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文学的文化心理建构*
2016-03-16田智祥
田智祥
(菏泽学院文学与传播系, 山东菏泽274015)
通俗文学的文化心理建构*
田智祥
(菏泽学院文学与传播系, 山东菏泽274015)
通俗文学对文化心理建构具有重要影响。其对读者欲望的迎合、道德引导方式以及模式化叙事共同构成了有效的文化心理建构机制。新媒体时代通俗文学的空前繁荣及其出现的新特点,使我们不得不高度重视通俗文学对民族文化心理建构的影响。新媒体时代文学批评应发挥自身的作用,对通俗文学的发展进行积极引导。
通俗文学;文化心理;建构;新媒体时代
文学在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中所占据的位置是极其重要的。无论是价值观念还是审美理想等都需要借助于一定的艺术形象的支撑,形象作为心理观念符号在文化传承中无疑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各种类型的文学艺术形象能负载或寓指不同的心理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学形象的丰富、发展,就是民族文化积淀的增加。文学的发展繁荣不但是对文化的物质层面的丰富,更重要的是对民族文化心理的充实。也就是说,文学的发展过程更是一个民族文化心理建构的过程。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相对于文学,我们的民族哲学观念、宗教观念在民族文化心理建构过程中发挥了更为基础的作用。但无论是哲学观念还是宗教观念等的广泛传播都需要借助于文学。相对于受众相对集中的雅文学而言,通俗文学由于接受对象的众多,其对民族文化心理建构的影响无疑更为突出。相信没有人能否认中国古代文学四大名著、三言二拍以及传统戏曲对我们民族文化心理建构的影响。随着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以网络文学与手机文学为代表的通俗文学对人们的占有更为广泛。重视通俗文学对我们民族文化心理的影响显得尤为必要。
文化心理的内涵
文化心理作为一个重要的心理学术语近年经常为人们使用,但其内涵还没有一个广为接受的说法。国内有学者试图对其进行概念界定。比如杨启光认为“文化心理是指浮现在社会文化表面的某种意向、时尚或趣味,包含在经济、政治、道德、文学、艺术、宗教、哲学等诸方面的观念因素以及由‘原始—古代积淀层’(或曰‘文化基因’)所制约的人生态度、情感方式、思维模式、致思途径和价值尺度。它往往带有明显的文化本能性。”[1]120喻大翔认为“所谓文化心理,是指一定人类文化经由个人、群体、民族心理世界的功能性习知、承传与创设等的历史与现实的交互活动。”[2]还有其他学者的一些界定。这些概念界定要么过于强调文化心理的群体特性忽视个体性,要么语义表述不太明晰顺畅。文化心理学作为现代心理学的重要组成,真正产生广泛影响是在上世纪末。由于起步较晚,人们对于如何理解文化心理还没有真正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从西方文化心理学家希维德尔、坎特、科尔波依斯奇等人的论述来看,他们都强调文化心理学研究的是意义,都强调文化与心理是相互构建的。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文化心理的概念界定应当强调文化对心理的建构和心理对文化的影响,同时还应当强调文化心理在文化的影响下的发展变化。我们应当强调基于民族传统、生存环境等影响下所形成的文化心理的群体性特征,但也不能忽视这种群体特征的形成是建基于具体的个体心理特征之上的。因此,界定文化心理从个体出发可能更合适一些。我们不妨可以这样表述对文化心理的理解:所谓文化心理是在文化的影响下逐渐积淀而成的对人的思想、情感、行为等产生深层影响的内在心理状态。这种表述既强调了意义,又强调了文化与心理的相互建构,更便于人们的理解、接受。
相对于文化心理的概念归纳,国内学界对文化心理的结构研究得较为充分。国内较早着手这一工作的是李泽厚,由于他主要关注的是儒家文化影响下的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没有从心理学研究的视角进行过多的思考,对文化心理的结构没有进行系统的论述。许苏民在他的《文化哲学》一书中对文化心理的结构进行了详细探讨。他认为文化心理在结构上分为表层结构、中层结构、深层结构三个层次,“表层结构是情感、意志和风尚习俗的层面,中层结构是观念积淀的层面,深层结构是精神本质的层面,每一层面与其相邻层面都是双向对流的关系。”[3]110这种结构划分既指出了文化心理在人类文化的影响下由浅入深的层级结构,又强调了结构间的关系和文化心理由精神本质到观念再到情感、意志和风尚习俗,最终作用于人的文化行为的文化与心理的相互建构关系,十分方便人们对文化心理的理解。当然,也是符合人们对文化心理建构的基本规律的认识。
从许苏民对文化心理结构的划分可以看出,虽然精神本质与观念等内在层面在文化心理的构成中占据决定位置,但与外在文化行为更为直接发生关系的是文化心理的表层。“所谓文化心理的表层结构,是指特定时代浮现在社会文化表面、笼罩和散发着感性的色彩和光辉的某种意向、时尚或趣味,它包括人们的情感、意志、风俗习惯、道德风尚和审美情趣等要素。”[3]110也就是说,文化与心理的相互建构更直接地表现为外在文化与人的情感、意志、风俗习惯、道德风尚和审美情趣等的相互影响。文学是人学,它的表现对象是人,是人的思想感情与性格命运。文学的形象性与情感性赋予它的独特魅力使它对文化心理的建构具有重要作用。
通俗文学的文化心理建构机制
郑振铎先生认为通俗文学就是“民间的文学,也就是大众的文学。换一句话,所谓通俗文学就是不登大雅之堂,不为学士大夫所重视,而流行于民间,成为大众所嗜好,所喜悦的东西。”[4]1尽管后来人们对通俗文学还有过多种界定,但核心内容与郑振铎先生的界定是一致的。对于通俗文学的特点,人们也有各种总结,但在通俗易懂、广为民众喜爱、模式化等这些基本特征方面,人们没有不同的看法。正是由于对民众的广泛占有,通俗文学对我们的文化传承、文化心理的建构所产生的重要影响是毋庸置疑的。
相对于严肃文学或者说雅文学而言,艺术创新的追求与思想的深层探索不是通俗文学的关照重点,其更多关注的是人们的日常欲望的书写和对其好奇心的满足以及饮食男女惯常情感的表达。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广大民众的娱乐、消遣需求,也才能获得民众的广泛认可和喜爱。正是因为通俗文学的描述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欲望、情感更为贴近,其对人们的文化影响和对文化心理的建构的作用更为值得重视。恩格斯曾经这样说:“民间故事书的使命是使农民在繁重的劳动之余,傍晚疲惫地回到家里时消遣解闷,振奋精神,得到慰藉,使他忘却劳累,把他那块贫瘠的田地变成芳香馥郁的花园;它的使命是把工匠的作坊和可怜的徒工的简陋阁楼变幻成诗的世界和金碧辉煌的宫殿,把他那身体粗壮的情人变成体态优美的公主。但是民间故事书还有一个使命,这就是同圣经一样使农民有明确的道德感,使他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权利和自己的自由,激发他的勇气并唤起他对祖国的热爱。”[5]14恩格斯虽然谈的是民间故事这种通俗文学的使命,但很显然这段话也反应了他对通俗文学的阅读体会,反映了通俗文学对人的价值观念、情感表达、思维习惯等方面的影响。
欲望书写是文学的重要内容,这对通俗文学而言尤为明显。相对于雅文学立足于欲望书写对人性的思索的深沉,通俗文学更多的是直言不讳地表达人们对财富、地位、声誉、爱情、亲情、友情等的渴望,表现他们为了达到目的而进行的奋斗和在欲望实现过程中的恩爱纠葛。与雅文学的追求不同的是,通俗文学更多地追求的是读者在艺术想象中的欲望满足和对符合大众需求与社会稳定需要的道德理念、情感表达方式等的说教与灌输。在通俗文学接受中,读者更多地是在想象中幻化为作品中的人物去体验欲望满足的欢快,而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做理性的审视与评判。当然,读者的这种反应与通俗文学的叙事方式和对大众的欲望迎合有直接的关系。“严肃文学或高雅文学往往费尽心力去谋取独具一格的情节结构,但市民通俗文学则基本上是继承传统的情节结构模式,而不奢求创立新的结构模式,因为市民大众并不情愿花太多的脑力、太多的时间去剖析一个作品,他们要马上弄懂作品,产生阅读快感,因此通俗文学的创作者们一般都有自己的情节结构模式,即使偶尔变个戏法,也是在老套子中产生的新花样。通俗小说之所以大都继承传统模式,因为传统情节结构模式积淀着一些传统的审美文化蕴含,能成为通俗小说读者市场最可依赖的叙事框架。一个民族的审美心理定势对模式生成能产生深远影响,这种影响足以使某一种模式成为规律。”[6]211接受的无障碍和大众共同欲望的表现使得人们在接受中很容易在想象里将自己幻化为作品里的主要人物去进行欲望的想象性满足。这种阅读的酣畅与感同身受的情感体验无疑会对读者内心产生相当直接的影响,作品宣扬的价值标准与情感表达模式对读者的文化心理的建构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
道德说教既是通俗文学赢取大众青睐的一个基本手段,也是其影响读者文化心理形成的重要功能。在一般的文学批评中,过多的道德说教往往成为人们指责作品艺术贫乏的口实。但对通俗文学创作而言,道德说教却是其赢得读者的一种基本方法。无论任何时代的通俗文学,都或多或少地会宣扬爱国爱民、锄强扶弱、诚信孝悌、英勇无畏、侠骨柔情等。这种对传统道德理念的迎合既降低了读者接受的难度,又因契合大多数人的道德企盼而使读者更容易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创作主体在宣扬或者部分宣扬传统道德观念的同时,在作品中进行一定的新的道德观念引导,其产生的效果也往往是惊人的。同样是写为国为民,钱彩笔下的岳飞、熊大木笔下的杨家将与金庸笔下人郭靖、乔峰给读者的道德影响的差异是明显的;同样是表现爱情的忠贞,琼瑶笔下的痴情女子决不同于传统文学中的贞妇烈女。读了金庸就会感觉《岳飞传》里的岳飞和熊大木笔下的杨家英雄过于愚忠;读了琼瑶就会明白爱情决不仅仅是媒妁之言和私定终身的然诺。对于文化心理的建构而言,道德伦理观念的演变无疑发挥着重要作用。
模式化是通俗文学经常为人诟病的一个重要特征,但对通俗文学自身而言,在一定意义上,模式化是其存在的前提和基础。“一个被大众熟悉的模式才有可能被大众所接受,他们阅读、观赏、倾听的过程中,就是他们的心理期待不断的兑现和落实的过程,也就是获得快感和满足的过程。”[7]离开了模式化,通俗文学很难实现对大众的顺利占有。这一特征对读者文化心理的形成、发展的影响却是明显的。由于文化心理是一种由浅入深的层级结构,文化心理表层只有经过不断的刺激才可以将外在的情感、意志、风俗习惯、道德风尚和审美情趣等的影响内化到心理的中层和深层。通俗文学借助曲折情节掩盖的模式化叙事在很容易地吸引读者的同时也一次次地重复着它所强调的价值观念与情感方式等,从而发挥其对读者文化心理的建构作用。
新媒体时代通俗文学的文化心理建构
随着以互联网在人们生活中的不断延伸为显在标志的新媒体时代的到来,文学传播的手段日益丰富。信息传递、交流的便捷以及网络虚拟空间的相对私密使人们的感性、欲望得到极大的解放,媒体的魔力空前彰显。生命呈现维度的增加肯定会影响人们对道德、情感等相应问题的反应、思考。生活内容的改变使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对文学的需求也发生了变化,他们需要在文学中验证、反思自己的生活体认。这种社会需求给文学,无论是高雅文学还是通俗文学都带来了新的机遇。新媒介表达渠道的畅通使文学的门槛越来越低,任何人都可以尝试成为写手或者作家,这种得天独厚的内外环境使通俗文学空前繁荣,也使通俗文学的文化心理建构作用体现得更为充分。
互联网的普及特别是智能手机的普及,QQ、微信等信息平台的迅猛发展,使得网络文学、手机文学超越纸媒介通俗文学成为了通俗文学的主体。电子写作与传播的方式使得通俗文学的创作与接受更为方便快捷,相对于传统纸质文本创作与发行明显增加的便捷性、商业性也使得其创作更为强化欲望叙事,更为强化对大众娱乐、猎奇等潜在心理的迎合。创作门槛的降低使各行各业的人们都有了成为网络写手的可能,他们或者驰骋想象书写仙灵奇幻来满足读者的好奇;或者立足于各自所熟悉的生活领域在模式化的叙述中结合自身丰富的生活体验娓娓道来,在满足读者领略相对陌生但又感觉些许神秘的生活领域的渴求的同时给人们浓浓的生活气息和生活的亲近感。第一类的作品大多在追奇逐幻的同时强调对正义、公平、善良的肯定,比如《诛仙》、《盗墓者笔记》《回到明朝作王爷》等类似的作品。这类作品在艺术神韵以及对读者的伦理观念的影响方面与金庸、梁羽生、古龙等是一脉相承的。第二类的作品是最近几年才逐渐兴盛的。过多的玄幻穿越已很难满足读者的要求,一些对生活敏感,具有一定生活阅历的通俗文学作家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开始聚焦于人们更感兴趣的现实生活领域,进行新的尝试。这类作品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立足于对生活精细的描绘,叙述当下人们特别是年轻人的职场的拼搏、情感纠葛等,表达了当代青年人特有的达观与面对生活时的无所畏惧。这一种作品无疑是应当欢迎的,无论是对我们通俗文学的发展还是文化心理建构,其发挥的作用都是正面的。一种是在总结、继承卫慧、棉棉等身体写作经验的基础上糅合了官场、职场等一般读者更为渴望了解的生活材料进行内幕小说式地尝试。他们立足于自己的生活体认用十分细腻的笔触描写特定领域的人们的日常生活,用社会上流行的对人伦道德的感性判断来放大作品主人公的爱欲生活,用真假混杂的充满想象的材料去揭露官场、职场的内幕。由于社会竟争的加剧、生活节奏的加快和生活压力的增大,人们需要获取生活经验的指点,渴望获得在生活中游刃有余的秘诀,乐于谴责官场、职场中的丑恶,梦想在工作、生活中顺风顺水,任性使气。这一种作品在这些方面都给了读者想象性的满足,并且由于作者丰富现实生活经验的融入与文笔老到的现实生活场景的书写使其对大众读者具有很强的诱惑力。对大众的欲望迎合、浓重的生活气息、模式化的叙述、劝百讽一的道德引导让这类作品在这个商品时代里借助新媒介便利的传播与社会上的颓废因素相互呼应,在慢慢地侵蚀着人们特别是青少年的道德观念与情感体认,负面地进行着文化心理的建构。对于这一种通俗文学作品,我们应当保持高度警惕,我们的文学批评不能只是简单地斥之为不入流或者视而不见而听之任之。
弗洛伊德认为人有爱欲与死欲两种原始欲望,这两种原始欲望决定了人追求性欲望与攻击性欲望的满足。通俗文学往往会很好地借助对人们潜在欲望的渴求来征服读者。如果说以金庸为代表的武侠小说通过对武侠和爱情的诗意浪漫的想象满足了读者的这两种潜在欲望,那么上面我们谈到的当下第二类第二种通俗文学作品则力图直接通过展现我们的身边事去满足人们的欲求了。这里不妨稍微罗列一些这种作品的书名:《我的霸道女总裁》《妇科病房里的男医生》《攀上漂亮女院长》《我的空姐女友》《乡村妇科男医》《女总裁的贴身保镖》等。仅仅从题目上看,其挑逗目的就十分明显。这类作品的情节大都是一个模式:故事的主人公往往是一个颇富正义感的青年,外貌还算英俊。一开始生活于社会底层,被人瞧不起,但其出身往往有某种特殊背景。后来凭借自己的聪明、一定的不凡的技术(比如医术、武术等)以及超越常人的性能力征服了一个个美女。这些美女会对这个主人公爱得一塌糊涂,并且往往会很有家庭背景。在这些美女的帮助下,主人公在政商两界、黑白两道叱咤风云,戏弄、斗败众多的贪官、恶棍,战胜一个个对手,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些作品往往会细腻地展现社会上所流传的各种政界、商界等领域的潜规则,主人公或者以自己的英勇无畏、机智勇敢冲破这些潜规则,或者以自己的能力借助这些潜规则而游刃有余。在这类作品中,主人公俨然就是“英雄”,只不过与武侠小说中那些英雄不同的是,这类“英雄”更有生活气息,更能让读者在阅读中化身为主人公去实现自己的英雄梦,去满足自己潜在欲望,去蔑视生活中那些高不可攀的达官贵人。这种最大限度地对大众潜在欲望的迎合无疑对大众特别是那些心智尚未成熟,对生活缺少足够理性审视的青少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沉浸于这样的想象境界里的胜利的喜悦成为部分沉溺于这类作品的人们逃避现实生活压力的重要途径。虽然这类作品也会宣扬忠孝仁义、诚实守信、敢于担当这些传统道德,但值得我们警惕的是,这类作品同时也往往会宣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理念,会对放纵色欲津津乐道,会过于夸大社会的阴暗,并且会巧妙地将这些都笼罩上一层正义的光环。经常读这样的作品会慢慢误导人们对正义 、爱情、勇敢等的理解,引导人们去追求金钱、美色、权力、暴力,培养一种一切为我的自以为是的狂妄与偏执,逐渐消磨掉人的理想与温情,助长外貌崇拜的不良风气。长期濡染于这种作品肯定会影响到人们的道德观念、审美情趣与情感表达方式,从而影响到其文化心理的建构。
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使虚拟空间成了受众的重要生活空间,电子阅读成了大多数人的主要阅读方式。创作与阅读的便利极大地促进了通俗文学的发展。商业利益的驱动促使通俗文学作家们调动一切手段迎合大众的欲望需求,使现实与文学的边界在想象的狂欢中日见模糊。读者的道德风尚、思维方式、情感传达以及审美情趣等会不自觉地为其所裹挟,从而使其对民族文化心理建构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我们的文学评论家们应当高度重视新媒体时代通俗文学的批评,给读者以积极的引导,促使通俗文学健康发展。
[1]杨启光.文化哲学导论[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1999.
[2]喻大翔:论文化心理,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2001(5):32-36.
[3]许苏民.文化哲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
[4]郑振铎.中国俗文学史[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13.
[5]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6]张登林.上海市民文化与现代通俗小说[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12.
[7]孟繁华.大众文学与社会主义文化空间的建构,南方文坛[J],2001(3):41-46.
(责任编辑:谭淑娟)
On Cultural Psychology Construction of Popular Literature
TIAN Zhi-xiang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Communication, Heze University, Heze Shandong 274000, China)
Popular literature has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construction of culture psychology and constitutes an effective cultural psychology mechanism in the ways of meeting readers’ desire, moral guidance mode and the narrative. In the new media era, the unprecedented prosperity of popular literature with its new features makes us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influence of popular literature on th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cultural psychology. Literary criticism should play its own role and actively guide the development of popular literature.
popular literature; cultural psychology; construction; the new media era
1673-2103(2016)06-0023-05
2016-11-15
山东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文化心理视域中的中国当代通俗文学”(J10WD73);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水浒传》的叙事伦理与文化传播”(13CWXJ01)
田智祥(1970-),男,山东成武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文学基本原理研究与美学研究。
I06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