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句法错位操作中的ф-特征研究
2016-03-25南潮
南 潮
(湖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语言句法错位操作中的ф-特征研究
南潮
(湖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 黄石435002)
摘要:句法错位是语言作为完美系统的“不完美”体现,目的是确保语言内部系统提供外部行为系统可及的信息或指令。错位是语言设计的结构特性,错位操作受功能语类的无解特征赋值驱动,满足接口条件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错位和无解特征是语言设计必需的元素,无解特征是驱动错位操作的原动力。ф-特征构成在语言运算中起着关键作用,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体现探针和目标ф-特征的一致关系,由ф-特征完整性的Tcomp和vcomp赋值,派生中心语(如T)充当探针以从语段中心语继承完整的ф-特征为前提;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属于强制性特征,派生中心语的EPP-特征属于选择性特征,出于输出效应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考虑,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
关键词:句法错位;特征赋值;接口条件;ф-特征;特殊语义解读
一、序言
生成语法语言研究十分重视遵循解释性原则。主要基于完全解释性原则和经济原则,简约论认为,任何语言表达成分必须在接口层面由可解特征构成,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获知,语言内部系统是如何通过自身最优化运算去满足外部行为系统的要求,语言研究才能真正逼近语言的本质。本着上述原则考虑,Chomsky(2000)在《最简调查》中首次指出,语言是语言官能必须满足接口条件的最优化方案[1]。同时,按照生成语法语言研究的一贯做法,必须探寻任何与语言完美性背道而驰的语言事实,还必须对这些“不完美”事实存在的动因做出合理的解释。受此启发,鉴于句法错位(dislocation)作为一种常见“不完美”的语言事实,很有必要对这种语言“不完性”做出合理解释。《最简方案》及以后的设想认为,错位是满足可读性条件的结果,也是语言系统内形态特征赋值的要求所致,实际上是语言“不完美”表象下的完美体现。最简方案理论设想,语言是个完美系统,其表面上的不完美现象实际上是满足外部系统要求所致。本文将基于上述强最简主义精神及相关设想,探讨解释英语句法错位形成的动因。
二、“不完美”的句法错位
日常英语交际中,句子层面上的语言“不完美”现象无处不在。譬如:
(1)a. Hundreds of passengers saw the accident.
b. The accident was seen by hundreds of passengers.
(2)a. John broke the vase.
b. The vase broke.
(3)a. Mary reads this book easily.
b. This book reads easily.
及物句(1a)中,受事或逻辑宾语the accident的典型位置在saw之后;但是相应的被动句(1b)中,受事宾语成为句子的语法主语,造成句法错位。与(1b)类似,(2b)和(3b)的生成过程都涉及到受事宾语提升和句法错位现象,分别生成作格句和中间句。
错位现象在最简方案相关理论提出之前就颇受关注,相关研究成果也较为丰富。最简方案设想提出之后,相关的系统研究不多,探针-目标理论(Probe-goal theory)下的系统研究则更少。其中,《最简调查》首先提出,语言是解决可读性条件(legibility conditions)的最优方案(Chomsky,2000)。受此启发,不妨设想,执行句法错位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满足可读性条件。
移位性是语言的结构特征之一,因此作为移位性的句法表现手段之一,错位是人类语言的特性。Chomsky(2008)把这种特性定义为自然语言中通常位置的语言表达能够在其他位置得到解读的语言属性,事实上体现形态学和语义学之间的互补关系:形态学负责语言运算中的形态特征核查,语义学则负责给主要句法结构位置分派语义角色[2]。因此,错位应该直接与形态学相关。生成语法简约论阶段,形态特征赋值是驱动句法操作的原动力,因此错位首先是语言内部形态特征运作的结果。
错位表面上属于不规则或不完美的语义或句法实现形式,近年来不断受到生成语法语言研究的关注,最简方案就设想,句法错位就是语言“不完美”表象下的完美体现手段。如果我们基于上述界定,错位还应该包括以下句式:
(4)a. There was placed on the table a large book.
b. There entered the room a strange man.
Lofti(1999)[3]和Chomsky(2001)[4]等认为,上述句式是通过音系部分的主题化(Thematization)或提取(Exaction))操作派生而来,名词短语向左或向右提取,并不涉及任何句法操作过程。受篇幅限制,我们接受上述观点,把句法错位看成通过显性句法提升而成的句法现象,涉及动词受事宾语从其原生逻辑位置通过句法手段提升到句首,而把(4)例示的错位现象排除本文探讨范围之外。错位句式中,谓词逻辑主语要么隐形存在,要么显性出现在非语法主语位置,而受事宾语成为语法主语。
同时,最简方案设想,语言是个完美系统,表面上的不完美现象实际上是满足语言外部系统的要求所致。Chomsky(1995)[5] 264-265认为,词项的构成包括部分无解特征,词项输送到音系部分之前,这些特征必须在形态部分被核查(即被赋值),于是音系部分首先要求自然语言必须包含不完美的错位现象。可读性条件最终制约任何错位操作,要求语言提供的指令必须与外部行为系统中的发音感知系统要求一致,能够被提取或使用。《最简探索》内,基于语言设计考虑,强最简主义认为,语言是解决可读性条件的最优化方案。因此,表面上看,错位是语言不完美的体现,或是种语言设计瑕疵,可能会使强最简主义站不住脚。但是,从概念目的系统来看,错位则是解决语义学和音系学之间,或是题元结构和信息结构之间差异的最佳方案,是缺一不可的语言现象。仅从这个角度来看,无解特征和错位并非真正是语言的“不完美”体现;相反,语言结构需要这些“不完美”现象,表达特殊信息结构。《超越解释充分性》中,Chomsky(2004)[6]断言,语言中,错位无所不在,缺少它语言就会真正变得不完美。《语段论》中,Chomsky(2008)认为,自然语言的错位属性是事实,没有对其在生成表达过程中的作用进行解释的必要;缺少这种现象的语言操作才是不完美,必须要对此做出解释。不难看出,句法错位是语言的结构特性,目的是满足接口条件的要求。
语言中出现错位的句法动因是什么?《最简方案》中,错位操作被认为受形式特征驱动所致,满足可读性条件。执行错位操作的目的是给这些无解特征在接口层面被赋值而被清除,错位是满足可读性条件的最优化方式。受制于行为系统强加的纯输出条件(bare output conditions),与错位相关的移动操作是受形态特征驱动所致(1)。《最简探索》中,Chomsky(2000)把错位归结于满足概念目的系统(或思维)的要求所致,把无解特征看成驱动错位操作的动因。《超越解释充分性》中,无解特征同样被认为是驱动错位操作的动因,也是构成人类完美语言系统的必不可少部分,也是接口层面必需的语言成分。语言运算中,无解特征使与之匹配的可解特征构成的集合具有活性,这些活性特征必须赋值而变得具有惰性。《语段论》则把语言的错位特性归因于概念目的系统的二重性,认为该系统通过两种途径与语义相关:广义的题元结构(通过外合并形式生成)或话语及辖域相关的特性(通过内合并生成)。后者就是语言的特殊语义解读,通常与语用因素相关。其中,Chomsky(2008)做出如下结论:语言表达中有某一超乎寻常的解读很自然,这种异常解读是为了表达与话语和辖域相关的特殊意义,如焦点、语势(force)、主题—评论(topic-comment)、专指性(specificity)等的最佳途径的结果。简单地说,(1b-3b)例示的受事宾语提升句的生成,主要目的是分别突出被动句的受事题元、作格句的事件性、中间句的类指性(genericity)。这种通过内合并形式执行的错位受无解特征驱动所致,以最优化方式满足行为系统的二重性要求。
因此,从最简主义构想出发,错位和无解特征不仅不是语言的不完美体现,还是语言设计所必需的元素。语言设计中,无解特征构成语言这一完美系统,成为驱动错位操作的最佳机制,最终满足外部系统要求和表达特殊语义解读。受无解特征驱动,错位操作使名词词组出现在功能语类的标识语位置,给这些无解特征赋值,接口上只保留外部系统可及的特征。
三、无解特征中的ф-特征
简约论下,受功能语类的无解特征驱动的错位对语言设计而言是必需的。无解特征赋值是句法运算的主要动因,是除论旨构成之外决定语段性质的另一重要因素。具体来讲,语段性质受语段中心语的无解特征所决定:一方面,构成语段中心语的特征集包括无解特征,为使句法运算生成合格句子,这些特征在接口层面必须被赋值;另一方面,无解特征还包括形态特征,语言运算进入音系部分之前,这些特征必须在形态部分被赋值,尽管部分形态特征在音系部分有可解的对应音系表达。纯输出条件要求,解读语义和音系特征是以该特征被赋值为前提。因此,任何没有语音或语义贡献的特征必须在接口赋值:词项从词库选择出来,进入算式库时被随机添加部分未被赋值的形态特征,只能依靠其它词项的相同已赋值的特征来赋值。同时,清除无解特征既是接口条件的规定,也是为了满足外部行为系统的要求:语言表达必须是可及的,至少能够满足感觉运动系统和概念意图系统这两个次系统的要求,因为这两次系统分别与人类的运动、思维系统和语言使用关联。
语段理论下,如果要清除同一结构下的两不同成分α和β的无解特征,至少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结构条件:α的无解特征必须和β的有解特征建立一种恰当的句法关系,不妨称之为最近探针原则PCP(2)。其二是α要么是ф-特征完整,要么包含有相应匹配的赋值特征。这两个条件可以用(5)和(6)得到很好解释(Radford,2004)[7] 289:
(5)特征清除
当α的ф-特征完整或β的任何ф-特征与α 对应的ф-特征匹配时,α清除β的任何无解特征(包括人称、数和格特征)。
(6)匹配关系
对于特征[F]而言,如果α 和β均有同一特征值;或者一个被赋值,另一个未被赋值;那么α 和β匹配。如果α 和β的特征不同,那么α 和β不匹配。
满足上述条件的α和β为探针和目标。从特征匹配角度来讲,(5)和(6)至少说明两点:一方面,ф-特征完整的目标给探针的任何无解ф-特征赋值。另一方面,如果探针的ф-特征不完整,其某一ф-特征缺损,那么就不能给目标的无解结构格特征赋值,尽管其不完整的ф-特征能够被目标的相应赋值特征清除。NP的ф-特征一直完整,能够给缺损的功能语类相应ф-特征赋值,但是其格特征无法被该缺损的功能语类赋值。例如:
(7)a. [C [T be likely [there to arrive a man]]]
b. There is likely to arrive a man.
(7)中,子句中的T的时态特征(由不定的T引导,T为Tdef)缺损,没有时和数特征,因此不能给a man 的格特征赋值;同时主句的T特征完整(Tcom),成为派生语段中心语,与a man 构成长距离的一致关系,同时满足PCP的规定。具体来讲,ф-特征完整的Tcomp和a man 在数特征上一致,通过配伍操作,Tcomp的数特征和a man的格特征被赋值。由于词汇阵列中包括虚词there,there又包含无解的人称特征,Tcomp有无解EPP-特征,那么这两种无解特征只有以内合并there的方式得到赋值(3)。
上述分析表明,词项的ф-特征构成在语言运算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原则和参数理论之初,Chomsky(1981)[8] 300首先假定一个语法特征集,把这些语法特征称之为ф-特征,包括人称、数、性别、格及其它特征(甚至还包括wh-特征)。管约论内,其中的人称、性别和数特征特指为表述一致关系的ф-特征。早期的简约论内,ф-特征只包括人称和数特征,以及部分语言中的性别特征(Radford,2004:469)。最新的简约论内,ф-特征只包括数和人称特征。不妨认为,语言中的ф-特征是由人称、数和性别等特征构成的特征集,不同语言可以选择该特征集中的某一子集;现代汉语和英语属于形态特征匮乏的两种语言,因此这两种语言中一个完整的ф-特征集只包含人称和数特征。
管约论假定存在ф-特征,目的是描述主语、宾语与谓词间的一致关系。简约论内,Chomsky (1995:278) 认为,除NP之外,其它语类的ф-特征为无解特征,必须被清除;如果我们相信一致关系体现的是标识语和中心语之间的一致关系,那么提升到核查域的ф-特征最起码有显性形式的趋势(4)。并且,Chomsky(1995:212)断言,一切条件表述接口层面的特性,反映解释性要求。该断言在最简主义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一方面强化了完全解释性原则,另一方面揭示了从可读性条件角度出发,研究强最简主义首次提出的“语言是解决语言官能必须满足的接口条件”这一论断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接口条件要求,无解的ф-特征在句法操作进入逻辑和音系层之前,必须在接口赋值。Chomsky(2000,2001)把ф-特征看成是继格特征和EPP-特征之后的第三类无解特征,可以借助配伍、合并或移动操作来实现赋值。基于Hale & Keyser(1993)[9]的观点,发生在论旨位置的纯合并只限于题元,不允许发生向论旨位置移动的操作。与其它无解特征一样,词项的ф-特征在进入算式库之前并未赋值,只有从其它词项的同类已被赋值的特征上获取特征值(Chomsky2000;Pestesky & Torrego2004[10]263;Adger & Smitp005[11] 150)。探针-目标理论下,功能语类的ф-特征在进入算式库、参与句法运算之前并不具有明确的特征值,这种特性使功能语类具有活性,充当寻找目标的探针;通过配伍,目标的可解和赋值的ф-特征给探针的无解的ф-特征赋值。
Chomsky(1995)[5] 277认为,NP的ф-特征和语类特征可解,只有其格特征和其它语类的ф-特征无解。探针-目标理论下,探针的无解ф-特征依靠目标的可解ф-特征来体现。同时,尽管格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赋值(即NP的格在与探针的ф-特征匹配下清除),目标的可解特征给探针的无解特征赋值。就Chomsky(1995)、Legate (2003)[12]、Pesetsky & Torrego(2007)[13]等人而言,V的T-和ф-特征是无解的(5)。中心语向中心语移动的过程中,为了给这些特征赋值,V不得不分步骤地和各功能语类合并:首先是v, 然后是T,C等。主要基于Chomsky(2000),Peseskey & Torrego[10] 119等人研究,我们可以把一致关系看成语言的一种普遍属性,对带有未被赋值特征的任何成分都起作用。由于配伍一般在目标和探针之间发生,探针又包含在功能语类之中,V不可能是功能语类。新简约主义内,主要功能语类的基本结构特征表述如下(Chomsky,2000):
(8)α =[XP [(EA) H YP]
受零假设启发(Chomsky[5] 237),假定V-v的操作使V具有形态特征,即V-特征;那么语段vP中,该特征必须通过句法运算赋值,发生配伍或合并,(8)就为(9):
(9)vP= [OB [(EA)vVP]]
(9)中,直接宾语OB从VP中移出到v的额外标识语位置[Spec,v],外部题元EA将会移出到T的标识语位置[Spec, T]。生成[vVv]混合体的过程中,V首先和v合并,继承v的ф-特征而屈折或形态化,或者说V的任意特征以这种方式被确定,充当OB的NP具有完整的ф-特征集,会形成目标,通过配伍方式,为[vVv]混合体中匹配探针的无解特征赋值。结果是,这些可解特征有能力给匹配语类的无解的ф-特征赋值,因此,OB的格特征赋值不过是给该混合体的ф-特征赋值的寄生性句法运算而已。在CP语段上,通过T-C移动,T继承C的完整ф-特征;与OB移动的方式相同,EA移出,给[C[C T ]]混合体中探针的ф-特征赋值。这个推导过程中,V和T的ф-特征是从相应的语段中心语,通过继承形式推导而来,V和T为派生性探针或中心语。
我们认为,Chomsky(2001)有关自杀性自利原则的构想是合理的。那么,可以这样阐述NP(即为上述EA和OB)的移动动因:它们充当vP和CP两个语段的目标,以移动操作或配伍形式,提升到相应的标识语位置,给上述混合体中的探针的ф-特征赋值。这种情况下,v和被C选择的完整的T清除目标的格特征,该特征首先激活目标移动;整个句法操作过程为满足可读性条件所驱动。我们进一步认为,上述混合体的ф-特征最终受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制约:[C[C T]]的ф-特征由C决定,v决定[vVv]的ф-特征。分别通过T-C,V-v移动方式,混合体中的T和V分别从相应的语段中心语继承ф-特征,成为派生性探针。这种情况下,如果ф-特征完整,T和v就会包含EPP-特征。同时,唯一的结构格特征使充当目标的NP的怠惰ф-特征变得具有活性,能够给探针的无解ф-特征赋值,因此格特征借助配伍操作在运算系统中是必需的。目标的格特征赋值归因于与其具有完整ф-特征的匹配探针的一致关系上。尽管结构格并非是探针的某一赋值特征,但是如果探针具有完整的ф-特征,通过配伍操作,目标的结构格特征就会被赋值。同时,基于Chomsky[4] 6的设想,功能语类的EPP-特征与其ф-特征关联:由于C、Tcomp和vcomp具有完整的ф-特征,因而也包含EPP-特征;同时EPP-特征并非是强制性的,既体现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又为表达特殊语义解读而驱动的移动提供“安全通道”,最终制造输出效应。不难看出,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可以通过题元移动,由Tcomp和vcomp赋值,同时还会删除中心语的EPP-特征;表达特殊语义解读的EPP-特征,如C的[+wh-]特征,则主要通过非题元移动赋值。因此,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是强制性的,对派生的探针而言,如T,其EPP-特征则是选择性的,由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所决定,因为派生的中心语能够充当探针的前提是,它已经从相关原生语段中心语那里继承了完整的ф-特征;出于输出效应考虑,表达特殊的语义解读,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
四、结论
句法错位是语言作为完美系统的“不完美”体现,满足接口层面上的可读性条件,语言内部系统必须提供外部行为系统可及的信息或指令,包括表达特殊语义解读。句法错位是语言的结构特性,体现形态学和语义学之间的互补关系,缺少它语言就会真正变得不完美;语言内部受功能语的无解特征驱动所致,因此错位和无解特征并非是语言的不完美体现,而是语言设计所必需的元素。无解特征构成语言这一完美系统的部分,成为驱动错位操作的最佳机制,最终满足外部系统要求。其中,词项的ф-特征构成在语言运算中起着关键作用,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决定其它两类无解特征:格特征可以通过配伍形式,由Tcomp和vcomp赋值,同时还会删除中心语的EPP-特征;表达特殊语义解读的EPP-特征,则通过非题元移动赋值;语段中心语的EPP-特征具有强制性,而派生中心语的EPP-特征则是选择性的,由语段中心语的ф-特征完整性所决定,同时出于输出效应考虑,表达特殊语义解读,派生语段中心语才会包含EPP-特征。基于强最简主义,语言的错位句法操作归因于概念目的系统的二重性,通过内合并形式,受无解特征驱动所致,以最优化方式满足这种二重性要求。同时,征赋值必须满足结构上的最近探针原则PCP和特征性质上的匹配关系。
注释:
(1)Chomsky(1995)[5]221提出纯输出条件,规定语言提供的信息必须与人类感觉和神经器官一致。譬如,普遍语法提供的音系部分把语言生成的对象转换成“外部”行为系统能够使用的语音形式PF。
(2)Chomsky(1995)[5] 311提出最短关联条件MLC发展而来。规定没有比α更近的β,且K吸引β时,K也吸引α。基于MLC,Radford(2004)[7]200提出最近吸引原则ACP,规定吸引某种成分的中心语吸引的是最近的同类成分。基于最新的探针-目标理论,我们自然可以提出最近探针原则PCP,规定充当有特征匹配关系成分的探针中心语是最近的同类成分的探针。
(3)这里涉及到一个颇受争议的话题:there发生移动操作的动因为何?这里采用Chomsky(2001,2004)的设想,认为there有无解的人称特征,驱动其前移。
(4)在《超越解释充分性》(BEA)中,考虑到这种关系由中心语的结构和语义特性所决定,配伍更为合理,Chomsky(2004)[6] 10提出更为合理的配伍概念,而放弃了这种标识语-中心语关系。
(5)Stroik[14],Sakai et al.[15]等人使用[V form]特征来表示V-特征。如下文所示,探针-目标理论下,只有V的时特征是无解的,而其ф-特征是从v继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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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黄航
Ф-Features in Linguistic Syntactic Dislocation
NAN Chao
(College of Foreign Studies, Hubei Normal University, Huangshi Hubei435002,China)
Abstract:syntactic dislocation is an “imperfect” representation of language as a perfect system, intended to guarantee the internal language system provide accessible information or instructions for the external performance systems. Dislocation actually is a structural property of language design, and dislocation operation is driven by valuing uninterpretable features of CFCs, to satisfy interface conditions and produce special semantic interpretations. Dislocation and uninterpretable features are obligatory elements for language design, with uninterpretable features being the motive power for the dislocation. Ф-Features play decisive roles in language computation, since Ф-Features of phase heads determine properties of other two uninterpretable features: Case feature, indicating the agreement of Ф-Features between probe and goal, is valued by Tcompor vcompwith Ф-completeness; the premise for a derived phase head (like T) to be the probe is the ability to inherit complete Ф-features from the initial phase head. The initial phase head has the obligatory EPP-feature; derived phase head; however, has the optional EPP-feature, which is determined by the considerations of the Output Effect and conveying the special semantic interpretation.
Key words:syntactic dislocation; feature valuing; interface conditions; Ф-Features; special semantic interpretation
DOI:10.3969/j.issn.1672-0539.2016.02.022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539(2016)02-0116-06
作者简介:南潮(1972-),男,湖北浠水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外国语言研究所所长,主要研究方向:生成语法、二语习得、英汉对比。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被动义视角下英汉受事主语句的生成语法研究”(14YJA740024);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英汉语被动义句生成的对比研究”(14y054)
收稿日期:2015-0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