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各少数民族群众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2016-03-18张增勇朱丽贺松兰
张增勇,朱丽,贺松兰
(1.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091;2.云南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云南;昆明650091;3.江西服装学院思政部,江西南昌330201)
云南各少数民族群众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张增勇1,朱丽2,贺松兰3
(1.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091;2.云南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云南;昆明650091;3.江西服装学院思政部,江西南昌330201)
由于特殊的生境,在长期的历史社会生活实践中,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群众创造了各民族文化的同时,也共同创造了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在认同本民族文化的同时,也保持着对中华文化的认同。由于当下各种形式和情况的不断变化,云南边疆少数民族群众在对本民族文化认同加强时,其对中华文认同也发生了变化,这对云南边疆民族地区的治理也带来了诸多不定因素。因此,加强云南边疆民族地区群众的中华文认同就显得格外重要和关键。
边疆民族地区;中华文化;认同整合
一、中华文化认同
“文化”是平时使用频率非常高的一个词,但并没有多少人去深究其来历和含义,只有少数有关人文社科的研究者才比较关注。在中国,“文化”这个词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已经出现,但在古时这两字并不放一块使用,而是分开使用的,是“文”和“化”两个词,非一个词,犹如很多词一样,在古代都是分开使用的,如妻子,儿女,等等。对于这两个词的含义,许多文化学者都有研究,基本上都持相同观点,认为:“‘文’的本义,指各色交错的纹理。……‘文’又可引申为包括语言文字在内的各种象征性符号,以及文物典籍、礼仪制度等。‘化’的本义,即为变易、生成、造化。”[1]1据此,“化”这个字言下之意就是指变化过程,是指事物动态的变化过程,甚至衍生出造化、大化等义。大概在西汉以后,“文”“化”二字便合在一起使用了。刘向《说苑·指武》“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晋束晳在《补之诗》中记载“文化内辑,武功外悠。”在古代汉语中,很明显“文化”一词是与武力或者武功相对的概念,是指以文德教化天下,既带有政治色彩,又有伦理色彩。
西方,“文化”一词源于拉丁文cultural,它的本义是耕种、居住、练习以及主义等。英语里的culture和德语里的kultur均是由拉丁语cultural转化而来的,其原意是指耕种和植物栽培。后来这个词慢慢地被引申为其他的含义,由物质生产领域被引用到精神培养领域。“文化”词义中起初就含有了为增进某种东西的质量而作的努力之意义,只是到后来才逐渐引申出神明崇拜、性情陶冶、品德教化等含义,这样就比较接近中国古汉语“文化”中的“文治教化”含义了。
由于社会的不断发展,“文化”一词的意义也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对于“文化”的概念,学者们有比较一致的观点,均认为是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一切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当然,这是指“文化”的广义理解,“文化”是人类生活的总和,既含有精神生活,又含有物质生活,更包含有社会生活等方面。当然还可以做狭义来理解,“文化”是指除了广义理解中的物质财富之外的都包含,“狭义的文化则是人的全部精神创造活动的总和,它包含意识、观念、心态和习俗等内容。”[1]4此文是从广义来探讨文化的,既包含精神生活,又有物质生活,更有社会生活等方面内容。
文化是人民群众在长期的历史社会生活实践中创造、提炼并慢慢积淀下来的各类财富的总和,是通过一代又一代积累起来的、留给后代的宝贵财富,由前人创造并深深认同的,而且深刻地作用于后代言行的所有的有形和无形的综合,“文化是人们在改造自然过程中所几点形成的对自然与社会的精神反应,即所谓的‘精神文明’。”[2]239因此,文化是一种“软实力”,有时虽然看不见,但它确实存在,而且发挥重要的作用,甚至是起到非常关键性的作用,而且这种作用是非常持久有效的,因此文化也是渊远流长的,可谓博大精深。
在中华大地上,中华民族存在和发展了数千年,在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创造了灿烂辉煌的中华文化,并且深受这一文化的影响,左右其言行举止。“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实践活动中创造的,能影响整个社会的、具有稳定结构的共同精神、心理状态、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等精神成果的总和。”[3]5中华文化是由中华各民族共同创造和积淀下来的,同时也深深地影响了中华各族群众,影响了中华各族群众的言行举止。
中华各族群众共同创造的中华文化具有天然的价值追求:“天人合一”观念,就是以人道理解和规范天道,同时反过来又以宇宙终极的天道观诠释和论证人道,追求人与天地自然之间的协调和谐的关系,追求真、善、美和谐统一的境界。民本思想,一直是中华文化传统的重要内容,它体现了中华文化的人本主义精神,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有价值的内核。“得民心者得天下”就非常深刻地说明中国历代明君都需懂得的重要道理,同时也是历朝历代进行统治的主要经验总结,这一观点成为民为邦本,强调人民群众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民为国家之根本。和合中庸精神,“和合”是中华文化之精髓,贯通于中华文化的方方面面。和合是指在承认和尊重各种“不同”事物之间存在矛盾和差异的前提下和平共处于一个和谐的共同体之中。其思想还含有“和而不同”的理念,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宽容精神和爱好和平的价值追求,这也是处理各民族关系和民族团结的前提。中华一统的精神,是指体现在中华文化在促进民族团结和维护国家统一方面的特征。中华传统文化体现着许许多多热爱祖国、维护国家统一的精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这一精神的深刻体现。国家的完全统一是这一精神的最高体现,也是全体中华儿女共同心愿。中华文化的正道直行的精神体现在,中华民族一直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刚直不阿的浩然气概,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明显地体现了中华民族的特征,一直激发了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是维系中华民族统一体存在、发展和壮大的强大的精神力量,更是中华民族不断进步的思想源泉。正是由于中华文化具有这些价值内涵,可以合理有效地把中华各族群众的不同的价值需求融入进中华文化当中,中华各族群众才有了对中华文化认同的前提条件。
同时,中华文化作为中华民族整体智慧的结晶,是各民族在社会实践中创造和形成的人类文明成果,是世界文明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这也是中华民族为世界文明做出的巨大贡献之一,因此,它有着特殊功能。中华文化有着民族凝聚的功能。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其深深地影响着该民族的每一人,因为每个人出生后不能对其所处的文化环境进行选择,所以从小就受其所在的文化环境的深深影响。当然,这些文化不是由自己所创造的,而是由其所在地区的前人所创造并积淀下来的,所以文化有历史创造积累和精神记忆性。受其影响,该民族的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表现出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中华文化有着精神激励的功能。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社会实践过程中积淀下来的精神产品,是该民族人民永恒的最持久的宝贵财富,可以让本民族人民长期享用的,并可以传承的精神财富,当然也是可让其他民族借鉴的全人类的精神财富。这些财富基本上都是积极向上、催人奋进的精神力量,能够激发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豪感,推动民族社会发展的精神动力源泉。历史事实已经证明,世界上现今存在的每个民族之所以能够存在,就是因为有了各自民族优秀文化的激励功能作用才得以生存和发展,才能够延续下去。中华文化几千年生命不衰,激励着中华民族在艰难险阻中奋发图强,艰苦创业,在民族危亡之际,奋起抗争,征求民族于危难之际,实现民族自立,国家自强。中华文化有着价值整合的功能。任何文化都有着自身的价值取向,中国各民族的自身文化也有其不同的价值观。但中华文化作为中国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共同体有着包容性和整合性,在求同存异的前提下,能够把各民族文化熔铸成一个统一的整体——中华文化。同时,在与外来文化接触交流过程中,中华文化还有着极强的涵摄力和同化力,能够包涵兼容,不断吸纳外来文化的精华,融入自身中,并始终保留了自身的体系和特点而不变调。正是因为有了这点,中华文化一直成为推动中国文化的整体发展和中国社会的前进的动力。中华文化有着行为规范的功能。文化的行为规范的功能也就是指文化的教化功能。文化是民族成员的思想和行为模式的出发点和归宿。任何民族成员思想和行为模式的出发点和归宿都必须受其文化的深刻影响,都得以其文化为基准,因为本民族文化就由本民族全体创造并共同认可的、对本民族全体都影响作用的智慧结晶。中华文化作为全体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是全体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也是全体中华民族的精神归宿和精神依靠。正是在中华文化的规范和约束下,中华民族的步调一致,才有了共同的多民族共同体统一的国家,长期保障了民族共同体的稳定和繁荣。
正因为中华文化有着上述这些功能,在中华大家庭里,民族团结、国家统一、国富民强,边疆各少数民族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就有着必然的联系以。所谓文化认同就是指个体在被其所在群体的文化的影响下的一种感觉和体验的结果,也就是指人们在其所在的民族共同体中,在经过长期生活中所形成的对自己所在民族的最基本最主要的文化价值的肯定性的体认和赞同。中华文化作为多元一体——中华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共同体包含有各民族文化的最基本和精华部分,各民族文化成了中华文化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中华文化认同是指中华各民族群众在中华文化的影响和熏陶下的所产生的一种感觉和体验的结果,是各民族在中华大家庭里经过长期的共同生活中所形成的对中华文化的最基本最主要的文化价值的肯定性体认和赞同,是各民族在长期的共同历史社会生活中,通过交往、交流、交融实践慢慢地形成的、引导和推动各民族共同发展进步的一种有益的价值观。
中华文化是全体中华民族共同创造的精神财富,同时也是全体中华儿女共创、共有和共享的精神家园,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支柱,是中华民族的永不消失的传家宝,也是中华民族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坚强柱石,是让全体中华民族在世界上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资本之一。文化作为国家的一种“软实力”,其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所谓“软实力”是指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除了包括由经济、科技、军事实力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之外的东西,是指包括以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东西,主要体现在文化、价值观、影响力、道德准则、文化感召力等无形的方面。有人言:要想征服一个民族,首先得征服这个民族的文化。这话含有深刻的道理,说明一个民族即使被别的民族一时打败和占领,但只要这个民族的文化依然存在,这个民族的精神灵魂存在,这种文化就有可能会凝聚人心,民族群体就会卧薪尝胆,厚积薄发,经过艰苦奋斗就一定能战胜困难,最终取得胜利。许许多多的例子都已经证明,一个国家的文化达到高度认同,则这个国家的资源和能量能够凝聚民心、激励民意,抛弃前嫌、顾全大局,各民族就会相对团结,战胜暂时困难,共同维护国家稳定,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实现各民族的发展和国家的振兴。相反,一个国家的共同文化得不到各民族人民的认同,则这个国家就全都散了,其他的就无一切可言之处,国将不国了。
二、云南少数民族的两种文化认同的纠结
云南地处我国西南边陲,是我国的一个边疆省份,其情况比较特殊,主要体现在地理位置特殊和人文社会环境特殊,以及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特殊,在此条件下,云南边疆各民族群众创造的具有本民族特色的民族文化,是各民族的先人们在长期的历史社会生活实践过程中创造和积淀下来留给本民族后代宝贵的精神产品。这种民族文化明显地反映了各地民族的特色,体现出与其他民族不同的特征。由于特殊的地域环境原因,民族之间很少甚至没有交往,民族之间的思想得不到有效的交流和共享,即使有的民族之间有交往和交流也是非常有限的,或者说是不充分的、狭隘的,这种不利的特殊情况下创造的民族文化往往就具有高度的封闭性,各民族文化之间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共同的价值成分,彼此之间存在很大的或者大相径庭的差异,结果就导致各民族在心里认为本民族文化高于或优越于其他民族文化,鄙视其他民族文化,不与其他民族文化进行交流融合,或者极力抵制其他非本民族文化,甚至这一思维方式显性化,造成民族之间的仇恨、矛盾、纠纷乃至械斗,这样就给民族的发展、民族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带来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影响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给云南边疆的治理增加成本,同时也影响国家的整体大局稳定,影响国家的整体经济社会发展,削弱国家实力,损害国家在世界上的形象和威望。
云南边疆各少数民族文化的产生有着其特殊性,这就导致了民族文化的异质性,其异质性是既相对于其他民族文化也相对于中华文化而言的。
国内同区域各少数民族文化的高度认同感。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从小就生活于这种相对封闭的民族文化里,经过长期的耳闻目染,潜移默化的作用,云南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就对自己民族的文化产生了深深的认同感,并且深深地影响了云南少数民族的群众的日常思维方式以及行为方式。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总体上均认为本民族最了解本民族的历史发展、现实和未来发展趋势,对本民族地区也最了解,认为本民族文化是最适合于本民族和本地区的文化,也是最有价值的、最实用的,而且世代就是这样发展过来,从未出现过不好或者坏的现象,对本民族文化造成高度的认同感。这样就会造成认为本民族文化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值得认同的唯一文化,这是井底之蛙之见,是非常有偏颇或者有害的,对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认同造成了天然的障碍。
民族文化的异质性。在交通不便,通讯不发达的条件下,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活动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即使有这种活动也是非常有限的,仅仅只限于与本民族相邻的民族之间的活动,这种活动的深度和时间是非常有限的,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形式罢了,这种有限性就限制了各民族对其他民族文化的更多更深入更全面的接触和了解,这样就造成民族文化之间的隔阂,导致各民族之间的相互猜忌,甚至相互提防和设防,人为地为民族的交流交融制造障碍,阻碍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的发展。当然,这一现象同样不利于中华文化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认同,轻则认为中华文化不适合于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认为不适用、不实用、没有使用的价值;重则反对甚至诋毁中华文化的存在价值,认为是以中华文化来代替各民族文化,消灭各少数民族文化才是真实目的,最终达到消灭各少数民族。这种观点是非常有偏颇的、有害的,其前提是没有弄清中华文化的真正价值所在,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对中华文化的认同设置人为的障碍。
跨国同源民族文化高度认同。各少数民族常年多生活于边疆地区,与邻国边疆的同源民族有着天然的联系和亲近感。随着我国相邻国家的形势稳定以及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不断深化,各种出国的限制也逐步减少或取消,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出国的条件也具备和机会也增多,导致边疆民族地区的群众经常出国到同源民族地区进行各种活动,或者邀请邻国同源民族群众跨境来参加各种活动,无视国家政策的存在,只看重同源民族情感和民族文化认同,甚至接受和学习邻国文化知识等文化形态,漠视或者完全忽视中华文化的存在及其价值所在,更不用说数千年来而且一直对边疆各少数民族的存在和发展起过巨大作用中华文化之认同。这一现象就造成了对中华文化认同设置了人为的不利“国际麻烦”,是对民族和国家的发展非常不负责任的、有害的行为。
边疆各少数民族群众的宗教信仰意识强烈。在云南边疆地区生活着二十多个民族,几乎各民族群众都信仰一种宗教,还有信仰多种宗教的现象。宗教的产生固然有其历史渊源,但更多的是由于科学技术不发达的原因,是人类对于在现实社会生活生产中发生的一些问题和现象,暂时得不到科学的解答情况下而寻求外在的力量帮助的一种超人类的、想象出来的“神”或者“上帝”的一种“超能”现象。宗教作为一种文化,或者说是人类精神的寄托或者追求无可厚非,但如果到了虔诚至极的地步,那就适得其反了。因为宗教这种文化不属于一个社会的主流文化,即使曾经作为“主流文化”统治过西方世界,那是非常有害的,以致造成了“黑暗的中世纪”。宗教总体上讲是一种落后的文化,这种文化一旦深入人心,其他文化就很可能就被排除或遭到抵制,因此,中国文化认同在边疆少数民族信教群众中的地位是可想而知,毋庸置疑,边疆少数民族信教群众对中华文化之认同度是值得怀疑的,甚至是很低的。
三、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认同整合
由于云南边疆民族地区有着特殊的地理人文环境,造就了其特殊的民族文化及其文化认同,这些实况是非常不利于中华文化认同的,对民族地区的治理和发展的有害的,对国家的政治统一、社会大局稳定和经济社会整体发展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甚至有些是关键性作用,正所谓的人心向背。因此,要实现国家的政治统一、社会大局稳定和经济社会整体发展就必须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认同进行有效的合理的整合。
首先,要加快云南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马克思主义始终强调经济是基础,它决定着上层建筑,而文化就属于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的范畴。大力加快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首要的就是加快边疆民族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通信设备建设,尽快打通与外地,特别是与东中部地区的各种畅通渠道,让边疆少数民族群众出得来,有条件有能力的去身临其境地认识、了解、感受外面的、特别是东中部地区先进的中华文化氛围,然后把自己的认识、了解和感受带回去,影响当地没有机会和条件出来的边疆少数民族群众。同时,东中部地区的群众可以通过方便可行的各种畅通渠道去边疆地区进行各种活动和交流,把东中部地区的中华文化因子带进去,感染和影响当地的边疆少数民族群众,让其更深刻的认识、了解和接触中华文化浓浓氛围。当然,这一切需要国家出台更多的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优惠政策,加快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加大加快对口扶贫力度,特别是要做到精准扶贫。
其次,举办各种形式的文化交流活动。文化是人类所创造的精神产品,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任何社会的任何人都是有精神追求的,就像追求物质生活一样,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时精神追求比物质追求更重要。因此,边疆各少数民族地区有条件的应该在当地多举办一些各种文化活动,与其他少数民族或者特别与东中部地区共同或者联合举办各种形式的文化交流活动,以此增加对彼此文化的认识和了解,增加接触的机会,共同演绎中华文化,共同发掘中华文化的精华,一道创造中华文化之辉煌。同时,东中部地区应该更多的出钱出力把边疆少数民族的各种文化活动请过来进行各种交流活动。还可以把边疆地区的文化活动积极分子请到东中部地区来进行各种文化培训,亲身感受中华文化的氛围。东中部地区更应该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举办更多更好的各种文化活动,以边疆少数民族能够接受的形式或方式、把中华文化之精华融进各文化活动当中,让边疆少数民族在享受各种文化活动时不知不觉地认识、了解和接受中华文化,达到认同的效果。
再次,加快边疆少数民族的教育发展。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中华文化认同的过程就是中华文化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化”的过程。由于云南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生境(即生存环境)非常特殊,导致文化教育非常落后,这就很大程度上或者关键上导致中华文化认同在此地区“化”的过程非常缓慢,甚至有的民族地区有下滑趋势,这对民族地区的中华文化认同是非常不利的。青少年一代是国家、民族的希望,对青少年的教育如何决定着国家、民族发展的质量和速度。青少年的文化教育水平越高,思想就越开放,越容易接触、认识和理解其他文化的价值所在并做出更理性的判断和选择,中华文化认同在此种情况下“化”的速度就快,效果就会更好。国家应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尽快加大教育投入力度和速度,改善办学条件,提高教学质量。同时,国家还应出台优惠政策和措施支持鼓励东中部地区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教育出钱出力,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举办各种形式文化教育培训活动,尽快提高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文化教育水平以利于中华文化的认同。
最后,加强东中部地区与边疆民族地区的干部交流交往,加快提高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中华文化认同度。民族干部是民族地区的主心骨,是中华文化认同的标杆,其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影响和左右着民族地区群众。国家应出台各种有效的政策措施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培养民族干部,采取在当地对民族干部进行教育和培训,或者在东中部地区举办为少数民族干部免费的培训班或各种形式的参观学习活动,内容多以中华文化价值追求的形式为主。国家派遣少数民族干部来东中部挂职锻炼,以及国家从东中部地区抽调政治素质强,技术水平高的的干部到边疆民族地区进行挂职学习,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交流交往方式,其实这种就是文化的交流交往,这样就有利于对中华文化的学习和交流,对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中华文化学习有示范、影响和促进作用,是值得坚持的。
中华文化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感召力和同化力。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公同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多元一体文化——中华文化,在长期的历史社会生活实践中,各民族群众也都对中华文化有着高度的认同感,因此,共同创造了伟大文明的共同拥有的政治地理空间——中国,是中华民族共同的温馨港湾,可以共同以此抵御外敌入侵,保卫自己神圣的领土。只有中华文化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群众中达到了高度认同感,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治理成本就会大大降低,治理效能就会大大提高,边疆民族地区社会就会大大的稳定,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就会大大加快,民族群众的生活水平就会稳步提升,这样就会有利于国家的整体政治统一、整体社会稳定、整体经济发展协调,综合国力就会提升。
[1]李建中.中国文化概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
[2]燕继荣.政治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3]李道湘,于铭松.中华文化概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
责任编辑:谢雪莲
On the Identity of Chinese Culture of Yunnan Ethnic Masses
SU Zi-cheng ZHANG Zeng-yong,ZHU Li,HE Song-lan
(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
Due to the special habitat,in the long history of social life practice,all peoples in Yunnan frontier minority areas create the national culture,at the same time also create the Chinese united culture together.In recognition of this Chinese united culture, also maintain to the identity of the Chinese united culture.Due to the various forms and changing the situation of the frontier minority peoples in Yunnan province in its cultural identity to strengthen,its recognition of Chinese united culture is also changed,thus,in the frontier minority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 governance also has brought many uncertain factors.Therefore,in the frontier minority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 of strengthening the masses’Chinese united identity is especially important and key.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analyze masses’the degree of identity of the Chinese united culture in Yunnan frontier minority areas,and explores the effective methods to solve this problem to find the path of facilitating the effective governance in the frontier minority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
frontier minority area,Chinese culture,identity integration
C916
A
1674-8891(2016)05-0012-04
2016-06-20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的边疆及边疆治理理论研究”阶段性成果(11&ZD12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边疆治理模式绩效评估及创新研究”阶段性成果(10BZZ033);2015年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学科建设项目“云南边疆多民族地区安全治理的基本经验研究”(项目编号XKJS201502)阶段性成果。
张增勇(1972—),男云南大学公管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西服装学院思政部讲师,研究方向主要为中外政治制度、民族政治与边疆治理;朱丽(1979—),女,云南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助教,研究方向主要为广播电视艺术,文化艺术;贺松兰(1972—),女,江西服装学院思政部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主要为思想政治教育,经济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