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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白猫》《地狱灵猫》之生态危机阐释

2016-03-15吴海燕

合肥学院学报(综合版) 2016年5期
关键词:自然生态黑猫

吴海燕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211100)

《黑猫》《白猫》《地狱灵猫》之生态危机阐释

吴海燕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211100)

生态失衡不仅发生在自然领域、社会领域,也发生在精神领域。《黑猫》《白猫》和《地狱灵猫》三篇关于猫的短篇小说蕴藏着丰富的生态思想,描写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及人的精神世界,暴露日益严峻的生态危机,呼吁人们重视构建和谐的人与自然和人与人的关系,关注人的内在精神生态。只有回归内部自然,才能使处于自然危机、社会危机和精神危机中的人类重新找回心灵的诗意栖居之地,建立一个和谐社会。关键词: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

0 引言

随着工业文明的到来,人类社会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文明形态。人类社会在收获颇丰的同时,自然的有机完整也遭到破坏,人性的健康发展有失偏颇。建立在科学之上的现代社会是一个外向型、功利型的社会,现代精神推崇的是善于经济和精于算计的人格,而不是情感、诗情与灵魂。科学技术思维和工具被推向极致,道德审美被冷落,物欲深壑永填不满,人为外物役,致精神生活贫乏异常。人类生存环境失衡,人与人之间在复杂的交织中变得迷惘,人的精神世界也陷入了危机。“日渐富裕的时代却又成了一个日趋贫乏的时代”[1]10。

《黑猫》《白猫》《地狱灵猫》分别为埃德加·爱伦·坡(1809—1849)、乔伊斯·卡罗尔·奥茨(1938—)、斯蒂芬·金(1947—)所著,是美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这三篇短篇小说均以猫为主要线索,近年来不少学者对比研究《黑猫》和《白猫》两部作品,主要探讨其哥特式风格、猫的形象和女性地位等话题。斯蒂芬·金的《地狱灵猫》则还未引起研究者的太多关注。这三篇作品中蕴含着深刻的生态危机意识,其笔墨直面人类的生态危机,体现着对自然、社会和人的忧思,具有强烈的生态使命感、自然关怀和人类终极关怀的意识。该文拟以生态学的角度为切入点,从3个方面对比解析这三部作品中体现的生态危机:诗意栖居地的丧失,人与人关系的异化,人内心世界的扭曲。

1 诗意栖居地的丧失——自然生态危机

“充满劳绩,然而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2]214诗意地栖居并非处于虚浮的幻境和乌有之乡,或是逃离尘世,逃离大地,不受世态侵扰,而是立足于这片大地上;自然和大地即人诗意地栖居之地。《黑猫》《白猫》和《地狱灵猫》这三篇短篇小说,虽无慷慨地描写大自然的笔墨,但从作品中人与猫的关系和女性与自然关系,人类对这片大地和自然的主宰和奴役昭然若揭。

三部作品中,“猫”的形象不再具有本体上的审美意味,“而是一种象征符号,一种修辞手段,具有独立的性格特征、作为文学塑造的主体形象存在着,为了专职影射和表现人类社会”[3]52。猫是大自然里真实存在的生命体,依托“猫”的形象,作家强烈的生态危机意识凸显出来。《黑猫》和《白猫》中“猫”,都受到了男主人公不同程度的虐待和迫害。在《黑猫》中,“我”极尽残暴地用刀剜出了黑猫“普路托”的双眸,不久又将它吊死在树上;在下楼梯时,被第二只猫绊了下脚,暴怒侵袭而来的“我”顿失理智,拿起斧子朝着猫就砍了过去。《白猫》中的男主人公视猫为财产,正如他所说:“是他决意将这只猫带回家,是他为它付了一大笔钱,那么它就属于他,应当任他处置。”[4]56因此,他对猫握有生死大权。《地狱灵猫》中的“猫”是人类实验对象,以谋取利益,满足人的贪欲,四年里“约有一万五千多只猫”[5]57被用于实验制药。无论是虐待猫,还是视猫为人的所有物,实验对象,都无不体现着人类对自然的占有、支配、控制和使用,自然沦为被宰割和利用的物质对象。“猫”的悲剧形象、生存灾难和悲惨命运也预示着自然的灾难。

在中西方文化里,均有以“大地母亲”或“母亲河”的称谓来隐喻女性与自然在孕育生命方面的关联,女性与生态自然而然地联系起来,“女性历来比男性更接近自然。女性的心灵更适合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6]520。三部作品中的女性都是被动的、束缚的,处于被压迫的地位。《黑猫》中的妻子面对丈夫言语和行为上的暴力,确总是缄默无言,默默忍受,从未有过任何怨言,完全成为丈夫的支配物。《白猫》中丈夫从内心认为妻子是自己的所有物,想让妻子做个贤妻良母并听命于他,以他为中心。当妻子一心追求她的事业时,丈夫心里就不平衡了。《地狱灵猫》中朱洛更自以为是,总是否定他姐姐和他好友的做法。“许多女权主义理论家认为,男性对女性的奴役,是从人类对于自然的奴役开始的。”[1]91女性与自然不言而喻地是相似的存在,有着相似的命运,男性对女性和人类对自然压迫和支配,置女性和自然于危机之中。

人类对生态的所作所为源于人与自然的观念。古希腊先哲认为人的本质应归于宇宙或大自然,视“自我”“小我”为自然宇宙间不容分割的存在,因此提出了“小宇宙”“大宇宙”和谐同一的观念;中国先贤则有“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而自笛卡尔起,人作为主体便与作为客体的自然世界相对立,动物是机器思想也为虐待动物提供了基本的依据。西方社会人类中心主义和二元论的思想根深蒂固,致使自然是“他者”,处于边缘,与处于“中心”的人类“自我”相对立冲突。“随着科学革命的推进和自然观的机械化与理性化,地球作为养育者的母亲的隐喻逐渐消失,而自然作为无序的第二个形象唤起了一个重要的现代观念,即驾驭自然的观念。两种新的观念,即机械论、对自然的征服和统治,成了现代世界的核心观念。”[7]3“女性地球”和“圣女地球”随着这些新的观念扎根而危机四伏。

“人类的自我不过是更大的无所不在的‘大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8]196不能以主人翁的地位自居,以人类自身的利益为尺度,对我们生活的这片大地无尽的索取和破坏。三部作品都以人类受到惩罚的主题结束,鲁迅曾说:“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人才会进行深刻地反思。”采取悲剧的形式来反思和批判人与自然的矛盾关系,来唤醒人们追求和谐的生态意识。《黑猫》中“我”在配合警察调查时,黑猫哀嚎声让警察发觉了砌入墙里的尸体;《白猫》中的缪尔因多次想置猫于死地却未遂,而惶惶不安,最终出了车祸而终身残废;《地狱灵猫》中的朱洛更家庭破碎,杀手哈斯顿也因猫而惨死。作品中的结局都不约而同的以夸张,超自然的手法,渲染出猫对人类的报复,令人毛骨悚然,暗示着人类无法主宰猫的命运和自然的命运。人类妄图征服自然,却最终在征服的过程中打败自己,这为以二元论和人类中心主义观念的人类提供了警醒和反思。人类应破除传统的生态思维模式,以整个生态的利益为尺度,重建诗意栖居地。

2 人与人关系的异化——社会生态危机

“人与自然之间还横亘着一个庞大而又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1]107社会生态系统的主体是人,体现的是人与人的关系。家庭是社会结构中最为基本的单位,《黑猫》《白猫》和《地狱灵猫》侧重描写家庭成员间的关系,家庭成员之间的纽带日渐松散,彼此存在着巨大的精神距离,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淡漠甚至丧失,家庭关系的不和谐直接影响着社会生态系统的不和谐。《地狱灵猫》还涉及陌生人之间的关系,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是不同的利益主体,彼此因利益相连,缺乏同情怜悯之心。家庭成员之间及陌生人之间的不和谐关系体现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相异化。

“家庭是一个伦理实体,是人类文明和伦理关系的起点。家庭人伦关系主要包含了两种关系,即夫妻之间的关系和亲子之间的关系,其他关系如兄弟姐妹关系等,都是在此基础上派生出来的”[9]18。《黑猫》中的夫妻缺乏关爱与心灵沟通,家庭暴力时常发生,妻子是丈夫暴力的发泄对象,最终导致了妻子的悲剧。而丈夫在杀死妻子后,毫无愧疚感,而是“立即仔细考虑藏匿尸体的事”[10]142,让人唏嘘不已。《白猫》中艾丽萨事业处于低谷时,嫁给了大她20岁但富有的缪尔。婚后的他们虽有甜蜜,但好景不长。艾丽萨的社交生活扩大,甚至与男演员过于亲密,也因不想失去个人享乐,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物化的婚姻使得夫妻关系变得肤浅冷淡。《地狱灵猫》中朱洛更的家庭结构零散破碎,他晚年生活凄凉,没有妻子和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颐养天年。跟他一起住的是他的姐姐,他的好友(哈斯顿认为是其情人)和仆人。“她们知道我二十年前做三多默尔测试项目以来对猫科动物的厌恶。她们以戏弄我为乐,用这只猫来欺负我,但她们为此付出了代价”[5]58。朱洛更的独白体现了他的亲人对他的冷漠,缺乏关爱和沟通。他们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彼此缺乏情感交流与关怀。总而言之,家庭人伦关系淡化疏远,毫无幸福可言。

家庭成员间的关系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陌生人之间的关系。《地狱灵猫》中,职业杀手的哈斯顿与朱洛更的关系,他们因各自的利益联系在一起,只有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初次相见时,哈斯顿眼中的朱洛更面容憔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快要死了的老头。而生死在哈斯顿看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杀人是他的生意。在欲望的驱使下,不择手段地追求物质财富,置道德与人格于不顾,人间疏离无情,仅存冷冰冰的利害关系。

马克思认为,随着工业文明和商品经济的发展,物逐渐凌驾于人之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沦为物和物之间的关系,对物的极度崇拜,导致物的世界控制着人的世界,物化的东西变成了衡量人的存在和行为的标准。人日渐滑向欲望和堕落的深渊,过度追求物质和感官享受,而忽视了自我存在的意义。即便是家庭成员之间也遭到功利价值观念的侵袭,家庭应有的关怀、合作、协调、情感交流的功能弱化,家庭暴力不断,婚恋道德观扭曲,夫妻关系失和。兄妹之间无手足亲情,关系淡化疏远,家庭道德感和责任感缺失。人际关系缺失了对他人的关心和人文关怀,人沦为纯粹的理性工具,以自我利益为中心,桎梏于物,狭隘而平庸。

人是社会的主体,人的社会生活实践离不开与他人的关系,必须正确对待和处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减少人与人关系的不和谐因素。人从属于物、受制于物,物化成了人们的思维方式,进而入侵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因此,必须把人从非人的存在中解放出来,把人从物与物的关系中解放出来,重新建立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彼此往来的双方都应在一定的道德规范内调整自身行为与活动,人与人之间进行相互沟通、理解信任以建立和谐的人与人关系。如果个人不顾一切寻求物质利益,忽视道德规范对其行为活动的制约,人与人之间相互对立和冲突的矛盾就得不到真正地消除,人与人和谐的关系也得不到真正地实现。

3 人内心的扭曲——精神生态危机

人不仅是自然性的存在,社会性的存在,同时还是精神性的存在,因而,人类社会中除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外,另有“精神生态”的存在。“如果说自然生态体现为人与物之间的关系,社会生态体现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精神生态则体现为人与其自身的关系”[1]274。鲁枢元在《生态文艺学》一书中指出,“西方一些学者的研究成果表明,现代人表现出的精神症状可以概括为精神的‘真空化’、心灵的‘拜物化’、生活风格的‘齐一化’、存在的‘疏离化’和行为的‘无能化’五个方面”[1]152-155。综观这三部作品,可以从精神的‘真空化’和心灵的‘拜物化’两个方面来分析。

精神的真空化又称为“精神真空病”,它是指“现代人既失去了动物的自信的本能,又失去了文化上的传统价值尺度,生活失去了意义,生活中普遍感到无聊和绝望”[1]152。在这种空虚感与绝望感中挣扎生存的精神主体,往往会通过某些方式来填补精神真空。《黑猫》中的丈夫是在酒精和暴力中度日的,酒精可以使他暂时忘却现实生活中的不满,麻痹自己的内心;对妻子和猫的暴力能够排遣和宣泄郁悒,丧失了爱的能力。《白猫》中缪尔因跟妻子缺乏沟通,只得将内心的郁闷和憎恨发泄到猫的身上,这种变相对妻子的软暴力,虽不造成肉体伤害,却戕害彼此心灵,造成内在的隐患。生活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而这些方式根本无法彻底解决他们的精神危机,反而使他们因良知和罪行饱受煎熬,如此循环,最终伤害了人自身,美好的人性迷失。

“拜物化”是用来描述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特征的一个名词,简单来说,它是指“人把自己生产的产品当作异己的对象盲目崇拜”[1]575。随着工业革命的不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进入了一个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阶段,但精神文明的发展却相对滞后,人们的精神生活开始萎靡,缺乏热情,心灵逐渐被丰富的物质所奴役、所淹没。“物”成为了人们精神生活的盲目崇拜的对象,人的心灵趋向“拜物化”。《地狱灵猫》中朱洛更的制药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医药公司之一,巨额利润的背后是以无数只猫的死亡为代价的。他幻想着猫杀了他3个亲人的荒谬场景,将死亡归结于猫,而现在轮到猫对他的报复了,精神上倍感煎熬而心力交瘁,将自己推向了绝望的边缘,不得不雇杀手杀掉它。除了财富外,他一无所有。对物质的满足并不能获得精神的满足,精神层面没有依赖和归属感,物质与精神心灵得不到沟通对应。

“精神生态危机指人的内部自然的危机,是隐性的,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人类思想意识的偏差和错位,如人类中心主义和征服自然等狂妄自大的思想观念,它是造成外部自然生态危机的根源;二是人类精神世界的异化,主要表现为人的物化、类化、单一化、表浅化以及意义、深度、道德感、历史感、交往能力、爱的能力、审美创造能力等的丧失。”[11]22无论是精神的真空化,还是心灵的拜物化等现代性精神疾患和人类工业文明的缺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现代商品经济的腐朽腐蚀着现代人日渐贫乏精神世界。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念充斥着现代人的社会,人们被抛入新的生存状态中,却找不到思想归宿,只能将就地在失去意义的世界里不带信仰地生活。他们在这种观念和状态中迷失了自我,造成精神上的压抑与扭曲,变成了一个身心交瘁、灵魂无根的人。

“人们对物质生活的关切已演变成一种偏执。我们沉湎于构造一种世俗的、物质的安全感,来代替已经失去的精神上的安全感。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精神上的实际状况如何,这类问题慢慢地被搁置起来,最终完全被消解掉。现在该是从这种偏执中觉醒,反省我们的根本问题的时候了”[12]29-30。人类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思想观念,关注精神世界,认识到“人性,包括人的意识和良心,正如人的肉体一样,也是存在于生物圈中的”[13]6。工业文明“开启的是一个条分缕析、井然有序的理性社会,终结的是一个天、地、神、人浑然和谐的诗意境界”[14]39,要解决这一生态困境,人类社会需由工业文明转向生态文明。

4 结论

三部作品都蕴含着人与自然对立,人与他人疏离和人内部精神衰败的生态失衡问题,归根结底,这是由人类的人性、思维、道德、良知、习惯等构成的精神圈的偏颇与失衡导致的。二元论、人类中心主义、物质主义、拜金主义以及动物是机器等思想观念引发了生态危机。传统的思维方式已不能解决当下的生态灾难,因而,人类精神必须实现一次自我超越,回归“内部自然”,净化精神生态。惟有重建精神生态平衡,将和谐的思想观念、生存智慧和生态智慧融入人们心中,内化为生态意识,才能重建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和谐,人与自身和谐的诗意栖居之地,实现人类外部自然与内部自然的统一,创造出新时期的生态文明,进入人类生态学的时代,进而建设人类永恒追求的和谐社会。

[1]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2]M Heidegger.Poetry,language,thought[M].New York:HarperCollins US,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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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党圣元,刘瑞宏.生态批评与生态美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责任编辑:刘跃平]

An Ecocritical Study of“The Black Cat”,“The White Cat”and“The Cat from Hell”

WU Hai-yan
(Foreign Language College,Nan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Astronautics,Nanjing 211100,China))

Ecological crisis exist in not only natural and social world,but spiritual world.The three short stories,“The Black Cat”,“The White Cat”and“The Cat from Hell”l,with rich ecological thought,depict people’s inner world and the inter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nd nature,and human beings themselves.The aims are to expose the increasingly severity of ecological crisis and appeal to reconstructing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and nature and human beings themselves and cause the concern of the spiritual ecology.Only by returning to the interior nature can the poetic habitation be found for people in the crisis of nature,society and spirit and establish a harmonious society.Key words:natural ecology;social ecology;spiritual ecology

I106

A

2096-2371(2016)05-0048-04

2016-06-28

2016-08-27

吴海燕(1992—),女,湖北咸宁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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