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形势下的统战学学科建设

郭志云

（福建省社会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350003）

论新形势下的统战学学科建设

郭志云

（福建省社会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350003）

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及《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颁布实施的大好形势下，新形势、新任务和新实践都呼唤着科学、严谨、规范的统一战线学科的逐步建立。学科构建所需的内在规定性和外在组织性已经为统一战线学的建立准备了必要的可能性前提。依托社会主义学院，加强学科组织建设；依托统战工作实践，建构学科理论体系，将有效推进统一战线学学科建构的进程。

统一战线；学科建设；社会主义学院

2015年5月18日至20日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在我国统一战线日历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重大意义。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统一战线的首要任务。习总书记在讲话中指出，统战工作是一门科学，没有很强的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是做不好的。统战干部要深入学习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方针政策，精通统一战线历史，做到心明眼亮，同时还要广泛学习各方面知识，掌握统战工作的个中门道，善于处理各种复杂敏感问题，努力成为行家里手。这些重要观点以及殷切期望为统一战线的科学发展指明了方向，也对新形势下的统一战线学科建设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贯彻落实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精神和《条例》的要求，探讨新形势下统战学科建设的必要性以及可能性，提出建构统战学科的新思路，便成了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重大课题。

一、新形势下统战学科建设的必要性

伯顿·R·克拉克曾经对学科下过一个定义：“学科，即通过知识领域实现专门化。”[1]在学术研究的领域里，学科概念对于研究者来说都是耳熟能详的。所谓学科，就是指学术的分门别类，即一定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分支，如社会科学中的文学、政治学、哲学；自然科学中的地质学、生物学、化学等。作为一个与知识紧密相连的概念，学术性是学科最为重要的标签。从这个意义上看，学科建制对于学科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加强统战学科建设是时代呼唤

需求决定存在。特别是在学术领域中，每一门学科的产生、发展、繁荣、衰退等等的变化都不是无端出现的，而是跟时代和社会的客观需要息息相关，也都无法脱离社会而凭空存在。统一战线理论和统战学科同样不例外。中国统一战线学科的建立是与统一战线事业的发展如影随形的，是为了满足统战工作开展的直接需求。这就意味着，时代发展进步了，统一战线理论和统战学科建设也应该做出相应的变化。

应该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统一战线的发展历史，既是统战事业不断走向进步的辉煌历史，也是统一战线理论不断充实、完善和创新的历史。理论源于实践，更是为了更好地指导实践，二者相辅相成。而统战工作的伟大实践和统战理论的持续创新积累，又为统战学科建设提供了必要的理论和实践准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不论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直至当前的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时期，统一战线理论都随着统战实践的变化不断丰富和发展。特别是新世纪以来，伴随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洪钟大吕，大陆内大陆外两个联盟的统一战线共同支撑起了统战事业的蓬勃发展。统一战线的这一显著变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反映，是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也是统战理论创新进步的重要源泉。

统一战线事业的不断发展，为我们总结统战经验，探索和掌握统战发展规律提供了极为丰富的理论资源。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为核心的几代中央领导集体都立足所处时代的统一战线实践，对统战理论进行了与时俱进的发展与提升。这些已有的统战理论，是深化统战理论研究、构建统战理论学科的重要基础。随着统一战线事业的不断创新发展，统一战线理论研究必将获得更加全面的深化，统战学的科学理论体系也将日臻完善。可见，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及《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颁布实施的大好形势下，新形势、新任务和新实践都呼唤着科学、严谨、规范的统一战线学科的逐步建立。

（二）加强统战学科建设是统战工作科学化的必然要求

时隔九年，全国统战工作会议升格为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充分显示了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的重要讲话，彰显了统战工作的政治性和特殊性。中共中央正式颁发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是我们党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第一部党内法规，全面贯彻了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关于统一战线的新思想新要求，明确了一系列重要理论观点和政策规定。在这样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下，要做好统一战线工作，就必须按照《条例》的精神和要求，不断深入探索统战工作的科学化，坚持以科学精神推动对统战工作规律的研究。

做好统战工作规律研究，首先要做的就是深化理论研究。提高统一战线工作科学化水平，科学理论的指导是最为关键的环节，是根本所在。我国的统一战线事业是随着社会主义建设不断进步的，统战工作的开展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已经有了一些可以进行归纳总结的客观规律。探寻这些规律，就必须对统一战线工作长期的实践进行历史梳理、系统分析，从理论上加以概括提升，才能够发现其产生、发展和变化的抽象规律。只有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将统一战线工作实践作为探究工作规律的源头活水，才能够真正发现真理。以实事求是的精神加强调查研究，既是一种必要的良好工作作风，更是深化统战工作规律研究的必由之路。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新变化，当前我国的统一战线事业面临着不少新情况、新问题，都在等待着准确的理论回答和有效的理论指导。考虑到我国统一战线的发展历史和发挥的作用，对统战工作规律的研究必然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系统的工程，需要统战工作方面的研究者坚持不懈、逐步深化，与时俱进地追踪统战工作的新实践和新发展，不断扩展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做好统战工作规律的理论研究工作，必须建立起具有统战特色的学科。二者之间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统战学科的建立必须以统战理论研究作为重要的基础和前提，而统战理论研究要走向深入，就必须建立统战学科。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生活方式、价值取向、思想理念等必然发生相应的变化，而这些变化自然而然地会在统一战线工作领域中得到直接或间接的反映。统战工作涉及到的层面很多，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但最最重要的还是人。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指出的，人心是最大的政治。要解决好人的问题，就必须依托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没有科学的理论，就没有正确的方法，就难以最大限度地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来共同为我国的统一战线工作服务，更谈不上为中国共产党的中心工作服务。因此，统战工作的科学化是加强新形势下统战工作的必然要求，统战学科的建立和完善必将有序推进统战工作科学化进程。

二、新形势下统战学科建设的可能性

严格意义上的统一战线学说起源于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创造，并随着统一战线事业的发展而不断成长，自身的理论形态和知识体系也逐步形成。在我国，虽然早在1945年就由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首次明确提出了“统一战线是一门专门科学”[2]，但是长期以来，我国蓬勃发展的统一战线并没有被当作一门独立的科学来加以正确对待，更多的只是作为党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的附属来进行理论阐述。在1979年中央统战部召开的统战系统干部大会上，李维汉重申“统一战线是一门科学”的命题。这一观点一直到四年之后才得到中共中央办公厅55号文件的肯定。198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42号文件转发《中共中央统战部关于全国统一战线理论工作会议的情况报告的通知》中进一步明确提出：“统一战线理论是一门科学，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统一战线学概论》、《简明统一战线教程》、《新编中国统一战线基本教程》等论著的先后问世，特别是《中国统战学》、《统战学基础理论研究》等的陆续出版，统一战线的学科属性才慢慢被统战工作者和学术界所接受。稍显遗憾的是，这些论著虽然冠之以“统战学”，却基本上以读本、概论等线条性的方式予以呈现，缺乏对统战学学科体系的学术性划分，未能建构起真正意义上的统战学科。不过，这些循序渐进的步骤却为统战学科的建立提供了必不可少的重要基础。统战理论研究的内在规定性和外在组织性是当前形势下统战学科建立的可能性前提。

（一）学科建设的内在规定性

学科分门别类的性质，使得学科的建构有其内在的规定性。一个具有自足性的学科，必定是对某一个特定领域的特定对象进行相对独立研究的，是具有自身特殊的内在逻辑的。一门学问要构成独立的学科，需要有一些基本的要素，包括独特的研究对象、特有的理论体系、特别的方法论和教育培养的功用等。换句话说，要考察一门学问是否具备学科建构的前提，可以从以上要素的具备与否进行判断。

独特的研究对象是学科存在和设立的先决条件。正如毛泽东指出的：“科学研究的区分，就是根据科学对象所具有的特殊的矛盾性，因此，对于某一现象的领域所特有的某一矛盾的研究，就构成某一学科的对象。”[3]309统一战线学具有自身独特的研究对象，是社会科学领域中独立的学科，是专门研究我国社会各政党、各民族和社会各阶层、各人民团体等关于组成团结协作的联合战线的一门科学。特定的研究对象带来特定的学科知识体系。一门学科建立条件的成熟与否，取决于对该学科内容体系的把握程度，取决于相应的话语体系的构建。统一战线学的发展同我国统一战线事业的进步密不可分，特定的概念、命题、规律等等都源于统战实践，并逐步形成了自身相对严密的知识体系和话语体系。长期以来，我国的统战理论研究在继承和发扬马克思列宁主义统战理论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统一战线学的理论基础、基本原理、发展历史等理论体系。“这是统战理论研究的基础建设。没有这个基础建设，统一战线科学的大厦就很难建立起来，或者即使建立起来了也不稳固。”[4]在不断夯实基础之后，统战理论研究的成果开始逐步转化为指导统战工作实践的理论法宝。这种理论与实践的反哺关系，恰恰是统一战线学科独特方法论的一种外在表征。与此同时，统一战线理论研究的相关成果与统战工作人才的教育培养息息相关，这样的交互关系更加确证了统一战线学作为一个专门学科的自足性。

当然，需要指出的是，统一战线工作实践的复杂性决定了统一战线学作为一门科学是同其他社会科学知识相互渗透、融合的。统一战线学本身即包含了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政党、宗教等许多内容，因而，它的研究方法论既有政治学、历史学、社会学等方面的方法，也有哲学、管理学等的理论视野。已有的社会科学学科的理论知识和话语体系为统一战线学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知识基础和方法论借鉴。正因为如此，我们再也不能将统一战线学简单地纳入到某一个一级学科中作为一个子学科或者作为一个研究方向。

（二）学科建设的外在组织性

“学科”一词在概念上具有二元性，除了上面谈到的“作为知识分类的体系”之外，还有“作为知识劳动的组织”的区分。二者之间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必然联系，前者可以说是“形而上”的学科知识形态，而后者则指“形而下”的学科组织形态。伴随着统一战线事业的发展进步，不仅仅我国统一战线学的学科知识体系获得了不断的发展与完善，作为不同学科要素的组织建设也随着时间的变化不断向前推进。

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学科的组织化对学科建立和发展有重大意义。首先，学科组织化符合科学知识生产的特征，能够促进学术界对该学科相关的高深科学知识的不断探索、创造和积累。其次，随着科学知识生产方式的进步与变革，学科的组织化成为一种发展的必然，它又能够反过来推动科学知识生产方式的进一步发展。最后，学科组织化是科学职业化的实现方式，也是该学科生产者实现自身价值的必然诉求。一种学科要真正发挥其社会功用，就必须走上职业化的道路，科学职业化的本质是形成科学知识生产与社会物质生产之间的交换关系。换句话说，只有真正实现了学科的组织化、职业化，才能够使科学知识生产纳入到整个社会的价值分配体系之中。就好像现在的大学院校，正是通过发挥其科学研究、人才培养与社会服务的三大职能，实现了科学知识向社会知识的转化，从而实现科学知识生产的职业化。因此，统一战线学科体系的组织建设是统一战线学科体系建设的关键所在。

当前，研究统一战线学的主要力量是中央及地方的统一战线部门、社会主义学院中从事专门研究的专业技术人员，尚有一些党校、行政学院、高校及社科院、社科联等研究机构的学者以个人兴趣的方式加盟对统一战线理论与实践的相关问题研究。统战部门及社院系统的研究人员已经相对集中，依托调研报告、申报课题、基金项目及本单位的科研激励机制等积极主动开展理论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实效，推动了我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其中，不少成果被用来指导相应的统一战线工作实践，实现了统战理论研究与工作实践之间的交互。而各级社会主义学院学报作为主要发表统一战线理论研究成果的载体，也为统一战线学学科的建立准备了必要的平台。

三、新形势下统战学科建设的新思路

2015年9月，中共中央向全国印发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全文，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遵照执行。该条例的第六条明确规定，要“组织开展统一战线理论、政策的研究”，这是我国相关法律第一次明确以法律条文的形式将统战理论研究的重要性加以标示，也标志着统战理论研究开始步入法治化的轨道。这对于统一战线学学科的建构和发展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新形势新任务下，统战学科建设也应该与时俱进，谋划新思路，作出新成效。

（一）依托社会主义学院，完善学科组织建设

一要依托社会主义学院，明确学科归属。如前所述，组织建设之于学科建设的重要性不言自明。从现有学科发展的现状来看，学科的组织化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从整个社会的认同度来检视，只有实现了学科组织化才能够提高学科组织在社会系统中的合法地位和竞争优势。而对于学科内的学者们而言，学科组织是他们进行学术活动的圈子，是其开展学科活动的主要依托，也是其学科归属感获得的重要凭借。学科组织的建设和完善，可以使学者们在“学科”旗帜的引领下形成具有共同信念和学术共识的共同体。在这样的先置下，学者们的学术情感才能得到表达，学术热情才能得到激发，学术积累才能得到厚积薄发，学科归属感才会越来越强烈。社会主义学院作为统一战线理论研究基地，理所应当承担起统一战线学科的组织建设重担。

二要依托社会主义学院，建立学科组织。就当前的情况而言，统一战线理论研究的相关专家学者基本集中在全国各级社会主义学院。依托社会主义学院现有的研究力量，逐步实现统一战线学学科组织化的过程，事实上也是实现学科制度化的过程。在当前社会分工的大背景下，单个或者几个成员的呼吁已经难以获取社会普遍性的认可，而必须以“组织”的名义来争取开展学术研究所需的硬件和软件资源。这就需要在社会主义学院现有科研力量中选拔突出的人才作为学科带头人，建构起统一战线学的学术组织，并依托有影响的学术研究者的学术影响力搭建同其他学科的交流网络，逐步确立学科的合法性和应有地位，密切学科组织之间的资源流动，提升学科影响力。毕竟，只有实现了学科的组织化，才能顺畅开展知识生产并提高学科理论研究的运行效率。学者的凝聚、科学的决策、知识生产的组织，都有赖于学科组织化的兑现。也只有这样，才能形成统一战线学科的学术传统和学术沉淀，通过协调一致的努力，建立学科信念、话语方式，使统一战线学科逐步趋于稳定。

三要依托社会主义学院，培养学科人才。学科团队是学科建设的最基础、最重要因素。有足够数量而且专业结构与空间布局合理的人才队伍的支持，这是统一战线学学科建构的基本条件之一。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全文第六条、第七条、第十五条、第三十五条共计四次提到社会主义学院，充分显示出在我国统一战线工作中社会主义学院的重要性。不论是统一战线理论、政策的研究、宣传和教育，还是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联合党校，以及统一战线人才教育培养的主阵地作用，实际上都要求社会主义学院在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下的统一战线事业中发挥更加举足轻重的作用。社会主义学院不仅要发挥自身的研究优势和特色，更要围绕中心，抓好统一战线人才队伍的培养和统一战线学科人才的培养，为学科的建立和发展夯实人才基础。

（二）依托统战工作实践，建构学科理论体系

一要依托统战工作实践，明确学科特色。马克思主义作为统一战线学的理论基础，这一点几乎已经在学术界获得了共识。而且，在研究统一战线学问题时，几乎所有的学者都提到了统战学科的跨学科的交叉属性。事实上，这种跨学科是由统战工作实践的复杂性决定的，既涉及到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也涉及到文化学、宗教学，等等。我国统一战线事业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而不断进步，并将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逐步实现而继续走向新的伟大胜利。新常态下，统战工作实践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都要求相应的统战理论研究不断走向深化并指导实践。因而，要建构统一战线学学科的理论体系，必须依托当前的统战工作实践。这种多元化、交叉化，恰恰是统一战线学话语体系的特色所在。交叉性的学科一方面意味着统一战线学科建设可以从其他学科中汲取营养，方便了同其他学科之间的交流互动，另一方面也意味着统一战线必须立足自身特色，才能够建构专属学科理论体系。在当前学术研究领域中，比较研究的兴盛为统战学科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方法论准备。这样一来，从统战工作实践的特殊性中明确学科特色便成了必由之路。

二要依托统战工作实践，理清研究对象。纵观我国统一战线事业几十年的发展历史，其复杂性不言而喻。作为与统一战线工作实践相伴相生的统一战线理论研究，其关注的重点固然离不开统战工作实践。如此一来，建构统一战线学所必要的理清研究对象和任务就显得容易了许多。统一战线的发展历史、运动规律、性质任务等特殊的研究对象决定了统战学科的研究任务具有自身的学科特点。笼统而言，统战学科的研究对象就是研究统一战线的理论体系。具体而言，它包含了以下几个方面：研究统一战线的发展历史，总结经验；揭示统一战线的运动规律，把握其矛盾和运动形态；研究重要人物的统一战线思想、关于统战的重要论述；发挥统一战线优势，服务统战工作实践；推进统战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以相关学科为借鉴，丰富统战学科理论话语体系等。

三要依托统战工作实践，搭建学科结构。分支明确是学科建构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中明确规定我国统一战线的任务是“积极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并明确规定了统一战线工作范围和对象的十二类人。这是我们党对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统一战线工作提出的新要求新任务，也是统一战线发展至今积累起来的工作实践的具体反映。既然是一门应用型的学科，统一战线学的学科结构势必同以“五大关系”为中心的统战工作实践密切关联。多党合作制度与政党协商、党外知识分子的统一战线问题、统一战线中的民族问题、统一战线中的宗教问题、非公经济人士的统战工作、华人华侨与祖国统一等等都应该成为统一战线学科特有的研究，成为学科优势与特色的明显标签。学科的发展是一个高度综合而又高度分化的过程。依托统战工作实践的分化，开展各具特色的统一战线学分支研究，才能够逐步构建起架构庞大、体系严谨的统一战线学学科。统战工作实践的瞬息万变也要求统一战线学学科必须做到与时俱进，体现时代性，才能更好地指导统战工作实践。

综上所述，构建统一战线学学科，既是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的胜利召开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颁布实施的时代形势的呼唤，也是努力实现统战工作科学化的必然要求。学科构建所需的内在规定性和外在组织性已经为统一战线学的建立准备了必要的可能性前提。依托社会主义学院，加强学科组织建设；依托统战工作实践，建构学科理论体系，将有效推进统一战线学学科建构的进程。

[1]伯顿·R·克拉克.高等教育系统——学术组织的跨国研究[M].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

[2]毛泽东在七大上的报告和讲话集[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

[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王兆国.在第三次全国统战理论工作会议暨中国统一战线理论研究会第二届理事会议上的报告[J].中国统一战线，1994（8）：16.

责任编辑：阚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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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 class="emphasis_bold"> 文章编号：1671-1262（2016）02-0033-05

1671-1262（2016）02-0033-05

2015-12-18

郭志云，男，福建省社会主义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统战理论、中华传统文化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