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法书陈列馆和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陈列馆的建立

吴志刚

萧娴法书陈列馆和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陈列馆的建立

吴志刚

继民国时期的姚茫父之后，当代著名艺术家中有三位贵阳人：女书法家萧娴；被誉为“苏州园林守护人”的园林艺术家、著名书画家谢孝思和著名画家、诗人刘叔华伉俪。三位都离开贵阳数十年而乡愁浓郁，晚年分别将平生作品百余幅捐献桑梓，贵阳市人民政府先后在翠微阁建“萧娴书法陈列馆”，在达德学校旧址建“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陈列馆”以志感谢和纪念。当时我担任文教副市长，受命参与和主持了这两项工作。如今，三老早已谢世，我也年届八十，体衰多病，感到有责任将这段有关贵阳文化历史的来龙去脉记录下来，留给后世。

萧娴（1902～1997）字稚秋，号蜕阁、枕琴室主。父亲萧铁珊精诗文书法，是黔中名士，清末民初著名文学社团“南社”成员，曾任康有为子女的家庭教师，孙科秘书。萧娴三岁，随父移居广州。五岁丧母。八岁自弄笔墨，写出的字令父惊喜，悉心培养。十一岁开始在父亲指导下攻读.古文诗词。十三岁入广州美术专科学校学习，又师从岭南画派名家高奇峰学画梅花。十八岁左右，萧娴的书法在临写“三石一盘”（即《石门颂》《石门铭》《石鼓文》和《散氏盘》）的基础上，已形成自家面目，求字者日众，被广州书法社吸收为会员。二十岁随父移居上海，拜康有为为师。康有为此前已见过萧娴临写的《散氏盘》册页，十分赞赏，赋诗赞曰：“笄女萧娴写散盘，雄深苍浑此才难。应惊长老咸避舍，卫管重来主坫坛。”二十四岁随父去香港，鬻书为业。于右任、何应钦、李烈钧、刘三等著名人士，联名在报上刊出《介绍大书家萧娴》，赞她曰：“幼承庭训，即工书法。行楷精良，篆籀裔古。卫管复生，茂漪再世。女书家中，实罕其匹。海内名士，翕然誉之。”“书工篆隶，韵通秦汉。”萧娴不负所期，毕生苦攻书艺，终成大书家，誉满神州，被称为“中国现代最杰出的女书法家”，是“当代女书圣”。她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故乡，热爱公益，德艺双馨。1997年1月16日病逝于南京，享年九十五岁。各地报刊纷纷刊发报道或纪念文章。1月26日，萧娴遗体告别仪式在南京石子岗殡仪馆大礼堂举行。江苏省、市领导和各界人士等共六百余人参加了告别仪式，我市各界人士也都为萧老这位乡贤的去世而沉痛悲悼；市委市政府派专人赴南京吊唁。

2000年8月，由南京作家俞律先生撰写、贵阳市文化发展基金资助的《大书家萧娴》一书，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生前担任过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南京市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员，江苏省美术馆一级美术师等职。

谢孝思（1905～2008），字仲谋，出生于贵阳大南门外太子坡（今名石岭街）一个衰落的书香世家。五岁时父亲去世，家中全靠母亲栽树种菜操持度日。六岁发蒙进私塾，十一岁进正谊小学。1920年考入达德中学。受家庭影响，自幼喜爱绘画；入学后得图画教师贾仲民、马啸澄指授，成为终生专业。1923年任达德小学教师，结识著名教育家、爱国民主人士黄齐生先生。从此与黄先生或聚或散，或南或北，二十多年音信相通，深受先生器重提携。1928年考入中央大学艺术教育系，师从书画大家吕凤子先生。谢老曾说：黄、吕二先生是他“馨香长拜”的“两恩师”。1933年毕业后，回到贵阳，在达德中学、贵阳高中、贵阳师范任教，后任达德学校校长。1939年，吕凤子先生担任国立艺专校长，邀谢老去四川壁山，先后在国立艺专、正则艺专任教。1946年，随国立社会教育学院迁居苏州。1946年至1949年，任社会教育学院校务委员、苏南文化教育学院教授。新中国建立后，先后担任苏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副主席兼秘书长、市文教局长、园林修整委员会主任；苏州市文物保护委员会主任、民进苏州市委副主委；江苏省美协副主席、苏州市文化局长、市文联主席；全国政协委员、苏州市人大副主任、市政协副主席、市文联名誉主席、民进中央委员、民进苏州市委主委等职。2008年10月22日在苏州逝世，享年一百零三岁。

谢老从1946年迁居苏州，到2008年去世，在苏州生活和工作了六十二年。他为苏州的建设与发展，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为保护苏州古城，修复园林古迹，抢救众多文物，竭尽全力，费尽心血。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他主持园林修整委员会，组织专家和施工队伍，从修复留园开始，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修复了包括留园、拙政园、虎丘塔和寒山寺等共三十多处园林古迹，抢救了众多文物。继后，苏州成立了园林管理处（1981年改为管理局），继续修整、恢复及新建工作，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在十年浩劫中，苏州园林古迹受到严重破坏，一片狼藉。改革开放后，苏州园林得到全面修复。据统计，到2007年时，苏州（不含所辖五个县级市）已有二百六十五处文物保护单位。其中，国家级二十五处，省级五十六处，市级一百八十四处。在这些文物古迹中，几乎处处都留下了谢老的足迹，留下了他的心血和智慧。1997年12月4日，苏州古典园林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如此骄人的成绩，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苏州政府和人民对园林古迹倾心尽力的保护、抢救和修复。其中，谢孝思功莫大焉。此外，谢老对苏州城市性质的定位和发展方针的确立、对弘扬苏州传统文化、促进苏州经济发展，以及对苏州书画艺术的繁荣、新的吴门画派的形成、对苏绣的振兴、对评弹的创新、对道教音乐的开发、对人才的培养等等，都付出了心血，作出了贡献。

2004年7月9日，苏州《姑苏晚报》在头版头条发表长篇通讯《世纪老人与千年古城的对话》，连续报道四天，发了四个专版。“引语”中说：“为了保护这座古城，无数人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其中谢孝思先生是‘最不能忘记'的古城守护者。没有他也许就没有古城完美的今天。”该通讯最后还把谢孝思与历史名人伍子胥合起来赞颂，称他们是“两位相距千年同为‘外地人'又为苏州作了巨大贡献的人物。”

据《苏州日报》报道，2014年5月，经国际小行星中心和国际小行星命名委员会批准，由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于2007年8月16日发现的、国际编号为204836号小行星，正式命名为“谢孝思星”。国际小行星中心在向世界各国天文台发布的“谢孝思星”命名公报中指出：“谢孝思（1905～2008年），是一位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守护人'、中国园林艺术家和书画家，他在苏州古城保护、古典园林修复和文物抢救等方面作出了许多重要贡献。”

2014年6月28日，苏州举行“谢孝思星”、文化遗产守护名人命名仪式。全国政协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在致辞中说：没有谢孝思，就没有苏州完美的今天。“谢孝思星”的命名，“世界文化遗产守护人”的称谓，是对他的最大嘉奖。“谢孝思”这个名字，将伴随着“谢孝思星”的命名，永远辉燿在宇宙星空。

谢老的夫人刘叔华（1915～2000）也是著名画家和诗人。笔名竹痴，国立艺专肄业，正则艺专毕业，师从吕凤子、潘天寿、吴茀之诸国画大师，专攻墨竹，师法宋元诸大家，对贵州、四川之竹写生尤多，遂有自家面目。曾任苏州国画院院外画师、苏州女书画家协会会长、苏州鹤园画院特邀画师、江海书画会会员、吕凤子学术研究会顾问、苏州沦浪诗社副社长、江苏省诗词学会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苏州园林管理局顾问等职。作品曾参加国内外展出，并为苏州、青岛、银川、贵州等省、市博物馆收藏。有《刘叔华画竹集》《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集》《槿花楼诗文集》等出版问世。1942年，谢、刘二先生由黄齐生、吕凤子两先生主婚，在重庆结为伉俪。五十八年中志趣一致，濡沫相依，共用“槿花楼主”别号，人称神仙伴侣。金婚之日，二老合作《梅竹双清图》，谢老题诗：“濡沫相亲五十年，算来一万八千天。 槿花楼上传心事，好把双清仔细看。”刘老去世，谢老含泪写下挽联：“琴瑟合调近百载，梅竹相依少一人，”

萧老、谢老和刘老久客他乡，情系桑梓，多次返乡，参观考察，建言献策，贡献良多。

萧娴先生曾经三次返回故乡，都受到隆重而亲切的接待。1983年，劫波渡尽，盛世重来，贵阳市委、市政府代表乡亲百姓，邀请萧老在阔别近七十年后重回故里，举办个人书展，成为一时之盛事。时任市委书记夏页文请出几届省、市领导，会见萧老，并为萧老接风洗尘。萧老接受《贵州日报》《贵阳晚报》记者采访报道，先后赋诗纪慨：“年年江表度重阳，老去他乡念故乡。想见娄山关上雁，正衔明月叫晨霜。”“山中云树依前绿，陌上秋花老更红。此日相逢夸盛世，故乡万事笑谈中。”充分表达了萧老对故乡深切的眷恋之情。

是日，萧老亲赴正在病中的贵州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大书家、诗人陈恒安家中拜望，陈恒安先生非常感动，十分感谢。两位老人相谈甚欢。不久，萧娴先生书法展在贵阳隆重开幕，新闻媒体热情报道，观众极为踊跃，赞声不绝于耳。萧老以后两次回乡，都与向贵阳人民捐赠书法作品有关，下一节再叙。

1990年，得知萧老有意将一批书法作品捐赠故乡贵阳人民，市委市政府极为重视，立即委派专人联系此事。1991年9月，我受市委、市政府之托，前往南京看望萧老，并安排有关萧老来筑事宜。10月11日我在上海接待并陪同萧老一行飞抵贵阳。

萧老这次返筑，主要是选定“萧娴先生书法作品陈列馆”的馆址。市政府提出翠微阁和文昌阁两个古建名胜供萧老择定。几天后，我和有关部门人员陪同萧老察看两处，并与儿子及南京同来诸人商议，最后确定翠微阁。萧老非常高兴，当晚写下了《捐赠书》。全文如下：

娴今年九十有一矣，平生作书，何啻万数。然功夫未尽其善，精品未多，而娴之力尽于此矣。念幼饮故乡之水，长怀旧里之恩，谨以所存拙作百余件奉赠故乡人民，以为万一之报焉。赠书将明列清单，于1992年春节悉数交清。至于存书馆址，承贵府惠爱，定位于翠微阁内。有背山面水之胜，娴之愿足矣。特此敬谢此上贵阳市人民政府。 萧嫻 1991年10月17日

次日，市委、市政府在金桥饭店二楼会议室举行捐赠仪式。萧老向市委书记李万禄递交《捐赠书》，李万禄向萧老颁发了《荣誉证书》。证书云：“当代著名书法家萧娴先生，久客他乡，情系桑梓，耄耋之年，自愿将平生各个时期所作书法一百余件赠送故乡贵阳人民。市人民政府高度评价萧娴先生这一热爱家乡，弘扬民族文化的行动，代表贵阳人民接受这份厚礼，并决定在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南明河畔翠微阁设立‘萧娴书法作品陈列馆'，供全市人民及海内外访筑人士观摩欣赏，永久留念，传诸后世。特发此证以示表彰。贵阳市人民政府 1991年10月17日”

“萧娴先生法书陈列馆”于1993年6、月基本建成，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书法大师启功先生为陈列馆和《萧娴先生书法集》（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7月出版）题写了馆名和书名。萧老为《萧娴先生书法集》亲撰、亲书文书俱臻精妙的《自序》：

辛未九秋，承贵阳市政府下邀，得再返故里，结缘山水，交游人物。娴之以书艺为终身追求，实缘吾黔灵气熏染。今年九十有一，叶虽未落，先有归根之想。乃以平生书作，或篆或隶，或真或行，凡百有一件，敬献故乡人民。又承贵阳市政府垂青，择善影印出版。而拙作未善，能不愧畏。然既有就教天下高明之机缘，则又窃喜。娴髫龄学书，青年师事康南海先生，一以广艺舟双楫为导，篆宗石鼓，隶法石门颂，楷则以石门铭为本，更广觅天下佳帖勤读，以纠碑之朴野耳。惜累遭世乱，苦为衣食奔走，遑论临池，而情之所钟，不忍全废。‘文革'之后，遂为专业。盛世老民，岂不快哉。或问作书经验，窃以为即作人经验，一‘真'而已。不忸怩作态，则得之矣。娴老矣，而书尚不能老，若天益以寿，更奋十年秃笔，则书之老境庶几可及。谨以自勉。是册问世，承贵阳同仁大力襄助，谨遥致万分之谢。壬申夏月，于南京玄武湖畔。”萧老平生不喜作小字，这件作品十分珍贵。

1993年初秋，萧老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返乡，出席“萧娴先生书法作品陈列馆”落成揭幕仪式。贵阳市长刘也强亲到机场欢迎，并对萧老在贵阳的活动与生活精心作了安排。8月6日，甲秀楼风景区内新修复的翠微园揭匾开放，设在翠微园中翠微阁的“萧娴先生书法作品陈列馆”同时剪彩开馆，举行揭幕仪式。前来祝贺的省、市领导有王朝文、李万禄、刘也强、张继忠、廖海波，以及老同志秦天真、吴实、李庭桂、黄晋裳、吴志刚等人。还有省、市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书法界的知名人士、各界书法爱好者及家属代表。省、市领导多人环立在身座轮椅的萧老后面合影留念，表达对这位为桑梓争光的大艺术家的崇高敬意。众多宾客也争相与萧老合影留念。萧老坐在轮椅上不时向四周拱手致谢。在热烈的掌声中，她亲自拿起剪刀，为自己的书法作品陈列馆剪彩。舞狮子、敲锣鼓、放鞭炮，整个揭幕仪式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这一天，萧老非常开心，满脸红光，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年届九旬的老人。她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萧老三次回乡，除了将一百余幅书法作品捐赠故乡贵阳人民，还在名山胜水、文物古迹留下许多墨宝。她初游黄果树，就书“白水奇观”四个擘窠大字，并为龙宫书名。在甲秀楼书写名联：“西南天大，今古人雄。”“飞檐甲天下，落影秀寰中。”为翠微园题写了“拱南阁”与“翠微阁”匾名。第二次返乡时，为十字屋顶花园书赠墨宝：“楼不在高，有园则新”。在城内扶风山景区，萧老题匾的“王阳明先生祠”，与她恩师康有为题写匾额的“尹道真先生祠”遥遥相对，成为筑城胜景。

谢孝思先生常说他是贵州人，也是苏州人，两个故乡他同样热爱。他多次偕夫人返乡，均受到热忱欢迎和亲切接待。1985年10月，谢老夫妇应贵州书画界同行之请，在贵阳举办书画作品展；次年由贵州美术出版社、市文化局出资出版《谢孝思画集》。1978年和1992年，谢老两次倡议和组织贵阳苏州书画联展和交流互访，反响很大。苏州画家们置身雄奇的贵州山水之中，赞叹不已，流连忘返。谢老对故乡情深意厚，数次偕夫人还乡写生，题画不离乡愁。如题百花湖巨幅：“黔国江山如画图，峰峦洞壑似天都。老夫一向心胸廓，最爱汪洋千岛湖。”题《黔灵松》曰：“黄山古怪华山清，数到家山应有名。笔底邀来都是友，乡亲毕竟让黔灵。”

1999年初，谢刘二老有意愿将一百六十余件书画作品捐赠故乡人民。市长孙国强主持研究后，决定在与两老渊源深厚的达德学校旧址内，建立两位先生书画作品陈列馆。并决定赠与两老一套住宅。4月下旬，派专人赴苏州与二老及家人联系；6月派专人前往苏州接受赠品。8月，二老回筑参加“谢孝思刘叔华先生书画陈列馆”举行开馆仪式暨作品展。捐赠作品中有谢老上世纪四十年代代表作、受到吕凤子先生极高评价的《秋艳图》《芦雁图》和《牡丹》《荷》《菊》《夹竹桃》四条屏，以及后来创作的《黔灵古松》《俏不争春》等重要作品。出席仪式的省市领导和有关部门负责人、苏州市政协等单位代表和各界群众，纷纷向热爱家乡、关心筑城文化建设的两位耆宿致敬。市领导向谢老夫妇颁发了《荣誉证书》。书法家、诗人赵西林，题诗赞贺：“毕生心血写云烟，翠竹红梅老复妍。归雁有情溪水恋，夕阳无语大山牵。”2000年6月，刘叔华夫人病故，为排解极度悲伤的心情，谢老于7月回到贵阳，居住于贵阳市政府赠与的住宅内。2001年1月15日出席《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集》首发式暨作品研讨会。8月作为达德学校老校长，应邀出席达德学校建校一百周年纪念大会。同月，二老合著的《槿花楼诗文集》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谢孝思刘叔华书画集》和《槿花楼诗文集》，不仅反映了他们高超的艺品，同时反映了他们高洁的人品。梅竹相依，德艺双馨。此前，谢老还在1990年7月向贵阳市捐赠了文物档案资料，共一百零一件，其中包括毛泽东致黄齐生书信三封复印件（原件已由中央档案局保管收藏）。王若飞致舅父黄齐生书信两封；致谢孝思、刘叔华书信二十四封；致黄晓庄等人书信三封；还有王若飞、林伯渠、黄炎培、黄齐生等人的诗文、书信、照片；以及达德学校的历史照片和资料等珍贵文献资料。谢刘二老对贵阳园林建设和文物保护工作也十分关心，多有指导，还帮助解决过一些困难，办了不少实事。从图云关森林公园的扩建到青岩古镇的保护；从阳明祠众多古碑的重刻到达德学校旧址的修复等等，他们都付出了心血、汗水和智慧。

2002年12月，谢老在苏州生病住院，贵阳市委市政府委派专人专程前往苏州第二人民医院探视。2004 年10月9日，贵阳市政协在贵阳达德学校旧址，举办了“祝贺谢孝思先生百年华诞座谈会”（次日为诞辰）暨《百年人瑞谢孝思》一书首发式。该书由贵阳市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与贵州省史学会近现代史研究会合编，收入谢老书画作品、文章及同仁故旧、门人学子写的评价和回忆文章。随后派专人代表市四大班子再赴苏州，向谢老祝贺百岁华诞，并送去了《百年人瑞谢孝思》一书。

萧娴先生和谢孝思、刘叔华先生向贵阳人民捐赠的书画作品，总数为二百六十二件。其中萧老捐赠一百零一件；谢老和刘老捐赠一百六十一件。这是三位杰出老人对故乡人民的一片深情，也是贵阳人民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我作为一位曾经亲历、亲见、亲闻这件事全过程的八旬老人，为了尽我之责，力疾撰写此文，殷切希望后来者珍惜这笔财富，好好管理，传之后代。

完稿于2015年10月9日（农历乙未年八月二十七），适逢谢孝思先生一百一十周年诞辰。谨以此文，表示纪念。

责任编辑：王尧礼

吴志刚，贵阳市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