拥有了爱的能力,也让她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携统一,达到身心的宁静。凯瑟在对安东尼娅的人格形象构建中,从“生命共同体意识”的生态学意义上,超越了“小我”界限,将大自然作为“大我”。自然界是安东尼娅生命的一切,面对干旱,她会因为树而担心,早早起床担水浇灌,把树当成心中的孩子;对于动物,安东尼娅同样表现出仁慈,她曾说道“自从我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想杀生,那篇是拧断一根鹅脖子,我也会感到几分胆怯”。凯瑟通过对安东尼娅的塑造,从人与土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来诠释生态理想,来印证:人离不开哺育她的土地,只有热爱自然、尊重自然的人才能实现对自我的构建。
二、对两性的回归成为完善自我的使命
生态女性主义反对男性为中心的观念,反对强权、统治和歧视。对于男性主义下的父系社会,男性主宰女性,破坏大自然而遭受生态危机。而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与自然的联系,强调女性在自然与文化中的桥梁地位和作用。對草原的热爱,对土地的热爱、对自然环境的尊重,与父权下的殖民者形成对立。凯瑟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塑造草原女性的新形象,摈弃传统观年对草原妇女的消极理解,回归自然,回归两性,对女性而言,能够在心理上支持男性,在经济上成为拓荒男人的伙伴。对自然的重返,让安东尼娅将女性特征与草原融合在一起,也让她从中获得了巨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当吉姆再次来到草原,看到满园的成熟的苹果,那像用线穿起来的珠子一样的苹果,紫里透红,泛着银光。同时,吉姆看到安东尼娅手扶一颗小树,从枝头的苹果中看到栽种、培育、收获的喜悦。孩子们围护着安东尼娅,他们以各种姿势相互簇拥着,鸭子、白鹅嘎嘎的叫着、白猫懒散地在门廊前晒着太阳,安东尼亚与丈夫和谐美满的生活,向我们展示着互尊互爱的两性关系。显然,从凯瑟的笔下来审视作品中的男性,妇女所表现出的男性的果敢与勇气,与男性的脆弱形成鲜明对比。如作品中的希摩尔达先生,尽管在家乡拥有丰厚的收入、受人尊敬的乐师,而在异乡的大草原上却以自杀来结束生命。事实上,对于吉姆而言,最初在安东尼娅面前是拥有优越感的,在故事中,安东尼娅也曾说道“事情对于你们来说是容易的,但对于我们却总是很难”。多年后,吉姆成为代理律师,但其家庭生活与安东尼娅相比,安东尼娅的充实与精神上的幸福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奢望。特别是在吉姆走进安东尼娅的家时,她宁愿变成她的二子,来感受大地、天空、太阳的温暖。另外,在《我的安东尼娅》中,对于邻里关系的描写也为我们呈现了理解、包容、朴素的民族观,如吉姆的祖母得知“波西米亚邻居生活很艰难”时,总数将一些食物和用品送过去,因为她知道,在荒凉的草原上,刚开始生活是困苦的,缺少蔬菜、能开垦的土地很少。由此将对人与人之间的温馨、和谐、自然、健康的生态关系进行了无声地追寻和倾诉。
三、结语
生态女性主义在文学作品探析上,超越了男性中心论局限,将关注两性作为对待自然基本原则,特别是在西方社会,以夫权制为主流的资本主义社会,对女性的偏见成为生态批评理论下新的认知。凯瑟从对自然界的关注,以及对女性创造力的生态批评中,为我们描述了一个理想的和谐社会,在这个社会空间里,以生态观的维护来强调相互尊重、相互依存。显然,凯瑟所倡导的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群体意识的复归作为否定男性主义的美学理想。继而,从自然、女性及她们之间的关系中,重新构建相互关爱的伦理秩序。在凯瑟的心目中,自然界犹如伟大的母亲,不仅给予人类生存的物质资源,同样从精神慰藉上来支撑人的理想信念。无论主人公有何种缺点,都能够从自然中来汲取力量,透过《我的安东尼娅》,我们从凯瑟的笔下来重新审视深层的生态观,感悟自然、回归自然、融入自然,从关爱他人、消除偏见、歧视、压迫中维护人际关系的和谐,为我们呈现了独具浓厚生态女性主义的文学典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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