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项目的启示植物园规划建设的变革性思维

尹豪 邢雨

伊甸项目的启示植物园规划建设的变革性思维

尹豪 邢雨

位于英国康沃尔地区的伊甸项目，建设模式不同于传统植物园。建设重点不是仅以植物收集展示为中心，而是以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为主导。根据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植物园的建设基址选定在废弃矿坑，建造技术和材料恪守生态的理念，建筑、雕塑艺术等紧紧围绕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主题。伊甸项目以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为理论支撑，规划与建设突出人与自然的关系，专类园主要收集展示各种专门经济用途的植物和地域特色的植被类型。借助丰富的娱乐活动和多层次的科普教育，保持了项目持久的吸引力。以生态环保为中心、以大众服务为导向、以社会价值为追求的建设理念，对当前植物园的建设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植物园；伊甸项目；生态修复；生态建筑；经济植物学；专类园

修回日期：2016-08-25

伊甸植物园位于英国康沃尔郡，更多的时候被称作伊甸项目（Eden project），是英国千禧年的系列纪念项目之一。伊甸项目建设在废弃的粘土矿坑之中，位于坑底的两个巨型温室营造了雨林环境和地中海环境的生物群落，容纳了数千种植物。舞台和教育中心建筑及其周围设施构成了整个园区的中心。室外花园布满了矿坑底部和边坡，展示了温带地区的各种常用经济植物，及当地的自然植被。游人服务中心位于矿坑边缘，通过盘旋的步道或是游览车辆可以到达底部的主要活动区域（图1）。伊甸项目2001年3月建成开放，至2011年3月，共接待游客达到1300万，每年游人量100多万，经营发展的态势良好，社会效益巨大，对地区经济的影响超过10亿英镑[1]。

受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世界很多植物园面临财政紧张，运作困难，甚至进行项目和人员的调整或裁减，以应对危机和挑战，维持植物园的基本生存[2]。而伊甸植物园自建成开放至今，经营发展的态势良好，参观游览的热度不减。这与世界其他植物园面对的情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值得深入的研究和思考。与传统植物园的建设思路相对照，伊甸项目的选址、建造技术、植物收集与展示、艺术的运用、以及教育娱乐为中心的经营理念等各方面都蕴含着变革性思维。

1 建设理念以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为主导

我国植物园的发展类型大致可分为2类，隶属中科院系统下植物园偏重以植物的收集和研究为中心，另一类城市市政管理下的植物园多侧重游览、科普为主导，两者都以植物的收集展示为前提条件。英国的植物园也有侧重游览或科研的区别。伊甸项目规划建设的初衷是想借助当地温润的气候进行植物收集与保护，项目最初的策划是收集和繁育喜马拉雅杜鹃，之后构想出用5个温室连续展示世界特殊气候区的植被类型。但是伊甸项目的建设重点却并非仅以植物收集展示为中心，而是以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为主导。

1.1 项目选址以生态修复为目的

为了更好地引种和收集植物，植物园的一般选址条件要有利于植物的生长和获得丰富的植物资源。植物园不同的发展时期，基于不同的目的，选址条件有着众多的变化。早期的植物园，为了便于植物研究与培育，植物园多位于城镇内。之后更多基于植物研究的目的，植物园的选址趋向于植被资源丰富的地区[3]。英国爱丁堡植物园在20世纪增加的3个园区，都是考虑地区性植被的丰富性和代表性，本莫园（Benmore）多山、道克园（Dawyck）林地丰富，而娄根园（Logan）则位于温暖海洋气候影响下的加洛韦邓弗里斯半岛。我国的庐山植物园和西双版纳植物园的选址也是侧重植被资源的丰富性。丰富的立地条件和良好的自然植被资源，能极大地扩展植物园收集活体植物的数量。爱丁堡植物园收集有3.4万种活体植物，西双版纳收集活体植物1.2万种。植物园选址的自然条件还包括土壤、水源、坡向等诸多因素，而平坦、开阔、土层深厚的河谷或冲积平原更利于植物的生长[4]。

优良的自然条件能让植物园拥有丰富的植物资源，而便捷的交通条件有利于实现植物园的游览和教育功能。面向市民开放的植物园多考虑与城市的区位关系，比如上海辰山植物园距离市中心有25km之遥，但是考虑到城市的扩张和现代交通工具的便利性亦是可以接受。而西双版纳植物园虽为5A级景区，但是距离景洪市有96km，距勐腊县城有100多km，在交通的便捷性上大受影响。城市轨道交通的优越性更为植物园受益，英国的邱园则是例证，近年北京西山地区的轻轨建设也将进一步改善北京植物园的交通条件。

然而伊甸项目的选址在自然条件和交通条件两个方面都不能满足建设植物园的基本条件。伊甸项目位于英国西南部康沃尔郡的圣奥斯特尔，交通条件并不理想。远离周边的主要城市都很远，距伦敦420km，有5个小时火车的路程；距最近的城市普利茅斯58km，城市人口只有26.1万人；距离旅游城市埃克塞特114km（表1，图2）。伊甸项目偏远的区位条件，不利于吸引游人，并不适合植物园选址。

表1 伊甸项目周边主要城市Tab.1 Main Cities around Eden Project

除了交通条件，场地的原有自然条件也不利于植物收集展示。场地原是高岭土采矿区的矿坑，矿坑深70 多m，四周坑壁陡峭，极不平坦。不仅局促的场地条件不利于植物园的建设与发展，而且也没有适于植物生长的土壤条件。

植物园的规划建设理念主导着植物园的发展方向，其定位需要根据国家、所在地区的社会、经济以及科研现状，通过广泛的社会调查，了解社会需求和大众需求，提出近中远期的发展目标，有所侧重地实施自身所担负的使命[5]。伊甸植物园选址所在的康沃尔地区，粘土工业曾主导着该地区的发展，渗透到经济文化的各个方面，甚至于景观风貌。粘土制瓷的历史开始于18世纪中叶，漫长的采掘历史留下了很多废弃的场地、设备。时至今日依然进行的采矿活动，留下了大量的矿渣堆，侵占着土地。同时，采矿业的发展受到了环境保护主义者的持续压力，废弃的矿区按照规划要求，需要进行生态恢复，投资巨大。通常的做法是将矿坑用作水库或是变为林地，亟待寻求新的开发方式满足社会经济的发展需求。正是这样的社会经济状况，决定了伊甸项目的建设理念以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为主导，突破了传统植物园的选址要求。

虽然交通条件不便利和自然条件差的选址条件会影响植物园的建设和发展，但是伊甸项目以社会需求为导向，以建设植物园的开发模式进行废弃地生态修复，引导地区产业的转型，带动社会发展。准确的定位、清晰的发展思路，让伊甸植物园得到了广泛的社会支持，和公众的持续关注。完全开放之前9个月，处于建设时期的伊甸植物园就接待了50万人次的参观，其生态修复和生态建设理念得到广泛的支持，很多不利因素得到破解。在以汽车为主导的现代交通条件下，地处偏远的不利条件并未影响伊甸项目的吸引力，开园至今每年游人量保持在100万上下。生态技术的支持下，8.3万t以矿区高岭土和绿色垃圾为原料的人工合成土壤也初步解决了土壤贫瘠的问题。

1.2 建造技术与材料以生态建设为导向

生态修复的目的让伊甸项目成为了生态理念和生态技术、材料展示的重要场所，主要建筑完全以生态建设为导向。伊甸项目的建筑设计由尼古拉斯•格雷姆肖事物所设计，作为高技派的代表，格雷姆肖极为关注建筑的生态设计。他指出自己设计的建筑要非比寻常的经济，反映出节约能量和资源的绝对必要性。而且明确的提出“环境责任设计方针”，包括尽可能降低建筑对环境产生的影响，节约能量降低总能耗，回收利用废弃物，使用可再生能源和材料，绝不使用危险物质，遵守安全、健康法规，保证使用者安全等内容[6]。格雷姆肖的这些设计理念在伊甸项目中得到了彻底的贯彻。

BA是Yang[15]于2010年提出的一种元启发式搜索算法，它来源于微型蝙蝠的回声定位功能。该算法在求解过程中，蝙蝠个体所组成的群体从无序到有序进行演变，并通过调整响度、脉冲率、频率来搜索最优解。

温室建筑Biome的设计采用当时先进的建筑材料ETFE（乙烯-四氟乙烯共聚物）。这种树脂材料形成的气垫取代了玻璃覆盖着整个建筑。材料的轻便减少了钢材的使用，形成了巨大的跨度，实现了建筑内无任何结构的支撑，产生的室内感觉如同置身于天穹之下。同时，便于运输和安装，减少了能耗，节约了资源。先进的技术支持着这种新型建筑材料的使用，比如探测感应外界风雨压力的变化，自动调整气垫压力，应对荷载变化。伊甸项目中，ETFE覆盖的温室被称之为工程奇迹，推动了这种建筑材料应用的热潮。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游泳馆“水立方”就是应用的典型案例。甚至建筑上使用的建筑材料都要选择负责任的生产商，比如Biome建造上使用的铜构件，要追踪其生产过程中的环保作为和社会价值（图3）。

另一重要建筑，教育中心The Core的建筑生态设计的理念更是得到了多方面体现。2/3的用水来自雨水收集，墙体的保温隔热材料来自回收利用的报纸，屋顶覆盖光伏电池板提供电能，地板面砖材料来自回收的饮料瓶，回收的木材、卡车轮胎材料都在建筑上得到使用。而且建筑材料的使用追求低耗能、低碳的目的，因而尽可能减少使用混凝土，并使用当地回收利用的高岭土工业废料作为混凝土的骨料。

建筑成为伊甸项目中承载生态环保理念的主要载体，成为引导生态建设的重要标志。建成之后，伊甸项目的年度报告总要详细总结节能减排的运行状况。建筑形式、建造材料、建造技术和后期的管理完全以生态为中心的做法，让环境保护的概念超出了植物资源收集和保护的狭义思想。从收集植物、保护自然资源的被动性，转变为以主动的姿态降低人类行为对环境的影响。

表 2 伊甸项目中的专类园Tab.2 Specialized Gardens in Eden Project

2 植物收集展示观念的转换

植物的收集、保护与展示是植物园的根本，传统植物园多以植物的科学分类系统为依照，进行植物分区规划或是植物分类园的建设。伊甸项目的宗旨是在国际范围内宣传植物与人类的紧密联系；鼓励个人采取行动和选择，支持物种的保护工作，实现土地的可持续利用[7]。更为强调植物应用类型的展示，依照的理论依据是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完全不同于传统植物园以植物分类学为主导的规划方法。

经济植物被认为是一类直接或间接地对人类有益的植物，间接有益包括人类家畜的需要及维持环境的需要。有益可以是家庭的、商业的、环境的或美化的[8]。经济植物学的解释是植物学中与生产实际、市场经济及人民生活最密切联系的一个重要分支学科, 研究与人类经济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植物[9]。与农学、森林学、和园艺学相关，也与民族植物学相关。民族植物学是研究人与植物相互作用过程及其对环境的影响。在资源枯竭和生态危机的20世纪，广义的民族生物学则是在全球范围内维护生物多样性与文化多样性的共存，实现植物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为社会经济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服务[10]。伊甸植物园正是依据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的理论基础进行植物的收集和展示，如植物园主管提姆（Tim Smit）所言，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对人类有益的植物的收集地”[11]。

表3 伊甸项目中的艺术作品Tab.3 Art works in Eden Project

传统植物园更多专注于木兰园、月季园、碧桃园、梅园等植物分类为基础的专类园建设，伊甸植物园中的植物收集展示主要是各种专门用途的植物花园的形式（表2）。在伊甸项目中找寻不到传统植物园的影子，但是会看到充满活力的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的展示[12]。展示人类应用植物的不同方式，如芳香花园、啤酒花园、蔬菜园、柑桔园等；以及展现地域特色的植被类型，如南非花园、北美草原、康沃尔野生园、地中海花园等（图4-6）。伊甸项目中植物应用专类园的展示方式，改变了传统植物园的规划思路，标示植物园规划建设的科学理论依据由植物分类学转向了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的新风向。

3 以艺术的手段宣扬生态保护与地域文化

艺术是植物园建园思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的内容，艺术的外貌，文化的展示，三者可以有所侧重，但不可或缺。植物园中艺术的呈现方式涉及多个层面，总体的园林布局会体现不同园林文化传统的特征，而园艺艺术则是植物园中更为直接的艺术表达方式，比如盆景、造型绿雕、插花艺术等。相比中国园林中喜好置石，西方园林中雕塑艺术的角色更为突出。

伊甸项目中的雕塑遍布室内外，有效地提升了园区中的艺术氛围。艺术表达的主题紧紧围绕生态保护和地域多元文化（表3）。生态保护的概念包括垃圾回收、自然保护、自然共生、植物利用、应对气候变化等，以及对现代科技的反思。地域文化则表达了传统神话、民间传说，希腊、非洲和当地传统与手工艺的再现。雕塑艺术的尺度、材料和表达方式更是异彩纷呈，浓厚的艺术文化氛围（图7-8），使得伊甸项目俨然成为一座现代雕塑艺术的展园。

除了温室建筑biome雕塑般的建筑形象呈现的视觉冲击力外，科普教育建筑The Core 则更是将艺术与生态的理念体现在建筑设计的各个层面。尼古拉斯•格雷姆肖建筑事物所与艺术家皮特（Peter Randall-Page）紧密协助，基于植物生长的几何形态研究，将斐波那契数列的美学比例应用在雕塑和建筑屋顶的设计上[13]，以建筑与艺术的完美结合诠释了生态的理念。

4 经营以科普教育和娱乐活动为核心

植物园根据自身的条件，功能侧重各有不同，但无论哪一类植物园，科普教育都是必不可少的任务[14]。传播植物学和园艺学知识，进行环境教育等都是植物园科普教育的重要内容。科普教育的对象包含幼儿和学生、成年人和特殊人群，伊甸项目的科普教育可以满足各种年龄结构的使用人群。

对于儿童的吸引侧重于娱乐性和互动性，并非只专注于植物知识的科学普及。伊甸项目中有1 8000种和品种的植物，如植物园的通常做法，这里的每一种植物都有信息牌，描述名称、习性、用途，但是会以谜语和问题的方式吸引青少年，增强互动性。多样化的设施更具吸引力，能满足儿童探索、好奇的心理，如印第安草屋、原木小屋、巨型轮胎、木制小船、攀爬架、木雕拖拉机、柳编蛇形小路、恐龙展、电子汽车展、高空滑索、植物绘画、讲故事等等。从中可以看出各种类型的活动分别可以吸引不同年龄和兴趣爱好的儿童。成年人活动的策划更为满足休闲生活的需求。比如地中海晚餐、饮食节、啤酒节、摄影比赛、马拉松比赛，还能提供婚礼庆典和宴会的需求，依托剧场建筑举办的各种音乐会更是吸引游客的重要策划活动（图3）。

伊甸项目不只是呈现了大量的植物和多种多样的娱乐项目，最为重要的是成为一个教育中心，展现了我们对于植物的强烈依存。无论是业余爱好者还是园艺的专业人员，伊甸项目组织的课程很好地结合了实践的知识和技巧[15]。其中，大众课程介绍基本植物学知识、家庭园艺技术、低碳生活、绿色生活常识等。针对学校，提供科普教育场地、工作实习的场所、教师培训和各种免费资源。继续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课程与大学和教育机构合作，提供专业实习的场地，进行大学同等水平的园艺学习和事件管理等课程的学习，以及部分研究生课程，甚至还有针对企业的培训。

目前伊甸植物园的教育课程不具备邱园或是类似国内中科院系统植物园的科研教育水平和完备的教育系统，却是侧重于满足社会的普遍需求。伊甸项目是一个完美的教育和娱乐设施，真正可以称作“有生命的项目”，一直在改变，从不固守。每个季节都会给参观者带来惊喜。教育课程的设置紧紧围绕几大主题：气候变化与能源；食物、营养、健康和行为；可持续发展；自然资源。而丰富的活动策划和娱乐设施产生了强烈的公众吸引力，为民众提供了舒适的休闲活动的场所。伊甸项目通过满足娱乐活动和提供教育课程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5 结语

伊甸项目是否属于植物园？其中的专类花园成为各种娱乐活动的载体，各处夸张的雕塑形象比植物更引人注目，建筑所表达的生态环保理念比植物资源的收集与保护更深入人心。国际植物园保护组织对植物园的定义：拥有活植物收集区，并对收集的植物进行记录管理，使之成为可用于科学研究、保护、展示和教育的机构被称之为植物园。与定义对照，伊甸项目作为植物园并无异议，植物的收集、保护、展示和教育无一例外，科学研究也在逐步加强。伊甸项目不同于传统植物园的建设和运营理念，显现了植物园规划建设的变革性思维，确立了植物园以生态环保为中心、以大众服务为导向、以社会价值为追求的建设理念。有着重要的启示性思维：

（1）植物园可以成为生态修复类项目可供选择的建设方式。生态修复的关键是植被修复，园艺技术密集的植物园建设可以积极推动工业废弃地的再生利用，带动产业转型和地区经济发展。

（2）面向民众开放、侧重科普游览的植物园，更适合以经济植物学和民族植物学为理论依据进行规划。植物景观的营造突出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民族文化背景，能够增强游览趣味，增加植物园的吸引力。固守植物科学分类系统的传统植物园规划，本位于植物的收集与科研，不利于科普游览活动的开展。

（3）植物园科普教育和娱乐活动的组织要贴近民众生活、满足多层次需求。多样化和事件性的娱乐活动是植物园保持持久吸引力的重要手段。教育课程的内容不只是植物学知识的传授，更需要根据社会需求——健康生活、兴趣爱好、学习研究、职业培训等，提供各种层次的教育服务活动。

（4）充分运用各种艺术形式——建筑、雕塑、绘画、音乐等，烘托艺术氛围，凸显人文内涵，才能真正实现植物园科学、艺术与文化相融合的建园思想。

注释：

图1 改绘自http://www.edenproject.com/，其余图表作者提供。

[1]Gaynor Coley.Eden Sustainability Report 2011-2012:1-7

[2]吴鸿.美国植物园的发展现状对中国植物园可持续发展的启示[J].中国园林, 2013,(4):91-94.

Wu Hong. The Study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Botanical Garden through the Situation Analysis of AmericanBotanical Gardens[J]. Chinese Landscape, 2013,(4):91-94.

[3]张云璐. 当代植物园规划设计与发展趋势研究[D].北京:北京林业大学, 2015: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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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胡永红.植物园建设的几个要点[J]. 中国园林,2014(11):8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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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安晔皓. 建立生态环境意识——评格雷姆肖的环境策略及实践[J]. 世界建筑,2000 ,(4):34-37.

AnYehao. Establishing Ecological concerns o f E n v i r o m e n t——w i t h S o m e C r i t i q u e s o n EnviromentStrategies and Design Practices of Nicholas Grimshaw[J]. World Architecture,2000, (4):34-37.

[7]赵世伟. 迎接新世纪的工程——伊甸园[J].北京园林,1999,(2):43-44.

Zhao Shiwei. Welcome Millennium Engineer_—— Eden Project[J]. Beijing Landscape, 1999,(2):43-44.

[8]G. E. Wickens. 什么是经济植物学[J].世界科学,1991,(7):18-21.

G. E. Wickens. What’s EconomicBotany[J]. World Science, 1991,(7):18-21.

[9]许霖庆. 论动态经济植物学[J]. 广西植物,24,(6):481 -487 Xu Linqing. Study on Dynamic Economic Botany[J]. Guihaia, 24,(6):481 -487.

[10]裴盛基.中国民族植物学研究三十年概述与未来展望[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5):5-9.

Pei Shenji.General Introduction to Three-decades Development of Ethnobotanyand Perspectives in China[J].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Natural Sciences Edition),2011,(5):5-9.

[11]Tim Smit. Annual Review 2006/2007:1-3.

[12]GHILLEAN T. PRANCE. A PARADISE FOR ECONOMIC BOTANISTS: THE EDEN PROJECT [J]. Economic Botany, 2002, 56(3): 226-230.

[13]Peter Randall-Page.Collaboration on the Integration of Sculpture and Architecture inThe Eden Project[A].Bridges London: Mathematics, Music, Art, Architecture, Culture [c]. London: Tarquin Publications (2006):1-8.

[14]贺善安,张佐双,顾姻. 植物园学[M].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5.4):185-188.

He Shan-an, Zhang Zuoshuang, Gu Yin. Botanical Garden Science[M]. Beijing:China Agriculture Press(2005.4):185-188.

[15]ElizbietaBaczynska, Marek W. Lorenc.Eden project -the cornwallpeninsulapeculiarity[J]. Geoturystyka 1-2(28-29) 2012:23-26.

Inspiration in Eden Project Innovative Thinking in the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Botanic Garden

YIN Hao XING Yu

Eden Project located in Cornwall, UK, is built in different style from traditional botanic gardens. Not only focus of construction is on the plants collection, but also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are regarded as the leading role. Based on the need of local society and economy development, the botanic garden site is located in an abandoned mine, the technique and material of construction will base on ecological ideas, the art of building and sculpture are closely around the theme of environment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ollow the theory of economic botany and ethnobotany, Eden project’s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highligh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nd nature, specialized garden mainly collects and shows varied plants indifferent purpose of use and in different region. By a wide range of events and entertainment, and multi-level education course, Eden project keep persistent attraction. It is an inspiration to those constructions of botanic garden in nowadays, which includes focusing on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erving the whole community, pursuing the social value.

Botanic Garden; Eden Project;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cological Building; Economic Botany; Specialized Garden

北京市共建项目专项资助

TU986

A

1673-1530（2016）09-0044-08

10.14085/j.fjyl.2016.09.0044.08

2016-08-04

尹豪/1976年生/男/山东人/北京林业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园林设计理论、植物景观规划设计（北京100083）

YIN Hao，who was born in 1976 in Shandong, is an associate professor in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and majors in theory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planting planning and design.(Beijing 100083)

邢雨/1976年生/女/北京市城美绿化设计工程公司高级工程师 （北京 100083）

XING Yu, who is born in 1976, is an senior engineer in Beijing Chengmei Landscape Design Company(Beijing 100083)

Fund Item: Supported by “Special assistance to co-construction Project of Bei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