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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美丽
——评陆文清的诗歌世界

2016-03-18田右英广西科技师范学院中文系广西来宾546199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幻象童心

田右英(广西科技师范学院中文系,广西来宾 546199)



纯粹的美丽
——评陆文清的诗歌世界

田右英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中文系,广西来宾546199)

摘要:来宾诗人陆文清以其静默的姿态,体味自然宇宙的生命节奏,诗人以其童心童趣写出了对自我生命的理解,在幻象的世界了创造了一种美妙的交际形式,陆文清的诗歌,是会心处的交流,是智慧人心的直觉,陆文清在诗歌的世界里,塑造了一个宁静状态下的自我形象

关键词:纯粹;静寂;童心;幻象

陆文清,广西来宾作家,酷爱写诗,曾于2015年参加鲁迅文学院第十七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习、写作,已发表诗歌300余篇,另还涉足散文、报告文学和小说创作。在诗歌方面,陆文清已出版诗集《我因你而美丽》,还有诗歌被收入《来宾诗歌八人选》。笔者认为,在如今喧嚣杂乱的现代世界面前,陆文清的诗歌世界体现了一种纯粹的童真与可贵,是静默中自我生命的张扬与释放。因为纯粹与静默,所以他的诗歌让我们觉得很美。

一、在静寂中体味生命的律动

在如今喧哗的年代,在物欲把身心肢解的环境里,如何保持一份真的纯粹?陆文清在他的诗歌世界里为我们做了回答,那就是拥有一份宁静的心。以宁静之心看世间万物,学会在噪音繁杂的现代都市的节奏中倾听那些执着的诉说,体味动人的生命律动。华兹华斯说:“诗歌是宁静中唤回的情感”,陆文清在诗歌的世界里,把内心对世间万物的爱恋、情趣,通过一个个生活中的感悟,给我们传达出来了。

陆文清有一副敏感的耳朵,事物的色彩在他而言就是一个音符或是一曲美妙的歌。他会静静地聆听诱人的夜色发出的邀请,夜色“我必须沉默/必须以/一种神情庄重的姿态/等待你/将夜莺鸣唱一样的夜晚/以及,那些妩媚的森林/分娩成海洋一般的蓝色”(《夜色如此美丽》)[1]128;看见水车“以一种单调而古朴的方式”向“我”靠拢,诗人听见了水车“固执地恪守心中最初的婆娑”的律动,在这“擦肩而过的/是哪青葱的往事”的歌中,诗人心中“这时一再被提起来的/却是梦一样柔软的乡愁”(《水车》)[1]130-131;诗人能感觉到与炎热为伍的向日葵内心中那一份唱给土地的歌,虽然诗人也感觉了,“许是噪音真的太多了/你的歌声淹没在阳光里/暗淡的呼吸/如同缺乏氧气的鱼”,但是这样的情境依然挡不住向日葵那份生命最初的方向,诗人听到了向日葵在噪音中的纯真与执着的悦动,“我的向日葵啊/我知道/七月之后/你仍在为那些花开的姿态/耿耿于怀/仍将虔诚地/寻找太阳出发的方向”(《向日葵》)[1]132。

宁静是对生命的尊重,宁静是保持自我纯真的唯一途径。宁静的氛围中,诗人似梦般的诗歌语言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交流,这正是诗歌语言所要达到的效果。“它的效果是诗人情绪或梦的微妙交流,他的总的画像展示在我们意识中”[2]38-39。

在诗人的笔下,瞬间消逝的表面与永久的心底之思,生活琐碎的平凡与生命最初的激情,都在诗人的文字世界里得到了阐释。当“日落长河/越过深深浅浅的日子/逝去的梦跌入了/冬天的河流/我们唯一驻足的岛/风犹在独行”(《船》)[3]116;诗人在黄昏的河岸,看摇橹的船只,借那日落的形式写出背后蕴藏的时间意味,深深浅浅都是人生的足迹;所以,当“步入冬天/梦中的白鸟呵/穿越青果般长长的守望/诱我入巢/清纯的眸光缱绻而来/倩影游弋/且奏响我们生命初始/的恋歌”(《鸟》)[3]80,诗人以白鸟的倩影,写出内心清纯的守望;当在清澈的天空中仰望自我时,感觉“满天的星星很高很远/唯一的摘星人还未获得/新生/而俗人的眼光像一道道剑影/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受伤的创口/将会深及思想/抑或精神”,即使受伤,诗人也可以在痛苦中吟唱着生命的回音,诗人说,无论“存在或者消亡/都将是一生最美的回归”(《爱情之鸟》)[3]100;诗人总能在平常琐碎的日子里发现生命的意义,在想象力早已蜕化的时代,陆文清以一种孩童般的童话思维演绎着一个个故事,即使在静默的石头身上,诗人也能与其对话,诗人说,“饯别了与石头们对话的日子/我平和的都市/其实很瘦也很惊慌/因而除了搁浅的稻香/沉寂也是一种深深的热盼”(《故事》)[3]141;当世人在喧嚣的前进追求中,不肯停下脚步,聆听自我内心原始的心灵回音,而使自我迷失了本心的清澈,在噪音中倍显孤独的时候,陆文清选择在诗歌的世界里留下一地的澄明。

因为澄明,所以诗人能在生活的丰富多彩中持守一份宁静,本着自心的自律、克制和谦虚的人格,收获着诗歌的丰硕与肥美,同时也留下了自我内心的丰硕与肥美。因此,诗人总能在宇宙万物中听到自然的定律,呼吸着大地的呼吸,体味着幸福的味道。诗人记录下每一次看风景的角度,“春天我寻找着/花开的角度/夏天我寻找着/阳光的角度/秋天我寻找着/落叶的角度/冬天我寻找着/雪瓣的角度/而风起时/我寻找着/等待的角度”(《角度》)[1]150-151;在月色漫上山林的时候,“我会静靠每一棵树/做许多年前/和许多年后的梦/芬芳且美如雨后之虹”(《山林》)[3]69;诗人在“静静的河塘”中,“找寻着那些远逝的炊烟”,渐渐地,诗人听到了“一种声音很远很轻”,同时感应到了“一种酬唱很淡很醇”(《远音》)[3]118-119,静静的河塘,载着诗人的记忆,载着诗人对时间流逝中留在自我想象空间中对自我的约定,在消亡的岁月中不可消亡的是宁静的持守,正如化蝶的过程,为的其实是原初生命的呼唤,诗人说,“若知蜕化为蝶是生命的辽远/若知怀揣一句心灵之约/历尽沧桑/我也将和你相遇/那么/我该如何感谢你青春的等待/以及那复活在血液里的寂寞”(《青蝶》)[3]20,在自我内心的对话中,活脱脱写出了诗人本心的自律,不求回报的谦虚人格,这是在寂静的守候中对生命感谢的方式。

无论是生活的片段呈现,还是个体情感的杂碎所思,都会给读者留下一副美的画像。画像能唤起读诗人被深埋心底的自我,唤醒那沉睡已久的耳朵去倾听来自于他人内心的声音,以宁静甚至在佛的境界里找回生命之初的原始情怀,当诗人说:“如果可以/……/即使风烛残年/我也将在佛前祈祷/——破蛹成蝶/完成,再一次/接近你的夜晚/让爱的月牙/慢慢/溢满/心田”。(《是否》)[1]134

二、童心本性中的清纯趣味

陆文清的诗歌,有一种清纯的趣味,诗人身上传递给我们的是孩子般单纯与清新的直感,陆文清的诗歌,以孩子般单纯的眼睛写出了自我内心静默的持守。在如今喧嚣的物欲充斥的社会,人们内在的自我完全被外在的需求所束缚,人们不愿停下匆忙的脚步,不愿为内心余留下宁静的守候,在外在需求绑缚中一味追求不肯稍息片刻,其结果是使自我在欲望的重负下失去生命本真的纯清与单纯,正如宗白华所总结的:

生命就要发扬,前进,但也要收缩,循轨。一部生命的历史就是生活形式的创造与破坏。生命在永恒的变化之中,形式也在永恒的变化之中。所以一切无常,一切无住,我们的心,我们的情,也息息生灭,逝同流水。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成陈迹。这是人生真正的悲剧,这悲剧的源泉就是这追求不已的自心。人生在各方面都要求着永久,但我们的自心的变迁使没有一景一物可以得暂时的停留,人生漂堕在滚滚流转的生命海中,大力推移,欲罢不能,欲留不许,这是一个何等的重负,何等的悲哀烦恼。[4]27

陆文清,一个坚持美好童真的人,他总是愿意在自然宇宙面前停留下来,静静地体味着自我脉搏的跳动,在赤子的园地里播下诗歌的种子,让心灵的馨香得以传播。他说:“当我双眸盈泪地、周身震颤地越过横亘在脚下的一个个坎坷,且将个体情感体验与这个世界浑然一体,在一次次迷惘和阵痛中,把内在的生命呈现出来的时候,我聆听到了一种流淌着生命初始的乐章。”[5]144-145

陆文清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他是全身心地把自我融化到了自然的怀抱里,因此才有了真情的流露。而在喧嚣的旅游大军中,在浩渺的宇宙苍穹下,人们总是刻意要把自己留在风景里,而不是把风景留在内心里,那风景永远不会属于这个人。对此,爱默生深有体会地说:“白昼里的万千气象,到处露珠晶莹的早晨,彩虹、山脉、繁花似锦的果园,星星、月光、净水中的倒影等。如果我刻意去猎取这些,它们就仅仅成了一种展示,它们将以它们非本真的性质与我们开玩笑。”[6]20陆文清谦虚地说过:“我无意成为诗人,更不是一个纯粹的精神拯救者。但,我祈愿自己是一棵树,在寂寞的守候中站成枝繁叶茂的一棵树;祈愿自己哪怕是一丝丝雨露清风,可以抚慰那些疲惫的、物质的、精神的求索者。”[5]144诗人与自然相融相生,所以就有,“饮清清流泉溶溶月色/冷漠中依然拔节生辉/沐丝丝雨帘习习晚风/孕育了这妩媚的抒情”(《荷之歌》)[3]7-8;在风起帆的日子,涌动着不可遏制的渴望,“风起了/夜涨满铜管的记忆/陌生的牧羊人/长久地等在天堂的门口/等待干涸的血液/重新点燃沸腾的骨脉”(《风中的承诺》)[3]12;在三月早春的园地,诗人悠然而发,“一种轻盈的姿式/飘临掬水的掌心/应声而落的三月/雨浓情重”(《桃花雨》)[3]41;春天的思绪,想要与人分享,因为“听说山那边很美/我想约你看山外的风景/你不语/却用一捧纷飞的花瓣/抛给我春天的惊喜”(《春讯》)[3]44;在每一片叶子身上,寄语着自我的痴情,“我爱你春天的澄碧/也爱你夏日的洒脱/或者金秋的玉洁冰清/也爱你的温柔恬静/我爱你坠地时/划过的每一道弧线/也爱你雨夜/滴落的点点相思”(《叶子》)[3]49;陆文清毫无保留地把内心的赤诚融化在大自然的一花一草中,这是一种人生大智慧吧。因为:“对于一个充满智慧的精神来说,自然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玩偶。一朵又一朵的花,众多的动物,还有那群山,都映现出他在最好时光发挥出来的聪明才智,就像它们曾使他淳朴的童心无限欣喜一样。”[6]8

因为真正的自然风景是人的内心,陆文清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童心之人。他不仅是用眼睛来看自然万物,更是用童心的情趣与童心的依恋与自然交谈,现实的纷扰也许会令他苦痛,但心中只要拥有一年四季的风景,他就是一个快乐的孩子。当春天来临,他看见“擦肩而过的桃花”,就能听到“流水的琴键”在敲响(《桃花雨》)[3]41;当夏季造访,他能和月季花一起“穿越阳光洒落的现代建筑”,拥有“我盛开的心事/质朴而素净/如那些刻在石壁上的日子”,他静静地“聆听一种来自古典的回声”(《月季》)[3]47;当收获的秋季如约而至时,他看见了“那枚刻在诗歌上的红叶”,即使“在你回收顾盼的瞬间/坠入风中”,那有什么要紧的呢?他收获了自己的天空,“我的天空不再风柔云淡/伴月的孤星/似荒垌之火影影绰绰/如期而至的相思鸟/自心灵的枝头独自歌唱”(《秋天的独白》)[3]51-52;这种与自然风景融为一体的只有诗人的世界才有;当冬天跟随着秋天的影子现身的时候,诗人化作了“南归的鸿雁沙哑着嗓门”,重复着对冬天的许诺,在“翘首的日子”里,把“思绪拧成向往的涓流”,“在怀春的港湾里陶醉”,想象冬天的模样,对冬天说出缠缠绵绵的忆念,“你是北方的一颗雪莲/我这岭南的常青藤/匍伏着蜿蜒和信念/未收获你爱的抚慰”(《冬恋》)[3]54-55,如此的情深意长,如此的坦坦荡荡。在诗人的眼里,冬天的模样是如此的端庄,如此能勾起诗人内心的情感波动,这情绪像那“写满我稔熟的爱语”似的“一片红叶”,也似那令人陶醉的春的羞涩(《冬恋》)[3]54-55。

陆文清的童心造就了他的童趣。中国古人也一贯强调童心、童趣与艺术人生之关系。公安派之袁宏道说过:“世人所难得者唯趣”,那么什么是趣?他说,“趣如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女中之态,虽善说者不能下一语,唯会心者知之”(《袁中郎全集》卷三《叙陈正甫会心集》)[7]347。公安派之袁中道对趣是这样看的:“凡慧则流,流极而趣生焉。天下之趣,未有不自慧生也。山之玲珑而多态,水之涟漪而多姿,花之生动而多致,此皆天地间一种慧黠之气所成”(《珂雪斋集》卷一《刘玄度集句诗序》)[7]347。在诗人笔下,天地自然都是有灵魂的,作为有灵魂的诗人和天地自然一起寻求着美,也表现着美。“为什么灵魂要寻求美?这是不可问也不可答的。美在它最广大最深邃的意义上,是一种对于宇宙的表达。”[6]24其实,中国美学也在寻求着这样的境界,“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庄子·知北游》)。

三、幻象中的美妙交际

自然风景本身就在那里,而其美妙与蕴含的无穷意味却不被人们发现,在旅游成为国人的一种节日之时,自然风景本身却成为了旅游之外的事物。拥挤的人群,匆匆而过的观光扫描,到此一游的心态,统统把自然蕴藏的本真风景意味挡在了旅游视线之外,正如爱默生感受到的那样,“真正说来,成年人是很少看得见自然本身的。大多数人都不曾看见过真正的太阳。他们纵然看见了,也只是浮泛地‘看见'。对于成年人来说,太阳照亮的只是他们的眼睛,但是对孩子们来说,太阳却能透过他们的眼睛照进他们的心田。如果一个人是挚爱自然的,那么他的内在的感官与外在的感官总是息息相通的,纵然他已成年,但其童心仍然不泯”[6]8-9。

面对大众视而不见的自然风景及其生命奥义,陆文清就是一个充满幻想与天真的孩童,表现在诗歌语言文字上,他善于选择那些带有纯粹声音直感的形容词和副词,利用汉语中这些能唤起人们内心情感的文字,为我们恢复已经麻木的神经,为我们恢复事物表面的魅力。他用事物的感性特征为其命名,蝴蝶织就的“谎言般的梦幻”世界(《蝴蝶》)[1]134,你给我的“如水的温柔”的爱情(《给我你全部的爱情》)[1]135;生命中那份割舍不掉的“爱与血脉的相溶”(《追问》)[1]137;在初冬的黄昏,体味着“轻轻散落”的雨和“那些无比生动的情节”(《雨后的思绪》)[1]138;在人生的选择与被选择中,有一种声音问,“被谁/以一种悠然的回音/重又拾起/重又放下”(《选择》)[1]139;杨柳的春天有爱情,以“婆娑的理由”写下“坚不可改”的守望,“今生今世/我都将沉默不语/都将为你/心甘情愿历尽磨难”(《杨柳》)[1]140;如果生命中你我的相遇有了相知即使只是瞬间的停留,那“囚禁已久的心情/被你不经意间读起时/盛开如莲”(《时差》)[1]141;在大漠夕阳的光辉里,有“亭亭玉立”的山色,在无月的大漠茫茫夜色里,可以听见“裹着风声的雪莲花清纯盈盈”(《大漠夕照》)[1]141;陆文清就是这样,他能使自己的文字成为跳动的音符,叮咚交错中表现大自然丰富的色彩与多情的旋律,这是一种动人的交谈。陆文清正是充分利用了汉语言文字的音乐旋律实现了自我与宇宙的精神相通,“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是人使用的工具中最实用的一种,它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交际手段。但是,如果不考虑语言的含义及其实用的逻辑的意义,它既是最无形的,又是最实在的传播媒介,它同音乐一样震颤和转瞬即逝。……在某种意义上,诗歌是这样一种音乐,它全靠音调和旋律产生效果,它是某种语言的文字所代表的声音形成的音乐。或者,它也可以被看作是这样一种交际形式,它有一种使人的情绪轻松或者热烈的音乐般的作用。但是,它的根本特点,是一种动人的、充满想象力的交际形式”[2]34。陆文清的诗歌语言把支离破碎的现实生活还原为一个和谐的整体,把转瞬即逝的时间经验在词语形成的音乐旋律中变为永恒的静谧。如,“在这个初冬的黄昏/雨轻轻地散落了下来/那些无比生动的情节/被远方的炊烟温暖着”(《雨后的思绪》)[1]138,诗人能看见初冬的黄昏中记忆的颜色,在充满想象的季节里,“雨丝”成为了情感交流的纽带,这纽带既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诗人在孩童般纯粹的幻象世界里,感受着一花一木的颤动,感受着一年四季变换流逝的瞬间,他给我们创造了一个个“充满生命力和有条理的瞬间”,他的诗歌给我们提供了“对栩栩如生、镇静自若的事物的理解,因此我们说,它看上去很美妙”[2]5。

四、结语

陆文清的诗歌,是会心处的交流,是智慧人心的直觉。读陆文清的诗歌,总是愉快的。笔者以为,这种愉快来源于文字里融合的自然与人的和谐统一。陆文清在诗歌的世界里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用一种诗意的方式传递着幸福的模样。什么是幸福?“幸福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自我所具有的一种总体状态,是一种充满着快乐的状态;它是从某种宁静状态或者某种崇高状态中产生出来的自我的完善。”[8]65-66诗人陆文清在诗歌的世界里,塑造了一个宁静状态下的自我形象,这个形象奔跑在四季的原野上,与天空、大地、空气同呼吸,共成长。

[参考文献]

[1]来宾诗歌八人选[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0.

[2](美)殴文·埃德曼.艺术与人[M].任和,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

[3]陆文清.我因你而美丽[M].长春:吉林延边大学出版社,1999.

[4]王岳川,编.宗白华学术文化随笔[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6.

[5]陆文清.驻守一种心灵的永恒[M]//我因你而美丽.长春:吉林延边大学出版社,1999.

[6](美)爱默生.自然沉思录:爱默生自主自助集[M].博凡,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

[7]叶郎.中国美学史大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8](德)莫里茨·盖格尔.艺术的意味[M].艾彦,译.北京:华夏出版社,I999.

(责任编辑:雷文彪)

Pure Beauty: on Lu Wenqing's Poetry World

TIAN Youying
(Chinese Department,Guangxi Science & Technology Normal University,Laibin,Guangxi,546199 China)

Abstract:The poet Lu Wenqing from Laibin uses his silent attitude to appreciate the life rhythm of the nature universe. He also uses childlike innocence to writ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self life and creates a wonderful form of communication in the illusion world. Lu Wenqing's poetry is the exchange of hearts,the wisdom and intuition of people. He shapes a self-image in a state of peace in the world of poetry.

Key words:pure;silent;childlike innocence;illusion

中图分类号:1207.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2126(2016)01-0005-04

[收稿日期]2015-12-26

[作者简介]田右英(1968—),女,广西恭城人,教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文学与文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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