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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吉卜林短篇小说中自然、社会、精神生态思想

2016-03-07张云霞

关键词:格里文明人类

张云霞

(徐州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8)

试析吉卜林短篇小说中自然、社会、精神生态思想

张云霞

(徐州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8)

工业文明的快速发展,提高了人类的生活水平,但也影响了人类的价值观、道德观。过度的物质追求,破坏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原本和谐的关系。以吉卜林的短篇小说为研究对象,以生态批评为理论基础,分析吉卜林短篇小说中的自然、社会和精神生态思想,探寻人类社会中存在的道德、精神、人际关系等问题的根源,并呼吁人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规律,与自然、社会建立和谐、可持续发展的关系。

自然;社会;精神;吉卜林;生态批评

一、吉卜林简介

鲁德亚德·吉卜林(1865-1936),是现代英国文学史上享有盛名的作家,一生创作丰富,其中以短篇小说最为杰出。他擅长用雄浑粗犷的白描手法向读者展示遥远而神秘的东方世界,还用他充满魅力的笔调,描写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从白人军官,到被人称作“汤米”的下级士兵和整日辛苦的英国小职员;从天真的印度姑娘到流浪的土著水手,到城市里的骗子、“占星家”和神庙里的祭祀。他笔下的那些“小人物”的欢乐和悲哀、追求和幻灭那么真实动人,在读者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同时反映了印度殖民地人民的苦难(文美惠,2012:1)[1]。因此,他被称为“狄更斯的继承人”,“英国的巴尔扎克”。

吉卜林是一位富有洞察力和善于观察的作家。他出生于印度,6岁时被送回英国接受教育,接受了印度和英国双重文化熏陶之后的吉卜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审美观:既崇尚西方文明中的科学与理性,又厌恶印度殖民地社会中的混乱、懒散与蒙昧;既欣赏东方文明的智慧,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但又敏锐地意识到西方工业文明和科技文明所倡导的物质主义价值观正在引发的人类生态危机,以及物质繁荣背后的道德危机、生态危机、情感危机等问题,开始关注与反思科技文明与机械文明给人类带来的问题,并巧妙地在作品中表达其担忧、深思和关心,批判了机械化和工业化对人性和自然的伤害以及人类为了自身利益而肆意破坏自然,虐杀动物,残害同类。

本文选取吉卜林的短篇小说《丛林故事》、《白海豹》、《银行骗局》、《通道尽头》、《祖宅》等为研究对象,分别从自然生态思想、社会生态思想和精神生态思想三个方面去探究小说中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自己之间的关系,并挖掘造成这些扭曲关系背后的根由,呼吁人们创造完整、和谐、稳定的社会。

二、生态批评理论

“生态”一词,最先由博物学家索罗于1858年提出,后来,德国生物学家E.海克尔(Ernst Haecke1)给出“生态学”明确的定义,即:研究动物与有机环境和无机环境全部关系,以及其对生态系统影响的学科。但是随着人类社会的日益发展,尤其到了19世纪后期,人类逐步迈入机械化和工业化时代,自然环境不断恶化、社会问题层出不穷、精神问题日益严峻,信任危机越来越严重(张祥龙,1996:25)[2]。于是,社会各界开始反思人类自身的行为、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并将这种担忧、反思与关怀融入到文学创作中。

生态批评是一种文化文学理论,由美国学者威廉·鲁克特在其文章《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试验》首次提出。美国教授彻丽尔·格罗费尔蒂认为该理论主要研究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我国学者王诺(2003:10)[3]则认为生态文学是一种从生态整体主义出发,研究人与自然关系及社会生态危机根源的文学,并以生态责任、文明批判、生态理想和生态预警为特征。张丽军指出生态文学主要通过人与自然关系的描写来反映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等关系,反映人类所面临的自然生态危机及其背后所蕴含的深层精神生态危机,呼吁人与自然、他人、宇宙和谐相处。

三、吉卜林短篇小说中的自然生态思想研究

在人类能够思考时,就开始关注自然、自身和自己的精神世界,并对此展开不断的探索和研究。中国学者鲁枢元(2000:104)[4]曾把人类的知识体系分为三个方面:自然知识体系、社会知识体系和人类知识体系。而随着生态学的逐步融入和渗透,也随之产生了三个生态分支,即: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且彼此联系、相互制约,并且关系着一个整体。自然生态思想认为自然是地球生态系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里的自然是指除人类以外的自然,如森林、山海、动物等。在吉卜林的小说中,他对自然生态思想也有其独特的阐述。在以下的分析中,我们将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对自然的态度、人与其它动物的关系三个角度,对吉卜林的自然生态思想进行详细阐述和讨论:

(一)人与自然的关系

东方文明强调自然,认为“天人”应该“合一”,并顺承“天意”,而人类可以和自然相通,这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是生命存在的本质内容。所以,人类应该融入自然,才能真正释放出生命存在的本质和天性。受到东方古老文明熏陶的吉卜林对自然有着强烈的喜爱之情,始终认为自然是他心灵休憩的港湾,是他理想的栖息地,在他的笔下,大自然的鸟语花香、日月星辰、景秀山水都瑰丽无比,如“寂静和煦的阳光透过参天大树斑驳的树丫洒下一道道金色的亮光”,“群星发出闪烁不定的微光,森林像一层层丝绒一样延伸到远方——它是那么寂静,一丝从树梢掠过的游荡的轻风,听起来就像一个睡得很熟的娃娃的叹息”,“大海里熠熠发光的火焰,海豹身后的亮痕,波光粼粼的浪花碎片与漩涡”。

另一方面,吉卜林认为人融入自然,成为大自然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才能真正释放生命的天性,这点在莫格里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诠释。丛林中长大的狼孩莫格里,在重入人类社会之前,他勇敢、感恩、正直、知足——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最高美德,也是人类自然性的最好诠释。然而,重入人类社会的莫格里发现人类社会自私、残忍,甚至不惜一切手段互相残杀,所以,无法忍受人类社会的莫格里又重新回到丛林,“他(莫格里)头上戴着新编的花冠,吹奏着一根粗糙的竹笛,四头硕大的狼,后腿直立,正伴着音乐,庄严地翩翩起舞”,而他的妻子,在人类社会中,成天蒙着面纱,见到别人总是低着头,但与莫格里一起在丛林里生活时,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夜之间她成了青春焕发的少女,就像兰花,在潮湿炎热的天气里,只需要几个小时就绽花吐蕾一般”。这象征着人类只有回归自然,与自然合为一体时,人类才能获得正真的幸福,才能展现生命的本质。随着工业化的迅速发展,功利主义和机械主义日渐扭曲了人类的灵魂,使人类越来越远离生命的本真,远离永恒的状态。吉卜林希望唤醒人性中被物质文明抹杀和掩盖的美好,希望人类能够重返自然,重获生命的本真和纯洁的心灵。

(二)人类对待自然的态度

19世纪40年代中期,工业文明开始逐步兴起,人与自然的矛盾也开始骤增,人类开始征服自然。然而,当人类征服自然时,并没有获得他们所期待的满足感和幸福感,相反,“人类正一天天地远离大自然,心灵与天地的沟通变得越来越渺茫(钟再强,2013:166)”[5]。吉卜林敏锐地观察到人与自然之间的激烈冲突与矛盾,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呼吁,能够寻找出推动人类文明进行的正确途径。

在《莫格里的兄弟们》中,当黑豹和棕熊教授莫格里知识时,他们特别提醒莫格里“小兄弟,要小心,这是人类捕猎而设计的陷阱”,但是,当莫格里受到丛林居民的排挤之后,他则用“小红花”来保护自己,并将瘸腿老虎赶出丛林,成为丛林的主宰者。红花是人类文明的象征和产物,也是人类征服自然的武器,但当文明不再以维持或维护人类生存目的时,文明就变成了人类获取财富的目的、控制自然的手段。所以,当人类物质文明极度膨胀时,它则已成为剥削自然、统治自然和攫取物质财富的工具。

随着物质水平的不断提高,个人经济利益的欲望越来越大,人类开始不择手段地运用机械文明征服自然,甚至互相残杀,正如莫格里所说:“一旦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会想着害人,否则,他们不会满意的”。在经济利益诱惑下,人类残忍而麻木,他们“拿着长长的包着铁皮的木棍,抬起用海象脖颈皮制成的厚靴子,踢赶不符合要求的海豹”。人类在剥海豹皮时更是残忍,首先他们用木棍敲打海豹头,然后“从鼻尖一直撕开到后鲭——然后猛地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堆成了一堆。”达尔文(1871)曾指出“人与动物,同宗同源,同等重要”,史怀特(1919:8)[6]也说过“人类应该尊重其他生命形式”。然而,在巨大的经济利益刺激下,人类显示了贪婪、残忍的暴行,导致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日益激烈。当然,大自然不会让人类的恣意妄为无限制地继续下去,终会以她特有的方式惩罚和结束人类的为所欲为,如今,各种自然灾害,如雾霾、沙尘暴、洪水等,早已使人类陷入严重的灾难和恐慌之中。此外,由于人类对自然的剥削与掠夺,各种能源资源开始短缺,危机重重,这最终将影响人类的生存。

(三)人与其他动物的关系

著名的生态伦理家泰勒(1986)[7]认为:人类和其他所有生物一样,在整个生态系统中有着相同的地位,不可缺少。所有生物都是生命的中心,没有优劣之分。英国著名的生物学家达尔文也指出:人类和动物有着共同的祖先,动物是人类的同胞。由此可见,人类并非优于其他生物,更不会超越其他自然生物,而是彼此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同处于整个地球生态系统中。但是许多持有“人类中心主义”观的人则认为人类是高等的、有智慧的生命体,优于其他生物,人类统治着其他所有生命形式,如亚里士多德认为:植物为动物提供食物,动物为人类提供食物和其他方便。所以,当物质价值观和功利主义充斥整个社会体系时,人类逐渐远离了自然,更习惯于从功利角度去看待生活,贪婪地向自然索取,并把奢侈和糜烂视作时尚,把掠夺和剥削看成发展,正如弗洛伊德(2000:17)[8]所说“人类文明越发展,越背离人类的初衷”。

在《丛林故事》中,吉卜林描写了丛林居民的正直、善良、感恩,但是他却敏锐地意识到辉煌的工业革命和过度生产给自然、社会和精神带来的灾难。物质的过度繁荣,使得人类精神上产生了极大的空虚感,所以,人类猎捕动物以供玩乐,巴西拉——丛林的教导老师,他的身上有“带过项圈的记号”,因为他出生在人群中,人类把他和他的母亲关在铁栅栏里,用鞭子抽打他们,他的母亲死在奥德普尔王宫的笼子里;为了金钱,人类对玛撒弗埃拉海豹家族进行了种族灭绝式的掠杀,人类成十万头地杀死海豹,结果,“我是已经灭绝了的玛撒弗埃拉海豹家族里最后一个”;此外,更有一艘艘“麦哲伦巨船”驶向蔚蓝的大海,“在远方的天边总有一艘捕鲸船在冒着黑烟,煮着鲸油”。工业文明的油污和浓烟无情地破坏了大自然。然而,人类对大自然的疯狂的剥削与掠夺,破坏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最终招来大自然的报复,如今,能源、资源短缺、自然灾害日益频繁。当人类生活在大自然惩罚的恐慌中时,我们也不得不惋惜“人类逐渐从心灵上斩断了与自然的纽带与情缘”。吉卜林透过虚妄的物质文明,揭示人类的恣意妄为,提醒人类不要忘记生命的本真,警告人类应该透过物质的繁荣看到社会的诟病与弊端。

四、吉卜林短篇小说中的社会生态思想研究

社会生态思想旨在探讨生存于社会集体中的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19世纪中期,英国已经完成了工业革命,工业生产得到快速发展,英国已从农业国变成了“世界工场”,原有的田园式的美好、宁静、悠闲的生活已被浓烟、油污和轰隆隆的机械声取代,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美好关系也被机械的利刃斩断,取而代之的是功利主义、金钱主义、享乐主义。为了生存,人们唯利是图、尔虞我诈、冷漠残忍。吉卜林清楚地看到了人类社会的诟病:狭隘的价值观,严重的信任危机,空虚的精神世界,扭曲的人际关系等,并将其一一展现在读者面前,警醒人类不要走的太远,希望人类能重新找回遗忘的记忆。

随着殖民活动的愈演愈烈,殖民地的黄金白银源源不断流入殖民国,这不仅刺激了殖民者的金钱欲望,扭曲了殖民者的价值观,也使得殖民地变得满目疮痍、民不聊生,人际关系因权利、金钱和地位而扭曲,如在《在苏德胡的公寓里》,一个自称是“占星家”的骗子,利用现代文明的工具——电报去诈骗急于知道远方儿子消息的老人的钱财;《老虎!老虎!》中的村民因为利益和地位受到挑战,而把莫格里说成是巫师、魔鬼,并向他扔石头,把他赶出村庄;在《在国王的象叉》里,人类因为一根价值连城的象叉而相互争夺、相互残杀;在《没有教会豁免权的情侣》中,阿米娜的母亲在女儿死后,贪婪地带走了房子里的所有东西,而对女儿却没有丝毫的怀念与不舍;《丽丝帕斯》中的英国男子为了享受被女子倾慕的感觉,不断地对女孩撒谎;仆人阿卜杜勒为了阻止莫格里与他女儿的恋爱,准备用枪打死莫格里,并卷走主人的钱;在《丛林故事》里,村民嫉妒富有的美斯瓦夫妇,想尽一切办法瓜分他们的财产——耕地和水牛;在《通道尽头》里,当权者为了保持自己的巨额收入,禁止和扼杀任何人调查他们行政机构的性质和管理方法的企图,为了维持奢侈的生活,逼着可怜的农民为他们累死累活地劳动(朱峰,2012:129-160)[9]”。机械文明的到来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幸福和快乐,相反却使得人“异化”了和“机械化”了(陈兵,2015)[10]。

吉卜林不仅大胆地揭露了机械文明对人性的异化,而且将人性中的贪恋与欲望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警醒人们关注物质繁荣背后的社会诟病和社会弊端,呼吁人类重新建立和谐的、良性的人际关系。

五、吉卜林短篇小说中的精神生态思想研究

精神生态主要研究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的精神活动状态。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于道德标准的异化,英国资产阶级文明不断地向人们灌输物质享受主义、功利主义,始终强调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从而导致人类的生存需求、精神需求与环境危机的矛盾不断激化。吉卜林是时代的先驱者,他早在二十世纪初就已经开始意识到过分强调物质文明给人类的精神生态带来的危机。

人类的自我完善需要满足生理、精神和自我需求,并实现三者之间的平衡,但是过度的物质膨胀和需求已经颠覆了三者之间的关系,打破了三者之间原有的关系,导致人类精神越来越空虚,人类离精神上的愉悦和平静越来越远,信仰危机也日渐严重。吉卜林在其作品中也将这种苦闷、孤独、异化的精神活动状态细致地展现出来:为了拓展海外市场和不断上涨的物质资料需求,英国的士兵远渡重洋,来到陌生的印度国土,但是他们不得不忍受苛刻的军纪和军官的打骂凌辱,做着繁重的苦役,觉得自己“跟受绞刑只差一步”。在《犯疯病的大兵奥赛里斯》里,吉卜林描写了士兵的苦闷:奥赛里斯突然陷入苦闷,想开小差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吉卜林于此揭示了在工业科技文明下的这些士兵内心的苦闷、彷徨、压抑与孤单,并为他们呼唤享受人的待遇与幸福的权利。在《别墅野云》里,吉卜林刻画了扭曲的亲情关系,妹妹失足落窗而死,姐姐却认为妹妹蓄意自杀,所以这栋别墅里充斥着妹妹的怨气和姐姐的怒气。吉卜林不仅揭露了人们之间有着严重的信任问题,更展现人们心灵的扭曲,精神的压抑、苦闷、空虚,还指出人类只有回到自然的怀抱,才能寻找到心灵的慰藉,才能抚平精神上的创伤,正如《祖宅》中的一对美国夫妇,他们因为公司的发展而累倒了,且如果不休息,将会死亡,在医生的建议下,他们停止所有的工作,最后在英国乡村的一所老宅子里找到了他们的“根”,精神和内心获得了安宁和满足。

自然、社会和精神生态共同构成了整个生态系统,三者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但是随着人类金钱、地位、权利的欲望不断上涨,人类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开始扭曲、异化、机械化,从而引发人类的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的失衡(吕中舌,朱燕,2006)[11],并导致各种自然和社会问题。面对这些严重的自然、社会和精神问题,吉卜林拷问着人类文明的实质,警醒人类善待自然,善待所有生命形式,并呼吁人类重返自然,建立一个能够协调人类自然需求、社会需求和心灵需求的世界——丛林世界。

[1]文美惠. 吉卜林短篇小说选[M]. 漓江出版社,2012:1.

[2]张祥龙.海德格尔与中国天道[M]. 三联书店,1996:25.

[3]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0.

[4]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104.

[5]钟再强.后殖民生态批评:回顾与反思[J].苏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 166-172.

[6]Schweitzer, A1bert. Reverence toward Life [M]. New York: Ho1t Press, 1919:8.

[7]P. W. Tay1or: Respect for Nature: A Theory of Environmenta1 Ethic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6.

[8][奥]弗洛伊德.论文明[M].徐洋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社,2000:17.

[9]朱峰.发展、环境、动物:评《后殖民生态批评杆》[J].外国文学,2012(5): 129-160.

[10]陈兵. 吉卜林笔下的机械[J]. 外国文学研究,2015(3).

[11]吕中舌,朱燕.从心理描写分析《普鲁士将军》中人物的刻画[J]外语教学,2006(1).

[责任编辑 王云江]

A study on natural, social, spiritual ecology in short novels of Kipling

ZHANG Yun-xia
(Xu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uzhou 221008,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people’s life has been improved, but their moral, social and life values have been distorted. Excessive material pursuit cause great damage on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among people, society, and nature. The paper tries to explore the natural, social and spiritual ecological ideas implied in Kipling’s short novels in the angel of eco-criticism to find factors and reasons causing social and spiritual problems.

nature; society; spirit; Kipling; eco-criticism

10.3969/j.issn.1673-9477.2016.04.030

I106.4

A

1673-9477(2016)04-091-04

[投稿日期]2016-09-10

2015年江苏省高校哲学课题“吉卜林小说《丛林故事》的生态思想研究”(2015SJD467)成果之一

张云霞(1981-),女,淮安涟水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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