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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好地方俗歌映塬风
——评霍向贵新著《陕北风俗民歌》

2016-03-18颜景旺

歌海 2016年5期
关键词:风俗陕北民歌

●颜景旺

陕北好地方俗歌映塬风
——评霍向贵新著《陕北风俗民歌》

●颜景旺

20世纪30年代,陕北大批文艺工作者纷纷走进田野收集研究民歌,“曲线”救国。自此伊始,对陕北民歌的广泛关注可谓近世民歌研究的一例“学案”。陕北民歌的研究文献丰富,然将“陕北风俗视域下的民歌”作为专题来研究并不多见。霍向贵先生新著《陕北风俗民歌》,堪称陕北风俗民歌的“百科全书”。

陕北风俗;民歌吟唱;理论研究;学案

近世以降,承革命岁月洗礼,陕北民歌堪称中国音乐创作与研究中的一门显学,多种形式的民歌集、论文集乃至专著纷纷面世,深化了八方民众对陕北历史文化的认知,亦诱发了人们对那方土地的向往。笔者近读霍向贵先生新著《陕北风俗民歌》(陕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以下简称《风俗歌》),留下难忘的印象。

一、聚谱成书的《风俗歌》

人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陕北,是一方神奇的土地。榆林要塞、黄河九曲,安塞腰鼓、清涧剪纸,白花花的羊肚子手巾,悠扬扬的信天游,火红红的大秧歌,热辣辣的酒曲,凄惨惨的《哭皇天》,林林总总,形形色色,闪现在陇塬的庭院、庙堂、窑洞、婚礼和送葬队伍中,就像那儿的黄土地一般深厚,赋予当地人朴实无华的情愫,更滋养了黄土塬的万般风情和歌声。

基于这般黄土民风的厚养,《风俗歌》建构在深谙陕北民歌基础上,对其人与乐、歌与俗、历史与现实、艺术与文化,进行了多方面的梳理与探究。从民俗角度看,该书堪称一部“俗曲集”:关注民歌的使用场合与内容,视角新颖;于该地风俗来讲,则以曲调载体为读者认知陕北文化开启一扇新窗。该书反映民俗事象、题材内容及艺术情趣,划为六部分:情歌(77首)、酒曲(36首)、劳动生活歌(94首)、祭祀歌(60首)、社火歌(45首)、谐趣歌(35首),计347首。且每类曲谱略加说明,以阐释此类民歌与某种生活风俗的互动。此外,对某些重大民俗、典故、传说作有注释;对一些礼仪习俗中的用乐情况细致描述,有助于更好地认知当地民歌。

20世纪60年代,国家开展“中国民间歌曲集成”编撰工作,而该活动的发起,则可上溯至1939年前后的延安鲁艺。换言之,陕北是近世以来音乐学界大规模关注与采集民歌的重要活动地。诚如有学者说“由陕北做起,及于华北,以及于全中国”①萧梅:《从“民歌研究会”到“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延安民间音乐的采集、整理和研究》,载《音乐研究》2004年第3期,第10页。。期间,虽因“文革”停滞十年,至八十年代重新启动,陕北民歌亦得以进一步系统梳理。因此,如果说关注陕北民歌研究,《中国民间歌曲集成·陕西卷》可谓一部重典。特别是其“概述”,更有提纲挈领性的文字诠释。其体裁多样、题材广泛,有作品“1308首(汉族民歌1302首,回族民歌6首),其中陕北民歌594首,关中民歌256首,陕南民歌458首。按体裁分,含号子161首,山歌375首,小调721首,儿歌15首,附生活音调36首”②中国民间歌曲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陕西卷编辑委员会主编:《中国民间歌曲集成·陕西卷》,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4年版,第9页。。由此可知,陕北民歌占总量45.4%;号子45首,山歌157首,小调369首(包括一般小调236首、丝弦小调38首、社火小调62首、风俗小调33首),儿歌5首,附生活音调18首。其中明显标有风俗小调类的作品占陕北民歌5.6%。数据表明,风俗歌在陕北的地位并不突出,但该书以“风俗歌”的形式单独列出部分民歌,又何尝不是一种关注。随着《中国民间歌曲集成》各省卷的陆续出版——如果说有学者将这些作品的研究称之为“民歌的后集成时代”——那么《风俗歌》则是“后集成时代”一部富有实用价值和艺术价值的专门性陕北民俗歌集,其收录的作品明确标示为风俗歌,恰是对《集成·陕西卷》风俗类歌曲的补充。

风俗歌是民俗活动中的宠儿,有鲜明的社会功能。风俗歌作为民歌特质的一种体现,生动反映着人们的社会生活。关于“风俗”视角下的专题民歌研究,多年前朱传迪主编的《中国风俗民歌大观》(武汉测绘科技大学出版,1992年)可谓一部宏观代表作。相隔20余载后面世的《风俗歌》,则将关注视角聚焦于陕北,是更具专题性的“微观型”研究。《风俗歌》作为陕北风情的一种乐谱化展现,以不同体裁划分,依不同仪式功能分类,在一定意义上与号子、山歌、小调比肩而列,有助于读者以风俗为镜,“既从风俗‘读懂’陕北民歌,又从陕北民歌读懂陕北风俗”①霍向贵编著:《陕北风俗民歌》(序),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4页。。

从结构观之,该著为述略曲谱(包括附录)的双重规划。如此安排,乃作者之一匠心。此举彰显了作者对当地风俗文化的深刻理解与深度诠释。向贵先生系陕北人士,生于斯,长于斯。身为“局内人”,受当地生活厚养,自觉地承袭着陕北文化基因,故感悟陕北风俗,尤胜他人。加之长期从事地域文化编纂工作,可谓一名实实在在的操作者和受益者。故此类研究于作者而言,具有一定“话语权”。所谓“无事不俗”,我们每个人都具有了俗的“局内人”身份。然而作为一名学者,当研究自己俗内的音乐时,又常表现出一种超感性的、理性的自觉,因此又具有局外人的意义。用这样的态度与方法关注陕北风俗歌,能够破藩篱,结果也会更生动而客观。

二、“学风”起塬野

近代民歌采风,可说“风起陕北”。

20世纪30年代的延安,是众多文人与艺术家理想的热土。1939年在此成立了“民歌研究会”,吕骥、安波等一批音乐文化工作者,开展了民歌的收集、整理与研究。鉴于陕北的革命历史地位,在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引下,革命文艺工作者纷纷深入民间,投身现实生活,汲取养分。也使陕北民歌得到一定规模的采集,尤其是“词曲并重”的采集,避免了以往重词轻曲的缺失。由于数量较多,首要面临的是如何分类。这样,延安时期,民歌在划分上出现了一定的分类标准,如以体裁、内容、结构、功能等形式划分。

当然,如何排序构建的问题,亦随之而来。体裁、题材之位序,因循安放。收集的民歌大致分两类,即体现革命性的无产阶级的、大众的歌曲,以及与之对应的落后的“二流子”歌曲。这样标准与分类,缘于历史的局限性,许多于今天看来富有相当价值的歌曲已散失。

20世纪50年代,在“大跃进”推动下,全国掀起了新民歌采集热潮。其中“红色”文艺家何其芳撰有《论民歌》(人民文学,1950年第11期),从民俗角度阐释了陕北“新旧”民歌。杨璀编《露水地里穿红鞋——信天游曲集》(人民音乐出版社,1995年),除“序”与“前言”之外,均为当地人所唱歌调,乃民众集体创作。今天看来,上述两者缺乏针对民歌作品的专门解释与使用场合的说明,也缺乏在当地民俗与使用名词等方面的释读。

步入20世纪90年代,以陕北为地域文化空间,以民歌为艺术视阈的研究,逐渐从“谱式”深入到文史哲层面,亦所谓从音乐过渡到文化。即从“怎样唱”转型到以“文论”诠释如何“这样唱”及其所处文化背景、社会阶层的理论研究层面。例如垄耘之《说陕北民歌》(文化艺术出版社,2011年)、施雪钧之《天朗地黄歌苍凉——陕北民歌采风报告》(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8年)等。前者以陕北人的视角谈高原民歌,以文化“笔记”探其内核,阐释其生发的历史、地理背景等变革因素,还剖析了民歌主题元素、音乐魅力与传承;后者是一长篇“报告文学”,以主人公鲜活的人生经历与成败,以文学手段描述了一个个民歌中的故事,并从陕北历史环境、固有传统等方面释读。两著均涉及大量民俗命题。正是立足于俗而论曲,推动了文化层面的陕北民歌研究。故研究陕北民歌之热潮并未掩于岁月,反而与时俱进,愈发成熟。

该著以“风俗”设命题,简而道之。用简谱把歌植入当地风俗,又置风俗于民歌之中,使读者于“非在场”品赏到一幅幅陕北多彩的世风民情。此外,立足于实用功能,《风俗歌》率先将陕北的音乐与文学做了生动结合,且侧重于彰显音乐属性。标题性文字分类解释,与民俗场中的音乐风格相互依托,使我们看到了“歌中的俗,俗中的歌”,尤其借俗观歌,使我们更真切地感受到了歌与俗的水乳交融。这在既往的“民歌集”之中,较鲜见。向贵先生为当地文化工作者,在民俗与民歌的塬野,辛勤耕耘,采录下一首首鲜活的“俗曲”,并标有明确采集人、采集地、演唱者、调式、速度、风格以及所属体裁或民俗活动中的专用调,凡此种种,更彰显了前辈学人对于学术追求的笃真。

三、相伴而生的歌与俗

古语云:“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民俗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反映着百姓的社会生活,样态多彩,甚至在一些“民歌曲集”中也不乏其类。然《风俗歌》主要强调陕北民歌与民俗的密切关系,每首歌均与当地某些民俗相关。较之于往昔,该书在歌词上尽量补充完整,不仅增强叙事性,还有助于音乐工作者从歌词内容、音韵、音调与其关系探寻词曲间的关联与发展规律;加之夹带着的一些方言俚语,且作有专门的解释,再现了陕北的风俗生活。以风俗为主线、作载体,而依附于载体形式的恰是民歌。“以俗知音,以音观俗”,《风俗歌》展示的正是这种美妙。

《孟子·公孙丑上》载:“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后汉书·马援传》云:“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老子·八十章》讲:“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荀子·性恶》中说:“上不循于乱世之君,下不俗于乱世之民。”风与俗,有社会风尚、习俗、道德之意,经长久传播、繁衍,渐成人们一种共同接受、共同演绎、共同重复的行为,于空间上有一定影响力。因此风俗也就有了民间性和大众性,它需要人人自觉遵守,其约束力甚至比制度还深刻。

黄土高原文化自古孕育了形形色色的“歌海”。陕北人善歌,久之衍为俗。所谓“无俗不歌,有歌皆俗”。因此,歌与当地风俗互为载体,发生共鸣。

受自然地理环境、历史等影响,陕北形成独特的民风。诸如居住、服饰、饮食、生产、岁时、节日、禁忌及人生礼仪均分属风俗之列。“而习俗对歌唱活动、民歌体裁和题材、表现方法及音乐思维方式等,都产生了深刻影响。”①霍向贵编著:《陕北风俗民歌》,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页。如盖房修窑吆号子,生产耕作唱山歌,庆生婚丧吟小调,岁时节日闹秧歌,无所不唱,包罗万象。那些特殊的方言、衬词,如“噢呀得哩”“么呀咿呀”“白面馍馍”“紧绷绷”“野花花”“了的了”“当定”“吃口”“撵”以及当地神话传说更显示了陕北的风俗内涵。

我们知道,民歌是百姓的“心头肉”,更将其视为世间圣物。信仰作为民俗开展、延续的动力,无论节日还是仪式,均与歌相伴,以歌吟风。《孝经》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左传·昭公二十一年》记有“天子省风以作乐”,均明确了俗与歌的相互关系。所以,风俗是歌得以发展之土壤,是其生命力之延续;歌又以风俗为载体,是其重要的表现。二者水乳交融,相辅相成。《风俗歌》依据不同时间、场合及社会功能,把民俗浸染下的民歌分为两类,即集体活动中的民歌与人生礼仪中的民歌。前者细而分之为节日庆典中的民歌(一年十二个月中的节日)与信仰仪式中的民歌(宗教、祭祀等活动);后者侧重个体化,于陕北主要有婚礼、庆生祝寿和丧葬三类。依此观之,作者据其划分为前述六部分,涉及层面较宽、内容较广,形式多样,可见一斑。

另外,该书封面以剪纸取材,红绿相间之背景,展现着陕北浓厚的风俗色彩,可谓相得益彰。书后夹带的陕北风俗民歌光盘,收36首经典曲。换言之,它代表着当地民歌的特色,且有白秉权、王向荣、张明贵、马玉名、李治文等陕北名唱家的“音响”,乃一张地道的陕北文化名片。一般来讲,古时,声音构筑了民歌艺术独特传承方式。随着现代科技发展,唱片风靡全球,记录并保存了诸多时代性歌曲。音乐是一种声音的艺术。该书以现代手法将代表曲目灌制唱片,以陕北“土著人”的“土嗓”唱之,乡音释俗歌,洋溢着浓厚乡韵与乡情。曲谱、文字与声音集一身的《风俗歌》,更给人以视听之上的享受。

总之,《风俗歌》以风俗为主,将风俗作为起点,音乐结构或只曲,或为套曲,将陕北民歌植入当地丰饶的民风中,以音观俗,透析陕北,相伴而生、相辅相成的“相和”关系,抓住了当地文化的本质——风俗,优中选优,命题重大。

四、“魂兮归来”的陕北民歌

诚如作者所言,“民俗构成了民间音乐(尤其是民歌)所依附的背景,亦构筑了民间音乐的生态系统,成为将民间音乐包容于其中的不可分割的外部框架。没有民俗活动就没有民间音乐,从某种意义上说,民间音乐即为民俗音乐”。透过俗与歌相伴而生的亲缘,以风俗角度切入,正是作者多年对陕北风俗与民歌的深刻了解,绕开剪不断理还乱的诸种因素,以百姓集体之智慧,直接以音乐与读者对话,此举用心良苦,别开生面。

关于俗与歌的真谛,乔建中先生以四字以蔽之,即“土地与歌”。土地孕育了人类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同时在不同土地上也滋养出形形色色的俗,而万物也恰恰处于俗的世界之中。借助俗与歌的关系,故从一定意义上讲歌的根就是俗。作者将风俗作为陕北歌海的重要方面,而风俗与当地人的风尚、民俗、历史、情感以及生活等各方面息息相关。如宗教祭祀、岁时节日、婚丧嫁娶、生产劳动、封建革命、男女爱情等都是风、都是俗。作者作为局内、局外的双重角色,客观真实地抓住了陕北人的精神实质,陕北人的灵魂。

伍国栋先生以“招魂”为号,呼唤传统音乐灵魂之回归;田青先生以“招魂”为引,感召中国佛教禅乐之归来;霍向贵先生以风俗为题,高谈陕北民歌之性灵。因此,风俗就是陕北人的灵魂,陕北民歌文化之精髓即为风俗。

从版权讲,当下中国学术界均在倡导并鼓励著书立说,尤其强调于“著”,轻视于“编”。“著”指个人在专业领域内的心得体会或高屋建瓴,属于个人理论之升华。“编”则注重于将前人之成果汇聚成书,属于集体创作之结果,相对于“著”来讲,缺乏理论总结与升华。而该书特点之一,开宗明义称为“编著”。然在当下提倡著书立说背景下,作者不赶“时尚”,虽与“著书立说”来讲,缺乏一定知识产权,但恰恰是集体而编的大众性创作,是陕北民众用生活与心血完成的一部歌著,体现了学者对学术的尊重,彰显着陕北百姓集体力量,并未影响“著”之价值。这对于我们的启示之一,即接受读物时,眼界不要局限于孰编孰著的概念,不必过度重著轻编。就该书而言,它是陕北民众以生活、血泪与旋律所著的“音乐风俗志”,虽编胜著。该书虽无思辨性研究理论支撑,但集谱成书之功的“大数据”为后来人的专题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笔者以为如若添加一些风俗场的图片,“视听”结合会更加让人身临其境。更为重要的是,现代民歌传承为适应现代化生活,选择了一种以音乐学家记谱出版的歌集式的传承方式,使民歌得以保存、传播,令其艺术生命在现代社会生活中得以绽放。然而口头传承一直是民歌自然传承的基本手段,“‘口头文本’的民歌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鲜活性’。因为无论是同一个歌手在同时或不同时的歌唱,还是不同歌手在不同的场合歌唱,他们都是遵循一个共同的原则:十唱九不同,而这个不同,完全是由于歌者的即兴创作所致。他们歌唱时自然而又自由的心境,决定了这种胜于‘天工’而无任何‘斧痕’的创造佳境”①乔建中:《中国当代民歌的生态与传承——兼谈中国民歌的“口头文本”与“书面文本”》,载《福建艺术》2003年第3期,第6页。。谱例化的民歌,缘编者文化背景与谱例所限,留下自主意识,缺乏了即兴之可能。这大概是所有“集谱成书”的弊端所在吧。在鲜活的“俗场”中,民歌以其特有的功能为载体而绽放,一旦固化成集,远离其生态语境,其“俗性”便会弱化,不复“俗场”气氛。当然,瑕不掩瑜,作为适应现代社会生活而以陕北专题凝结而来的《风俗歌》,并未影响其整体价值。

综上所述,《陕北风俗民歌》作为一册歌集,从民俗角度加以观照,在风俗生活的主题下说歌谈曲,以俗释歌,以歌观俗,打破了音乐体裁,跳出了陕北信天游——民歌一元论局面。通过陕北风俗与当地民歌相生而伴、相辅相成的关系,直接以音乐来探析当地风俗中的民歌、民歌中的风俗,别具新意,尽显黄土塬风情。最终,让读者认知陕北民歌之灵魂、之精髓即为风俗二字。因此,这部著作当之无愧为研究当地风俗民歌的“百科全书”。

[1]中国民间歌曲集成全国编辑委员会,陕西卷编辑委员会.中国民间歌曲集成·陕西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4.

[2]乔建中.中国当代民歌的生态与传承——兼谈中国民歌的“口头文本”与“书面文本”[J].福建艺术,2003,(3).

[3]萧梅.从“民歌研究会”到“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延安民间音乐的采集、整理和研究[J].音乐研究,2004,(3).

[4]霍向贵.陕北风俗民歌[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4.

颜景旺,河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2014级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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