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瞬

■金颂军

生死一瞬

■金颂军

成飞和田林是一个班的战友，同在某部机场机务连当兵，按理说田林比成飞早当兵两年，是老兵了。但反过来田林整天跟着成飞屁股后面，师父长、师父短叫个不停。原来，这个机场靠近森林，为了防止鸟类对空中的飞机造成危险，机场专门让成飞负责放枪驱鸟，几年下来，成飞练成了神枪手，全军区如果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田林整天粘着人家，就是想学这门绝技。

近期，机场进行密集飞行训练。那天凌晨1点，按预定作战方案，机场机务连所有官兵全部到岗到位，保障夜航飞机的降落。成飞和田林两人的任务是担任机场前哨高台观察站，密切观察降落飞机的状态。

见成飞不吱声，正想再说些什么，看到远处一批战机划开了浓重的夜幕，飞临机场，就刹住了口，随即一架飞机接着一架依次平稳下降着陆。

田林看到任务马上就要结束，心里松了口气，谁知边上正全神贯注观察的成飞突然“啊”地大叫一声，把田林吓得一哆嗦。

还没等田林回过神来，成飞猛地抽出一把信号枪，顶上火，对着飞机跑道上空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机场，一颗闪亮的信号弹从观察站里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成飞又对着专线电话，急切地说道：“塔台、塔台，观察站报告，观察站报告。27号机前起落架故障灯亮起！完毕。”

田林听了一惊，窜到窗口一看，那架飞机正好飞过观察站，借着机场探照灯灯光照射，隐约发现起落架确实没有放到位。

这时，那架本来正在徐徐降落的战机又呼啸着冲天而起！

萧飞羽迟疑时听到了武成龙的传音：“只手拿云江湖风评颇佳，传言为人一言九鼎。属下斗胆进言：黑旗会人多势众，三少虽然技如天人也难免有被黑旗会人海淹没之虑，如果三少积极接纳与黑旗会仇深似海的江湖名士会如猛虎添翼。”

飞机复飞了！成飞和田林都惊出了一头冷汗。塔台指挥员的命令惊醒了他们：请注意，27号机起落架卡住了，是传导器和传感器出现故障，驾驶员自己无法判断是否放到位，现在已经进入应急复飞程序，请观察台和所有人员密切注意起落架指示灯。

飞机在塔台指挥下，连续做着空中重新收放起落架，飞机大角度上升、俯冲……想通过大幅度的飞行动作，把起落架震出或甩出来。

而地面上，已经开始启动迫降的准备。

顷刻间，灯光闪烁，警报响起，消防车、救护车、抢修车、应急分队等，迅速向指定地点集结。

飞机已经两次复飞了，那个要命的灯还亮着，人们热切地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第三次了，飞机按应急飞行程序做完动作后，将再次向机场跑道飞过来……

突然，成飞对田林说：“修理飞机时，老机师曾经说过，起落架卡住了，可以用外力撞击，让它松动，它自然会落下来，是这样吗？”田林挠了挠头回答道：“好像是的。”成飞接着又说：“你说我们两人能不能用枪把起落架打下来？”

田林瞪大眼睛看着成飞：“你开什么玩笑？”

成飞说道：“飞机低速飞行的情况下，我有把握能打得中。”

田林急了，推了成飞一把，说道：“你脑子进水了吧？发现飞机故障，按规定，我们两人至少荣立三等功，后面的事情应该让塔台和司令部来处理，跟我们没关系了。再说，我是没什么，你那么优秀，有了这个三等功，你提干的事就板上钉钉了。你现在一枪上去，打中了万幸，打飞了还好，如果打出事来……”

成飞打断田林的话：“我有一定把握，加上你当我的辅助观察员，就更有把握了。当兵可不能只为了想着立功、提干。田林，我们干吧！”

随即成飞把这个想法报告给塔台。塔台指挥员和参谋人员快速激烈地争辩后，达成一个共识，鉴于成飞的射击技术，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疯狂，但如果使用橡皮子弹的话，对于低速飞行的飞机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况且和迫降、飞行员弃机跳伞相比，这个方法可试一下！

很快，指挥员的指示传来：“方法通过！狙击步枪两分钟内送到。沉着、冷静，一枪命中！”指挥员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还没等指挥员把话说完，塔台扬声器响起了坚定的回答：“坚决完成任务！”

成飞和田林在最短时间内做好了射击准备，把狙击步枪架在了观察站的窗台上。

成飞把枪托稳稳地靠在肩上，边用瞄准镜观察飞机跑道，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率。而田林也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嘴里不时报着机场的风速、修正角度等数据。一切准备妥当，刚好27号机慢慢地从机场的尽头飞进了成飞的瞄准镜内。

“距离3000码、高度120米、时速200公里，”田林准确地报着观察到的数据。成飞的身体像纹丝不动的石头一样，和枪紧紧连在了一起，以枪人合一的境界锁定着目标。

“2500码、1200码、1000码……”当田林报到600码时，成飞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500码的距离时，准确击中了飞机起落架的金属部件。

机场所有观察人员从望远镜里看到，起落架在受到子弹的重击后，落了下来，放到了正常的位置。

成功了，机场一片欢腾声。

田林擦了擦红红的眼睛，说道：“你成功了！”成飞用力握住田林的手，说道：“是我们成功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打中了一只比较大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