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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文学研究之我见

2016-03-23熊飞宇

重庆开放大学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当代性

熊飞宇

(重庆师范大学 文学院 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基地, 重庆 401331)



抗战文学研究之我见

熊飞宇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基地, 重庆401331)

摘要:抗战文学研究至今已历七十余年,在取得丰硕成果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要推动抗战文学研究的深入发展,首先应当厚植根本,做到资料先行,从中发现学术生长点,开拓新的研究领域;其次,要从国内外的前沿理论中,广泛吸取滋养;与此同时还须注重学术研究与现实的关联。

关键词:抗战文学;资料建设;学术生长点;当代性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经上演过“三城记”:北京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上海是“左翼文化运动”的策源地,重庆则是大后方抗战文化中心。重庆的大后方抗战文化中心地位,延续时间较长,因此可以说,抗战文学既是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阶段和重要内容,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方向[1]。

以重庆为中心的抗战文学的研究,自1937年以来,已历七十余年,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抗战时期。抗战全面爆发之后,随着抗战文学的展开,相关的探讨与总结也不断产生。代表性的成果有胡风的《民族战争与我们——略论三年来文艺运动的情势》、罗荪的《抗战三年来的创作活动》、郑伯奇的《略谈三年来的抗战文艺》等,但大都属于评论性质。第二阶段是抗战胜利后到中国人民共和国建立前,由于内战的爆发,只留下不多的回顾与仓促的总结,如何其芳的《对蒋区文艺工作的意见》。值得一提的是,蓝海(田仲济)1944年完成的《中国抗战文艺史》,1947年由上海现代出版社出版,是第一部有关抗战文学的系统性的研究著作。第三阶段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到改革开放之前,抗战文学的研究多侧重于揭露国民党当局腐败的作品,其余方面的研究则被悬置和延搁。第四阶段是改革开放以后至今,抗战文学研究重新启程。①关于抗战文学研究四个阶段的划分,主要参考了秦弓(张中良)《抗战文学研究的概况与问题》(载《抗日战争研究》2007年第4期)一文的划分标准。首先是专门研究机构的成立和刊物的创办。重庆、桂林、成都、天津、河北、陕西、武汉、上海、河南、南宁等地,先后成立了地区性抗战文学研究机构,特别是2006年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基地和2011年重庆中国抗战大后方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的成立,为中国抗战文学的研究提供了更高更好的平台。与此同时,依托上述机构,创办了《抗战文艺研究》《抗战文化研究》《抗战文史研究》《延安文艺研究》《晋察冀文艺研究》等刊物,并多次举办国际国内的抗战文学研讨会。其次是有关研究成果的持续推出。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大型史料整理图书的出版。最具代表性的是“三大书系”,即《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20卷)、《中国解放区文学书系》(20卷)、《中国沦陷区文学大系》(16卷)。进入21世纪以来,2011年出版的《中国抗战大后方历史文献联合目录》(三卷)也获得了研究者的广泛好评。其二,开始以区域划分来研究抗战文学。如文天行的《国统区抗战文学运动史稿》(四川教育出版社,1988),刘增杰等的《中国解放区文学史》(河南大学出版社,1988),黄万华、徐迺祥的《中国抗战时期沦陷区文学史》(福建教育出版社,1996)等。其三,一些有关抗战文学的专题论文和专著陆续面世。近期成果中,较为引人注目的,有《区域文化与文学研究丛书》和《中国抗战大后方历史文化丛书》。

70年来,抗战文学研究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但也存在一些深层的问题:一是对大后方抗战文学价值的估量不足;二是研究视野尚嫌狭窄;三是比较研究的框架有待建立[2]。笔者下面就如何深入推进抗战文学研究,略陈管见。

一、注重资料建设,坚持论从史出

文献与资料是研究的基石与起点。陈平原曾说,做学问,有“抬轿者”,也有“坐轿者”。他说的“抬轿”是指做资料;“坐轿”是指搞理论。只有“抬轿”的人多了,才会行之久远;相反,没有“抬轿”的,即便坐进轿子,也不过原地不动而已,又何尝能前进半步?

2013年,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两江学者”计划落户重庆师范大学。该计划中的一个重大攻关项目,即是“抗战时期国统区文学史料数据库建设”。项目组邀请抗战文史研究专家周勇、张中良、靳明全为总顾问,“两江学者”特聘教授周晓风为总主编,重庆师范大学抗战文史研究两江学者岗位团队成员担任各分编的主编,联络国内外抗战文史研究专家参与相关工作。数据库参照重庆出版社1989年出版的《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在其基础上适当调整体例,进而增加、丰富有关内容,主要收录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个别作品情况特殊,延至1946年5月)期间,曾在“国统区”居住过的作家和在“国统区”发表或出版的反映中国抗日战争的作品。抗战爆发后至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大批作家在香港发表或出版的作品亦选收。各分编的主编组织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借助中国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重庆图书馆等机构的馆藏资料和有关数据库,广泛收集抗战时期“国统区”文学史料数据,编制详细目录。最后,根据各分编主编的意见,对所选篇目进行精细的文本转化,最终成果为数据库资料电子文档。*相关叙述主要取自重庆市“两江学者”计划重大项目“抗战时期国统区文学史料数据库建设”申请书。

此项专题数据库的建设,其目的在于为出版《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续集作准备,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新的学术增长点。首先是佚文的发现。部分著名作家如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冰心等,虽有全集出版,但鉴于当时的客观条件,搜罗资料多有疏漏,致使不少作品还散落在集外。因此,通过数据库的建设,可进一步扩充全集,使相关作家与作品的研究更加全面。当然,关于佚文的认定,要求研究者审慎地加以考辨与论证。其次是可以发现被历史湮没的部分作家、作品,这实际上是一项知识考古的工作。有人认为已被历史淘汰者,不必再加以关注,断然否定其研究的必要性。因此,需要研究者对其价值和意义进行开掘与阐发。上述工作,作为文学史料学的一部分,将会为广大读者和研究人员,呈现出一个更为饱满而真实的文学世界,也为文学史的重写提供坚实的资料支撑。

正是因为立足于翔实的史料,坚持论从史出,目前的抗战文学研究取得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成果,如倪伟的《“民族”想象与“国家”统制:1928~1948年南京政府的文艺政策及文艺运动》、段从学的《“文协”与抗战时期文艺运动》、张中良的《抗战文学与正面战场》等等。其中的诸多结论,对文学史的书写都具有修正性的作用。

二、拓宽研究领域,描绘文学全景

长期以来,由于某些观念的遮蔽,对抗战时期的文学生态,更多的只是一种二元对立基础上的单色调描述。从流派层面来看,如三民主义文艺,受到一定程度的忽视。其代表性人物如张道藩、王集丛、赵友培、李辰冬等人的文艺思想,在文学史中往往只有片言只语的引述,难以窥其全貌。余者如“战国策派”的文艺理论,经过众多学者的辨正,已经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据了重要一席。从作家个体而言,右翼文人如郑学稼等,其论鲁迅、论郭沫若、论茅盾、论曹禺等,都不乏真知灼见,但至今难登大雅之堂。又如,对华林、王平陵等的研究,也长期缺失。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抗战是中华民族共同的事业,是在民族统一战线的基础上展开的,长期忽视一些“非主流”的作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导致研究的偏差[3]。张福贵曾倡导撰写“中国现代文学反史”,即从反面来观照中国现代文学史,这实际上还需进一步展开艰辛的解蔽和祛魅。

抗战时期,以诗词歌赋为代表的旧体文学得到复兴,呈现出蓬勃繁盛的创作态势,成为20世纪中国旧体文学创作的一个高峰。但这些数量巨大的文学遗存,长期以来却被置于边缘地位,未能受到充分的关注与足够的重视。例如,在前述的三大书系中,旧体文学均被排除在外。即便是已经出版了全集或文集的个别作家,其旧体书写或遭割弃,或录而不全。而大量的旧体文学作品,尤其是一些旧式文人、国民党政要、非左翼文人的作品,依旧处于“沉睡”状态,有待整理。现在有《20世纪诗词名家别集丛书》,由黄山书社、北岳文艺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联合出版,收录常燕生、高二適、宗远崖、王用宾等诸家的旧体诗词,一俟出版,必将蔚为大观。2015年7月,中华诗词研究院编选的《诗壮国魂——中国抗日战争诗钞》(袁行霈为主编,赵仁珪为执行主编),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其中含旧体诗词两册。“入选作品,一般创作于一九三一年至一九四五年,约十四五年间。‘九·一八事变’,即已拉开了抗日战争诗歌的‘序幕’;‘八年抗战’结束后,围绕日本投降、东京审判、战后重建等,仍不断有人付诸吟咏,可视为抗战诗歌的‘尾声’,这两个阶段产生的诗歌作品在本书中亦有所反映。”[4]该书虽仍难免挂一漏万,但就其覆盖范围而言,当为目前最为全面的选本。

就研究而言,有不少论者立足于20世纪,对现代旧体诗词进行整体观照和考察,如江腊生的《20世纪旧体诗词研究的回顾与前瞻》,陈静、李遇春的《二十世纪旧体诗词创作与研究述评》。有的学者关注现代旧体诗词性质的辨认。如陈友康的《二十世纪中国旧体诗词的合法性和现代性》,李仲凡的《现代旧体诗词的非现代性》,李遇春的《中国现当代旧体诗词平议》。有的学者则热衷于现代旧体诗词入史的讨论,如黄丹青、黄文虎、曹顺庆的《残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王建平的《文学史不该缺漏的一章——论20世纪旧体诗词创作的历史地位》,王泽龙的《关于现代旧体诗词的入史问题》。不论关注的重点为何,都正如钱理群在为《二十世纪诗词选》作序时所言:这是“一个有待开拓的研究领域”[5]。

实际上,相关研究也不乏成果。如胡迎建的《论抗战时期旧体诗歌的复兴》《论抗战时期的旧体诗》,姜洪欧的《新诗遮蔽下的现代旧体诗词——兼论抗战时期旧体诗词的复兴》,刘静的《抗战时期的重庆诗坛》,岩佐昌暲的《记抗战时期的旧体诗杂志〈民族诗坛〉》,陈忻的《抗日战争时期旧体诗之“气”》,葛欣然的《抗战时期新文学作家旧体诗创作勃兴现象研究》,陈平原的《岂止诗句记飘蓬——抗战中西南联大教授的旧体诗作》,刘纳的《旧形式的诱惑——郭沫若抗战时期的旧体诗》等。上述研究,其触角虽已由点及面、由表入里地有所展开,但缺乏全面、系统、立体的研究成果。至于抗战时期旧体文学史的建构,则仍在期待之中。

自“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白话文学(新文学)的话语霸权逐渐形成,并为作家和政治家所强化。中国旧体文学的合法性处于被怀疑、否定的状态,继而被摒弃在文学研究和文学史写作之外。抗日战争时期的旧体文学创作,作为中华民族在特定历史时期所创造的文化成果,理应得到珍惜。通过对抗战时期旧体文学的整理和出版,能使这一部分的文学资源与文学遗产祛除人为的遮蔽,从而彰显其历史的存在。在此基础上,通过对抗战时期旧体文学的研究,可以推动中国传统文学体式的继承与发展,以及文学和文化观念的突破与改进,从而使中国现代文学史更加全面而丰满。同时,去芜存精,挖掘、萃取、弘扬抗战精神,也有利于民族文化心理的建构。

需要补充的是,关于抗战文学,从文体的角度来看,目前研究的对象,较多地集中在小说、诗歌、戏剧等方面,而此一时期的散文却少有人问津,所以也亟待关注。

最后,抗战文学的研究,时下还有一个热点,即期刊研究。此一时期的文学期刊,数量繁多,其中虽不乏朝生夕灭者,但持续时间长、影响较广的期刊也为数不少。与之相近者,则是报纸的副刊。不过,已有的研究仍是凤毛麟角,且大多集中在一些著名的期刊和报纸上,小报小刊尚无暇顾及。其实,单就重庆图书馆的馆藏而言,抗战时期的期刊达3255种,报纸有233种*王志昆.现存抗战大后方历史文献及其主要特点研究[C]//海峡两岸中国抗战大后方历史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讨论稿).内部印本,2010.,无论是单体研究,还是综合研究,都大有可为。但如要促成这一领域研究风生水起,则尚需大批研究者进一步努力。

三、吸纳前沿理论,呼应现实关切

审视和研究抗战文学,应当充分注意到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新进展,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重构与还原、开拓与创新。

目前,文学史的研究,诚如李怡所说,已进入一个“空间”阶段[6]。通过对“空间意义”的关注,可以深化我们的历史认识,从而促进文学研究的发展。而文学地理学的任务,就是对地理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与文学要素(包括文学家、文学作品、文学读者)之间各个层面的互动关系进行系统的梳理,找出其内在联系及特点,并给予合理的解释。

在此背景下,区域文化与文学的研究方兴未艾。如重庆抗战文学,既含时间因素,又含空间地域因素。作为抗战文化、抗战文学中心的重庆,其区域特色给中国抗战文学带来了丰富多彩的内容与形式。从区域性的理念出发,围绕“抗战”下功夫,同时结合其地方特色、风土人情、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等进行研究,是拓展和深化重庆乃至中国抗战文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而独特的视角[7]。

抗战时期的大迁移,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游记文学的勃兴。这里的游记文学,首先是琳琅满目的游记散文,其次是日记。此一时期的文人,因为“漂泊西南天地间”,不时通过日记录下自己的屐痕与游踪。这些作品,不但是对山川景物的描摹,也是对当时风土人情、社会习俗等的反映,如果从文学地理学、文化社会学的角度去研究,自会别有洞天。

2001年11月,“全球化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转变”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上海大学举行,王晓明曾提出“现代文学研究的‘当代性’命题”,意在重新恢复现代文学研究与当代思想的互动关系,以应答社会和文化现实,特别是融于其间的重大精神问题[8]。所谓“当代性”,在安德生(S. C. Anderson)看来,“既指审视作者生活时代语境中作者的创作各方面特征,又指让读者意识到作品与当前知性关注的相关性”。它是作者的当代性、作品的当代性、语境的当代性和读者的当代性共存于一个时空体的文学本质与范式的统一[9]。作为中国现代文学至关重要的一环,抗战文学的研究,如果要突破瓶颈,走向更加广阔的领域,就必须更新观念、扩展视野,与现实发生呼应,此即是中国抗战文学研究的当代性问题。换言之,抗战文学的研究需要结合社会现实和文化现实的重大问题,作出新的观照和阐释。由此出发,既可为加强两岸文化交流增添更多活力,也可为中日文化交流,特别是为当今中日“正视历史、放眼未来”提供史鉴。李建平、张中良主编的《抗战文化研究》年刊,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现已出至第9辑,其所设的栏目“历史当代性研究”,在抗战文学的当代性研究方面,可谓独领风骚。重庆师范大学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基地原主任靳明全教授也曾就此多次发出呼吁。

当然,借助新的文学理论来阐释作品,也要注意避免下述情况。如前所说,当下的学界,大都争先恐后地要去“坐轿”,即便是刚毕业的硕士博士,也多不例外,致使学风空疏而飘忽。在抗战文学的研究中,类似的缺陷并不鲜见。某个作者运用某种理论来论析某部作品,往往是先将理论预设停当,然后再“拉来”一些作家或作品,强迫其就范。因此,缚手缚脚者有之,削足适履者亦有之。作家与作品,并未在这些理论中得到舒展的释放,相反因为理论的限制,只能不断发出“憋屈的呻吟”。

综上所述,抗战文学的研究,首先应当厚植根本,做到资料先行,从中发现学术生长点,开拓新的研究领域;然后再从国内外的前沿理论中,广泛吸取滋养;与此同时,还须注重学术研究与现实的关联。只有如此,方能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参考文献:

[1]靳明全.重庆抗战文学新论·前言[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9:1.

[2]秦弓.抗战文学研究的概况与问题[J].抗日战争研究,2007(4):133.

[3]岩佐昌暲.记抗战时期的旧体诗杂志《民族诗坛》[J].刘静,译.重庆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6):25.

[4]袁行霈.诗壮国魂——中国抗日战争诗钞:诗词·编选说明[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2.

[5]钱理群.一个有待开拓的研究领域——《二十世纪诗词》序[J].安顺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1):19.

[6]李怡.区域、空间与文学史研究[C]//区域文化与文学研究集刊:第3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29.

[7]靳明全.重庆抗战文学区域性·前言[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2:1.

[8]王晓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当代性”问题[J].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1):5.

[9]廖昌胤.当代性[J].外国文学,2012(3):99.

(责任编辑安然)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82(2016)02-0011-05

作者简介:熊飞宇(1974—),男,四川南江人,重庆师范大学副研究员,文学博士,主要从事重庆抗战文化研究。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项目《中共中央南方局与重庆抗战文学》(13XJC751001);重庆市抗战文史研究“两江学者”计划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6-02-04

doi:10.3969/j.issn.1008-6382.2016.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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