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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现状与反思

2016-03-18李仲凡程二艳

安康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严歌苓影视文学

李仲凡,程二艳

(陕西理工大学 文学院,陕西 汉中 723001)

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现状与反思

李仲凡,程二艳

(陕西理工大学 文学院,陕西 汉中 723001)

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繁荣局面背后存在着重重隐忧,如研究中的“冷热不均”、选题扎堆、模式固化等,甚至还有一些混淆小说原著与影视作品的错误。对严歌苓早期小说与影视的关系、严歌苓小说中很难被改编的文学元素以及严歌苓小说的艺术渊源等重要问题的研究有待加强。严歌苓的小说创作与影视改编之间呈现出一种复杂而微妙的关联,其背后的原因和机制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探讨。

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现状;反思

严歌苓作为一位高产作家,她的创作实绩被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所关注。关于严歌苓的文学创作以及相关影视改编的研究成果,不断地出现在人们的研究视野中。新世纪以来,各类以严歌苓为研究对象的学术论文,从每年二三十篇的数量逐年增加,到2015年有近九百篇的研究文章。其中学界对严歌苓尤其是她的小说影视改编显示了极高的研究热情,但这只是严歌苓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其中暴露出的重复研究、模式单一等研究短板也应该引起学界的注意。为此,我们有必要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现状进行系统的梳理和认真的反思,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新的有针对性的研究思路。

一、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繁华与隐忧

严歌苓的小说被改编成影视作品的频率之高,在当代中国小说界可谓名列前茅。根据严歌苓小说改编而成的影视作品频频被搬上银幕或荧屏,不仅受到影视圈和普通观众的热情追捧,也引起了文学批评界的广泛关注。文学批评者们不仅热衷于对严歌苓单部小说的影视改编进行具体的个案研究,也开始转向对她小说影视改编的宏观性观照。在我国大陆,从2010年开始,出现了以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为选题的硕士论文,到2015年,短短六年间,相关选题的硕士论文就达到了14篇。其中,仅2013年一年就有6篇之多。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已然成为学位论文选题的大热门。此外,学界还专门举办过学术论坛来讨论严歌苓小说的影视改编问题。以中国艺术研究院2012年举办的“青年文艺论坛”为例,其第八期就以“《金陵十三钗》:从小说到电影”为主题,“从小说改编、影像叙述、中国人的主体位置以及人性的救赎等不同角度对《金陵十三钗》进行了深入讨论”[1],取得了丰硕成果。

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第一个最为突出的问题,就是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存在着明显的“冷热不均”现象。严歌苓的中篇小说《金陵十三钗》和长篇小说《陆犯焉识》,被著名导演张艺谋改编成电影《金陵十三钗》和《归来》后,受到各方的关注最多,评论界对这两部小说影视改编的研究也最多。这两部小说俨然成为严歌苓影视改编研究的中心和焦点。从数量上来看,与这两部作品相关的研究论文甚至超过了整个严歌苓影视研究论文的一半还多。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严歌苓的《一个女人的史诗》等长篇小说,知名度和读者口碑并不输于《金陵十三钗》和《陆犯焉识》,它们在被改编成影视剧之后,却少有研究者和评论者问津,相关的研究论文也是屈指可数。以《一个女人的史诗》为例,2009年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一经播出,就“获得中国内地同一时段收视率排名第一名”[2]的好成绩。该剧作在情节处理、场景设置等方面也都非常用心,但对其影视改编进行研究的文章却非常少见。

第二个问题是,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存在着一些观点雷同、选题扎堆等倾向。具体表现在以下两方面:首先,一些研究热门作品如《归来》等的研究论文,虽然数量庞大,却普遍都是从褒扬小说原著、批评电影改编的思路出发,指责电影“偏离了原著主题”[3]。例如,焦勇勤在《不识焉识岂能归来——评电影〈归来〉及小说〈陆犯焉识〉》一文中认为,《归来》“进一步远离了原著本应有的精神指向和价值回归”[4]。张磊在其文章《从小说〈陆犯焉识〉到电影〈归来〉——电影〈归来〉的得与失》中指出,“电影与原著相比,缺乏深度和突破”[5]。辛谊蕾则在她的文章《浅谈严歌苓小说〈陆犯焉识〉的电影改编》中指出,电影《归来》“缺乏深刻性”,只是一部“叙事扁平、导向明确的爱情片”[6]。持相似观点的论者不在少数。这些从主题对比出发立论的文章,容易给人似曾相识、千人一面的感觉。其次,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的相关选题范围过于集中。相当多的论文都集中在严歌苓小说的影视化元素、影视化手法以及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热的原因等有限的几个话题,关注的面不够立体和开阔。

第三个问题是,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存在着某种程度的模式固化。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的研究,仿佛形成了一种相对固化的套路:先把影视作品和小说原著进行对比,找出影视作品对小说原著的增删改动之处,再对改编的效果进行评价,最后得出影视作品与小说原著孰优孰劣的结论。这种研究模式,容易忽略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中的复杂情况,以及小说和影视两种不同艺术样式之间的差异,使得研究结论的价值有所折扣。这种模式化的研究,一方面是因为既有的研究思路似乎成为主流,形成某种定势,后来者难以另辟蹊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的研究者缺乏独立思考和见解,过于依赖对前人的模仿。也有一些论文对影视作品做内部的研究,但与严歌苓的小说文本缺乏关联,这样的研究必然难以对严歌苓的小说文本提供新的认识,如果从严歌苓小说研究的本位立场来看,这种研究路径多少有些舍本逐末之嫌。

第四个问题是,在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的研究中,甚至还有一些混淆小说与电影不同细节的初级错误。譬如,小说《陆犯焉识》里的女主人公是冯婉喻,而电影《归来》里把女主人公的名字改为了冯婉瑜。有的文章说《归来》“电影的主体部分就是表现陆焉识如何想尽办法、倾尽全力帮助冯婉喻恢复记忆(修琴、设置和冯婉喻车站见面的情节、读信,等等)。”[7]显然没有能够注意到小说与电影中女主人公姓名的差异。甚至还有把不是严歌苓的小说当成是严歌苓小说的情况。比如,2013年12月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毕业歌》,作者署名是严歌苓,但这并非严歌苓的原作。严歌苓在采访中明确表示她只是应朋友之邀写过《毕业歌》的电视剧本,而长篇小说是别人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改编,并不是她的作品。“当时他们说发表电视剧本,后来说电视剧本太长了,就让一个年轻的女作家叫薛姗姗改成了小说。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严歌苓著’放上去,说是我的小说,这是不符合实情的。”[8]但是,仍然有学者把这当成她的作品来研究。如,有学者在评论《毕业歌》时,认为这是严歌苓“继《金陵十三钗》之后,她又一次选择抗日题材……《毕业歌》不是严歌苓第一次用戏剧的方法写小说”[9]。这其实是把别人的作品混同为严歌苓的创作了。

二、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存在的遮蔽

尽管当前学界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的多数重要课题已经做了相当有深度的研究,但与此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还存在着一些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中的一些重要的、有价值的研究课题的忽视甚至遮蔽,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严歌苓的小说与影视结缘并开始进入大众的视野,是在其出国之后。因此,现在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的研究也多集中在其出国后的作品,而对其出国前小说的关注则要少得多。以严歌苓个人非常看重的早期作品《雌性的草地》为例,除了杨博雅的《最美丽的丧失是对理想的阉割——对〈雌性的草地〉的文本细读》 (《安徽文学》,2010年第12期)、杜若松的《严歌苓小说动物意象的生态女性主义旨归——以〈雌性的草地〉为例》 (《名作欣赏》,2010年第11期)等不多的几篇文章之外,其他著述鲜见论及。相比于研究者们热衷的《金陵十三钗》等后期被改编为影视作品的小说,严歌苓出国前创作的小说的相关研究,显得非常冷清。其实,严歌苓的早期小说对于她的整个文学创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严歌苓在出国前就已经出版了长篇小说《绿血》 《一个女兵的悄悄话》 《雌性的草地》等三部作品,这些作品严歌苓本人也非常珍视。尤其是《雌性的草地》,严歌苓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这部作品的喜爱,她曾明确表示:“我最喜爱的是《雌性的草地》。……这部小说我在手法和结构上,都做了大胆的探索”[10],坦言《雌性的草地》“最大程度地展示了我的才华。也让我自己认识了自己,比如想象力,心胸,对自然界和动物的酷爱,等等”[11]101。严歌苓研究专家庄园也认为《雌性的草地》包括了严歌苓之后的“很多写作主题,比如‘永恒女性’‘大地圣母’‘男女性爱’‘精神与物质’‘复仇与宽宥’等。”[11]101严歌苓早期这几部作品的写作动机、创作背景以及与此相关的作者成长经历、心路历程等,都为她后期被改编成为影视作品的小说进行了大量的探索,做好了艺术上的准备,值得学者深入挖掘。

由于研究方法和模式的某些限制,有的学者在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进行研究时只能关注小说与影视之间的最大“公约数”,即小说与影视共有的要素,而对于影视无法或很难转换的小说元素则只能割舍或视而不见。其实,严歌苓小说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她在小说中对人性、历史、政治、民族都有过许多深入的思考,其中有些主题比较敏感,或者缺乏画面感和戏剧性,不适合或很难在影视中呈现。这些内容往往被编剧和导演有意避开,使得影视作品与严歌苓的小说原著之间出入较大,有时甚至面目全非。出版人张立宪曾说,作为一个小说读者,看到被改编成影视剧的严歌苓作品后,往往很难理解这还是不是严歌苓的创作。“如果你是通过影视剧来认识严歌苓的话,那么不妨读读小说,可能是另外一个更加本真的严歌苓所呈现的世界。”[12]这充分说明,严歌苓的小说与在其基础上改编的影视作品之间是有距离的。

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还存在着一些偏颇。比如:就影视剧谈影视剧,或者止于和文本的对读,而对其小说艺术的渊源等问题则涉及的不多。事实上,严歌苓有着非常扎实深厚的外国文学修养。严歌苓在很多采访中都提到她在美国攻读写作硕士时,曾经大量地、系统地阅读外国文学作品,借此加深了对文学的理解,并从中汲取了大量的艺术技巧。严歌苓也多次提到拜伦、福克纳、索尔仁尼琴、纳博科夫等外国作家对她的巨大影响,现有的研究中,有一些深入讨论严歌苓与外国文学关系的成果。有些论文还专门梳理过严歌苓小说与某些外国文学人物、情节模式的精神联系。如公仲在《人性的光辉现代的启示——评〈小姨多鹤〉》一文中指出,严歌苓的《小姨多鹤》 《金陵十三钗》 《第九个寡妇》中都出现了“躲藏”[13]的情节,而外国经典小说《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基督山伯爵》中的埃德蒙也都是靠隐姓埋名、东躲西藏而得到了广大读者的青睐。文章认为,严歌苓借用了这种扣人心弦的“躲藏”艺术,隐去人的外在形体,将人的内在思想感情表露得更加集中、突出、完全和彻底,一波三折,将故事推向了高潮。论文的观点令人耳目一新,材料丰富翔实,对严歌苓与外国文学的关系挖掘甚深。但是,相对于严歌苓与外国作家的广泛精神联系而言,这样的力作还是太少了。

三、严歌苓小说与影视的复杂关联需要重新审视

针对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的偏颇与遮蔽,有必要引入一种整体性的视野来加以矫正。这种整体性视野的具体内涵至少应该包括以下两个层面:首先,要注意到严歌苓小说的影视改编与她早期作品之间的关联;第二,要关注严歌苓小说中没有被转换成影视形式的要素。只有通过这种整体性的研究,才有可能对严歌苓小说的影视改编现象形成较为完整的认识。

在严歌苓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学界需要尽快就其中最重要、最核心、最关键的问题的重要价值和意义形成共识,这个问题就是,严歌苓关于文学与影视关系的观念对她写作的影响。严歌苓的小说写作与影视改编之间存在的或紧张对抗、或相生相伴的复杂而又微妙的关系,是她小说影视改编研究中亟待厘清的首要课题。

严歌苓是一位对于影视与文学的关系有着清醒、全面而深入理解的作家。她一方面看到影视为她个人及其小说做了很好的推广,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了影视对她小说传播的消极影响。严歌苓认为,文学的创作,无论是题材的选择还是具体的文字表达,都需要一种从容的心态。“但是影视不断与文学写作发生联系,这种从容正在失去,我正准备捍卫自己文学写作的自由。”[14]为此,严歌苓在小说写作中,正在竭力避免受到影视的干扰和牵绊。

虽然严歌苓主观上特别追求小说创作的自由性和独立性,但她也承认,在实际创作中,想要逃离影视的影响,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严歌苓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数量和影响都非常大,她常常被贴上“影视作家”“流行作家”的标签。严歌苓认为,在美国的专业写作训练让她的小说更多地具有视觉性和画面感,从而使她更具有“影视缘”,而这并非她有意向影视靠拢的结果。为了不被说成是“影视作家”,严歌苓有意保持小说与影视之间的距离,并用她自创的一个新词“抗拍性”[15]来描述这种距离。为了保持“抗拍性”,严歌苓或者选择某些形而上的主题,或者选择特定的政治背景,或者选择某些敏感的话题,使她的小说变得很难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在多次访谈中,她都提到,作家创作小说,应该首先考虑的是文学元素,至于“拍”或者“不拍”,这是文学之外的东西。

借助影视改编,严歌苓的小说虽然获得了更多普通大众的接受与喜爱,但我们也应该对严歌苓小说中的影视性元素或影视化写作手法保持清醒的认识,更不能将影视改编的成功视为严歌苓小说的最高成就。因为,严歌苓的小说中有许多超越影视或与影视无关的内容,其价值丝毫不逊于那些被改编的方面。比如,作为一个移民作家,严歌苓在小说中对人类的迁移、苦难与情爱等普遍的生存境遇,对人性、孤独与救赎等重大精神命题都有过深刻的思考和独特的见解。而影视作品因为受时间、表现形式、导演、编剧等因素的限制,往往并不能完整地表达严歌苓小说的上述思想内涵,很难达到原著的思想容量和深度。我们认为,这些丰富深刻的思想常常比她小说的影视化特征更加需要也更值得探讨,因为这才是严歌苓小说的精髓,也是她作为一个小说家而不是一个影视编剧的独特价值之所在。严歌苓的小说创作观念,尤其是她关于小说与影视关系的看法,对影视时代的小说家如何准确地自我定位、保持独立和超越影视的写作姿态等问题,都具有非常宝贵的借鉴和启发意义。

如今的电影电视业,前所未有地重视知识产权尤其是原创作品的创意价值。因而,从文化创意的角度去认识与解读严歌苓小说的影视改编问题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美国电影剧作家温斯顿指出:“对于那些在好莱坞经营电影企业的满脑袋生意经的制片商来说,小说特别是畅销小说,始终强烈吸引着他们去把它拍摄成电影。正是由于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已经在读者中经受了检验,因此在影片尚未制成之前,就已经预售了。所以从经济观点来看,将一部畅销小说改编成电影不会冒什么风险。”[16]对于严歌苓来说,她不仅是一位优秀的小说作家,她的小说更像是一个优质的影视创意资源库。严歌苓的小说频繁地被改编为影视作品,充分地说明它给影视业提供的创意资源是多么的丰富和宝贵。近年来,随着文化创意产业的不断壮大,影视业需要更强大的文化创新力量来支撑。那么,我们也就有必要认真思考严歌苓的小说为什么能够成为中国影视业的重要资源,以及其作为影视创意资源的价值到底何在等问题。尽管严歌苓的小说创作并不以影视改编为出发点,但影视导演们却热衷于选择她的小说进行改编,这不是单从严歌苓小说的影视化特征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严歌苓与影视业之间多年来形成的这种既拒斥又合作的关系,其背后的原因和机制值得文学批评家以及文化产业的从业者们进行持续的研究和探讨。

[1]张慧瑜.《金陵十三钗》:从小说到电影[J].文学理论与批评,2012(2):22.

[2]李燕.跨文化视野下的严歌苓小说与影视作品研究[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4:169.

[3]樊露露,刘砚群.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谈电影《归来》对原著小说的改编[J].新疆艺术学院学报,2014(4):81.

[4]焦勇勤.不识焉识岂能归来——评电影《归来》及小说《陆犯焉识》[J].创作与评论,2014(20):94.

[5]张磊.从小说《陆犯焉识》到电影《归来》——电影《归来》的得与失[J].中国电影市场,2014(6):39.

[6]辛谊蕾.浅谈严歌苓小说《陆犯焉识》的电影改编[J].电影文学,2015(6):81.

[7]陶东风.被抽空了社会历史内涵的爱情绝唱——也谈电影《归来》对《陆犯焉识》的改编电影[J].当代文坛,2014(4):13.

[8]严歌苓.中华男儿的血液里都有匪气[J].记者观察,2014 (4):55.

[9]刘悠翔.毕业歌:严歌苓的想法和“唱法”[N].上海文汇报,2014-01-11(7).

[10]江少川.走近大洋彼岸的缪斯——严歌苓访谈录[J].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06(3):51.

[11]庄园.严歌苓访谈[J].华文文学,2006(1).

[12]叶弥杉.严歌苓:我最看重的品质是“聪明人使笨功夫”[EB/OL].(2014-12-09)[2016-06-10].http://ent.qq.com/ a/20141209/074291.htm.

[13]公仲.人性的光辉现代的启示——评《小姨多鹤》[J].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09(3):18.

[14]鲍文娟.影视缘好是误区将捍卫写作自由[N].广州日报,2014-07-22(SZA17).

[15]谢力生.严歌苓要写“抗拍性”作品[N].南方日报,2010-03-02(A19).

[16]D·G·温斯顿.作为文学的电影剧本[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3:25.

【责任编校 曹 刚】

Current Situation and Reflection on Film Adaptation of Yan Geling’s Novel

LI Zhongfan,CHENG Eryan
(Collegeofliberal arts,Shaanxi Sci-TechUniversity,Hanzhong723001,Shaanxi,China)

Therearealotof problemsbehindtheprosperity of thefilmadaptationof YanGeling’snovels,suchas“unevenness”,too concentratedtopics,model solidification,andevensomeconfusioninthenovel andfilms.TheresearchontherelationshipbetweenYan Geling’s early novels and filmand television,the literary elements in Yan Geling’s novels and the origin of the art of Yan Geling’s novelsneedtobestrengthened.Thenovel ofYanGelingandthefilmandtelevisionadaptationpresentsacomplexandsubtlerelationship,thereasonsbehindandthemechanismisworthyofourin-depthstudyanddiscussion.

YanGeling;novel;filmadaptation;statusquo;reflection

I207.35

A

1674-0092(2016)06-0058-04

10.16858/j.issn.1674-0092.2016.06.012

2016-07-07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文学地理学基础理论问题研究”(13XZW002)

李仲凡,男,陕西安康人,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程二艳,女,山西太原人,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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