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形态背景下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
2016-03-16胡密密
胡密密
(安徽工程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意识形态背景下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
胡密密
(安徽工程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鲁迅从中国走向世界离不开中外学者对其作品的译介。他的小说在美国的译介有九十年的历史,译介历程有起有伏,究其原因主要是意识形态的操纵。文章主要从主流意识形态和个人意识形态两方面来探讨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以此来拓宽翻译研究视野。
意识形态;文本选择;翻译策略
鲁迅开创了白话文小说的新局面,奠定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模式。鲁迅创作了33篇小说,迄今为止,共有18位海内外学者分别将之译成英文版发行。鲁迅小说的英译对中国现代文学及中国文化在国外的传播与推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国内许多学者对海外,特别是美国的鲁迅研究,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张杰的《美国的鲁迅研究》,郑心伶、梁惠玲的《美国鲁迅研究概述》,杨定坚、孙鸿仁的《鲁迅小说英译版本综述》,他们分别阐述了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英译研究;王树槐从译者介入、译者调节与译者克制三个方面对鲁迅小说的三个英译本进行了文体学比较;蔡瑞珍则从布尔迪厄文学场的角度综述了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与研究等。但由于鲁迅作品丰富,时间跨度大,且涉及国家多,他们大都只是对文献简单梳理以及概括,很少探索其深层次的原因。因此,本文对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过程中不同民族文化意识形态的冲撞与和谐进行研究,主要探讨主流意识形态和个人意识形态如何操纵文本选择和翻译策略,以此来对鲁迅小说在国外传播研究进行新的尝试。
一、意识形态操纵与翻译
“意识形态”一词源自18世纪法国的唯理哲学家德斯特·图·特拉西。他指出:意识形态囊括了科学在内的整个文化领域,是人类与世界之间的一种不可或缺的中介。[1]《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将它定义为:是在一定经济基础上形成的、人对于世界和社会的有系统的看法和见解,哲学、政治、宗教、艺术、道德等等是它的具体表现。季广茂曾总结出:意识形态是20世纪西方思想史内容最庞杂、意义最含混、性质最诡异、使用最频繁的范畴之一。[2](P1)它被马克思创造性地运用,来解决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中所存在的物质和精神、存在和意识、主观和客观等的对立,它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重要概念,对有阶级存在的社会中的文艺和翻译活动具有指导意义。
长期以来,传统的翻译研究都在语言层面上不遗余力,深陷在“信”“达”“雅”的标准中而不能自拔,因而忽略了翻译的文化研究。但近来,翻译工作者开始从社会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研究翻译。操纵派的学者运用文化研究的模式来探讨权力、意识形态和赞助人等影响翻译的政治因素,拉开了意识形态翻译研究的序幕。至此,翻译已不再是纯语言的转换活动,语言与文化间那种透明的互译已变成了不可能。因为语言之间的交易往往成为民族和国际斗争的一个交锋场所,当概念从一种语言转为另一语言时,其意义与其说是发生了“转型”,倒不如说是在后者的地域环境中得到了再创作。[3]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翻译不再是一种中性的、远离政治及意识形态斗争的纯粹文字转换行为,相反,它变成了一种操纵行为,受意识形态控制,为权力服务的工具。[4]译者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和审美观对翻译肯定会产生影响。[5]英国的翻译家赫马最先把“操纵”观用于与翻译理论研究。赫马认为:“从目标文学的视点来看,所有的翻译都意味着为了某种目的对原文文本进行某种程度的操纵。”[6](P11)勒菲维尔则比较系统地提出这一概念。他在2004年出版的《翻译、重写和文学名声的操纵》中指出:翻译创作了原文、原作者、原文的文学及文化形象。他强调“重写”就是翻译中译者对文本的一种操纵行为,翻译是一种文化改写,也是一种文化操纵。改写不论其意图如何,都反映出意识形态和诗学对文学的操纵,使其“在某一特定的社会按某一特定的方式发挥其功能”。[7]勒菲维尔将翻译置于政治、意识形态、经济和文化背景中,系统探讨翻译过程中影响着译本和翻译策略的各个层面的限制。在他看来,翻译的过程实际就是一种被操纵的过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的抉择能否符合其所处时代的主流意识形态和诗学观。[8]也就是说社会意识形态、诗学观和赞助人等许多语言以外的因素,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始终操纵着翻译的全过程。翻译从根本上来讲,就是从本土文化意识形态输入异域文化的意识形态,[9]是意识形态通过语言手段在另一种语言中得以转换。因此,译者对翻译原文的选择以及所采取的翻译策略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意识形态的操纵。
二、意识形态操纵着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
自从1926年美国华侨梁社乾翻译《阿Q正传》至今,鲁迅小说在美国译介已经历了大致三个阶段:即1926年到1949年的萌芽发展期、1950年到1971年的萧条低潮期和1972年至今的复苏期。[10]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潮起潮落、跌宕起伏。究其原因,主要是受特定时期欧美的意识形态操纵的结果。
(一)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文本的选择
任何译者的翻译行为都是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语境中进行,另一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个人意识形态,即一套独特的文化信念和价值观的制约,因而在翻译文本的选择中译者或多或少都受到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的影响,主要指主流意识形态和个人意识形态的影响。[11]
1.主流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文本的选择
主流意识形态是文本择取的首要标准,译者的翻译动机和对文本的选择绝不是个人的自由选择,而是受到所处时代的主流意识形态的操纵与制约。首先,译者需要考虑译入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可以译介异域语言文化,但不可以接受异域语言文化对译入国的侵犯和破坏。翻译文本的选择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译入语的意识形态,也就是说,原文所传达意识形态上的信息要符合译入语意识形态的要求。
每个社会阶段都有其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对原文本的选择起着决定性的作用,[12]因而译者对翻译文本的选择抹不去时代的痕迹。20世纪二三十年代正是美国历史上最 “红”的时期,被称为“激进主义时期”。美国一方面借助第一次世界大战扩展自己的势力;但另一方面却又充分暴露出自身各种社会矛盾。1929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劳资尖锐对立,贫富差距严重,导致空前高涨的劳工运动浪潮。此时,又受苏联社会主义革命的影响,美国社会的左派势力极为强大。美国共产党更是活跃异常,领导全国性的罢工、示威。再加上受法西斯主义的威胁,美国人纷纷向左转,左翼文学史无前例地成为美国文学的主要潮流。最富于反抗精神的鲁迅,作为东方受压迫民族、尤其是苦难工农群众的斗士,恰好契合了当时美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他的作品自然得到了美国知识界的青睐而被选择为译介文本。伴随着左冀潮流,美国30年代对鲁迅的译介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和政治目的。这一时期为萌芽发展期,所选择的译介文本和译介活动有:梁社乾翻译的《阿Q正传》、伊罗生的《风波》、乔治·肯尼迪的《药》《风波》《故乡》、埃德加·斯诺和姚克的《药》《风筝》《活的中国——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王际真的《阿Q正传》《阿Q及其他——鲁迅小说选》《现代中国小说》、袁家骅和R·佩恩的《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乔治·高的《中国的妙语和幽默》、王际真和柳无垢的《鲁迅小说集》等。
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整个世界形成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阵营。另一方面,国民党在中国大陆的溃败和新中国的成立,促使美国右翼反共意识空前高涨。1950年初,“反共”的麦克锡主义在美国大行其道,而美国共产党渐趋沉寂,成为了非法组织,一大批持有不同政见的人士遭受迫害,如与中共保持亲密关系的斯诺夫妇也受到了政治打压。再加上美苏争霸,中国被美苏孤立。美国对华政策的进一步右转,美国极右势力的“反共研究流派”成为主流意识形态,本土意识形态和译入语意识形态发生严重冲突,鲁迅的作品在美国的译介传播,不可避免地受到很大影响而陷入了萧条低潮期,译者很难违背这种主流意识形态。因此,鲁迅小说的译介几乎停滞,译介成果寥寥无几。这足以说明主流意识形态对译介文本选择所起的决定性作用。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建交,这一时期极左和极右势力削弱,政治环境相对稳定。随着中国逐渐登上国际政治舞台,国际地位上升。再加上中国的改革开放,这个东方古国灿烂的文化为各国学者所瞩目。欧美的许多读者就想通过阅读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了解中国文化之灿烂。正是这种强烈的求知欲使得中国现代文学作品有了更多的外译本。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最优秀作家之一,其作品自然也就成为汉学家们的研究重点。鲁迅作品在美国重受青睐,成为译介的文本,因此,就出现了译介复苏期。这一时期的译介范围扩大,量不多,但有重译现象,因而出现不同版本的鲁迅作品完整译本。主要成果有:乔治·肯尼迪的《孔乙己》、伊罗生的《草鞋脚》、威廉·莱尔的《弟兄》《鲁迅小说选集》《狂人日记和其他小说》、O’Shear的《阿Q正传》等。
2.译者个人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文本的选择
主流意识形态固然对翻译活动起着很大的制约和操纵影响,但也不应忽略译者的个人意识形态对翻译起到的操纵作用。由于不同的译者的生活经历、教育背景、个人兴趣及审美情趣等的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个人意识形态。因此,在文本的选择过程中不可能超越自己的个人意识形态而保持绝对的中立和客观,或多或少都体现出各自的价值取向。例如,出生于美国新泽西的华人梁社乾是第一个将鲁迅小说翻译成英文的学者。他之所以选择《阿Q正传》译介就是想让西方人了解中国的社会和文化。[13]斯诺译介鲁迅小说不仅是对鲁迅作品文学价值的肯定与欣赏,同时还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他认为“鲁迅是中国左翼作家和艺术家的勇敢领袖”、“鲁迅是教我懂得中国的一把钥匙”。他对鲁迅所生活的社会现实有着亲身的体验,对中国的历史、传统的意识形态、民族社会心理,都有比较深刻的了解,与此同时,受当时美国的左翼文学思潮影响,他对鲁迅的译介活动带有鲜明的政治色彩。[14]斯诺想通过翻译利用异域的意识形态,唤醒知识分子的革命意识,正是这种明确的政治意图和个人意识形态操纵着他对文本的精心选择。另一位代表人物是王际真。如果说斯诺选择译介鲁迅作品有着维护左翼文学潮流的倾向,那么王际真则主要是受个人的兴趣及审美情趣的影响。王际真是抗战期间被国民党派往美国进行文化交流的学者,后来在哥伦比亚大学讲授中国文学。他选择译介鲁迅小说,主要是对其作品的喜爱。他曾在《阿Q及其他》的扉页题词上公开声明,在中国作家中,他最喜爱、最崇拜鲁迅。王际真对中西文化都有很高的造诣,学者的良知和卓见使他所译介的鲁迅小说成为英语世界最早的鲁迅专著。他为向美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介绍鲁迅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使人们看到了鲁迅真正的价值。
(二)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译介策略的选择
根据勒菲维尔的理论,影响文学翻译“改写”的主要原因是意识形态,翻译策略是在意识形态驱使下所做出的选择。传统的翻译观要求译文要忠实于原作,但由于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国家,任何阶级都不希望引进与本土意识形态相冲突的异域文化,因此译者就不能无所顾忌,而是要受到意识形态的制约和操纵。[15]影响译介“改写”的意识形态既包含主流意识形态,也包含个体意识形态。
1.主流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译介策略的选择
译者之所以采用改译的策略主要是受到当时美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一方面,译者担心外来意识形态对现有的意识形态造成破坏,另一方面,受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不可避免地要在译介过程中进行文化过滤,用译入语文化中的意识形态规范对原文进行文化操纵和改写。源语与译入语的文化意识形态冲突大,改写的程度则大,两种文化的对应程度高,改写的程度则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可能会受到主流意识形态的直接干预或者是译者自觉认同主流意识形态,将原文本中与译入语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可能发生冲突的某些内容进行删除、淡化或改译。如伊罗生1934年译介的《草鞋脚》,由于各种原因无法出版,不得不将译稿束之高阁,直到1974年,才由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小说集的初稿与定稿前后大约四十年,经历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意识形态阶段:激进的左翼意识形态和自由的意识形态。随着历史的发展,美国主流对鲁迅研究无疑从政治向艺术倾斜。因此伊罗生的翻译目的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从宣传中国左冀文学这一政治目的,转为介绍中国现代文学这样一个艺术目的。伊罗生运用删除、淡化和改译原文中一些与美国主流意识形态相抵触的内容,以期获得读者对译文的接受。改写后的《草鞋脚》,生活场景更为丰富,更重人性人情,也更加重视艺术性,当然,也就削弱了原文本鲜明的战斗性和尖锐的针对性,社会政治色彩也随之减弱,而学术、艺术色彩则大大增强。[16]从某种意义上说,鲁迅一生都反对“为艺术而艺术”,伊罗生确实有背于当时鲁迅的苦心,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的做法却顺从了美国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也满足了本土的出版潮流、政治需求以及读者的期待心理,这实在不应苛责。
2.个体意识形态操纵鲁迅小说译介策略的选择
由于个人教育程度、经历、价值体系和文化追求等方面的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个人意识形态。一些译者有意破坏传统翻译的忠实,在译介时运用不同的翻译策略来把自己的思想和价值观等融入作品之中。如威廉·莱尔,是将鲁迅及其作品用美式英语系统介绍到美国的第一人。他在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和台湾大学系统学习过中国文学。之后,在斯坦福大学亚洲语言文学系任教三十多年。1987年曾被邀请到北京大学讲授现代中国文学。[17]莱尔一生致力于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鲁迅的作品。正因为他的个人经历和教育背景和兴趣,莱尔最关心的是将鲁迅小说中的信息尽量地传达出去,确保他的读者能像中国读者欣赏原作那样阅读译作。比较杨宪益和莱尔的译本,可以发现前者译文为典型庄重的英式英语,内容上忠实于原文,语言上质朴简练,多为直译,对原文内容并无太多删减;而后者莱尔的译本为典型的美式英语,并采用了插图、注释脚注,采用将文中内容斜体化、增补、省略等多种方法对原文进行改写。比如杨氏译本脚注共23处,而莱尔译本达到67处,且颇为详细,提供了很多背景信息,使得读者的阅读更为顺利。此外,莱尔还利用了插图方法,增加了16幅原文中没有的漫画,这些漫画都是由中国画家程十发在1962年绘制的。莱尔从一个美国人的视角翻译出一个美式风格的译本,有意识无意识的使他的译本更接近美国人的阅读习惯,这使得他的译本在美国广受欢迎。[18]他的译本和杨氏夫妇的译本风格迥异,究其原因除了主流意识形态外,个人意识形态也起着一定的作用。杨宪益早年曾在英国牛津大学接受过正统的英国高等教育,其夫人戴乃迭自小随父母居住在中国,受中国文化熏陶。他们的翻译带有明显的英式英语特色,也能遵循鲁迅原文的笔调。
三、结语
综上所述,主流意识形态和个人意识形态对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的影响是很大的,它们操纵着某一特定阶段译者对原著的选择和所采用的翻译策略。从意识形态的新视角来探讨鲁迅小说在美国的译介传播,拓宽了翻译研究视野,使鲁迅小说译介研究的重点从文本内部扩大到了文本外部研究。意识形态在翻译中的影响毋庸置疑,但是无限夸大它的影响和作用,会出现泛意识形态化倾向。笔者在此探讨意识形态对鲁迅小说译介的操纵,并无意说明意识形态对翻译的操纵是绝对的,只是想证明除了语言层面之内的显性影响外,文本之外的意识形态是一只看不见的手,起着隐性的主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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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思 动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Lu Xun’s Novels in America Under the Ideological Background
HU Mi-mi
(Anhui Engineering University,Wuhu 241000,China)
Lu Xun’s works are introduced worldwide by translators. It has been 90 years for the English versions of Lu Xun’s novels in America.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is not even due to the ideological influence. The translations of Lu Xun’s novels in America are discussed from the aspect of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individual ideology to broaden the research scope of translation.
ideology;text selection;translation strategy
2016-03-28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项目,项目编号:2011sk203。
胡密密(1965-),女,黄山歙县人,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与跨文化交际研究。
1004—5856(2016)12—0133—05
H059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6.12.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