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生素D结合蛋白研究进展
2016-03-09冯娟夏维波
冯娟 夏维波
·综述·
维生素D结合蛋白研究进展
冯娟 夏维波
维生素D结合蛋白(DBP)最初被称为簇特异性成分(group-specific component),简称Gc蛋白,是一种多功能的糖蛋白,具有高度多态性,DBP基因多态性会影响其水平及其与维生素D及其代谢产物的亲和力,从而可能影响功能性25(OH)D3水平。它不仅与骨质疏松相关,同时也与多种骨外疾病相关。
维生素D结合蛋白;基因多态性;维生素D;骨质疏松
维生素D结合蛋白(DBP)对人类健康至关重要,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研究涉及DBP,其中DBP与骨矿盐代谢的关系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DBP与骨外疾病的关系也日益受到学者们的重视。本文将从DBP的一般特征、基因多态性、对血25(OH)D3水平的影响、与骨质疏松及骨外疾病的关系等方面作一综述。
1 DBP的一般特征
1.1 DBP的理化和生物学性质 1959年Hirschfeld首次发现人血浆中有一种新的蛋白质,根据其免疫学特性命名为簇特异性成分(group-specific component),简称Gc蛋白,同年Thomas等也发现人血浆中有一种新的蛋白质,因其能结合维生素D而称之为DBP,但二者的关系并未被注意到,直到1975年Daiger等证明Gc蛋白也能结合维生素D,且这种结合是特异性的,二者在电泳行为、亲和力、结合容量等许多特性方面都几乎相同,从而认定二者是同一种蛋白质,现在普遍称之为DBP[12]。人DBP基因位于4号染色体(4q12-q13),基因长度约为35 kb,包含13个外显子和12个内含子[3]。DBP基因在人体多个组织中表达,血浆DBP主要由肝脏合成,由458个氨基酸组成,包含3个结构域,相对分子质量52 000~59 000(取决于其糖基化状态),其正常血浆浓度5.52×106~7.93×106mol/L(0.32~0.46 g/L),蛋白电泳行为属于α2-球蛋白[3]。DBP的血浆半衰期为2.5~3 d[3-4]。Bouillon等[5]研究发现,妊娠或口服雌激素时血清DBP水平升高,并且观察到DBP的水平全年恒定,没有明显季节差异。而在有肝脏疾病、肾病综合征或严重营养不良时DBP水平降低[3]。
1.2 DBP的功能 众多人口研究并未发现DBP基因缺失或重大改变,推测该基因的缺失或重大改变的个体可能难以生存下来,提示DBP对人类生存至关重要[6-7]。DBP是血浆中维生素D及其代谢产物最主要的转运蛋白,对它们的亲和力依次为25(OH)D3=24,25(OH)2D3=25,26(OH)2D3>1,25(OH)2D3>维生素D3,并且DBP对维生素D3和维生素D2的亲和力没有明显差异[1]。1999年Safadi等对野生型小鼠(DBP+/+小鼠)和不表达DBP的小鼠(DBP-/-小鼠)的研究提示,DBP显著延长了25(OH)D3的半衰期,对于维持血清维生素D浓度稳定、调节其生物活性及靶器官反应性起重要作用[4]。此外,DBP在循环中的浓度远高于其主要的配体25(OH)D3,只有不到5%的DBP与维生素D结合,提示它还有其他功能[7]。DBP上有肌动蛋白结合位点,位于第373~403氨基酸残基之间。研究发现DBP还参与脂肪酸运输、肌动蛋白清除、活化巨噬细胞(通过DBP-巨噬细胞活化因子)和趋化作用等[3,6]。
2 DBP基因多态性
人类DBP具有高度基因多态性,已有超过120种基因变异体被报道,其中最常见的3种类型是Gc1F、Gc1S、Gc2,它们最初是通过电泳方法发现的,各自的等电点不同,Gc1F、Gc1S和Gc2的等电点为分别为4.94~4.84、4.95~4.85、5.1[8-9]。DBP与维生素D代谢产物的亲和力可能和等电点相关,等电点低的DBP与维生素D代谢产物的亲和力高[8,10]。另外,这些常见等位基因的分布频率有种族、地区差异,且可能与皮肤色素沉着和日照强度相关:色素沉着的(黑色)和角化的(黄色)皮肤的人群中Gc1F等位基因的频率高于白种人,而白种人中Gc1S频率更高[11]。这种种族差异在Powe等[12]的研究中得到进一步证实,在658名黑人纯合子中,3种等位基因纯合子所占的比例依次为Gc1F(92.7%)>Gc1S(5.2%)>Gc2(2.1%),而在367名白人纯合子中依次为Gc1S(76.0%)>Gc2(18.0%)>Gc1F(6.0%)。此外该研究还发现DBP水平在不同人种间有差异,即黑人的DBP水平低于白人,而DBP基因多态性可以独立解释79.4%的DBP水平差异。实际上这3种分子在结构上的差异很有限,Gc1S、Gc2与Gc1F相比仅是单个核苷酸差异,即单核苷酸多态性(SNPs)。Rs7041和rs4588是DBP基因编码区(第11外显子)常见的两个SNP,rs7041(1296T>G)引起第432位天冬氨酸(Gc1F)变成谷氨酸(Gc1S),而rs4588(1307C>A)引起第436位苏氨酸(Gc1F)变成赖氨酸(Gc2)[12-13]。由此可见,DBP具有基因多态性,黑人中Gc1F表型更常见,其血清DBP水平较低而与维生素D代谢产物亲和力较高;而白人中Gc1S表型更常见,其血清DBP水平较高。此外最近Moy等[14]对1 380名男性的全基因组关联研究(GWAS)发现了与血清DBP水平高度相关的两个独立的DBP基因SNP,即rs7041(位于外显子区)和rs705117(位于内含子区),二者的DBP水平均随最小等位基因拷贝增加而降低。综上,DBP基因多态性可能影响DBP水平和亲和力,虽然二者之间的关系尚未完全明确,但对其深入研究有助于了解维生素D的结合、运输以及维生素D状态对机体健康的影响。
3 DBP对血25(OH)D3水平的影响
维生素D对维持骨骼健康至关重要,而它的骨外作用也日益受到重视,维生素D不足对骨骼的影响相对明确,包括佝偻病、骨软化症、骨折等,其他可能与维生素D不足相关的骨外疾病包括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恶性肿瘤、多发性硬化等[15-16]。由于25(OH)D3的半衰期长(15~35 d)及肝脏25羟化酶缺乏激素调节,血浆总25(OH)D3浓度被认为是机体维生素D状态的指标,用于判定维生素D充足与否[17]。血浆25(OH)D3浓度受多种因素影响,如肤色、日照、饮食等,但众多研究显示遗传因素如DBP基因多态性也在其中发挥作用。Wang等[15]对33 996名欧洲血统的受试者进行GWAS,发现DBP基因rs2282679影响维生素D状态,其等位基因C与维生素D不足风险增加相关。Ahn等[16]对4 501名欧洲血统的受试者进行研究,发现DBP基因rs2282679、rs7041、rs1155563与血浆25(OH)D3水平相关,rs2282679的C等位基因与维生素D不足风险增加相关。而McGrath等[18]系统评价亦发现DBP基因rs4588的A等位基因、rs7041的T等位基因与低血浆25(OH)D3水平相关。维生素D缺乏呈世界流行趋势,某些儿童和青少年人群也受到影响,Santos等[19]对巴西南部的198名10~18岁女孩的横断面研究显示,循环25(OH)D3充足(≥75 nmol/L)者仅占9.1%,而维生素D缺乏(<50 nmol/L)者占31.3%,DBP基因rs4588的AA基因型、rs7041的TT基因型以及CT-AT/AT-AT(Gc1F-2/2-2)双体型和低25(OH)D3水平显著相关,即使在调整了年龄和季节后也是如此,所以DBP基因型可能与女性儿童和青少年低25(OH)D3易感性相关。类似地,一项涉及3 129名西非儿童的研究发现其人群中DBP基因型不同,机体25(OH)D3水平不同,Gc1F/Gc1F携带者与25(OH)D3的亲和力最高,其25(OH)D3水平最高[20]。此外,北京协和医院的Xu等[21]对来自北京7个社区的1 494名汉族绝经后女性的研究显示,89.6%的女性维生素D缺乏,DBP基因rs2298849与25(OH)D3水平显著相关,其等位基因G可能是25(OH)D3的保护因素。虽然已有大量研究发现25(OH)D3水平与DBP基因多态性相关,但如何界定维生素D不足或缺乏仍没有定论。研究发现,仅使用血浆总25(OH)D3浓度来界定机体维生素D的状态可能不够科学,如尽管黑人体内总25(OH)D3水平较白人低,但黑人的骨密度确高于白人,且其发生脆性骨折的风险亦低于白人,这难以用总25(OH)D3水平解释[12]。DBP是维生素D及其代谢产物的主要运载蛋白,血浆总25(OH)D3中85%~90%与DBP紧密结合,10%~15%与白蛋白结合,还有不足1%以游离形式存在,后两者一同被称为25(OH)D3的非DBP结合部分[17]。游离激素假说认为与结合蛋白结合激素相对不具有活性,而游离状态的激素可以发挥生物学效应,即某特定激素的生物活性受其游离状态浓度的影响[22]。根据这一假说,非DBP结合部分的25(OH)D3可以发挥生物学效应,称之为功能性25(OH)D3。Powe等[12]研究发现,尽管黑人体内总25(OH)D3水平较白人低,但其DBP水平也较白人低,从而使得二者功能性25(OH)D3的浓度类似,DBP基因多态性的种族差异似乎可以解释这个现象。所以对不同人群体内维生素D状态的判断,应结合血浆25(OH)D3和DBP水平综合评估。功能性25(OH)D3的测量方式有直接测量和间接计算两种,由于前者耗时、耗人力,大多数的研究尚采用间接计算[23]。但Schwartz等[24]的研究显示,间接计算得到的功能性25(OH)D3与直接测量差异较大,更进一步的直接测量方法是非常有必要的。
4 DBP与骨质疏松
DBP与骨质疏松的关系目前尚未完全明确。已有大量研究显示DBP基因多态性与维生素D水平相关,而维生素D对于维持钙磷稳定和骨健康至关重要。此外DBP被B细胞和T细胞的糖苷酶去糖基化后转变成强有力的巨噬细胞活化因子(MAF),即DBP-MAF或GcMAF[25]。进一步研究发现,DBP-MAF可能是破骨细胞激活剂,接受DBP-MAF治疗的骨硬化症小鼠破骨细胞数量增加[26]。此外,近年来有不少研究探讨DBP基因多态性与骨质疏松的关系。Lauridsen等[27]对丹麦595名45~58岁的围绝经期女性进行DBP表型Gc1-1(Gc1S-1S,Gc1S-1F,Gc1F-1F)、Gc1-2(Gc1S-2,Gc1F-2)、Gc2-2与围绝经期骨折风险的研究,结果显示,3种表型间至少发生1次围绝经期骨折的风险差异很大,在低能量创伤(如站高水平的跌倒)引起的骨折中尤为明显,其中Gc1-1表型最易发生骨折,与Gc1-1表型相比,Gc2-2表型发生围绝经期骨折的相对危险度是0.32(0.13~0.80),并且发现Gc1-1表型的DBP水平和可溶性CD163(巨噬细胞标记物)水平较Gc2-2表型高,从而推测DBP表型差异可能引起破骨细胞活性不同;但三者在骨密度和骨转换方面无明显差异。另一项对俄罗斯伏尔加-乌拉尔地区绝经年后女性DBP基因(TAAA)n多态性与骨质疏松关系的研究显示,与对照组相比,DBP(TAAA)10基因型者骨折发生率更低,而DBP(TAAA)11基因型者骨折发生率更高。DBP(TAAA)11基因是发生骨折的一个高危标志(OR=1.93,95%CI:1.06~3.48),并发现与DBP(TAAA)10(TAAA)10和DBP(TAAA)10(TAAA)11基因型者相比,DBP(TAAA)10(TAAA)8基因型者股骨颈和腰椎骨密度有降低趋势[28]。除绝经后女性,老年男性也是骨质疏松的高发人群,Taes等[29]对社区211名男性(>70岁)的研究显示,DBP基因(TAAA)(n)-Alu多态性对骨密度、骨转换指标无明显影响。然而也有研究得出不同结论,DBP基因(TAAA)(n)-Alu多态性对DBP水平、骨密度和男性骨折风险有影响。Papiha等[30]对26名男性椎体骨折组和21名男性对照组的研究显示,尽管DBP表型对骨密度无明显影响,但某些特定的(TAAA)(n)-Alu重复序列与骨密度降低和椎体骨折相关,(TAAA)(n)-Alu重复序列为10/8的基因型是椎体骨折组最主要的基因型,该基因型者血浆DBP浓度较高,而腰椎和股骨颈的骨密度较低,从而认为DBP基因(TAAA)(n)-Alu多态性可能对男性血浆DBP水平、骨密度和骨折风险有重要影响。Al-oanzi等[31]研究中也证实,DBP基因(TAAA)(n)-Alu多态性与骨密度相关,它可能影响骨折风险,其机制可能是血浆DBP浓度改变从而影响游离维生素D浓度。综上,目前关于DBP与骨质疏松、骨折的关系尚无定论,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5 DBP与骨外疾病
研究显示,维生素D不足可能与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恶性肿瘤、多发性硬化等骨外疾病相关。Wang等[32]的一项荟萃分析显示,DBP基因多态性与亚洲人2型糖尿病易感性增加相关,但在白种人中未发现类似的关联。至于心血管疾病方面,Leong等[33]进行了一项孟德尔随机化研究,结果表明DBP与平均动脉压、缺血性卒中、冠心病等无因果关系。Michos等[34]在社区动脉粥样硬化风险(ARIC)研究中发现,白人低25(OH)D3水平与冠心病发生相关,但并未发现25(OH)D3与DBP基因型(rs7041、rs4588)之间有关。然而也有研究得出不同结论,Lutsey等[35]对ARIC研究部分人群随访21年,结果显示白人低25(OH)D3与心力衰竭发生相关,而黑人则不存在此相关性,但亚组分析显示,两个种族在具有高DBP水平遗传倾向的人群中低25(OH)D3均与心力衰竭相关。Schneider等[36]研究发现,高DBP水平的遗传易感人群卒中风险可能更高。关于DBP与恶性肿瘤的研究结果也存在争议:Jorde等[37]的研究显示,与Gc1S/1S、Gc2/2表型者相比,DBP的Gc1F/1F表型者恶性肿瘤风险降低23%~26%(P<0.02),且Gc1F/1F表型的保护作用难以用25(OH)D3水平差异解释。此外Peng等[38]针对中国人的研究显示,DBP基因多态性rs7041可能增加中国人乙肝相关肝癌的易感性。也有报道显示DBP水平可能影响25(OH)D3水平与直肠癌的关系[39]。然而,Weinstein等[40]进行了一项前瞻性研究发现,较高的维生素D水平大大降低结直肠癌风险,但并未发现DBP与其相关。另外,也有研究报道DBP与多发性硬化、慢性阻塞性肺病等有关[41-43]。
总之,DBP具有多种重要的生物学功能,特别是在骨矿盐代谢方面。它是血浆维生素D及其代谢产物最主要的转运蛋白,目前认为与DBP结合的25(OH)D3不能被靶组织利用,而非DBP结合的部分(包括与白蛋白结合的和游离的部分)可以发挥生物学效应,所以即使血清总25(OH)D3水平相同,由于个体间DBP水平或亲和力等的差异,其功能性25(OH)D3的状态可能大不相同。值得注意的是DBP具有高度基因多态性,除了常见的3个分子形式Gc1F、Gc1S、Gc2,还有超过120种罕见的变异类型已被发现。此外,DBP基因多态性存在种族差异,并且基因多态性可能影响DBP浓度、DBP与25(OH)D3亲和力等,从而影响功能性25(OH)D3的状态,进一步可能影响骨健康。但目前对于功能性25(OH)D3的测量、DBP与骨健康的关系等仍有待更多更深入的研究。此外,DBP与骨外疾病的关系也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恶性肿瘤、多发性硬化等,但目前多为观察性研究,且结果存在争议,有待更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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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progressofvitaminDbindingprotein
FengJuan,XiaWeibo.
KeyLaboratoryofEndocrinologyofTheMinistryofHealth,DepartmentofEndocrinology,PekingUnionMedicalCollegeHospital,ChineseAcademyofMedicalSciencesandPekingUnionMedicalCollege,Beijing100730,China
XiaWeibo,Email:xiaweibo@medmail.com.cn
Vitamin D binding protein (DBP), originally known as group-specific component(Gc-globulin), is a multifunctional glycoprotein with high polymorphism.In addition,the polymorphism may influence the level of DBP and its affinity with vitamin D and its metabolites,which may eventually influence the level of functional 25-hydroxyvitamin D3.DBP not only has an association with osteoporosis, but also with a variety of diseases outside bone.
Vitamin D binding protein; Gene; Polymorphism; Vitamin D; Osteoporosis
10.3760/cma.j.issn.1673-4157.2016.03.017
100730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北京协和医院内分泌科,卫生部内分泌重点实验室
夏维波,Email:xiaweibo@medmail.com.cn
2015-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