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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老计

2016-03-09敖荣春

北极光 2015年6期
关键词:兴安诗话文坛

我和计伟相识三十多年了,因为爱好同道,成为知己,胜似兄弟。这么多年来我有眼不识泰山,只知道他笃志苦学歌词写的好,过去他曾经和我国著名的词作家车行一起写歌,作品经常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还真没想到他有写评论文章的能耐,真的不可小视老计了,《美丽神奇的大兴安岭》赏析在报刊上发表后,赞誉声满,文友们都说这是一篇难得的评论文章,是兴安文坛有史以来的上乘之作,都说拙嘴笨腮的老计,肚子里还真有东西,大雅深藏,临秋未了,在兴安文坛搅起了层层涟漪,弄出了一个大动静,连我拙言陋句的小诗也跟着沾光了,通过他的创造之才,把我写的无韵诗文,也读出了意境,看到了画面,听到了声音,找到了趣味,美化了淳朴,赏析了古典。我自己写的东西都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我真的应该放下笔,好好读读直白的自己:人生也是一首诗。

诗歌的评论是一种文艺随笔,古代称之为《诗式》、《诗品》、《本事诗》,这些随笔虽然在六朝笔记小说中已露端倪,但实发轫于北宋欧阳修的《六一诗话》(又称《欧公诗话》)。他即创诗话之体,又首用“诗话”之名。不过欧阳修作诗话的宗旨是“以资闲谈”,还没有充分注意到,自己创造这种文体所应包蕴的批评意义。到另一位宋人许顗的《彦周诗话》,则开始明确提出:“诗话者,辩句法,备古今,纪盛德,录异事,正讹误也”视诗话为指导诗歌创作的一种批评文字。再到南宋严羽的《沧浪诗话》,更把诗话提到阐述诗歌理论的重要地位。

较之刘勰《文心雕龙》那样的庄重宏深的理论专著,诗话显然有其独到之处,或记诗坛掌故,或评诗家得失,或论诗艺诗法,或谈源流体别,信手拈来,随意道去,笔调轻松,挥洒自如,读起来亲切有味,为骚人墨客所喜闻乐见,故一出世就显示出其旺盛的生命力。两宋诗坛作者蜂起,写诗话的人越来越多,光宋人诗话就有八十多种,到明清朝代就更多了,写诗话蔚然成风。此外,词话也在词发展的基础上应运而生。受其影响所及,还出现了谈论戏曲,小说的曲话,小说话,作为诗话的姊妹篇。论诗诗亦广为流行,它可溯源到唐代李、杜,但在宋代,却仍是欧阳修先发其声。

计伟《美丽神奇的大兴安岭》的赏析,就是一篇博古通今的新诗话,他的专业术语独特,下笔精准凝练,组词新颖,比兴巧俏,他读我的作品入木三分,评说有据,并能振叶以寻根,观澜而索源,妙语含彩,满纸绽放,大有“春色满园关不住”的美丽景象,一朝综文,千年凝锦,老计这支红杏真的出墙来了。

我从外地过年回来,得知计伟用两个多月的时间从我的十几部诗集中精选了二百多首,进行分门别类,编辑了《敖荣春诗选》煞费苦心,使我很受感动,我和他自嘲的说:岭上老敖,满纸撒野,不值得你为我的拙著这样劳神,他说:没费啥劲,写到那就自然流出来了,我说:你真成神仙了。我们在一起谈诗论文,有时候争论的面红耳赤,他写诗评的功夫,却深藏不露。真是人拙文深哪。我真想为老计这篇文章写点赞语,又怕有在关公面前舞刀之嫌,更何况我对诗歌研究又缺乏伏案工夫,不敢谈古论今,我读诗写诗,只能算爱好而已,门外谈诗,焉能得其三味?

闲暇之时,灯下把卷,漫步在古今诗苑之中,含英咀华,折红拾翠,有时偶有愚者一得,欣喜之中,随手记下,成就了自己的读书心得。但与计伟这样的宏篇之作,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写到这,我突然想起,在黑龙江上呆风时,给老计拍了一张小照,画面是他一个人,在北极明珠号的甲板静坐,以手扶额,沉思不语,我给他配了一首小诗《说老计》:整天无语/一腔心事/满腹才华有谁知/拙嘴笨/酒与诗/曲曲天籁展奇才/兴安歌坛一支笔/写/也老计/歌/也老计。文友们读了这首小诗后都说,这不就是少言寡语的老计吗。写出了老计的特点和个性。我读了老计这篇诗评后,突发灵感,顺口溜出藏头诗一首,为计伟画像,就叫《又说老计》吧。

又说老计

不言不语少交际

可圈可点犟脾气

小酌自乐诗与酒

视角独特见字迷

说拙咬笨心芳韵

老道长歌笔流奇

计伟巧思有闲雅

满腔经纶无人知

腹藏大隐锦章现

才思力透纸上溢

华丽转身霞光满

有志无畏斜阳夕

东方破晓旭日出

西照文坛风流急

此诗藏头“不可小视说老计,满腹才华有东西”句,并无嬉戏之意,而是老朋友之间亲昵的诙谐、情感的幽默表达。这是我和老计相交多年的心照不宣,相信读者诸君亦能会心一笑。谨此,作为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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