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
2016-03-18文智
文智
(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北京 100081)
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
文智
(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北京100081)
支格阿鲁是广泛流传于云贵川桂等广大彝族地区的被神话了的英雄人物,无论在民间的口头传说中,还是在经籍史料中都有广泛提及。支格阿鲁的故事不仅在经籍史料中有着差异,而且在不同地域的文字记载和故事传说也有差异。支格阿鲁在史料中积极进取、不畏强敌的大无畏精神和在传说故事中不惧妖魔、身体力行、不畏权威的自强精神,形成了支格阿鲁自尊自强、仗义执行、乐于奉献、无私无畏的文化精神。
支格阿鲁;英雄史诗;文化精神;彝族
支格阿鲁在东部方言黔西北次方言乌撒土语区称作笃支嘎阿鲁(ɖu21tʂʅ33ka13a21lu33),其他地方有称作支格阿鲁、支格阿龙、阿鲁举热、支呷阿鲁、阿鲁、阿龙[1]等,这是由于方言及汉译的差异而形成的多个汉译名字,不在此多表。黔西北地区较流行“笃支嘎阿鲁”的称呼,因“笃”意思为祖宗,为名字前面的尊称,“支嘎”为其父名,意为马桑树枝,“阿鲁”为本名,意为龙。有的称谓中省略了对其尊称而直接用“支嘎阿鲁”来称呼。
支格阿鲁的故事在云贵川以不同的文本流行着,但大同小异,且都用诗体的语言记录着他的故事和壮举。从天地形成根源的追溯、支格阿鲁圣神的降生到治理天地、降妖除魔、造福人类的过程,叙述了一个圣神英雄的修炼过程,这俨然成为了一个英雄史诗的故事脉络。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研究需要更深入,更彻底,并努力弘扬其优秀部分,使之成为民族的优秀文化传承的组成部分。本文试从贵州流传的文本《支嘎阿鲁王》[2]和《支嘎阿鲁传》[3]出发,结合贵州部分地区流传的支格阿鲁的故事,探讨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形成过程、现实意义以及这种精神的传承方式和弘扬方法。本人学识浅薄,文中观点及叙述难免粗陋甚至粗俗,本文权当抛砖引玉,望读者批评指正。
一、彝族历史文献中的支格阿鲁
在《支嘎阿鲁传》中,阿鲁答老虎问时说:“天赐我名笃,地赐我名支,人赐我名嘎,我父亲名阿,我母亲名鲁,我本人铮毕,喊阿鲁铮毕。”[3]748-749支格阿鲁不仅在口头上流传于各个彝族聚居区,在很多经籍史料中也多有提及。如著名彝族历史文献《西南彝志》、《彝族源流》、《物始纪略》都有关于支格阿鲁的记载。还有《天地起源》、《彝族创世志》、《杰拃数》、《支嘎阿鲁家世》等也有关于支格阿鲁的记述。在各个经籍史料中,支格阿鲁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实在的人的形象存在,即使有些神化的地方,也多是文学上的加工和精神上的美化。
从多数古籍文献上看,支格阿鲁生于武僰支系第三支,为武僰氏僰阿勒的第七世孙。在《彝族源流》的支格阿鲁源流里写到:“一代僰雅勒,二代勒叟吾,三代叟吾爵,四代爵阿纣,五代纣阿直,六代直支嘎,七代支嘎阿鲁。”[4]175而武僰家支上溯则为龙朵部落,再往上是古老的哎哺氏族。有些记载则认为支格阿鲁是彝族上古先民中以鹰为图腾的古滇国的部落君长,他的母亲是发明了织布机的蒲莫列依嫫,她属于以龙为图腾的部落。支格阿鲁后裔谱为:一代支嘎阿鲁,二代阿鲁洪吐,三代洪吐洪那,四代洪那弈吾,五代弈吴阿殴,六代阿殴苦鲁,七代苦鲁输立,八代输立阿伍,九代阿伍葛鲁,十代葛鲁尼,尼氏有九子,遍地分布着。[4]181在这些家谱叙述中,没有提到阿鲁的神圣,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平凡。
二、传说故事中的支格阿鲁
在故事传说中,支格阿鲁的故事是一个神的修炼过程,这和很多宗教的神的修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与《圣经》中耶稣降世为人有很多相类似的地方,这两个形象都是为了使之能成为神的形象,而有这一个修炼的过程,只是耶稣的降世是为了替人赎罪和拯救万民,而支格阿鲁不认为人有原罪,但很多地方都提到人的贪欲——“鸡的素子装不满,人的欲望无止境”。支格阿鲁的神性的修炼过程也和《西游记》中玄奘师徒的修炼有着相类似的地方,但故事情节和西游记有很多不同,西游记中更多的是借助外力,支格阿鲁大部分通过自强的精神战胜对手。
在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故事背景中,首先说明的是天地产生的根源:远古之时,天地、日月、山水、昼夜都是分别连在一起,整个宇宙都是混沌一片,黑乎乎、昏沉沉的。在这里,人们认为天地万物这样连在一起是因为被铜铁锁锁住了的,天地等要分开,就得有人打开这些锁。悠忽之间,闪过一道强光,鲁叟佐打开了铜锁,朵叟佐打开了铁锁。随着天地分开,这两个神,一个居于顶上,一个居于底下。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哎哺也跟着分开,哎生十二哎,哺生十二哺。[2]1-2这一点非常切合彝族追根究源的文化传统。然后是关于支格阿鲁降生、天君策举祖选贤、支格阿鲁成长等的叙述。
支格阿鲁的父母亲都是以神的身份出现的:父亲为天之子恒扎祝,他拥有太阳的精灵,白鹤化成他的身体。恒扎祝为天君策举祖治天。母亲是地王之女媂阿媚,她拥有月亮的精灵,杜鹃化成她的身体。[1]26-27她为恒度府治地。这两位治理天地的人是世上的第一对恋人,他们相恋九万九千年后,随着天地日月的分开,他们也不得不分开彼此。但就在他们要分开之时,天地震动,电闪雷鸣之际,一个婴儿就呱呱坠地了。恒扎祝和媂阿媚用尽几乎所有的力气治理天地未果,恒扎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化成了一只矫健的雄鹰,媂阿媚吸进最后一口气,化作一株茂盛的马桑。从此支格阿鲁就睡在马桑树上,白天享受着马桑的哺乳,晚上享受着雄鹰的护佑,渐渐长大。作为天地两个主宰神的子孙,支格阿鲁一出生就确定了神的身份。
为了进一步强调支格阿鲁神圣的身份,在天君策举祖派了天上众神去治理天地未果时,天臣诺娄则告诉策举祖支格阿鲁的消息。天君策举祖听到支格阿鲁的消息后,迅速派了三位使者去寻找支格阿鲁。阿鲁在初见六位使者时,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点也强调了支格阿鲁的神秘。随后六位使者用雾抬、雨扶、风吹的方式来侍奉阿鲁,并给阿鲁洗漱净身。天臣诺娄则见到支格阿鲁后,连连说了很多奉承的话。[5]可见阿鲁的地位已经很高,治理乾坤的任务已经落在了阿鲁的身上。这里也是支格阿鲁作为真正的神的开始。
三、支格阿鲁从人转化成神的过程
支格阿鲁从历史上的人变成传说故事中的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普通人到有很大社会地位的人的转变是支格阿鲁人生中一段很长的过程,再从一个凡人经过彝族人民的赞扬和传说变成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圣人,在彝族的整个历史中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阿鲁为平民:阿鲁骑神马到谷仇贝谷,他让神马回到天庭,自己待在那里做了平民,体验民间疾苦。干起了农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了十六年。阿鲁不仅学会砍火地、烧火地,他还会撒荞麦、锄生地。阿鲁种的荞子茎粗叶茂。在支格阿鲁作为平民的过程中,他还训了野牛,为人类做了很大的贡献。也说服老虎,让它敬畏人类。
阿鲁为摩史①:支格阿鲁去谷凯格当摩史,造秋千、教人们荡秋千、唱歌曲、跳舞蹈、吹芦笙、弹口弦、吹木叶、骑马术、打鸡毛球、翻筋斗等。
阿鲁为毕摩②:阿鲁到巴甸果洛做毕摩。在这里他建学堂、教学徒、打陀螺、打毽子,还教写字绘画,整整教了九年。
阿鲁为摩摩③:阿鲁做了毕摩后,去了曼洪俄月当摩摩。他在这里定兵场、盖营房、招兵来训练。做磨秋、练磨秋,甩洛恒、制竹箭、做水枪、制利箭和弓弩。让士兵翻筋斗练拳脚、爬竹竿赛马,整整练了八年。这样练出了一支出神入化的军队后,阿鲁点将离开。
阿鲁为祖摩④:阿鲁到吐鲁打洛做祖摩,立法来断案。阿鲁审判老虎,让老虎当莫莫的儿。阿鲁审判嘘风过来,吹倒禄格阿漏家的麻的雀木乃德和确乃乃洛时,判了禄格阿漏没有留给风过的道的错,也判了他们嘘风的一半的错。阿鲁做完祖摩后,收到天君的差请,选了君臣师史民后,随着使者回到天庭。[3]764-774
支格阿鲁作为人的伟大成就是他被传颂为神的必要基础,不管作为哪个阶层的人物,阿鲁都做得非常出色,但也没有逃出那个阶层给他的束缚。如支格阿鲁借养公羊给农妇的故事体现的是一个平民阶层的人,对他人的一些戏谑,当然故事里也肯定有文学创作的成分,这也是为了体现出支格阿鲁的有血有肉。
当上升为神性人物的支格阿鲁,他也不是完美的,但几乎无所不能,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君策举祖信任的缘故。如阿鲁在治理迷雾时得到策举祖赏赐的测天杖、量地带和飞龙马,这些神器其他治理者都没能得到,天君对支格阿鲁的重视可见一斑。支格阿鲁作为圣神人物的第一手笔就是治理所有天神都感到头疼的迷雾,在治理迷雾的过程中,不仅得到天君赐予神物,还得到他父亲化身的老鹰的提醒,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阿鲁一把。在此后支格阿鲁移山填水、射日射月、定夺乾坤、智取雕王、陷入地牢、战胜虎王、灭撮阻艾等神性的发挥过程中,也得到他人不同程度的帮助。所以,支格阿鲁作为神的存在时,也闪耀着人性的一些光芒,作为单个的个体,无论多么强大也会有自己固有的一些弱点,支格阿鲁明白这一点,他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来成就自己的伟业。也正是明白了自己的缺点,他才会很好地去发现别人的优点而利用之,这在阿鲁身上比那些神力更为可贵,这也是他上升到众神之上,被天君策举祖十分看重的原因。
在支格阿鲁完成了神的转变后,他又被拽回到人的形象。一方面,相比治理天地,人间事物更为繁杂,天君还得需要阿鲁回到人间治理人类俗事。另一方面,支格阿鲁的神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不可能取代天君策举祖的位置,这在彝族的社会观念中是不可行的,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阿鲁又转而为人间的毕摩和祖摩。再次作为毕摩,他要做的是修法立谱做尼母仪式等;作为祖摩,他要抑强扶弱,不得已而迁都,然后是一统天下,也算做到祖摩的极致。
当支格阿鲁的故事从人转变成神以后,描写支格阿鲁的史诗也就确立了一种文化精神,这种文化精神是提倡和平友爱、与人善良、诚信无私,却又不畏强敌,反对外敌入侵、捍卫民族独立等等。这些精神我们可以在斗雕王、擒虎王、斗雷神、射日月、斗神鸽等故事中能够看出。
四、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现实意义
在现代科技迅速发展的大环境下,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真正遭受严峻挑战,特别是很多弱势民族的语言文化受到强势文化的侵袭和冲击。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剧及传统文化的保护政策没有制定和落实,彝族的语言文化也遭受着强势文化的巨大冲击。在这时候,就更需要有识之士为此付出更多的努力,就像天地初开时,支格阿鲁勇敢挑起治理天地的大任一样,不畏困难的做好当下民族文化保护和发展的工作。
支格阿鲁英雄史诗是彝族优秀文化的一部分,也是绚丽多姿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中英雄史诗的一部分。做好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的传承和弘扬,不仅对保护彝族优秀文化有重要意义,对全国英雄史诗的传承和发扬也具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彝区由于历史和环境的原因,很多地方现在仍然处于经济较落后的地区。这就需要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入到彝区建设和发展的工作中,而做这些艰难的工作就需要英雄精神的鼓励和鼓舞,更需要像支格阿鲁英雄史诗文化精神的沐浴和熏陶,年轻人才会竭尽全力的投入到建设彝区的行列之中。也因为我们拥有宏大的文化宝库,有英雄史诗的激励和感染,我们才不至于变成尔虞我诈的金钱的奴隶、资本的囚徒,也不会变成唯利是图的不法分子。
当然,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不仅砥砺我们道德,也会为我们的文化生活和诗意人生增加许多英雄气息与生活底气,勇于担起时代赋予的责任与义务。
五、支格阿鲁英雄史诗文化的传承
音乐、舞蹈、诗歌等艺术形式无疑是传承英雄史诗很好的方式。作为英雄史诗,支格阿鲁英雄史诗也是以说唱的形式记诵了下来,同时在彝文字发明后以诗体的形式记录在诗歌集子中。
音乐方面,我们可以创作很多关于英雄支格阿鲁的歌曲歌剧,或直接利用史诗中的诗词,做一点小的修改,就能变成英雄史诗音乐化的东西。英雄史诗的音乐化不仅促进英雄史诗文化的传承,也会促进音乐的多向的发展,扩大了音乐的内容。同时,在英雄史诗的音乐创作中,也可以融进去一些彝族毕摩唱调中韵律优美而相互协调的部分,这对英雄史诗的传承也会更加出彩。
舞蹈方面,英雄史诗中的故事情节和传奇色彩,可以编排的部分也不在少数。整个的英雄史诗可以编排成大型的舞台剧,而射日射月、降妖除魔、划界分地、测天量地等等也可以编排成单个的舞剧。在舞蹈方面,传承英雄史诗文化也可以做到精美绝伦,但这里也需要把英雄史诗中的文化内涵结合舞蹈的表演技巧,才能让观众受到这种英雄史诗文化的洗礼与熏陶,感受它的大美。
英雄史诗本来属于诗歌的一部分,对它的传承最好莫过于本性的续写与时代的再表达,用现代诗的方式再来阐释英雄史诗的文化,会让人们感到更为自然、亲近,对英雄史诗的领悟也会更深入。另一方面,用诗歌的方式传承英雄史诗,还会让英雄史诗的枝叶更为茂盛,不容易被时代发展的洪流卷入暗涌。
另外,在彝族节日如彝族火把节、赛马节、彝族年、立秋节等等活动中可以增加英雄史诗文化的内容。[6]如在这些节日中,可以给摔跤中的最后胜出者颁发“支格阿鲁摔跤奖杯”,这是源于支格阿鲁和天神的摔跤。也可以给赛马中的胜出马匹颁发“飞龙马奖杯”,因为支格阿鲁曾骑的是长翅能飞的龙马。还可以组织“支格阿鲁神箭杯”的射箭比赛,让参赛选手感受史诗中的英雄当日射日射月的雄姿。
所以,在英雄史诗文化的传承上是多方面、多向度的。当更多的人投入到英雄史诗文化传承中来,用更多的方式来传承它时,英雄史诗才会闪出时代的光芒,照亮越来越多的人,让人们不畏艰难,刻苦奋斗,努力向前。
六、支格阿鲁英雄史诗精神的弘扬
以史诗中的英雄形象的影视作品的制作、美术创作,史诗中的故事及地名的旅游开发等是弘扬英雄史诗的极佳方式。英雄支格阿鲁的出生、成长和英雄的故事等都可以创作成优秀的美术作品,不妨在民族节日或学校开展以支格阿鲁为题材的美术创作比赛,一方面激发了人们对美术创作的灵感,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人们更好地认识和弘扬英雄史诗精神。在影视制作方面,虽然现在有了一些尝试,但制作方都没有深入解读英雄史诗的文化精神内涵,更谈不上对英雄史诗精神的弘扬。所以,在影视制作方面,可以根据英雄史诗进行深入的解读和适当改编,把它变成既有时代感,又不失英雄史诗精神的优秀的剧作,这也不失为弘扬英雄史诗精神的好方法。
英雄史诗中地名、故事情节的旅游开发,如阿鲁崖、支格阿鲁湖等的定位与开发,可以让人们真切感受到英雄史诗精神发生地,更加敬畏英雄的壮举,深切感受祖先创业的艰难,更加珍惜现代生活的来之不易。还有在传说中阿鲁马蹄印的神奇,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到大西南感受大山的文化,接受英雄史诗精神的鼓舞与洗礼,感受西南大山的壮美风光。也让居于大山的人们,更自豪于自己的英雄史诗文化,有信心去创造美丽幸福的新生活。
注释:
①摩史:彝族社会中掌管历史书籍,以记诵彝族古歌为主的歌师。
②毕摩:彝族社会中掌握文字、经籍的知识分子,在彝族君臣师三位为主的政体中居于师的位置,主管文化教育与军事参谋的工作。
③摩摩:在彝族君臣师三位为主的政体中居于臣的位置,主管财务,辅助政务。
④祖摩:在彝族君臣师三位为主的政体中居于君的位置,主管政务与军事。
[1]洛边木果,何刚,周维萍.各地彝区支格阿鲁及其文学流传情况比较[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5(1):1-32.
[2]阿洛兴德.支格阿鲁王[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4.
[3]田明才.支格阿鲁传[M].李幺宁搜集整理,王光亮翻译.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6.
[4]陈长友.彝族源流(第九—十二卷)[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2.
[5]陈长友.西南彝志(十一—十二卷)[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9.
[6]洛边木果.螺髻山景区支格阿鲁文化旅游开发初探[J].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15(4):4-30.
(责编:郎禹责校:明茂修)
On Cultural Spirit of Heroic Epic of Zhigealu of Yi Nationality
WEN Zhi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f Minority Nationalities,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
The story of Zhigealu is widespread in majority areas of Yunnan,Guizhou,Sichuan,Guangxi as Yi myth hero.Both in oral folk legend,and there it is still widely referred to by the membership in the historical data.Zhigealu story has not only differences in historical classics,but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written records and tales.Zhigealu proactive in supporting historical data,the dauntless spirit of fear of enemies and fear of demons in the legendary story,personally,defying the authority of self-reliance,self-esteem to form a branched Zhigealu,generous attempts execution,dedication,selfless cultural spirit.
Zhigealu;Heroic Epic;Cultural Spirit;Yi Nationality
C95
A
2096-0239(2016)05-0022-05
2016-07-15
文智(1992-),男(彝族),贵州威宁人,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2016级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南方民族古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