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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酷儿理论”解读电影《时时刻刻》

2016-03-07华南农业大学吴伟祺

河北农机 2016年10期
关键词:异性恋劳拉理查德

华南农业大学  吴伟祺

用“酷儿理论”解读电影《时时刻刻》

华南农业大学吴伟祺

《时时刻刻》是一部以女性为切入点的电影,产自于一位本身就是同性恋的美国当代作家迈克尔·坎宁安,她运用了意识流的表现手法,将1923年的英国古堡里不断在自我结构的渴望里挣扎的费吉尼亚、1951年洛杉矶小屋里有孕在身的温顺妻子劳拉以及自由行走在2001年后现代主义纽约街头的克拉丽莎,三个女人短短的一天里的行为举动,通过一部费吉尼亚写下的小说奇妙地跨时空串联在了一起,但这短短的一天里,却体现出了她们这一生将面临的重大抉择。作者费吉尼亚笔下的故事,影响并逐渐地使这两个不同社会结构下的女人——劳拉和克拉丽莎,建构着她们的思想。虽然她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地域之下,但是三个人都身陷于错综复杂的异性恋和非异性恋的迷局之中,并且都有着反传统的共性,而以“酷儿理论”加以解读即是她们都在通过反复自我内心的挣扎,去向社会的“常态”发出挑战,喊出她们心中对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的不满与对本我的追求。

著名性别和性问题专家威克斯认为“酷儿理论”意味着对抗——即反对同性恋的同化,也反对异性恋的压迫,酷儿包容了所有被权力边缘化的人们。“酷儿理论”主要内容是向异性恋和同性恋的两分结构挑战,向社会的“常态”挑战。所谓常态主要指的是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也包括那种仅仅把婚内的性关系和以生育为目的的性行为当作正常的、符合规范的性关系和性行为观点。

1 异性霸权下的社会性别表演

为了建构异性恋的身份,异性恋要求一种社会性别的连续性社会性别的表演将一部分器官性感化了,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人们的注意力或许主要只是集中在适当的性别表演上,而不是性感的性活动上,这种思想会潜移默化地进入人们的价值判断,并不断地传播。当劳拉在为丈夫做蛋糕时,她的儿子问了她一句“妈妈,是要做了蛋糕,爸爸才会知道我们爱他吗?”,劳拉的回答是“没错”。尽管她其实并不擅长做蛋糕,但她依旧因为她被定性的社会性别去为丈夫准备蛋糕,去进行性别表演。这种类似的性别表演似乎已经在无形之中存在于人们的思想里了,就像劳拉说男人就应该去打仗,应该有收获美满的家庭的权力;好友琪蒂认为女人就应该有条有理地操持好家务,;又或是亲吻只能存在于异性之间,而一旦发生在同性之间便违背了信条,面对影片中劳拉突如其来亲吻她的朋友琪蒂的画面,儿子匆匆跑开,朋友琪蒂也对发生的事情多番逃避并匆匆离开,劳拉自身也为自己冲动的举动感到不知所措,这一尴尬局面的发生,正是因为其不符合异性恋霸权下公认的社会性别表演,社会性别表演在这种意义上是强迫性的,一旦偏离了社会性别规范,就会导致社会的排斥、惩罚和暴力,无法使性欲摆脱性别身份认同的可能性。那么如若有人为这些禁忌所产生的越轨有快感,那它所带来的更严重的惩戒也就不言而喻了。

2 异性霸权下建构的异性恋机制

长期以来,人们以异性恋为常态,以同性恋为变态,在传统的性和性别观念中,异性恋机制的最强有力的基础在于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和性欲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一个人的生理性别就决定了他的社会性别特征和异性恋的欲望。

纵使克拉丽莎已经和莎莉生活在了一起,并有着一个不知父亲姓名的女儿,共同组建了一个家庭,但她依然在知道理查德的小说写的是他的母亲的前提下,向外界宣称理查德的小说是以自己为原型向外界展现她并没有与其他女性不同,她依然是依附于男性而存在的,是常态大流中的一员;依旧要通过举办多次的派对来掩饰心中的不安,一直在逃避她自己的人生;依旧通过照顾理查德,来找回自己与社会性别相吻合的部分。面对理查德一句句“你自己的生活呢?你自己的生活怎么样?莎莉怎么样?”的质问时,克拉丽莎表现出的慌张让人感受到她并不是真正地能够完全认同自身是同性恋者的问题,她对此是存在着芥蒂的,因而在她与莎莉相处时,并没有大胆地袒露她自己的内心和她的热情,持续地带着心中对自我的一丝憎恶而不那么自然地生活着,特别是在她每一次探访理查德回到家之后,这种心情会愈加升腾而起,她认为只有当她和理查德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活着的,而当她离开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生活却觉得是荒谬的。因为她内心对同性恋这一行为存在着偏见,对她自身存在着深深的憎恶感,但是却又无法摆脱。同时理查德曾经的恋人——路易斯,也依然认为同性恋行为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法正视的行为,他为自己的“不正常”感到自我憎恨和压抑,于是他说:“我离开他(理查德)的那一天,搭火车横跨欧洲,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自由。”

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和欲望三者之间的联系构建了异性恋,而它必定是充满强迫性与脆弱的。这也是为什么费吉尼亚不愿被窒息式的幸福捆绑住自己的欲望,最后痛苦地选择了溺水自杀;劳拉在生下腹中胎儿后毅然地决定出走;一直不愿直面自己是同性恋者的克拉丽莎,也在理查德死去后,勇敢大方地向理查德的母亲说出自己女儿的爸爸是不知名人士,间接地向外界承认了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三个女人在经受了这种错综复杂的迷局纠缠与不断的自我结构最后,勇敢地面对了理想中的本我,大胆地向社会的“常态”发起了她们的挑战,向异性恋和同性恋的两分结构挑战,向异性霸权挑战。

吴伟祺,男,1994年8月出生,广东中山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广播电视编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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