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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塞缪尔鲍尔斯经济再生产观对美国资本主义教育系统的影响

2016-03-16章敏

文教资料 2016年18期
关键词:鲍尔斯资本主义经济

章敏

(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广东 珠海 519000)

简论塞缪尔鲍尔斯经济再生产观对美国资本主义教育系统的影响

章敏

(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广东 珠海519000)

塞缪尔鲍尔斯从社会系统论角度,认为教育是在社会系统中完成的,教育作为社会系统的部分,受经济再生产的影响,同时,学校是社会控制和再生产的工具,使课程作为教育系统的部分,学校课程是学校与经济结构的理论构造,认为美国学校教育是资本主义的工具,实现布迪厄的“文化霸权”,证明资本主义经济再生产的运作影响教育系统运行,鲍尔斯从马克思主义学校教育的批判教育分析美国资本主义学校教育的本质,和伴随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影响的美国资本主义学校教育发展的问题,深刻分析资本主义学校的“异化”。

经济再生产教育系统影响

从社会系统论角度看,教育是在社会系统中完成的,因而不可避免地受到政治、经济和文化因素的影响,无法保持自身的文化纯粹性,正如马克思所说的,“支配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正是在这种冲突论思想的影响下,认为“社会秩序不是建立在对共同价值的一致认可上,而是建立在统治阶级的控制权力上,统治阶级利用学校再生产与其特殊利益相符合的统治地位。因此,学校不再是进步和个人流动的一种工具,而是社会控制和再生产的机构”。

鲍尔斯作为20世纪美国著名研究教育经济的学者,深受马克思思想的影响,侧重于研究两个基本问题。其一是关于学校与社会的关系:学校教育在社会经济结构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其二是学校与学生的关系,学校是怎样通过训练把学生统合到社会经济结构中的?鲍尔斯和金蒂斯的“经济再生产”理论模式侧重不同于布迪厄的“文化再生产”或阿普尔、伯恩斯坦对学校课程的微观研究,鲍尔斯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中统治阶级在教育政策上实现两个目标分别为劳动力的再生产,生产和社会关系的再生产。首先,学校应根据不同阶级、种族和性别的区分,为不同阶级和社会集团的人获得相应的职业、地位,提供能胜任工作的知识技能;其次,应注意培养适合于等级制分工需要的个性品质;最后,通过学校养成的各种身份区别,加强层次意识,帮助把经济不平等合法化。

一、课程是学校与经济结构的理论构造

塞缪尔鲍尔斯经济再生产模式说明,学校与经济结构之间的意识形态联系的理论构造是隐蔽课程的概念,这个概念指的是各种课堂的社会关系,它们使维护资本主义逻辑和合理性的劳动观念、权威观念、社会规范和价值观念得以合法化。这些观念以“结构沉默”的方式渗透到各级学校和各种课堂关系中,对学生产生影响。后来这个概念的性质和含义又扩大为各种有意识和无意识影响学生行为的做法。鲍尔斯、金蒂斯和阿尔都塞虽然都认为劳动力的技能和规范的再生产是在正式课程中实现的,但这并不重要。他们指出,构成学校过程基本要素的劳动力的再生产是通过学校教育的隐蔽课程发生在教师和学生背后的。在这方面,同样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对隐蔽课程的作用做了理论说明。他认为,意识形态有两种人们容易忽视的性质。一种是意识形态的物质方面,即意识形态在构成学校日常工作的各种仪式,常规和社会实践中表现为一种物质的存在。意识形态物质方面在学校再生产社会劳动分工方面起到重要的强化和定向作用。另一种是所谓意识形态的无意识性。阿尔都塞说,人们习惯上认为意识形态属于“有意识性”的领域。其实,意识形态很少涉及有意识性,甚至当它本身表现为一种思考形式时,它也主要是无意识性的。意识形态实际上是一种表象系统,而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表象毫不涉及“有意识性”。它通常是表象,偶尔是概念,首先作为结构强加于大多数人身上,而不是通过它们的“有意识性”,阿尔都塞认为,统治阶级通过学校的“隐蔽课程”向学生传递有利于树立现存社会规范和价值观念的意识形态,从而在学生的主观上无形中再生产了统治阶级扭曲的意识形态。

二、对资本主义学校教育的再批判

鲍尔斯和金蒂斯认为,“资本主义是挡在走向未来社会进步道路上的一种不合理制度,必须被取代”。在鲍尔斯和金蒂斯看来,学校不能,也不应该被废除,应该加以改变的是教育赖以实施的社会制度和社会关系。所以,他们对伊凡·伊利克的非学校化思想做了尖锐批判,他们期望“革命教育家们”联合学生、教师、家长和其他社会成员,实行对学校的控制,以建立一个“统一的阶级意识”,以便把“长远理想和即时目标”,如课堂自由、入学平等和资助贫穷学生等“结合起来,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鲍尔斯和金蒂斯开出的根除资本主义不平等的药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确实难以相信它的有效性,总而言之,“经济再生产”观点有助于说明资本主义社会学校教育在再生产劳动的社会分工方面的作用,说明现存的教育是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工具。

正是鲍尔斯“经济再生产”批判模式本身存在不可逃避的矛盾,将对学校教育的认识局限于资本主义经济系统内,但正如阿普尔所说:“鲍尔斯的整个分析让我们对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和学校教育有了深刻的认识。”在当时美国教育评论杂志上甚至掀起了一阵批判的高潮,后来布迪厄的“文化再生产”,认为学校教育不仅是生产关系再生产,更多的是文化宰制,学校具有一种文化再生产机制,学校传递的文化是与社会统治文化密切相关的,学校的作用是通过“符号暴力”传递统治阶级的文化,贬低了其他阶级的文化,保证统治文化的再生产,巩固阶级统治。“上层社会的文化如此接近学校文化,致使来自下层阶级的儿童获得大量提供给有教养阶级儿童的某些东西”。这就是统治阶级文化在学校教育中的符号暴力作用。或阿普尔提出的霸权国家再生产模式关注国家对教育的干预和学校有助于国家意识形态的实现,认为课程的本质特征是不变的,即意识形态占主导地位,象征性的身份标志价值超过功用性的经济实用价值。由于课程是由政治家、思想家和科学精英共同认可的,在内容上构成了一种强势文化,而与这种强势文化相左的文化都受到排斥,从而完成霸权的再复制。

不论是鲍尔斯为代表的“经济再生产模式”,还是布迪厄所谓的“文化再生产模式”,都是在充分理解马克思再生产理论的基础上提出的自己的设想。也因为20世纪70年代后“再生产理论”很快表现出局限性,重要的批评认为这些理论刻板、缺乏历史感。作为对这些宏观理论忽视互动的回应,研究者开始用新的以现象学等为基础展开新的教育研究,从再生产模式向注重过程、行动和教育情境的产生和演化。

三、资本主义学校本质的“异化”分析

鲍尔斯在认识这些教育事实的前提下对学校教育与经济发展进行了激烈批判,认为学校是进行政治经济控制的工具,学校教育为接受有统治权和社会事业机构和杰出人物的控制铺路。正如斯普林指出的,20世纪学校教育获得的成果将十九世纪马克思提出的“异化”概念加以扩大化。技术和国家资本主义工人对个人来说更加无意义,并且造成个人对劳动产品产生异化的条件。学校正是通过使个人的行动能力和创造能力异化而加剧这种异化程度。在学校,行动能力已不再是个人的事,而是为管理者取代,十九世纪人失去的是他的劳动产品;二十世纪人失去了他的愿望。

鲍尔斯认定,在美国资本主义的工作场所及学校里的人类生产过程是受到利润与支配命令左右的,而不是受到人的需要左右。在美国,由于不可避免地必须获得一份工作,迫使所有人都变得比原来更不自由。鲍尔斯认识到经济的重要性,直接将批判的矛头指向美国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或许这种思想与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经济批判的取向有类似之处,但是身处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各种社会矛盾的爆发,以帕森斯为代表的结构功能主义思想的流行,鲍尔斯将马克思主义经济批判思想和结构功能主义进行融合,将教育作为社会系统之一,用结构主义的方法分析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不合理之处,造成了怎样的社会冲突及怎样的社会冲突的运行机制,极权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是怎么样合法化,加以维持?

四、教育制度与生产制度结构上的一致性

其一,教育制度内的社会关系,如行政人员与教师、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及学生与自身学习之间的关系,均是复制着生产制度内的等级制分工关系。

其二,教育制度内,包括行政人员与教师、教师与学生等,其间的权力结构同生产制度内一样,也是一种由上而下的垂直权力系统。

其三,生产制度内的劳动异化现象在学校内则表现为学生对自己所受教育的失控,表现为所学课程内容同学生本人意愿的背离,以及表现为学生的学习动力不是来自对知识的追求,而是来自追逐分数、升级和其他外部报酬,学习本身变得毫无意义和乐趣。

最后,资本主义生产制度中劳动者的被分割、分化,在学校中则表现为学生为争夺分数、争夺名次排列而频繁地进行具有很大破坏作用的竞争。一句话,资本主义制度的学校教育不过是力图塑造青年人,使其与一系列同工作场所存在的类似社会关系相适应,使各自的个人需求发展符合工作场所的需求。

总之,鲍尔斯从马克思主义学校教育的批判教育分析美国资本主义学校教育的本质,和伴随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影响的美国资本主义学校教育发展的问题,深刻分析了资本主义学校的“异化”。

[1]参见[美]鲍尔斯,金蒂斯.美国:经济生活与教育改革[M]王佩雄,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99.

[2]王佩雄.当代西方教育学者如何看待教育的性质与智能[J].外国教育研究,1985:3.

[3]布迪厄.作为保存者的学校:学术与文化的不平等[J].当代教育社会学研究,197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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