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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视角下政府与市场关系的研究

2016-03-18杨晓琳

大庆社会科学 2016年3期
关键词:经济体制市场经济常态

杨晓琳

(天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津南区 300350)

哲学视角下政府与市场关系的研究

杨晓琳

(天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津南区 300350)

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角度来看,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与时俱进、曲折发展的,它经历了“计划到市场”“基础到决定”的否定之否定过程,最终成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进入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其中,政府与市场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两个重要的角色,在资源配置中起到了不同的作用,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推动经济体制改革,激发市场活力,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适应并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

马克思主义哲学;新常态;市场;政府

马克思主义哲学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基本规律,反映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要求和趋势,反映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它是时代发展的智慧,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当代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创新、经济新常态的发展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为指导,正确处理好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要从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科学判断出发,保持宏观政策连续性和稳定性,要转变发展方式,推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政府和市场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中不可或缺的两个因素,不同时期二者的地位不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既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又要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做到客观规律与主观能动有机结合、理论与实践与时俱进,才能保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生机与活力,增强经济新常态发展的动力。

一、社会主义条件下市场经济的发展历程——否定之否定

市场与政府的关系是一个历史性和世界性的问题,在整个近代经济发展的过程中,经济自由和政府干预是一直在讨论的问题。“从16—17世纪的重商主义开始,经过17—18世纪兴起的古典经济学派亚当·斯密的自由放任主义、20世纪30年代以后的凯恩斯主义和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主张适度干预的其他一些学派,对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的界定一直存在争议”[1]。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市场与政府的关系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直讨论和研究的问题,加之中国经济发展中一些新趋势、新业态的不断出现,新常态经济的发展更要重视市场与政府的关系。

(一)第一次否定——计划到市场

新中国成立初期,经济发展处于不成熟阶段,需要政府进行各方面引导,因此实行的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这种体制下,生产、资源分配以及消费各方面,都按国家计划进行,避免了市场经济发展的自发性、盲目性和滞后性等问题给社会经济发展造成的危害。计划经济体制的形成经历了萌芽、初步形成、基本形成三个阶段,从1949年10月到1950年6月是计划经济体制的萌芽阶段,国家没收了官僚资本主义的工业企业,建立了国营企业,掌握了国民经济命脉,开始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从1950年6月到1952年8月是计划经济体制的初步形成阶段,党的七届三中全会以后,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创造有计划地进行经济建设的条件,经过两年多的奋斗,国民经济恢复;从1952年9月到1956年12月,是计划经济体制的基本形成阶段,在我国1954年制定和颁布的第一部宪法中规定“国家用经济计划指导国民经济的发展和改造,使生产力不断提高,以改进人民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巩固国家的独立和安全”,此后,计划经济体制有了法律的保障。

江泽民在党的十四大报告中曾这样评价我国以往实行的计划经济体制,“原有的经济体制有它的历史由来,起过重要的积极作用,但是随着条件的变化,越来越不适应现代化建设的要求”,国家政权的力量有一定的限度,过度与不及都会产生负面效应。国家经济管理的职责主要在宏观经济领域,而微观经济领域的活动属于市场。在建国初期,计划经济体制就已经暴露出各种弊端,国家对企业的管理过死,并且权力过度集中,加之忽视了价值规律和市场规律的作用,分配中平均主义严重;企业吃国家“大锅饭”,职工吃企业“大锅饭”,严重抑制了企业和广大职工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使社会主义经济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活力。因此,党和国家决定在计划经济中引入市场机制,经过风风雨雨的经济改革,谱写出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新篇章。

(二)第二次否定——基础到决定

1978年召开的国务院务虚会,主要研究中国的四个现代化加速问题,这其中也包括经济管理体制问题,主张“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1982年的中共十二大,主张社会主义经济应是“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1984年的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对社会主义经济的解释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1987年的中共十三大,在原有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基础上提出了计划与市场的内在统一,主张利用计划和市场两种手段进行调节,逐步建立“国家调节市场,市场引导企业”的新机制;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之后,提出了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新主张;1990年,邓小平明确提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区分不是计划、市场这样的内容。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调节,资本主义也有计划控制”;1992年初,邓小平南方谈话中指出:“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这一切打破了多年来对市场经济的误解,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奠定了理论基础。

1992年的中共十四大,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提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首次提出“基础性”作用;2003年的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指出更大程度上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其中强调了“更大程度上”;2007年的中共十七大,指出要深化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的认识,从制度上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其中着重强调了“从制度上”和“更好”;2012年的中共十八大,提出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其中更加突出强调了市场基础性作用的“更大程度”和“更广范围”;2013年的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首次提出市场的“决定性”作用;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河南工作时提出:“我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要增强信心,从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出发,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2015年10月,“十三五”规划建议提出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持续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提高政府效能,激发市场活力和社会创造力,进一步明确了市场与政府的职能。从基础到决定再到新常态,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又一次否定和发展,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完善提供了生机与活力。

二、政府与市场——对立统一,相互促进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就像一个矛盾体,既有对立的一面,也有统一的一面,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市场主导和政府干预这两种主张成为不同时期经济学理论和政策制定的主导思想。对于市场机制与政府干预这两种经济思想体系,在不同时期二者地位交替相伴,既有过促进经济增长的成就,也遇到过无力挽救的危机。新常态下的市场经济需要政府和市场的紧密配合,政府这只“有形的手”与市场这只“无形的手”就像生命体的左右手,缺一不可,只有两者结合,才能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充满生机活力;缺少了哪一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会成为“残疾人”,阻碍新常态经济的发展。

(一)有形与无形——相互配合

政府与市场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二者均存在失灵的可能,政府这只“有形手”需要发挥市场这只“无形手”的作用弥补政府的缺陷,反之亦然;一旦二者同时失灵将会带来严重的经济后果,因此要处理好“有形”与“无形”的关系,实现二者的优化组合,促进经济新常态发展。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对现代生产方式最早的理论探讨即是重商主义”[2],重商主义主张政府干预,它产生于资本原始积累时期,是西方经济学的起点。重商主义处于古典经济学派和现代经济学派之间,在探索经济学本质的方面具有其历史必然性,重商主义的政策、理论在历史上曾促进了资本的原始积累,推动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与发展,发挥了政府这只“有形手”的积极作用。然而,“随着生产要素自由交换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形成,即市场经济模式的发展,重商主义逐渐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桎梏”[3]35。重商主义政策中的“政府干预”已经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因此需要市场这只“无形手”来发挥作用。1776年,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及原因的研究》一书发表,标志着古典学派开始成为西方经济学的主流,资本主义进入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自由竞争阶段,“斯密的市场经济‘看不见的手’的原理,理所当然地得到广泛的赞赏和响应”[3]36。然而,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危机,使自由竞争失去了在西方经济学体系的主导地位,市场这只“无形手”也遭到了质疑,法国经济学家西斯蒙第就对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自动调节经济秩序的原理提出了质疑。

我暗示过陆浩宇,再加上我目光中传递的情感,但他居然装聋作哑没有任何回应。心里一片黯然,但我喜欢他,萌动的心思怎是说放就能放呢?

当市场这只“无形手”不能发挥其积极作用后,到19世纪40年代,自由放任的古典学派受到资本主义德国历史学派的抵制和抨击,主张发展滞后的资本主义国家通过贸易保护来扶植国内市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各国政府开始对经济实施总体上的宏观调控,政府这只“有形手”重出经济领域,来弥补市场这只“无形手”的缺陷。凯恩斯虽信奉自由主义,受到最系统的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教育和启发,但1936年出版的《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终结了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主流地位,挽救了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主张政府干预的凯恩斯主义取代古典学派成为西方主流经济学。然而政府这只“有形手”不是起永久性作用的,在凯恩斯主义实行了几十年后,长期过度的国家干预阻碍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同时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也使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遭遇重重困难,因此经济自由的主张呼之欲出,此后新自由主义再次获得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地位。可见,当政府这只“有形手”与市场这只“无形手”其中一方过度时,就需要另一方来调节经济,“有形”与“无形”对立统一,相互促进,共同推动经济发展。在新常态经济的发展中,政府要保持宏观政策的稳定,市场要保持经济发展的动力;要处理好“有形手”与“无形手”之间的关系,发挥各自优势促进经济健康稳定发展,适应经济新常态。

(二)主角与配角——有主有次

市场与政府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不可或缺的两个角色,它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对于它们的角色定位却有不同的主张。政府与市场在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发挥的作用有主次之分,对于它们的角色定位则形成了市场主角派、政府主角派、制度主角派、综合作用派四派,在这四派的理论中都有各自的道理,但谁主谁次应根据经济发展的具体情况去分析。“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市场与政府都是推进和实现区域一体化的两大关键角色”[4]37,市场与政府都有自身的缺陷,因此二者需要相互配合,取长补短。市场本身具有自发性、盲目性等缺陷,一旦失灵就需要发挥政府的主要作用,因此,当市场失灵时,政府扮演的是主角,起主导作用。市场失灵会导致收入与财富的分配不公,造成贫富差距;制约社会经济资源的充分利用,使社会经济资源不能实现最优化;导致市场秩序混乱,引起恶性竞争等等,因此需要充分发挥政府这只“有形手”的作用。反之,当政府这只“有形手”失灵时,则需要市场这只“无形手”来发挥其主导作用,保持经济的平稳发展。对于市场与政府扮演的是主角还是配角,则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从世界经济发展的状况来看,无论是政府还是市场,二者的地位与角色并不是绝对的均衡,“综观世界各区域合作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市场与政府的主次角色呈交替式演进的规律,即表现出‘市场——政府——市场’的动态式变化理路”[4]38。市场的主角和配角地位是根据市场依靠自身的力量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大小来界定的;而政府的主角和配角地位则是根据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政府所制定的经济政策和制度所带来的效用界定的。在新常态经济发展的趋势中,市场与政府的角色组合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划分,但在经济竞争激烈的全球化进程中,市场与政府应该准确定位,既要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又要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做到有主有次的角色互补,实现经济效益的最优化和最大化,共同促进新常态经济的发展。

三、市场规律与政府调控——客观规律,主观能动

规律是事物本身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它是客观的,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人类可以尊重规律、认识规律、把握规律,进而依据规律、利用规律、改造世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要遵循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做到客观规律与主观能动的结合,从而实现市场与政府的良性互动,实现新常态经济的发展与突破。

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市场配置资源的经济,价值规律、供求规律、竞争规律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除此之外还包括货币流通规律、货币积累规律、生产价格规律等等,要发展市场经济,必须全面、准确地理解和遵循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律。价值规律不仅仅是商品经济的基本规律,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价值规律依然发挥作用,商品的价值量决定于生产该产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各种商品均以各自的价值量为基础进行等价交换,价值规律是其他规律的前提。供求变动引起价格变动,反之亦然,这种商品供求变化与价格变动相互作用,供给与需求相互适应,形成均衡价格的规律性就是市场的供求规律。竞争规律是指在商品经济中,不同的利益主体,相互之间为了获得最佳的经济效益和经济收入,互相争取有利的投资市场、销售条件的客观必然性。

中国经济的发展经历了创新,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并进入新常态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市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是特殊,市场经济则是一般,新常态是对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规律性认识。经济的一般规律必须遵循,不能用特殊来否定一般,同时也不能忽视特殊。要重视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处理好一般和特殊的关系,更要注重新常态经济下的特殊规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人类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总结的普遍规律,是社会化大生产的经验总结和文明成果,人类必须要遵循,借鉴和利用。政府要管好自己的手,厘清政府与市场的边界,不可凌驾于市场经济规律之上。

(二)政府宏观调控

新常态经济发展过程中,市场的作用不是万能的,市场本身的自发性、盲目性和滞后性的缺陷决定了它不可能成为资源配置的唯一手段和方式,因此需要政府这只“有形手”来发挥其主观能动性,进行宏观调控,实现市场与政府的有机结合,适应新常态,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国家运用行政手段对微观经济主体的行为进行直接调控;运用经济手段进行间接调控,通过市场机制影响和引导企业的经济行为,达到宏观经济调控的目标,实现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

在经济新常态的发展趋势中,政府不仅仅要充当好“守夜人”的角色,而且要健全和完善宏观调控体系,制定和实施经济发展的政策和计划,引导经济健康发展,增强宏观调控的科学性、预见性和有效性。无规矩不成方圆,市场规则是市场经济运行的内在要求,是价值规律的必然要求,政府要通过法律和行政手段,规范市场规则,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保证市场经济健康有序运行。转变政府职能,强化服务意识,政府要尊重市场规律,充分利用市场机制,更好地配置公共资源,建立以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平保障体系,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实现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政府要充分履行自己的职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做好引导、规范、监管、服务等工作,引领经济新常态发展。

四、基础到决定再到新常态——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事物的发展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的统一,发展的实质是新事物的产生,旧事物的灭亡。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从“基础”到“决定”仅两字之差,意义重大,“标志着我国对市场地位的定位开始走向转折”[5]。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工作时首次提出“新常态”,之后多次对经济“新常态”进行深入分析并提出新的要求。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髓,“决定”二字展现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表明了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认识达到了新的高度;“新常态”是党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的重大突破,体现了党的开拓创新精神。

(一)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

从党的十四大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以来,党不断深化认识市场经济规律,重视市场的基础性作用,这一决策是改革开放过程中的关键一步,是中国对市场定位的第一次转折。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充分发挥了“摸着石头过河”和“顶层设计”的精神,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及时调整经济政策,使市场的基础性作用得到越来越大的发挥。在市场准入方面,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在市场体系方面,生产要素市场迅速发展,服务市场不断走向完善,同时行政壁垒逐渐消除,地区封锁不断打破,初步形成了全国统一的市场体系;在市场运行方面,价格机制在资源配置中发挥主导作用;在宏观调控方面,调控的科学性、有效性、规范性明显提高。除此之外,国家还不断加深对收入分配领域的改革,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更加科学、更大程度地展现了市场的基础性作用。

然而市场的基础性作用没有得到制度和政策上的保护,它的有效性并没有及时发挥。从资金来源上看,受长期的低利率政策和间接融资的主导地位影响,利率和贷款的投向不能反映出资金市场供求的正确性与有效性,资金的市场配置常常被扭曲;从土地资源上来看,国家对工业用地有严格的规定,必须以招标、拍卖等市场方式出让,但一些地方为了吸引投资商不惜违反规定,如采用协议或“零地价”等方式出让,致使土地资源大量浪费;从矿产资源上来看,一些能源、金属等矿产,关系国家发展与民族生存,国家规定必须实行资源有偿使用,但仍有一些地方对矿产资源进行私采滥挖,破坏资源,污染环境。因而使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没有发挥出来。

(二)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所谓“决定性”作用是指市场在所有社会生产领域的资源配置中处于主体地位,对生产、流通、消费等各个环节的商品价格拥有直接决定权,这个“决定”能够不断推动生产开发新的领域和新的层次。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就是不断为市场而生产,市场的不断扩大是市场经济生存和发展的条件。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曾论述到:美洲新大陆的发现、绕过非洲的新航道的开辟,如何为新兴资产阶级开辟了新的活动空间;而市场的扩大、需求的增加,又如何推动了产业革命的发展,市场的作用是巨大的。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能够最大程度地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有利于调整经济结构,深化政府行政体制改革,为经济新常态发展提供动力。

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不是说要忽视更不是要取消而是为了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市场本身的缺陷决定了它无法使社会化大生产所要求的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达到平衡,无法使产业结构科学合理,无法解决市场调节造成的分配不均、两极分化等问题,这一切都需要政府的配合才能解决。因此,市场的决定性离不开政府的调控性,这也是经济新常态的题中应有之义。

[1]黄信.制度不确定性:市场与政府关系的新视角[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10,(1):51-55.

[2]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76.

[3]黄如祺,刘力臻.市场与政府二元调节机制的优化组合研究[J].经济纵横,2012,(2).

[4]胡晓东,盛海波.市场与政府在区域一体化中的角色研究[J].浙江科技学院学报,2010,(1).

[5]胡映庆.浅析我国对市场地位的定位——从“基础”到“决定”的转变[J].学术理论,2014,(2):193.

〔责任编辑:李敬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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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2341(2016)03-0097-05

2016-04-05

杨晓琳(1992-),女,河北邯郸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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