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空间方位介词的语义关联性研究——以over和above 的比较为例

明 宏

(上海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34)

介词属于封闭型词类，在英语中的数量有限，使用频率却非常高。因此，这一词类历来是语言研究关注的焦点。因其语义关系复杂，也成为语言研究的难点。新兴的认知语言学对于介词的语义做出了具有说服力的解释，认为其意义拓展中存在理据性，意象图式与隐喻映射是词义拓展的重要机制。介词在认知语言学研究中受到了特别的关注。其中，关于介词over的研究成果丰富，[1～7]而对于above语义的专门论述，以及两者的比较研究则极少。王红莉在翻译认知观的基础上对介词over与above的翻译案例进行了分析。[8]刘平在对英语介词界标的隐显机制研究中认为，over与above属于可隐界标的介词。[9]彭卓的研究中关注了over与above的时间语义。[10]绪可望、杨忠从认知的角度研究了on、above和over所体现的空间关系构式。[11]本研究采取不同的视角，侧重于介词over与above的空间意义与抽象意义之间的关联性。通过对英国国家语料库中over与above应用情况的统计与分析，总结出两者在表达的语义关系上的异同，并做出认知上的阐释。笔者尚未发现基于语料库对两者的比较研究。总体来说，无论是在空间意义还是抽象意义上，介词over都比above有更广阔的应用范围。由于篇幅限制，本研究不对两者的语义进行全面的分析，而是主要探讨两者在“高于”这一意义层面上的比较。

2.理论基础与语料统计

本研究运用认知语言学的意象图式与隐喻映射理论对介词over与above的语义进行分析与比较。认知语义学认为意象图式结构是最重要的语义结构，是我们形成概念范畴的基本途径。既然意象图式规定并制约了人类的理解和推理，那么语言中意义的形成就可以从意象图式的角度加以描述和分析。[12](P308～309)兰盖克(Langacker)认为意象图式主要由射体(trajector, 缩写为TR)、界标(landmark, 缩写为LM)和路径(PATH)三部分组成。[13](P231)射体与界标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称的，在本质上就是图形与背景的关系。界标作为参照物，通常面积或体积较大，空间上位置相对固定，为射体的方位确定提供参照。意象图式既可以表示射体与界标之间的动态关系，也可以表示它们之间的静态关系。本研究将运用兰盖克提出的射体与界标这两个术语[13]来描述介词over与above所体现的空间与抽象关系。认知语言学认为，词义从具体空间域向抽象域的延伸是由意象图式的隐喻映射引发的。在认知语言学家看来，隐喻首先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人类认知事物的不可或缺的工具，这种思维方式构成了人类概念系统中许多非常基本的概念隐喻。这些概念隐喻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人类的思维，反映在人们的日常语言表达中。[14]空间隐喻在空间方位词的意义拓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空间隐喻以空间域为始源域，将空间域的意象图式结构映射到非空间的抽象域上，使得我们可以通过空间概念来理解、思考和谈论非空间概念。[15](P131～132)在这一过程中，隐喻映射以一种与目标域的内在结构相一致的方式保留了始源域的意象图式结构。但是，隐喻映射并不是随意产生的。人类的认知活动离不开身体体验和日常生活经验，因此认知隐喻的产生同样源于一定的物质和文化经验。[16](P18)

本研究的所有数据与实例都取自于英国国家语料库(British National Corpus,简称BNC)。它是20世纪90年代最大、最有代表性的现代英语语料库，其中包含书面语语料9000万词、口语语料1000万词。首先运用Perl 5.20程序从英国国家语料库中随机抽取100万字的文本作为基础，再从中抽取包含over与above的语句。在100万字的文本中检索到1238条含over的语句，其中，over作为介词使用的为723个，占总数的58.4%；检索到含above的语句共328条，其中，above作为介词的使用频次为162，占总数的49.4%。从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在同一语料库中，over比above有更高的使用频率，主要是因为其语义也更为广泛。莱考夫(Lakoff)将over的语义主要分为：动态“在……上”(The Above-Across Sense)、静态“在……上”(The Above Sense)和覆盖(The Covering Senses)三类意义。[2]本研究基于莱考夫的分类，并结合兰盖克的射体与界标理论，将介词over所体现的语义关系分为射体和界标有接触和无接触两大类。介词above体现的是射体和界标无接触的关系。如前所述，本文不是对两个介词的语义进行全面的比较，而是选择了两者最为相似的一个方面，即射体在界标上方而且无接触。因此，在研究中首先排除over所体现的射体和界标有接触(包括点接触和覆盖接触)的用法。通过人工逐句分析，从关于over的723条例句中，筛除over的空间动态接触用法116个、空间静态接触用法35个、空间接触(包括静态与动态)关系的抽象拓展义123个，总计274个。因此，最后用于本文分析的介词over用法为449个，占其用法总数的62.1%。通过对选定的语料进行逐条分析，本研究将介词over与above的语义分布归类列如表1、表2：

表1 162个介词above的语义分布

表2 449个介词over的语义分布

从表1、表2统计数据可以看出介词over与above的语义分布特点。本研究把两者在数量域和时间域以外的抽象拓展义归类为社会域，而两者在社会域中的差别也最为明显。下文将运用语料库中的具体实例对两个近义介词的语义相似性与差别性作总结与分析。

3.介词over与above的相似性

3.1 空间域中的相似用法

通过对语料的分析，本研究发现，介词over和above在空间域的相似性为：两者在静态上都可以体现射体处于比界标高的位置；在动态上都可以体现射体处在比界标高的位置运动。当射体和界标没有接触的时候，介词over与above的意义大体一致。例如：

(1)…a shaft of orange street light sifting through the trees round the front garden shows leather settees, chairs, bookcases full of videos, CDs and books, a couple of coffee tables and a big metal hoodovera raised central fireplace.

(2)…the Madonna of the Kneading Board, who had been washed ashore with the face Our Lady in its grain, and who was her mother’s favorite, and hung in replicaaboveher bed

例(1)中的 over和例(2)中的above 都体现了射体与界标的静态关系，两者可以互换使用。一般认为介词above不用于动态的语境，这也被看作介词over与above在空间域的主要差别。但是，在本研究所收集的语料中，介词above用于动态语境的例子为14个，占整个空间用法的17%。例如：

(3)Rooks dipped and wheeledaboveTower Wharf, little specks of black above the glittering mud-flats.

从例(3)可以看出，介词above体现的是射体(rooks)和界标(Tower Wharf)之间的动态关系。这种用法是与介词over一致的。

3.2 抽象域中的相似用法

介词over与above在空间域中所体现的相似关系被映射到数量域、时间域和社会域等抽象域中，也形成了相似的隐喻表达。

3.2.1 数量域

当空间结构被映射到抽象的数量域中，介词over与above所体现的是射体在数目或量度上“多于”界标。在本研究的语料中，两者都可以指在年龄、音量、 水位、人数、比例、价格等方面射体“高于”界标。例如：

(4)The price was that much redundant labour was squeezed out of industry, and unemployment rose toabovethree million.

(5)The Business Skills Seminars for small businesses were attended byover2,300 people during the year.

在例(4)、例(5)中，over与above体现的不是射体与界标在空间中的“上下”关系，而是数量上射体“多于”界标。在统计中发现，“above average”是语料库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一组搭配。在这一表达中，“average”可以指某一方面的“量”的平均数(界标)。这些实例表明，空间域中的“高”与数量域中的“多”联系起来，形成隐喻映射。这一映射成为可能，是与我们的身体体验密切相关的。在我们的生活中，当我们把更多的东西添加到一堆东西中时，这堆东西的高度就随之上升。[2](P276)通过在日常生活中反反复复地经历类似的体验，我们很自然地就总结出高度与数量之间的对应关系，因而形成了“数量多为上”这一隐喻概念。

3.2.2 时间域

通过统计发现，介词over与above 都可以与表达“时间段”概念的词语连用。例如 ：

(6)The cheque was cashed wellovera month ago but as yet I have not received the tape.

(7)Bring to the boil, cover and simmer gently forabove30 minutes until the liquid has been absorbed, stirring occasionally.

例(6)和例(7)中over与above的用法体现了两者在时间域中的相似性。在选定的语料中，over后接时间概念的词语比较丰富，包括：time, periods, nights, days, weeks, weekend, months, years, decades等。

空间隐喻是表征时间概念的重要途径和方法。因为空间关系容易被人们的感觉器官所感知，而时间概念却是抽象的。因此，人类对于时间概念的认知必须借助于空间概念这一载体。在英语中，空间方位介词通常都可以表达时间概念。在人的认知心理图式中，会将某个时间或某段时间视为一点，即时间点和空间概念中的实体面一样被看作物理空间中的一部分，占据空间中的某个位置。[17](P89)英语国家的人们常把时间想象为一条由无数时间点构成的水平或垂直的直线，这从before，after，above，over，up，below，down，under等词的时间语义得到体现。 在表达时段语义的介词中，通常存在一个明确的时间起点或终点，并且具有时间历程。[10](P19)

3.2.3 社会域

根据语料统计的结果，介词over与above都可以表达射体在级别、地位或条件上“高于”或者 “优于”界标。典型例如：

(8)I knew he was Greek, that he loved me because I was my mother’s child, and that a Greek will put familyaboveevery other consideration.

(9)…very, very few have managed to overcome the problem of restricted opportunities, and break what Douglas Glasgow, in his discussion of the chronic unemployment of American blacks, calls ‘the cycle of entrapment’—few raise themselvesabovecellar-level jobs.

(10)Arms and Battle Tactics Two things gave the Christian forces in Spain superiorityovertheir Moslem foes: the weight of their armour and horses, and their possession of massive siege engines.

(11)Yet banks retain an important edgeoveraccountancy firms—they have access to external capital, which their rivals do not.

在表达“高于”和“优于”这一抽象概念时，含有over的搭配比较丰富，如：superiorityover, authorityover, advantagesover, preference for …over, give priority to …over…, primacy of …over, supremacyover等。在分析语料时还发现，介词over与above 都可以体现射体在比赛中“领先于”界标。例如：

(12)LACROSSE Triple Crown for England ENGLAND’s women had no problem retaining the Triple Crown when they followed the 13-2 defeat of Scotland last week with a victoryoverWales at Birmingham on Saturday.

(13)Whittingham scored in the 65th minute to give Portsmouth the three goals they needed to riseaboveWest Ham.

在这类表达中，处于领先地位主要由词组“winover”和“victoryover”来体现。这两个词组还可指在战争或竞争中射体比界标具有优势。

在这一类意义的拓展过程中，空间域的射体和界标之间的图式结构被映射到目标域的社会等级上。这一隐喻映射成为可能，是与人类的身体体验密切相关的。在大多数的人类历史上，当一个人在体力上控制另一个人的时候，意味着控制者处于较高的位置。在身体搏斗中，胜利者或者说控制者经常是处于站立的姿态，而失败者则倒在地上，在身体上处于低于胜利者的位置。而身材高大的人通常会在搏斗中处于优势。[3](P138)在社会域的等级系统中，人们习惯于把高的层次或等级放在整个层级结构中比较高的部分。因此，在纵向空间中处于高的位置与优越性相连，就形成了“地位高为上”这一隐喻概念。在各种体育比赛的颁奖典礼上，冠军的领奖台总是高出亚军的领奖台一个台阶，而亚军又高出季军一个台阶；升国旗时，冠军所代表的国家的国旗升得最高，亚军次之，季军再次之。[15](P142)

4.介词over与 above的差异性

4.1 空间域中的用法差别

介词over与above所体现的“射体高于界标”的空间关系是两者的主要相似之处，但是在这一用法上两者也存在一定的差别。例如：

(14)… a shaft of orange street light sifting through the trees round the front garden shows leather settees, chairs, bookcases full of videos, CDs and books, a couple of coffee tables and a big metal hoodovera raised central fireplace.

(15)…travelling in the airaboveplaces inhabited by people.

通过例(14)与例(15)中射体与界标距离的对比可以看出，介词above的使用涉及的是比介词over更高远的空间范围。英语国家的人通常会认为，在句子“He rents a roomovera hairdresser’s”中，介词over体现的是射体居住于界标的正上方的情形；如果此句中的“over”换成“above”，则表示的是射体居住于界标几个楼层以上或斜上方的情形。正如泰勒(Taylor)所述：比起“people merely living above me”(射体)，“我”(界标)更有可能受到“people living over me”(射体)产生的噪音的影响。[3](P112～113)这一说法表明了介词over与above在表达空间距离上的差异性。

介词over与above在空间域用法上的另一个差别在于：介词over的使用还暗含了射体向界标的“接近”或者“影响”；而介词above仅仅把射体放在一个孤立的、更高的平面，包含的是分离或者没有控制性的空间。[4](P374)这一对比在以下两句中体现较为明显：

(16)Worse — much worse — three of the cows were standing against the gate, their horned heads thrustoverit.

(17)Previously one’s knowledge of stars comes from the light that comes in the optical range and the visible range, or in perhaps the ultra violet if you can put a satelliteabovethe atmosphere.

在例(16)中，射体(three of the cows)对界标(it)试图接近并控制，而例(17)中的介词above体现的是遥远的脱离控制的空间距离。

鉴于此，above适用于以下的情形：

(18)The Seven Dwarves may have trouble keeping their headsabovewater but Donald Duck is in his element as is Pluto the dogfish and his canine companion Scuba Doo.

例(18)中above的使用强调的是射体(their heads)与界标(water)之间的“分离性”。此句中的介词above不能被over替换，因为over具有“接近”的特征，不能构成保证游泳者安全的空间范围。

正是因为介词over倾向于把射体放在界标影响范围内，它更适用于以下情形中：

(19)They left, somewhat sheepishly, and followed Finnan into a tiny, grubby kitchen where he was setting a water-filled potoverthe fire.

因为水壶(pot，射体)要在火(fire，界标)的影响范围内才有效果，所以此处只能使用over ，而不是above。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近义介词over与above的细微差别使它们应用于不同的空间场景。

4.2 抽象域中的用法差别

介词over与above在空间域的差别被映射到抽象域中，形成了由空间域到抽象域的不同拓展路径。下文主要就两者在社会域中用法的差别予以分析。概括地说，两者的区分在于在社会域中over可以表达“控制”或“影响”，而above则体现“分离”的概念。

4.2.1 控制

介词over体现“控制”关系的表达在语料库中的频次为29，占社会域中语义拓展总数的31%。下句为具有代表性的一个实例：

(20)The anti-investiture decree, however great its symbolic importance, did little to diminish the power of lay rulersoverecclesiastical appointments.

在例(20)中，over体现“控制”关系，不能被above取代。介词above在空间中体现的是“非控制性的距离”，当这一特征被映射到抽象域时，决定了它不适合表达抽象的权力上的控制关系。因此，在英语中“He has a strange poweroverme”符合规则，而“He has a strange poweraboveme” 则不可以接受。同样，在句子“Mary isaboveTom in the office”中，介词above体现的不是权力上的控制关系，而是指在与工作相关的某个方面，射体(Mary)比界标(Tom)更具有优越性。因为above在空间域中体现的是没有控制性的距离，因此也可以推断：如果此句是指射体(Mary)的职位比界标(Tom)高，那么可能两者不在同一部门；或者射体的职位比界标高几个级别，也不必直接管辖界标。

在语料库中，over体现控制关系的组合有：controlover, ruleover, reignover, dominationover, lose holdover, claim sovereigntyover和powerover等。在一定程度上，superviseover与presideover也体现的是一种控制(掌控)的关系。介词over的这一表述控制的功能不仅仅体现在权力域，在其他抽象领域也有类似的隐喻拓展,例如：controloveremotions等。控制也暗含着限制，在本研究中，将over在词组regulationover和restrictionover中所体现的关系归类为限制关系。

介词over与above在表达“权力”与“控制”方面的区别也与我们的身体体验密切相关。在人类的体验中，与“控制”概念关联的因素有两个：一个是处于高位，另一个是身体上的接近。只有当我们接近我们想控制的事物，才能实行控制并使其顺从。在不断重复发生的身体经验中，“控制”以及由此产生的体力上影响某人或某事的能力，有赖于我们比所要控制的事物位置高而且客观上比较接近所要控制的事物。[5](P737,P759)介词over的空间意义中具有潜在的“接触”意义，就具备了表达“控制”意义的条件；介词above表达客观上“高于”，但是排除了接近性。所以在表示权力域中的“控制”或“掌握”时，会使用介词over而不是above。

4.2.2 影响

“影响”与“控制”是联系紧密的两个方面。为了表述清晰，本研究将分开叙述。影响包含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over在词组 “influence over”中体现的是积极影响。通过分析发现，在本研究所收集的语料中，over体现的消极影响关系比较突出。例如：

(21)The earlier failure of East Suffolk organising-tutor scheme cast a long shadowoverdiscussion between Jacques and martin Wilson, the new Secretary of Education.

(22)The only cloudoverKylie’s Welsh reunion was the absence of another of her favourite aunts, Mrs Thomas Riddiford.

例(21)、例(22)中的消极影响分别通过射体(shadow，cloud)与over的组合实现。其他类似的表达还有：cast gloomover，venomover，darknessover，tensionover，等等。 介词over表达了界标受到了射体的影响或者在射体的影响范围之内。鉴于介词over和above在空间域中的细微差别，在抽象域的应用中，例(21)、例(22)中只能使用over而不能使用above。

4.2.3 远离

介词over的空间意义体现的是射体高于界标并在界标的影响范围之内，因此在其词义的拓展上可以表达与“控制”相关的意义。与此相反，正因为介词above所体现的是射体距离界标较远，它的隐喻拓展具有了不同的特色。例如：

(23)There were still rumors that the Caldecott business methods were notabovesuspicion, but he became part of the establishment.

在例(23)中，如果射体(the Caldecott business methods)位于界标(suspicion)的上方，就不会受到质疑。因为介词above所表达的是射体和界标在空间上距离较远，即界标不可能接触射体，所以在表达远离像“怀疑或指责”(abovereproach,abovecriticism)这样的消极概念时，介词above成为比over更合适的语义选择。

5.总结与思考

本文既总结了介词over和above在使用时可以互换的情况，又分析了两者互相排斥的情况，主要探讨了两者在相似用法中存在的差别。对于两者的分析可以归纳为表3：

表3 介词over与above的语义比较

通过表3中对介词over和above关系的概括可以看出，对于两者在“高于”这个意义层面上的分析相对比较全面，这也为介词意义的理据性提供了很好的证明。本研究表明，介词意义之间的关系不是孤立的，存在从空间域到抽象域的隐喻拓展，而这种拓展成为可能，是和我们的身体体验密切相关的。这对于语言教学中的词义区分﹑词汇记忆以及字典的编撰和语义研究都具有积极的意义。本研究只是从一个视角反映了词义拓展中存在的理据性，今后，还需要扩大研究的视角以期对词义拓展过程进行较为全面的诠释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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