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化发展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变迁
2016-03-17单连春
单连春,徐 蕾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 210098)
论文化发展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变迁
单连春,徐蕾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210098)
现阶段我国文化发展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状态:多元文化形态并存、后喻文化模式显著、文化传播渠道多样等。文化发展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实践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机遇。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权威、课程权威、学科权威以及组织权威的不断弱化,权力性权威不断式微;新文化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权威正开始由传统权力型强制性权威向现代威信型自觉性权威转变。
文化发展;思想政治教育;权威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文化环境也表现出深刻的变化。文化作为一种外部环境,总是以自觉或不自觉的方式影响着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影响着社会的道德规范,也直接影响着人们的行为和社会秩序。在现代社会文化发展际遇下,随着各种权力的被消解,过去那种建立在权力基础上的权力型强制性权威遭遇了挑战。新时期,随着文化的发展,思想政治教育正在由传统注重权力型强制性权威向现代注重威信型自觉性权威转变。在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实践中,权力型强制性权威关注更多的是权力在价值实现中的作用;而威信型自觉性权威关注更多的是主体威信在价值实现中的作用。
一、文化发展与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内涵
文化发展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连接点是人,人的实践存在和文化蕴涵是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建构的切入点。2014年10月中央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建构应该与文化发展相契合,在动态调整中实现自身的价值。现阶段,我国的文化发展已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几种状态。
1.多样性文化形态并存。文化的多样性是指“在承认人类群体之间价值规范、思想观念乃至行为方式上的差异的前提下,在坚持社会主流文化的同时,允许多种文化交织、兼容、发展的态势”[1]。我国作为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多样文化并存是一个历史传统,也是一个客观存在,只是随着改革开放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人的需求的多样性,文化的多样性发展这种趋势显得越来越明显,表现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文化、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并存等。在这些文化中,西方文化和大众文化受到的关注显著提升,非主流文化的变现形式也日益丰富,面对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必须认清文化发展的形势,坚持主流文化的意识形态性,兼容并包积极的多元文化。
2.后喻文化模式显著。美国人类学家米德从文化传递的角度,提出了前喻文化、并喻文化和后喻文化。前喻文化是指晚辈向长辈学习;并喻文化是同辈人之间的相互学习;而后喻文化,则是指长辈反过来向晚辈学习,“其实质主要是年轻一代向年长的一代进行主动的积极的文化影响的过程”[2]。当今社会是典型的后喻文化时代,尤其是新媒体技术的飞速发展导致的各种社交网络的泛滥,各种信息的开放化,年轻一代凭借对新事物的快速接受能力,能够自如地享受信息网络带来的便捷,接受信息的能力增强。相比之下,年长一代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较差,难以灵活运用这些新媒体获取信息。因此,在年轻一代比年长一代更能敏锐地察觉到时代的发展趋势的时候,年轻一代越来越多地获得了对年长一代进行“文化反哺”的话语权,年长一代需要向年轻一代学习这些新事物的使用。
3.文化传播渠道宽泛。今天的信息技术正伴随着全球因特网技术的发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深入到世界各地的各行各业,对文化传播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互联网打破了时空的界限,成为文化传播的新载体,也促进了各种媒介之间的融合,使文化的传播方式实现了多样化、无缝化和无障碍化。不同于传统文化的传播只能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电影等这类线性方式,现代文化传播载体十分丰富,只要通过电脑、手机、互联网等,各种文化可以无穷地发散,向各个方向无限地延伸。近几年,微博和微信等成为大多数人追捧的社交平台,也成为文化传播的主阵地。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涌现出的社会化新媒体扩宽了文化传播的渠道,使人们能够平等、全面、实时获取信息,是当今文化发展一个显著趋势。
4.文化作品关注生活。文化作品是文化发展的外在展示,现代社会一切的思考都是从人的生存与发展的角度出发,升华人的思想、规范人的行为成了文化发展的主要目的,一切为人的需要与发展而服务是文化发展的目的。因此,文化作品的内容充满思想和生活化,开始反映与生活有关的、有意义的主题,它的思想内容使人亲近,更多反映着生活中的人和事。文化作品提出的问题,开始涉及广大群众的利益,反映群众的夙愿和希望,代表广大群众的心声,贴近群众,贴近生活。文化作品的这种生活化走向是紧跟现代社会文化发展的大趋势的,文化在实现大发展、大繁荣的过程中,越来越“接地气”,实现亲民化、生活化。
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明确指出,“这里所说的权威,是指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服从为前提的。”[3]权威作为共同体的人、事、组织、理论等,具有使人信服的力量与威望。表现为以强制力为依托,把某种意志强加于人;以感召力为基础,以某种理论学说、道德人格获得人们的敬服。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权威的功能主要表现在:“它可使处于权威影响力以及范围内的成员(包括主客两方)形成共同的意志,使这一范围内的人们接受统一的价值标准,并提供为全体成员共同遵循的行为模式”[4]。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权威在现代社会的运行结构中正日益取代权力的强制性机制成为维护社会秩序的有机环节”[5],强制性权威会越来越少,非强制性权威会越来越多。
思想政治教育权威是指一定的阶级、政治集团或社会组织为了实现其政治目标和任务,通过一定的权力体系,如理论体系、组织体系和课程体系等,把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通过灌输、教育、传导给教育对象;同时基于教育主体自身的人格魅力因素,受教育者因为内在认同而服从,接受知识与价值的传递,并内化为自觉性精神而显现出服从的一种自觉性权威关系。通过概念,我们不难发现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特征表现为一体两面,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具有强制性,权威主体通过权力把意志强加给权威客体,权威表现为一种权力型强制性权威;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的权威又是以其客体的自愿服从为前提,表现为一种威信型自觉性权威。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权威主体和客体的相统一,不是自然发生的过程,只有在人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中才能完成。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发生,一方面是权威的拥有者占有特殊地位的强制所致;另一方面是权威主体具有较高的内在素质。
现代社会环境下,随着政治民主化与个人自主意识的觉醒,不少人认为“权威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尤其是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这样的学科而言。但事实上,即使是在文化发展呈现各种新状态的情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权威仍然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权威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因素,是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支点。”[6]即使在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一切阶级、剥削甚至国家也消亡时,权威仍然会继续存在于社会生活管理和思想文化领域,并发挥着维持秩序、稳定社会的作用。更何况,思想政治教育权威有着内在的文化根据,思想灌输目前仍然是文化传承及传播先进思想的主要机制,因此,还是需要强调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作用。把文化发展与思想政治教育权威联系起来,是由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内涵的特殊的文化性决定的,两者的目标是一致的。思想政治教育权威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有效性的一个重要保障,权威主要方面的转向是文化发展的自然逻辑,尤其是在现代文化发展状态下,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主要方面由权力型向威信型转化,更需要把握了解文化发展的现状。
二、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权力型强制性权威功能的弱化
自从1984年我国设立思想政治教育这个专业以来,通过三十多年的思想政治教育各方面的建设,思想政治教育各方面工作取得了巨大的发展。过去三十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理论体系、课程体系、学科体系、组织体系等方面的建设,这些都属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内涵,主要依靠一定的强制权力进行各种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是一种外在权力型权威。这些权威在特殊的历史时段发挥了有效的作用,增强了社会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同。但是随着文化的迅速发展,造就了思想政治教育一种新的文化环境,新的文化环境反过来又开始影响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在权威,因而在新时期,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强制性权威出现了功能弱化的现象。
1.理论权威的弱化。“理论一经群众掌握,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7]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特有的理论在实践中的突出地位,是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价值保障,这种理论权威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主流意识形态理论,这是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方向保障。思想政治教育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教育内容,这既是党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优良传统,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本质属性。当前面对多元文化的冲击,再加上西方一些社会思潮不断挤兑思想政治教育所弘扬的主流意识形态,使教育对象在追求个人主义、拜金主义等过程中,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死板、无用,甚至否认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严重威胁并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权威。另一方面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本身的理论。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有自身的特殊性,有自身的研究对象、研究任务、研究范畴与研究价值等等,必须具备一套完整成熟的理论体系。但就目前而言,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理论主要来源于党的领导人对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贡献或借鉴引用其它学科的理论表现出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缺乏扎实的自身专业理论体系。因而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权威受到文化发展带来的一些冲击,逐渐呈现弱化的趋势。
2.课程权威的弱化。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权威是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一个显著标志,课程权威的消解也是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现实困境。“课程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内在要素和构成质料,是思想政治教育得以实施的基本抓手”。[8]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体现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本质特征,反映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与时代发展,遵循自身科学化和学科化发展的规律,是反映大学生成长成才的内在要求的本质特征,因此高校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权威不仅值得一提,还应给予相当的重视。改革开放30多年来,原有的思想政治理论课课程建设经历了从“85”方案到“98”方案再到“05”方案的调整,以及1984年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创立和2006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建设也给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带来不断创新与完善。但现阶段,面临全球化、市场化和信息化的发展以及西方文化的冲击,受教育者更偏好国外的一些课程设置,尤其是公民教育的课程,大多数人认为相比较而言,公民教育的课程设置更加人性化。其次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程的教材不能够吸引受教育者,缺乏新意,不够贴近生活,且受后喻文化的影响,受教育者获得的信息甚至比教材和教育者多,不愿意接受死板的课程教育。总而言之,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发展困难重重,学生对课程不敢兴趣,部分高校对这些课程也不重视,削减课时的现象屡见不鲜,对于该课程的考核也简单马虎,高校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课程权威遭遇挑战。
3.学科权威的弱化。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伴随中国改革开放伟大社会实践发展起来的一门新型的综合性、应用型学科。自改革开放以来,历经三十几年的发展,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无到有、从分散到整合、从弱小到强大,实现了由“工作”到“科学”、由“专业”到“学科”的跨越式发展。尤其是2005年颁发的64号文件,即《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标志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迈入了作为一门独立二级学科的新的发展阶段。之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持续增长,在院校层次分布方面更加平衡,博士生导师队伍进一步壮大,学科研究在固本强基的基础上不断回应现实,拓宽研究视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专业建设也为文化传承创新作出了独特贡献”[9]。虽然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地位有了提升,但在社会实践中,其学科合法性与价值经常遭受其它学科的质疑与嘲讽。主要是因为在新的文化发展环境下,各种文化交融状态使学科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尤其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本身就是与政治学、教育学、社会学、伦理学等有着密切联系,于是就出现了诸如学科属性不科学、学科专业特色不鲜明、学科理论不专属等问题,影响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权威的发挥。纵然有相关法律文件规定,但是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独立学科运转,现阶段还未能获得社会大众的自觉认同与接受,学科不被重视是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现状之一。
4.组织权威的弱化。权威总是通过一定的个人或组织体现出来的,它集权力与威望的辩证统一。思想政治教育是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下展开的教育活动,组织体系很严谨,大致包含了三层组织,首先是是党中央及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其次是高校的党委及其领导下的行政单位;最后是直接执行的院系党政机构及其具体的组织者。思想政治教育区别于其他教育活动的本质性在于它的政治性,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从组织的角度看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从组织的架构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思想政治的组织具有较强的政治性和强制力,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有效展开。但随着文化发展,这种组织的权威却呈现式微的趋势,具体表现为: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组织面临着科层困境,繁杂的组织体系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信息的传达;另一方面,频频被曝光的思想政治教育组织内部成员的一些作风问题,严重影响了其组织权威的发挥;再次,基层群众的需求增强,自上而下的传声筒模式不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亲近性体现的不够,思想政治教育组织难以获得群众的认同,从而动摇了其权威性。
三、思想政治教育威信型自觉性权威功能的彰显
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在强制性权威功能,在现代文化发展际遇下已遭遇瓶颈。现阶段,在谈论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建构问题时,随着文化发展与受教育者的自主性增强,权威主体的自觉性层面被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因此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的权威建构,更应该关注建立在权威主体威信基础上的自觉性权威建构。
1.道德表率的权威。多元文化的发展也使得部分教育者的道德遭遇滑坡,价值观念腐朽,在生活中缺失了理想与信念,说教与言行不一消解了教育者的道德权威。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建构不能抛弃传统文化中的优良品德,“德高为师,身正为范”,高尚的人格与良好的品质不仅是教育者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也是吸引受教育者,被受教育者所尊重的关键所在。社会对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色期待首先是一个道德信念坚定的道德践行者,是教育对象的道德楷模。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者无论在生活还是在工作中,时刻都应该以道德人的要求严于律已、表里如一,是值得敬重和效仿的对象。教育者具有的道德表率使得受教育者自然而然地会服从教育者,自愿接受教育者的意志和所传递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这就是道德的力量,是思想政治教育者的道德权威。
2.知识蕴含的权威。知识经济的到来使得社会把知识的蕴含摆在突出的位置,必备的知识储备是每一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有的能力。“思想政治教育者的知识魅力就在于教育者具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合理的知识结构,并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过程中能够充分发挥知识的综合优势和整体功能”[10]。在思想政治教育自觉性权威建设中,通常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自然而然拥有绝对的权威,尤其在传统课堂中,教育者凭借丰富的知识储备对受教育者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拥有掌控这个课堂的权力,受教育者也从内心对这种魅力产生尊重与敬畏。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特殊性,使教育者除了要掌握专业性知识,如马克思主义相关原理、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知识等,还需要通晓相关学科知识,如社会学、政治学等,受教育者通常会对这样广博的知识库心生敬畏。因而,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建构中应突出知识权威的作用。
3.价值判断的权威。教育部长袁贵仁在出席教育部学习贯彻《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意见》精神座谈会时指出:“加强对西方原版教材的使用管理,绝不能让传播西方价值观念的教材进入中国高校的课堂”。他还提出三个“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各种攻击诽谤党的领导、抹黑社会主义的言论在大学课堂出现”;“决不允许各种违反宪法和法律的言论在大学课堂蔓延”;“决不允许教师在课堂上发牢骚、泄怨气,把各种不良情绪传导给学生”。这些要求深刻地指明,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建构需要一种价值判断来保障,尤其对于青年而言,急需具有正确的价值判断权威的人来引导。思想政治教育者在整个思想政治教育的活动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价值判断的能力是一项必备的技能,主要表现为,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者自身在接受信息时应经过筛选和判断,要根据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的特点,挑选符合思想政治教育实践要求的信息,尤其是积极向上的信息。另一方面,在信息的传递过程中,教育者应准确判断受教育者的观念和行为是否恰当,之间的矛盾在哪里,为受教育者及时提供建议,将误入歧途的受教育者导入正确的路途。教育者拥有的判断技能使受教育者产生依赖,产生信任,确信自身所接受的信息是正确的,这个时候思想政治教育者的价值判断权威就牢牢的树立了。
4.表达方式的权威。新媒体的出现,丰富了文化的传播方式,也为思想政治教育权威注入了新的活力。“教育者传播的专业性是其身份具有令人信服的权威性,它包括专业知识和专业发言行为两个方面”[11]。也就是说除了知识蕴含的权威,思想政治教育者在表达、阐述时要准确,具有可信性和说服力。思想政治教育也并不是一味向受教育者强制灌输意识形态等内容,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传达相关信息时,需要运用技巧和艺术,使表达的内容在正确的基础上富有感染力和说服力。虽然思想政治教育所要传递的内容和思想抽象并且枯燥,但是教育者在开展教育活动时,应采取创新的表达方式,如除了简单的语言表达,还有实践的表达;除了书面的表达,还有面对面的表达等等。教育者在表达方式上的多样化吸引了受教育者的注意力,从而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因此,教育者恰当的表达方式能够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者的威信,强化受教育者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自觉认同。
总之,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证明,思想政治教育不可能离开整体的文化发展环境,不可能游离于文化发展格局来进行封闭式的设计与规划,而只有在整体的文化发展格局中去实现自身独特的价值,并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文化发展虽然给思想政治教育权威带来挑战,使得传统意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权威遭遇困境,单纯依靠强制力已不能发挥权威的作用。挑战与机遇并存,现阶段我们应转变以往以强制性权力维持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的单一模式,更多地关注受教育者的内心认同,遵从意志的施加者与服从者之间辩证统一,注重自觉性权威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的作用,从而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权威由注重传统的外在强制性权威,向注重现代的内在自觉性权威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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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volution of Author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Development
SHAN Lian-chun,XU Lei
(Marxism College,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8, China)
China’s present cultural development displays new features: coexistence of plural cultures, foregrounded post-figurative cultural mode, diverse channels of cultural dissemination. Cultural development is both a challenge and an opportunity for the practice of the author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The power-dependent authority of traditional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ontinuously declines, the theoretical authority, course-related authority, discipline-related authority and organizational authority continuously weakened. Hence under the new cultural environment, the authority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should be transformed from being mandatory into modern prestige featuring self-initiative.
cultural development;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uthority
2015-12-15
2013年江苏省社科研究基地项目:坚定理想信念与干部从政道德建设研究(13JDB011);2015年河海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马克思恩格斯的“从严治党”思想研究(2015B27514)
单连春(1969-),男,安徽天长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G416
A
1672-1101(2016)03-00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