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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马克思传记的类型及科学编纂*

2016-03-15贾向云

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2016年2期
关键词:传记恩格斯学者

贾向云

试论马克思传记的类型及科学编纂*

贾向云

[内容提要] 在马克思主义近170年的发展历史中,出版了几十种文字、几百种版本的马克思传记。这些传记中涉及的很多关键问题都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表明至今仍未有一部完整而科学的马克思传记面世。本文选取历史上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代表性马克思传记,将其分为三大类型,既肯定它们所取得的巨大历史功绩,又指出它们所存在的历史局限性,并提出完整性和科学性是书写马克思传记所必须遵循的首要原则。

马克思传;类型;完整性;科学性

马克思传记是专门研究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的生平事业、文本思想、理论体系的成果,是马克思主义研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马克思传记的精神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精神,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文化结构所形成的一种氛围。正如麦克莱伦所说:“假装对任何人的生平做出完全‘中立’的描述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对马克思的生平了。关于马克思,有着大量的信息和评论,选择的过程本身就意味着采取了一定的立场。”[1]因此,研究伟大人物马克思的思想传记,既要研究马克思本人的思想自传,更要研究为其写作传记的传记家。有学者曾对20世纪上半叶西方学者撰写的马克思传记进行专门研究,认为形成了“生平—学说”“批判重建”“思想史还原”三种模式的马克思传记。[2]传记家对于马克思传记相关材料的选择和再解释集中体现了其主体意识和价值取向,并且反映了传记家的兴趣、爱好、知识结构,乃至其偏见与局限。对于马克思的同一部著作甚至同一事件,不同的传记家会作出不同的解释,使得马克思思想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从而形成不同的马克思传记类型。笔者将马克思主义问世以来产生的马克思传记,尝试性地分为三大类型并予以分析研究,以此抛砖引玉,来推进新时代完整而科学的马克思传记的书写。

一、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马克思传记类型

什么是经典作家?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现任主席赫尔弗里德·明克勒这样定义:他对于他在其中写作的那个时代和他用自己的文本对其挑战作出反应的那个时代而言,具有独立的重要意义。经典作家能够承受文学经典和理论经典周期性的更新和现代化的更迭,证明自身地位的牢固;假如他们真的成为这类“清洗”的牺牲品或者被人遗忘,那么他们又会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对文献经典或科学史代表作的重组中回到经典行列。[3]从这个层面上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已被证明是当之无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领域的经典作家。

1.马克思的思想自传

马克思生前不仅没有留下关于自身思想发展的完整传记,而且很多著作都没有来得及出版。但是,这并不代表马克思没有自己的思想自传。马克思在人生的每一个重要阶段都留下了关于自己生平的回顾,很多回顾的写作目的和主要内容都涉及他的作品,因此从比较宽泛的意义上讲,这些回顾都可以称作“自传”。1972年美国学者阿尔伯特·E.斯通认为,自传就是“对一个人的一生,或者一生中有意义的部分的回顾性叙述,由其本人写作并公开表明其意图:真实地讲述他或她公众的和私人的经历的故事”[4]293。研究马克思的思想自传,必须把握他不同的创作方式,从而理解他的思想发展历程。马克思的创作方式有论著、手稿、笔记、书信四种,其中论著是马克思思想的主干,手稿是马克思思想的前沿,笔记是马克思思想的实验室,书信是理解马克思思想的钥匙。正如《康德传》的作者古留加所说:思想家没有别的传记,他的传记就是他的思想。[5]因此,马克思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传记,而是散见于其书信、笔记、序言等。要想完整而准确地理解马克思的一生,我们必须关注这些重要文本。马克思的文本群就是其一生的传记文献,忽视或没有认真分析其中任何一部文献,都不是一部完整而科学的马克思传记。

2.恩格斯的科学奠基

恩格斯是马克思忠诚且伟大的战友,是马克思主义的创立者之一,他对马克思文本的写作背景、写作过程以及观点有直接的了解和把握,从而成为马克思文本最权威的解释者。恩格斯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最早的阐发者、研究者、宣传者,而且也是最早的马克思传记作者。19世纪中后期,尤其是在马克思去世后的12年中,恩格斯非常清楚自己对于马克思主义完善化和系统化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在与朋友的书信中谈的最多、最重要的就是写一部详细的马克思传记,直到离世前仍念念不忘。但由于种种复杂的历史原因,恩格斯一直为出版《资本论》及其早期哲学著作而四处奔走,殚精竭虑,没有精力完成这一历史重任。恩格斯所作的三篇传记性的概述,为纪念马克思逝世而发表的演说,以及一些文章、序言等,为完成马克思的科学传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由于恩格斯生前未能看到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等重要哲学手稿,因此他的马克思传记也存在一定缺陷。

3.列宁开创了全新的马克思理论解读框架

从列宁开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职业和身份发生了变化,并开创了一种全新的马克思研究风貌,就是由党的主要领袖、最高领导亲自搜集、保管、出版并研究马克思的相关文本,并由党中央委员会乃至代表大会作出正式决定,带动全党重视这一工作。列宁为《格拉纳特百科辞典》第28卷所撰写的“卡尔·马克思”词条,全面阐述了马克思学说的理论内容,极大地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的普及与传播,翻开了马克思生平活动以及马克思主义史研究的崭新一页。正是在列宁的积极影响与推动下,苏联涌现出了一批马克思主义哲学工作者,并逐渐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宣传、教学和研究队伍,极大地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与普及。恰如卢卡奇所说:“列宁作为理论家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他有这种影响,是由于他把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本质发展到了以前从未达到过的清晰和具体的高度,是由于他把马克思主义的这一方面从一个几乎完全被遗忘的状态中拯救了出来,并且通过这一理论行动再一次把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方法的钥匙交到了我们手中。”[6]但是,我们也应看到,随着后人对列宁开创的解读模式的理解和应用愈加简单化、贫乏化和僵化,最终形成以斯大林为代表的苏联哲学教科书体系,影响马克思主义研究几十年,这是当今必须应予以避免的。

二、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传记类型

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传记类型,并不是专指一切由国别意义上的苏联人所作的马克思传记,而是由于特殊的、专门的研究方式和解读方式所形成的马克思传记类型。苏联最早开始大规模地、系统地收集、整理、出版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开辟了马克思文献、思想研究新阶段,为马克思传记的书写奠定了坚实的文献基础。苏联模式注重突出马克思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和领袖的一面,将马克思的哲学归为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在社会历史领域的推广运用。苏联模式的传记大多以青年马克思的“两个转变”为线索,将其贯穿马克思的早期思想发展历程,意识形态色彩比较浓厚,倾向将马克思加以“神化”。

苏联学者中最早写作马克思传记的是梁赞诺夫,他不仅是MEGA1编辑出版工作的开创者,同时首倡将马克思传记列入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全集。他曾于1927年主编《卡尔·马克思:个人、思想家与革命家》论文集,收录了苏联学者依据新文献撰写的10多篇传记论文;而且出版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合传》,这是他在社会主义学院各班级授课的讲稿,阐明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生平中鲜为人知的某些方面,最难能可贵的是全面分析了马克思的早期著作与思想,为我们初步勾勒了马克思新唯物主义学说的形成过程。继梁赞诺夫之后,阿多拉茨基担任苏联马列主义研究院院长,并于1934年主编《马克思生平事业年表(1818—1883)》,虽然不是传记,但是它提供的材料却为研究马克思的传记及其著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苏联模式中最具代表性的马克思传记是由法国学者奥古斯特·科尔纽于1955年开始陆续发表的多卷本的《马克思恩格斯传》,据说此书有七八卷之多,但只出版了三卷。该传记详细考察了马克思和恩格斯青年时代的思想发展历程,以大量丰富、典型而且弥足珍贵的历史材料,全面、系统地揭示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创立过程。此后,还有东德学者海因里希·格姆科夫等于1968年、苏联学者彼·费多谢耶夫于1973年、苏联学者斯捷潘诺娃于1978年出版的马克思传记等。

中国学者中最早写作完整马克思传记的是早期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员李季,其所作三卷本《马克思传:其生平其著作及其学说》由上海神州国光社于1930—1932年出版,蔡元培先生特为其作序。该传记在白色恐怖的革命时期,为宣传马克思学说及马克思主义作出了重要贡献。新中国成立后,随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的陆续出版,特别是苏联东欧大量有关马克思生平事业、思想理论研究成果的翻译出版,掀起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热潮。由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首先熟悉和接纳的是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而对西方马克思主义不了解或比较排斥,因此他们撰写的马克思传记大多没有脱离苏联解读模式的窠臼,代表性的有石仲泉的《马克思与燕妮》(河北人民出版社1980年出版)、顾锦屏的《马克思》(北京开明出版社1997年出版)、刘建军的《马克思传》(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出版)、魏小萍和张云飞的《马克思传》(当代世界出版社1998年出版)、萧灼基的《马克思传》(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出版)、张光明和罗传芳的《马克思传》(人民日报出版社2012年出版)等。

三、西方学者的马克思传记类型

西方学者的马克思传记类型,是指与苏联“正统”模式的有关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和思想倾向相区别而创作的马克思传记。西方学者大多致力于将马克思还原为“人”,力图放弃主观评价,打着中立、科学的旗号,把马克思哲学完全纳入西方哲学范畴,按照西方哲学的理论框架、精神实质来理解马克思哲学的理论内容和精神实质,根本忽视马克思所引起的独特哲学变革。这种解读模式比较早、比较多地产生和存在于西方学者之中,但并不局限于西方学者。影响比较大、流传比较广的是梅林于1918年撰写的《马克思传》,它一度成为20世纪上半叶马克思传记的标准读本。除此之外,还有柯尔施的《卡尔·马克思》(1938年)、英国学者伯林的《卡尔·马克思:生平与环境》(1939年)、史华慈·查尔德的《红色普鲁士人:卡尔·马克思的生平与传奇》(1948年)、戴维·麦克莱伦的《马克思传》(1973年初版,英文2006年第4版)、吕贝尔《没有神话的马克思:按年代研究其生活和著作》(1975年)等。

2013年,美国密苏里大学历史学教授乔纳森·斯波格的《卡尔·马克思传:19世纪的生活》(《Karl Marx:A Nineteenth-Century Life》,Liveright,2013)销量跃居亚马逊网站“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分类第一名。西方许多学者对其予以高度评价,指出斯波格将马克思还原到19世纪的社会和知识背景中,重塑了对马克思及其思想的理解。但是,伊格尔顿并不赞同斯波格的这种写作理念,认为将马克思拉回其历史语境,即对一位唯物主义思想者进行唯物主义研究,赋予传主真实感,这是优点,同时也是不足。斯波格为了叙述马克思的生平而牺牲了马克思思想著作的重要性,用作为历史学家考据对象的马克思埋葬真实的马克思,而不是赞扬马克思,有去历史化倾向。作为“以苏解马”解读模式的对立物,西方学者的马克思传记类型对于启迪我国学者深刻反思中国马克思研究的历史局限,以及应该如何更加深入地探索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及其在当代与未来发展的生长点,具有重要意义。但是,西方学者的理论原则、解读模式存在根本局限,即通过西方哲学框架来解读马克思文本,甚至制造了“青年马克思与成熟马克思”“马克思与恩格斯”“马克思与马克思主义”的三大对立等,从而根本否认了马克思思想的科学性及他所引领的伟大哲学革命,这是我们应该予以摒弃的。

四、马克思传记的科学编纂

梅林最早提出处理马克思传记材料的两个原则,这仍然是当今书写新的马克思传记所必须遵循的。第一,完整性。“马克思之所以无比伟大,主要是因为思想的人和实践的人在他身上是密切地结合着,而且是相辅相成的。”[7]3第二,科学性。“我的赞美——正和我的批评一样——在一本好的传记中,这两者需要有同等分量——是针对着一位伟大人物而言的,这个人在讲到他自己时常常喜欢说:人所固有的我无不具有。把马克思的伟大形象不加修饰地重新塑造出来——这就是我给自己提出的任务”[7]3。

第一,完整性。一部优秀的马克思传记必须准确而完整地反映马克思作为思想家和革命家的伟大一生。所谓完整,即书写伟人马克思的一生,既要看到其人的一面,“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更要看到其作为思想家、革命家的一面。西方学者大多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作明确的区分,甚至将二者割裂开来,认为马克思只是一种新哲学、新思想的创始人,而恩格斯才是作为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这种偏狭理解无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存在,割裂了马克思的整个思想体系,否认了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整体的学说。

要想做到“完整”,必须充分占有丰富的历史文献资料,尤其是第一手史料,并且以冷静的、批判的科学精神对大量的文献资料进行清理,将展示马克思生平与阐述马克思理论贡献有机结合,实现马克思个人传记书写和马克思主义思想史研究的高度统一。马克思传记不仅可以帮助读者详尽地了解马克思生平的许多事件,而且能够生动地描述他的个性,对他的命运、性格、行为以及思想作出合理解释,最重要的是能够使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马克思极为重大的理论创新的科学内涵及其永恒价值。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中指出,传记家对于传主“不但要留心他的大事,即小事亦当注意。大事看环境、社会、风俗、时代;小事看性格、家世、地方、嗜好、平常的言语行动,乃至小端末节,概不放松。最要紧的是看历史人物为什么有那种力量”[8]。

马克思不是窝在书斋里的理论家,他的理论来自革命的实践。因此,传记在阐述马克思每个时期思想理论成果的同时,必须书写马克思同时期的事业、革命活动,注重史与论的结合,这就要求传记既有文艺描写,也有历史分析,又有理论概括。特别是对于马克思的重要理论著作,在详细阐述其思想内容的同时,应结合马克思当时写作的历史背景,着重分析马克思的思想发展历程。梅林和梁赞诺夫比较注重传与论的结合,尤其是梅林作为著名史学家,着重从历史记述和传记写作方面,活生生地再现马克思既是思想家又是革命家的光辉生平。梁赞诺夫的《马克思恩格斯合传》,每章都详细阐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处的时代背景、所经历的革命运动以及当时的社会状况,把马克思思想放到整个社会的发展过程中进行评价。“一部成功的传记必然是传记家、传主、文化传统和历史情境的协调和融合。传记的真实和历史的真实是两种不同的真实,他们以不同的形式向历史的本真接近。”[4]189

第二,科学性。书写马克思传记,必然涉及如何评价马克思。在实现马克思传记书写的完整性方面,充分占有史料十分重要。但是,对科学评价马克思的一生而言,如何选择史料则显得更为至关重要,甚至比收集史料更加困难。这不仅需要传记家对于马克思生活的历史背景、思想发展具有真知灼见,更需要传记家必须具有科学的观点和方法,本着客观、公正的立场,既不“神化”也不“污蔑化”马克思。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9]585因此,“判断一个人当然不是看他的声明,而是看他的行为;不是看他自称如何如何,而是看他做些什么和实际是怎样一个人”[9]560。科学评价马克思的一生,就应坚持历史尺度和价值尺度的统一。历史尺度是客体尺度,应把马克思思想放在整个历史长河中予以高度评价,充分肯定马克思学说的伟大性与不可替代性。“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没有对马克思的记忆,没有马克思的遗产,也就没有将来:无论如何得有某个马克思,得有他的才华,至少得有他的某种精神。”[10]价值尺度是主体尺度,当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者不能固守马克思个别的语句与文本,更不能将马克思的个别思想、理论断章取义,而应该以当代眼光对马克思的历史研究方法、社会批判理论予以新的审视与发展,从而赋予马克思理论以新的生命力。

科学评价马克思的一生内在地包含了坚持辩证性。第一,对于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发展历程坚持辩证分析。书写马克思的传记,必然涉及他的青年时期、中年时期和老年时期,认真梳理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发展轨迹是我们理解马克思整体思想的重要一步。第二,从整个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角度,辩证、科学地分析马克思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传承关系。除此之外,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世界性与民族性的两重性,因此,书写马克思传记不仅要与世界历史新时代相结合,而且要与东西方各个国家的民族特点相结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学者为马克思树碑立传,应结合中国的特殊国情,充分发挥主体性,融入中华民族风格,增强思想性与可读性,以便运用于中国实践,进一步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

[1] 戴维·麦克莱伦.马克思传[M].王珍,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3.

[2] 张亮.20世纪上半叶西方学者的马克思传记建构:批判的评论[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5):68.

[3] 赫尔弗里德·明克勒.从柱顶圣人到经典作家——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回顾和前瞻[J].徐洋,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3(5):79.

[4] 杨正润.现代传记学[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

[5] 阿尔森·古留加·康德传[M].贾泽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

[6] 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40-41.

[7] 弗·梅林.马克思传[M].樊集,杜章智,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8] 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163.

[9]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 雅克·德里达.马克思的幽灵[M].何一,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21.

(编辑:李成旺)

贾向云,哲学博士,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 本文系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马克思传记整体研究及其当代意义”(项目批准号:2014C086)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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