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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形象比较

2016-03-15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9期
关键词:威尔斯亨利詹姆斯

陈 琼

(福建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福州 350007)



对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形象比较

陈 琼

(福建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福州 350007)

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身处相近的年代,同样经历了维多利亚时代,深受维多利亚文学的影响。在塑造女性角色时,二者有别于前人的“房屋里的天使”等,创造了更加勇敢、善良、独立的女性角色。然而,有别于女性作家笔下为寻求独立自我,思想解放而努力的女主人公,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所赞颂的美丽勇敢的女性,仍然不能摆脱低人一等的身份和美梦毁灭的悲惨命运。同时,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截然不同的家庭、社会背景与人生经历,使得二者看待女性的角度存在偏差,这也造成了二者笔下的女性角色在小说中所起的作用和重要性完全不同。

亨利·詹姆斯;H.G.威尔斯;女性形象;维多利亚时期

亨利·詹姆斯(1843 -1916),美国著名小说家,文学批评家,剧作家和散文家,有多部佳作闻名于世,影响深远,代表作有长篇小说:《一个美国人》(1877)、《一位女士的画像》(1881)、《鸽翼》(1902)、《使节》(1903)和《金碗》(1904)等,也被誉为西方现代心理分析小说的开拓者。H.G. 威尔斯(1866-1946),英国著名小说家,尤以科幻小说见长,在其作品中天马行空的科学幻想之下,埋藏着深厚的现实性,揭露现实社会中存在的矛盾和各种问题,代表作是《时间机器》(1895)。本文对于两位作家的比较研究,从二者所处的相同时代大背景出发,结合两位作家不同的家庭成长背景、社会经历,以其作品中女性形象为切入点,从以下三个方面为出发点进行比较:二者对待女性态度上的一致性;二者塑造女性形象倾向性上的一致性;二者作品中女性角色地位的差异性。

一、在对待女性态度上的一致性

维多利亚时期(1837-1901),是英国工业革命和大英帝国全盛时期,以崇尚道德修养,谦虚礼貌而著称,同时也是“典型的父权制社会,人们崇尚淑女风范”[1],从道德到法律,对女性的约束和限制无处不在。然而,也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女权主义运动蓬勃发展。自1866年约翰米尔提出女性选举权起,西方女权主义运动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走向鼎盛。女性更多地参与到社会、政治、文学等活动中来,在小说方面也涌现了一批优秀的女性作家,比如勃朗蒂姐妹、乔治·艾略特、盖凯尔特夫人等。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同样身处维多利亚时期的时代大背景下,亲眼见证了19世纪至20世纪初女性在教育、政治、社会、文学等方面的地位不断提升的整个过程,这使二者对待女性持积极态度,这样的态度直接导致了二者在创造作品时着重塑造了勇敢、善良、追求独立女性形象。这与传统父权主义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在传统父权主义主流文学中,作家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主要分为“天使型”,“妖妇型”,“恶魔型”三类[2]。其中,“天使型”女性是作家笔下的宠儿,她们美丽、忠诚、顺从,是“房屋里的天使”。在社会主流作品中, 我们能发现许多的“房屋里的天使”形象,比如莎士比亚《奥赛罗》中的苔丝狄蒙娜,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中的娜塔莎等。 “妖妇型”女性魅力无限,却也放荡无比,总是带来灾祸。典型的“妖妇型”女性即《圣经》中的夏娃和《伊利亚特》里的海伦。“恶魔型”女性,指的是恶毒、凶狠、奸诈的“悍妇”和“女巫”,例如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的麦克白夫人,D.H.劳伦斯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的白黛。以作品为载体,作家推崇、赞美那些温顺的、服从于父权社会的“天使型”女性,而贬低、斥责后两种“红颜祸水型”女性及“恶魔型”女性。借由这样的对比,作家意在向社会大众,包括女性,不断强化“天使型”女性形象,并有意让女性将其奉为自己的模范和榜样,将忠诚、温顺视为自己的行为准则,成为顺从于男权社会的“好”女人。然而,这些女性形象,皆是作家笔下的虚构形象,并不完全真实,她们所反映的是作家对于女性的幻想,折射出的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控制权和主流社会对于女性在思想、行动上的禁锢。正如法国女权主义作家西蒙·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所提到的,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形成的。

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形象有别于以往传统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亨利·詹姆斯是19世纪著名小说家,同时也是一位多产的作家,他创作了众多优秀作品。在其作品中,他塑造了形形色色的角色,尤其是女性角色,这些女性形象在其文学创作中占有主体地位。他笔下的女性,善良、纯洁、美丽、聪明、独特,比男性角色拥有更高尚的道德情操、更完整的人格品质和更丰富的内在情感。例如,在作品《一位女士的画像》中,詹姆斯深入了解女性的内心世界,深刻挖掘女性的价值,创造出了一系列在文化上追求上进,在思想上追求解放的美国女孩。相比较于唯利是图、龌龊肮脏的男人,这些女孩显得无比的高尚、纯洁。例如文中伊丽莎白和她的丈夫吉尔伯特,就是一对鲜明的对比。在詹姆斯的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美国文化传统的一个重大转折,那就是女人不再是灾难的来源,而是真善美的象征。而H.G.威尔斯作为著名的科幻小说家,较之于奇异的科学幻想和披露现实的主题,其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不太引人注目,常常为读者和评论家所忽视,但这些女性角色所蕴含的丰富性格特征和细腻的内心活动,是具有相当的研究价值。威尔斯关注边缘女性的生活困境,赞赏她们的努力和拼搏,侧重描写她们的内心世界。从威尔斯所塑造的一系列女性角色,包括母亲、妻子、情人、女儿等,我们可以看出他笔下的女性经历了从被动到主动,从顺从到反抗,从依赖到独立,从懦弱到勇敢的成长过程,打破了传统“天使型”女性的禁锢和限制,走出家庭的牢笼,更多地参与社会性事务,成为积极追求全人类福祉的倡导者。

经过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身处一个女性意识觉醒和女性解放时代,必然受到时代大氛围的影响,对女性表现出尊重和赞赏,创作出许许多多有别于传统父权主义文学的女性角色。

二、在塑造女性形象倾向性上的一致性

在塑造女性角色上,与同时代女性作家相比,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有着相同的倾向性,主要表现在描写女性意识和女性的劣根性两方面。

1.在体现女性意识上的相同倾向。女性作家在写人物女性意识时,更加侧重于女主人公在勇于追求独立,追求梦想过程中细腻的情感变化,更侧重于女性的成长与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尤其强调这样的观点——女人是独立于男人的,女人不是男人的奴隶。许多女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可以印证这一观点,她们勇于打破禁锢,努力争取个性解放、平等地位和独立自主。例如,简·奥斯汀《傲慢与偏见》和夏洛蒂·勃兰特《简·爱》中的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和简·爱都表现出了对平等的爱情和婚姻的强烈追求,虽然遭遇种种困难阻挠,却洁身自好,不断追求尊严和自由,坚持自我,最终收获美满婚姻,同时,也一定程度在思想上和经济上挽救了男主人公。女性作家对笔下女性角色自我意识的觉醒刻画得细致入微,有着从发芽、逐渐累积、再到顿悟的过程,着重描绘思想情感上的变化。相反,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在写女性意识时,偏向于描写美丽纯洁的女性遭遇黑暗,历经挫折,最终美梦破灭时令人扼腕叹息的悲惨命运,强调对被破坏了的“美”的同情。以詹姆斯的小说为例,其中四部著名小说《一位女士的画像》、《金碗》、《华盛顿广场》、《鸽翼》中,女主人公们虽来自不同社会阶层,有着不同的社会经历,但她们的生活都无一例外地以悲剧告终。例如《一位女士的画像》中的伊莎贝尔带着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来到欧洲大陆,一个充满陷阱的陌生之地。纯洁的伊莎贝尔如初涉世俗的小孩,注定将要遭遇欺骗和挫折。伊莎贝尔自认为的“真命天子”奥斯蒙德,却只不过是贪图钱财、居心叵测的感情骗子。在谋私牟利的社会,她们的爱情和婚姻最终成了牺牲品。亨利·詹姆斯笔下女性角色的悲剧不是偶然的,其原因深植于时代背景之中。在父权主义社会,女性的反抗注定将受到男性权威的镇压,并终将失败。

2.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形象,相较于女性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虽美,而不足,存在劣根性。亨利·詹姆斯在其小说中,虽极力赞美女性角色的美丽、纯洁、善良等品质,然而他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却始终处在社会的边缘地带,眼界狭隘,鼠目寸光,生活的中心局限于爱情、婚姻和家庭。她们既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更别提能改变社会,为社会主流所认可。关于女性的劣根性,更有甚者,是威尔斯在文本的字里行间中流露出的对女性的蔑视和看不起。Kathryn Hume曾说过,威尔斯对女性的偏见体现在其将男人定义为人,并将男子气概的丧失当做人性的丧失。[3]在威尔斯的科幻小说《时间机器》中,威尔斯以“十分美丽优雅”、“脆弱”、“矮小美丽的人”等女性特征化词汇来修饰埃洛伊人,并且,将埃洛伊人对莫洛克人的依赖类比为现实生活中女人对男人的依赖。

从这两方面,我们可以看出,詹姆斯和威尔斯在塑造女性形象时,虽一定程度上赞扬女性,却不如女性作家彻底,也不如女性作家细腻。詹姆斯和威尔斯站在男性的角度,或多或少的认为女人存在无法逾越的劣根性,使得女人不如男人,难成大事。

三、在确立女性角色地位高低上的差异性

在确定女性在文本中所承担角色的地位高低上,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存在极大的差异性,主要表现为女性角色在亨利·詹姆斯的小说中经常承担女主角的角色,而在H.G.威尔斯的小说中,女性角色常常是不起眼的小配角。这与二者的家庭成长环境,以及社会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亨利·詹姆斯常常被人形容为“具有女性性格的优秀绅士”[4],这与詹姆斯独特的家庭经历和其所处年代的社会风气有莫大关系。

其一,父亲老亨利对待女性、婚姻的矛盾态度,使得詹姆斯对女性和婚姻产生矛盾心理。老亨利认为男性可以任意专断地享受性自由,女性则必须符合社会规范:婚前必须保留贞洁,婚后必须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在教育子女上,特别是长子威廉和次子詹姆斯上,老亨利有意将偏爱的长子威廉培养得极具男子气概,并让次子詹姆斯养成对哥哥的崇拜之情,同时却又否定身体虚弱、性格内向软弱的詹姆斯可以成为第二个“威廉”。他让两个儿子互相竞争,并不断强调竞争双方的强弱关系,使得强者愈强,弱者愈弱,使得詹姆斯对自己的男子气概持怀疑态度。

其二,比起这样强势武断的父亲,詹姆斯与温柔贤淑的母亲玛丽更为亲密。母亲玛丽温顺、美丽,对丈夫忠诚,对子女关爱有加,对家庭负责任,是符合社会规范、为人赞颂的好女人。同时母亲也更喜爱安静温顺的詹姆斯胜过威廉。与母亲的良好关系,使得詹姆斯在对待女性上,形成了赞美、欣赏的积极态度。

其三,为了弥补自身男子气概的不足,詹姆斯积极寻求一个富有男子气概的人作为效仿学习的榜样,以此来肯定自己。自然而然地,哥哥威廉成为詹姆斯的极度崇拜的目标。随着两兄弟成长成熟,兄弟之间为博得父亲重视的竞争关系逐渐弱化,转而变之为詹姆斯暗自与父亲竞争,为的是争夺哥哥威廉对自己的关注。对哥哥特殊的“孪生情谊”杂糅在詹姆斯女性化的思想核心中,詹姆斯开始热衷于将自己代入为女性角色,以女性的视角看待现实和小说,并创作了一系列兄弟爱恨情谊的戏剧。然而,自威廉1878年完婚后,詹姆斯小说人物的发生转变,即由男主人公转变为女主人公。

其四,敏妮·坦普尔是詹姆斯一生挚爱的、难以忘怀的女人,詹姆斯惊讶并迷恋于敏妮的聪明活泼,勇敢独立。为此,他幻想着,若自己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他便可以变得更加有男子气概,可以更积极大胆地向敏妮表达自己的热烈爱意。然而,詹姆斯的美梦破碎了,敏妮不幸死于肺病。最终,詹姆斯将自己对于敏妮的爱,深深地埋藏起来,并以敏妮为女主人公的原型,创作了《一个女人的画像》和《鸽翼》,使敏妮长存于小说中。

其五,社会风气的转变。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工业化的不断深入,物质进步,经济发展,女性获得了受教育的机会,传统的家庭关系也开始转变。女性不再被禁锢于家庭的 “牢笼”,不再满足于贤妻良母的角色,女性更多地走向社会,成为改革主义大流中的主力,在经济、政治等方面争取男女平等地位。美国当时赋予女性以突出地位的社会风气,势必也影响着詹姆斯,使其形成以女性为中心的文学创作风格。总而言之,专断的父亲、温顺的母亲、强势的哥哥,对于詹姆斯女性化气质的形成有着重要影响。

H.G.威尔斯出生肯特·布郎利的一个贫寒家庭,父亲曾是职业板球运动员,后经营一家五金店铺,店铺倒闭后,威尔斯不得不开始艰苦的学徒生涯来维持生计。直到1882年,詹姆斯得以摆脱悲惨困苦的学徒命运,获得受教育的机会,并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成功。 不同于出生优渥家庭而性情敏感的詹姆斯,生活的困苦迫使威尔斯不断为生计忙碌,贫寒的出身以及早年的学徒经历,使得威尔斯形成一种批判资本主义的意识,他更关注社会问题,致力于揭露现实社会中存在的矛盾和各种问题。他的科幻小说创作,是他试图通过教育和科学进步改造社会的一种尝试。威尔斯的小说中,多的是英国中下层阶级为获得更好生活的不断努力和尝试,例如《托诺·邦盖》(1909)、《波利先生的故事》(1910)。比起詹姆斯笔下对女主人公成长过程中心理转变的细腻描写,威尔斯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往往充当小配角,对其的描写也并无侧重。然而,威尔斯对于女性生存状况同样关注,在其科幻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角色从被动到主动、从顺从到反抗、从依赖到独立的蜕变过程。例如被动的母亲-威利的妈妈到勇敢的情人-内蒂·斯图尔特(《彗星来临》,1906),胆小被动的女性朋友埃洛伊(《时间机器》,1985)到能干的女性朋友埃尔芬斯通小姐(《世界大战》,1898),从依赖的妻子-埃尔芬斯通夫人到独立的妻子-霍尔夫人(《隐身人》,1897)。威尔斯同詹姆斯一样,对女性的潜力抱有希望在相当程度上赞赏和肯定女性的社会存在价值。

四、结语

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身处相近时期,同样受到维多利亚时期英国女权主义运动高潮的影响,深切感受到女性在社会地位、社会影响力上的提高,因此,二者对待女性持积极、赞赏的态度,在其作品中也塑造了一系列有别于传统父权主义主流文学中“天使型”、“红颜祸水型”、“恶魔型”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更多是为了塑造而塑造的,折射出的是男性对于女性的控制权和主流社会对于女性群体的禁锢。而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形象,更加富有反抗斗争精神,她们勇敢、善良、追求独立,追求进步,是更加真实饱满的人物形象。然而,与同时代女性作家相比,亨利·詹姆斯和H.G.威尔斯在写女性意识时,描写手法上不如女性作家细腻,层层递进;内容上,女性作家更偏向于全心全意赞美女主人的追求个性解放、平等自由的勇气和高尚的人格,而詹姆斯和威尔斯更偏向于为美丽、纯洁,却遭遇悲惨人生的女性而感到扼腕叹息。因此,詹姆斯和威尔斯虽一定程度上赞扬女性,却不如女性彻底、细腻。同时,作为男性作家,二者在一定程度上仍然认为女性低于男性,女性存在不可逾越的劣根性。再者,由于詹姆斯与威尔斯家庭出身、社会成长经历存在极大的差异,因此造成二者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存在偏差。亨利·詹姆斯,身为男性作家,却有女性化气质,他的作品中对于女性人物的刻画,浓墨重彩,细致入微;而H.G.威尔斯笔下的女性人物,相较之下,可谓少而精,却同样传达出作家对女性生存状况的关注。总而言之,亨利·詹姆斯与H.G.威尔斯在塑造女性形象时,在对待女性态度上和塑造女性形象倾向性上存在一致性,同时在作品中确立女性角色地位高低上存在差异,使得二者各有千秋,各有所长。

[1]施旻.英语世界中的女性解构[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54.

[2]杨晓莲.西方文学中男权视角下的女性形象[J].重庆工学院学报,2006,(9):142-145.

[3]Witalec, Janet. Twentieth- Century Library Criticism [J]. Detroit: Gale,2003,(133):233-251.

[4]桑晓琳.亨利·詹姆斯的女性倾向[J].现代文学,2007,(6):98.

责任编辑:胡栩鸿

Comparative Study Between Women Characters by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CHEN Qio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lived in the same era, around the Victorian era, and are both greatly affected by Victorian Literature. Unlike “Angels in house” created by former mainstream writers,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created women with braver, more virtuous and more independent characteristics. However, compared to women writers’ heroines whose endeavor for self-independence and ideological emancipation is greatly eulogized, Henry James’s and H.G.Wells’s women characters are still inferior to men and suffer from miserable destiny and failure. At the meantime, the distinct family background and social experience between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result in that they depict women characters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set different focus and emphasis on women characters in their novels.

Henry James; H.G. Wells; woman character; Victorian era

2016-06-25

陈 琼(1992-),女,福建福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国文学。

I106

A

1674-344X(2016)09-0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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