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英语中名词复数作定语现象新探

宋海英

(郑州成功财经学院， 河南 巩义 451200)



现代英语中名词复数作定语现象新探

宋海英

(郑州成功财经学院， 河南 巩义 451200)

摘要：在现代英语中名词通常用单数形式作定语，但复数名词作定语的情况越来越普遍。这种趋向究竟属于偶然现象还是必然结果，是目前英语教学中广大教师和学生十分关心的问题。本文作者试图从现代英语中存在的大量复数名词作定语这一现象解读入手，探寻其中之规律，帮助师生理解和解答这一特殊语言现象，明确语言形式服务语言意义表达这一基本原则。

关键词：现代英语；名词单数; 名词复数; 定语；名词定语

一、引言

传统英语语法认为，修饰或限制中心名词作定语的词应该是形容词。但是[1]，任何语言都是可变的，英语也不例外[2]。长期以来，英语中的一些所谓“标准规则”开始悄悄地发生着这样或那样的变化[3]。在语言的经济原则支配下，人们总是趋于用最简单的结构形式去表达繁琐的语言信息[4]，许多名词在没有同根形容词的情况下直接用作定语，并且用其复数形式作定语“越来越成为一种倾向”[5]。这也是我国广大师生和英语爱好者普遍关注和感兴趣的一个热点和难点问题[6]。因此，本文试图从以下四个方面入手，尝试探寻名词复数作定语现象的最新规律及特征：(1)名词作定语的成因;(2)名词作定语的功能解释;(3)名词复数作定语的基本特征;(4)名词单复数作定语的不同词义。

二、名词作定语的成因

在英语中，如果没有同根形容词作定语，一个名词可代替形容词放在另一个名词之前起修饰限制的作用，布赖恩特(Bryant) 把这种被用作形容词的前置名词称为“名词形容词”[7]。名词形容词作定语的成因通常有如下三种：

(1) 同根名词代替相对应的形容词修饰中心名词。譬如，短语 room number (房间号)，telephone book (电话簿)，door bell (门铃)和television program(电视节目)中出现的前置名词room, telephone, door, television等因没有同根形容词形式而分别被其名词代替作为形容词功能修饰限制其后的中心名词。

(2) 避免有些形容词作定语时产生误解[8]。譬如，我们常说 health condition (健康情况)而不说 healthy condition，用snow mountain (雪山)而不用 snowy mountain，用mountain village(山村)而不用 mountainous village等均是因为后者用形容词作定语往往会产生歧义或语义偏离，不能正确表述文本的本义。

(3) 语言的经济原则认为，人们在交际时总是试图以最小的认知代价去谋求最复杂的思维表达。出于沟通交流经济性的需要，在现代英语中有愈来愈多的名词代替形容词作为前置修饰语的趋势，因为许多形容词是由名词缀变而成的，其形式一般比名词复杂一些[9]。譬如， a science fiction writer (一位科幻小说作家)， a convenience food store (一家方便食品店)及a heart attack patient (一位心脏病突发患者)等等。

三、名词作定语的功能解释

在现代英语中，名词作定语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存在，因此对名词作定语的意义及功能的探析就显得十分必要[10]。

(1) 表示中心词所处的空间位置或来源。如：New York City (纽约市)，London Big Ben(伦敦大本钟)，magazine editorials (杂志上的时事评论)。

(2) 说明中心词发生的时间。如：morning exercise (早操)，generation gap (代沟)，winter vacation(寒假)。

(3) 叙述中心词的内容。如： 在短语rose garden (玫瑰园)和picture gallery (画廊)中，名词rose和picture均是对中心词内容的叙述。

(4) 描述中心词的用途。如：service counter (服务台)，train station (火车站)， meeting room (会议室)。

(5) 说明中心词的质地。如：brick wall (砖墙)，gold medal (金牌)，rain drops (雨滴)。

(6) 描述名词定语和中心词之间的所属关系。如：school gate (学校门)，book cover (书封皮)，mountain foot (山脚)。

(7) 描述中心词的形状。如：cube brick(方砖)，circle stage(扇形舞台)等。

四、复数名词作定语特征分析

传统的英语语法认为, “英语中作定语的名词在形式上是不表示复数的”[11]，“除了没有单数形式存在的情况外，作定语的名词都是单数的”[12]。但是，“这一公认的规则现在看来是错误的”，因为大语法家叶斯帕荪早在1914年就断言，复数名词也能作定语，不过，他对名词复数形式作定语的描述只局限在一个很狭小的范围内。事实上，越来越多的复数名词开始充当定语，这已是现代英语不可逆转的一个发展趋势[13]。那么，名词究竟在什么情况下用复数形式做定语呢？

(1)习惯上被用作复数的名词通常仍用其复数形式作定语[14]。譬如，savings bank(储蓄银行)，talks table(谈判桌)和sports car (跑车)等结构中都需用其名词复数形式作定语。

(2) 个别特殊名词，如，man和woman，它们的复数形式本身是不规则的，在用于中心名词前作定语表性别时，其单复形式之变化要取决于被修饰的中心名词的单复数。因为此时的名词定语与所修饰的中心词实属同位关系[15]，譬如，a woman worker, 那么在中心词变为复数时作定语的woman也要相应地变成women, 即 women workers。

(3) 既然语言经济原则要求人们交际时用简单的语言形式来表达复杂的语义内容，有些名词用其复数形式作定语实为复数名词所有格作定语的省略，由of属格转变而来的-s属格，脱落撇号“’ ”使其变为复数名词后用作定语的。譬如， a teachers college (师范学院) (teachers = teachers’) , the workers union (工会)(workers = workers’), a trousers leg (裤腿) (trousers = trousers’), four hours ride ( 四小时的骑马)(four hours = four hours’ 或 four-hour)。

(4)用单数容易产生歧义的名词。譬如， seconds hand (秒针) 而不用second hand(二手的)，plains people(平原人)而不是plain people(普通人)。

(5) 表示多层次复数意义的名词作定语[16]。譬如，the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外语系)，the commodities fair(商品交易会)，the problems page(刊登有关问题的专页)，a folksongs concert(一场民歌音乐会)等。

(6) 结构松散、较长，实为并列关系的名词短语。譬如，equal terms policy(条件均等的政策)，three fourths majority(四分之三的多数)，the United States president(美国总统)，the United Nations organization(联合国组织)等等。

五、名词单复数作定语时的不同词义

(1) 在现代英语中，不少以字母-s结尾的形复意单名词都可用作定语修饰或限制其后中心名词(通常为学科名词)[17]。如果没有-s词尾，这些词只能是形容词，不能再用作名词，而且意义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如：news agency (通讯社)，a physics lecturer (一位物理讲师)，an economics PhD(一名经济学博士)，ceramics arts(陶瓷艺术)，electronics science and technology(电子科技)，a headquarters fighter(一架指挥战斗机)，a pincers movement(一种钳形运动)等。

(2)还有许多带-s词尾的形复意复名词作定语时，与其单数形式的意义明显不一样。譬如，a glasses frame意为“一副眼镜框”，而a glass frame则意为“一个玻璃框”；honors students(优等生)是在西方国家高等教育体制里区别于generals students(普通生)的一种学制。选择攻读“优等学位”(honor degree)的大学生要花四年时间修完二十门课程，而修 “普通学位”(general degree)则需三年时间完成十五门课程[18]。又如，sales centre是“销售中心”，而sale centre则是“廉价商品集散地”。另外，我们常说clothes brush (衣刷) 而不说cloth brush (布刷)， goods train (货车) 而不用good train, customs official (海关官员) 而不用custom official，因为名词clothes 和cloth, goods和good，及customs和custom在用作定语时表示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3)有时名词复数形式作定语强调其复数概念，通常给人一种庄重威严感或饱含某种情感色彩。然而，其单数意义就显得比较平淡，等同于一般描述性或限制性形容词的功能(但并非真正形容词)。譬如，在pests officer(检疫官)一词中， pest的复数形式pests给人一种十分庄重的情感体验，突出officer的那种“检验检疫”工作的严肃性和责任担当。若再进一步比较the pest house(隔离医院)和the pest control staff(防疫站)，此时pest 与pests的语义差别就一目了然了。再如，伦敦《晚间旗帜报》曾经有一则新闻的标题和内容是这样描述的。

CAREERS GIRL

At the age of 18，Anne Giles starts on her fourth career on Thursday — as a television actress．(EveningStandard, 1954 )

(职业女郎)

(十八岁的安妮·贾尔斯星期四开始从事她的第四个职业——当电视演员。——摘自《晚间旗帜报》)

以上标题 “careers girl”中的复数名词 “careers” 因其复数意义表示“(女孩)一种职业干不下去就换另一种职业”而带有明显的嘲讽意味。可是，如果作者改用“career girl”作标题，意即 “以某种职业谋生的女孩”就无任何讽刺的含义。当然，这种名词的单复形式与其褒贬含义的关系不可一概而论，应视具体情况而定。如，careers tutor 意指 “成功指导学生选择职业的教员”，careers在此带有褒义，而career politician则指意含贬义的“职业政客”。

(4)在现代英语中，虽然有不少名词的单数和复数作定语的意义客观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人们更多地愿意选择复数形式作定语。这种倾向在新闻报刊等文体的标题中表现得尤为突出[19]。大量原本只用单数形式作定语的名词也开始逐渐演化成复数形式作定语，如，The Harrogate Toy Fair(哈罗格特玩具商场)现在变成了The Harrogate Gifts and Fancy Goods Fair(哈罗格特礼物花哨商品商场), the College Exams Board(学院考试委员会)，the Disputes Commission(辩委会)，the Salaries Agreement(工资协议)，the wool textiles commodity(毛纺商品)，the ideas man(谋士)，the old pensions project(旧抚恤金方案)等。众多政府及国会出台的法案、条例等的冠名似乎也在与时俱进，赶时髦，极力地使用复数名词作定语，如, the Industrial Relations Bill (劳资关系法案)，the US Civil Rights Bill (美国公民权利法案)，the Small Dwellings Acquisition Act(小间住宅获取条例)，the Aliens Order(侨民决议案)等。这些表达形式的频繁出现又反过来会促进复数名词作定语的传播发展[20], 这也代表了当代英语发展的一种新潮流、新方向[21]。如果把现在的tonsils operation(扁桃腺手术)，seeds-mixtures(混合种子)等之类的用法与以往牛津词典收录的tonsil operation, seed-mixtures分别进行对比，我们很容易看出它们在形式上的这种不同最终导致逻辑语义上的差异，因为做“扁桃腺手术”不可能仅在一个扁桃上进行，而只含一种型号的种子就称不上“混合”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启用复数名词作定语自然显得更合乎常理一些。

六、结语

总之，英语的不断发展使得人们熟知的一些传统语法规则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这些变化正在逐渐趋向符合人们用简单语言结构表达复杂思维的客观需要。名词直接用作定语修饰或限制中心词的频率越来越高，这是现代英语发展的一大特点。在什么情况下用名词作定语，该用名词的单数还是复数作定语，应该由搭配形式在特定的语境中所表达的具体含义来确定。近年来，无论在英国英语还是美国英语中，名词作定语的用法非常活跃，处处皆是，尤其是名词的复数形式作定语更是层出不穷，有与传统的单数名词作定语并驾齐驱之势。不管是名词的单数形式还是复数形式作定语，都是有规律可循的，不可简单地用“例外”二字来笼统地对复数名词作定语的情况进行总结。所以，在学习现代英语时，加强对复数名词作定语的深层探讨显得十分及时和必要，同时这对于我们今后更进一步了解现代英语的发展规律也是很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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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伟

Novel Interpretations of Nominal Plural Attributes in Modern English

SONG Hai-ying

(Zhengzhou Chengg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Gongyi Henan 451200, China)

Abstract:It is a common phenomenon in modern English for nouns to be used as attributes in the form of singulars, but there are more and more plural nouns used as attributes together with the popularity of nominal singular attributes. Whether the occurrence of this tendency is fortuitous or natural has been a hot issue among lecturers and learners of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 (EFL). As such, the current paper is aimed at facilitating EFL lecturers and learners’ comprehension of the fundamental principle of language forms serving the expression of language significance.

Key words:modern English; nominal singular; nominal plural; attribute; attribute noun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44X(2016)01-0032-04

作者简介：宋海英(1982-)，女，河南郑州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英语教学与课程论、二语习得。

收稿日期：2015-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