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与水
2016-03-06刘晗
刘晗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46)
苏轼与水
刘晗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 河南 郑州 450046)
摘要:苏轼一生与水结缘。在仕宦生涯中,致力于治水、节水、用水,为国家、生民计;在文学世界里,创作了大量与水相关的诗文,提倡自然的审美趣味;在《东坡易传》中,以“水”载“道”,建构了体系完整的自然哲学;一生秉持“君子如水”的高贵品格,抵达了自得、自适的人生境界。
关键词:苏轼;水;自然
孔子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苏轼一生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生长于灵山秀水的川蜀大地,后出川赴任,每到一处,不是救旱抗洪,就是疏浚河道,为生民计。他性好山水,创作了大量与水有关的文学作品,倡导自然而然的文艺观和审美观。他在《东坡易传》中以“水”喻道,详尽阐述了物性自然、人情自然的哲学思想,灵动、具体的水与幽微、玄奥的精神世界融为一体,启迪世人。他一生宦海浮沉,历尽坎坷,却任真率性,旷达从容,抵达了随物赋形的人生境界。笔者尝试从苏轼仕宦生涯、文学世界、哲学思想、人生境界与水之间的关系入手,探析苏轼丰富、饱满的精神世界。
一、苏轼的仕宦生涯与水
苏轼自小饱读经书,“奋厉有当世志”,有着强烈的淑世精神。他一生仕途坎坷,历尽沉浮,却始终不忘初心,为生民计。在杭、密、徐、湖、黄、颍、定等州郡任职时,他治理蝗灾、修改役法、创建医院,政绩卓著,更是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为民祈雨、率众抗洪、疏浚西湖等。每到一地“不是治水,就是救旱,不管身在何处,不是忧愁全城镇的用水,就是担心运河和水井的开凿”。难怪林语堂说:“苏东坡是火命。”[1]74
1077年,苏东坡上任徐州知州仅三个月,徐州大水,“水穿城下作雷鸣,泥满城头飞雨滑”[2]868。面对灾情,苏轼一边力劝富人们留在城内,稳定民心,一边亲自到隶属皇帝直接指挥的武卫营禁军请求协助。苏轼和军民一起住在城墙上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几十天不回家,监督加强外围的城墙。同时,在徐州北边努力将洪水引入以前的黄河旧水道。洪水最终被引退,全城得救。苏轼深谙治水应顺乎自然的规律,水既可以流至湖海,也可以冲决堤坝,疏导与堵塞相结合才能有效治水。后来,苏轼上报朝廷,请求加固防水工程。1078年,徐州防洪大堤竣工。同时,在外围城墙上,一座十丈高的楼台也正式落成,苏轼取名为“黄楼”。“黄”在中国五行学说中代表土,即含有防水之意。
苏轼与杭州更是密不可分,曾先后两度出任杭州地方官,两次都在当地做足了“水文章”。1071年,苏轼出任杭州通判,解决了杭州城的居民饮水问题。杭州靠近大海,其水苦恶。此前,虽修有解决居民饮用的六井,但由于长期未能浚治,六井几于荒废。出任通判时,苏轼同太守一起,组织百姓重新清理了六井,解决了当地的饮水问题,也产生了根治杭州水系的想法。
1089年,苏轼再次到达杭州,时年五十二岁。在杭州,他建立了公立医院,疏浚了盐道,稳定了谷价,全心全意为一方百姓造福。最让杭州人纪念的是,他全面治理了西湖。当时的西湖,“湖田葑田积二十五万丈,而水无几”。在实地勘察、征求民意的基础上,苏轼和幕僚反复论证,最终形成了科学的综合治理方案。首先,疏浚河道,开挖西湖。他率军民千余人,耗时近半年疏浚了河道,并在江河连接处设置了水闸,从此“江潮不复入市”。其次,将从西湖中清除的水草和淤泥在湖中筑起一道长堤,长堤上筑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和跨虹六桥,河堤两岸种植芙蓉、杨柳,望之如画。再者,在西湖内湖建立三座石塔,严禁开发,外湖岸下则允许农户种植菱荇等水生作物,收缴的租金用于维修湖体和堤岸。苏轼治理西湖,可谓实现了生活、生产、生态的完美结合。
广东惠州的西湖也是苏轼的杰作。惠州西湖,原名丰湖,苏轼来惠州后,在绍圣二年作的《赠昙秀》一诗中首次将丰湖称作西湖。南宋后,人们逐渐普遍将丰湖称作西湖。苏轼被贬岭南后,惠州当地的风物人情给了苏轼莫大的慰藉,他常常游览西湖,被幽深、秀丽的西湖所倾倒,但也看到了西湖存在的问题。西湖原有长桥,但屡遭破坏,给行人带来极大的不便。在苏轼的大力襄助下,西湖西新桥建成,不仅免去了惠州人民涉水之苦,还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西湖风光。尤其是月半时分,堤上赏月令人心旷神怡。更值得提及的是苏轼的另一项创举——广州自来水工程。他和时任广州知州王古一道将离城约十里的蒲涧山滴水岩的泉水引入广州。他们在岩下穿凿石槽,用五管大竹续水,随地势安装管道,引泉水入城,注入大石槽,再分引,散流城中,注入小石槽,便于汲取。为防止道远日久管道堵塞,苏轼又建议在每根竹管上钻一小孔,用竹针插塞,定期抽出竹针即可检验管道是否通畅。此工程构思巧妙、方法科学、管理严密,在当时确实不失为一项创举。
二、苏轼的文学世界与水
苏轼“身行万里半天下”,自言“人间绝胜略已遍”,这是苏轼真实生活的写照。苏轼自小就畅游家乡的灵山秀水,“吾家蜀江上,江水清如蓝”[2]112。川蜀山水,奇险壮丽,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给了苏轼畅游山水的绝佳机会。“昔余少年,从子瞻游,有山可登,有水可浮,子瞻未始不蹇裳先之。有不得至,为之怅然移日,至其翩然独往,逍遥泉石之上,撷林卉,拾涧宝,酌水而饮之,见者以为仙也”[3]13。灵山秀水滋养了苏轼的生命,水的无形、自在、自得内化为苏轼济世为民、任情适意、超旷高远的性情,为他一生与水结缘打上了浓重的底色。苏轼出川后,饱览各地旖旎奇丽的景色,尤其喜欢临水、观水、戏水。“我性喜临水,得颍意甚奇”[2]1794。“水”在苏轼的笔下是具体、生动、多变的,或为气、为水、为冰,或居层山之巅、河湖之深,或雄浑深邃、至清至纯……自然的“水”常常激发苏轼感怀身世、赞天地化育的诗意情怀,赋写了一首首或缠绵多情,或慷慨激昂,或清远超旷的“水”诗文。在这些诗文中,有借水抒发思乡之情,“江汉西来,高楼下,葡萄深碧,犹自带,岷峨雪浪,锦江春色”[5]1150。有的借水表达对人生、宇宙存在的价值、意义的思索、体悟,“我今身世两相违,西流白日东流水”[2]2071。更多的则是历经人生磨难之后,表达其超脱、旷达的人生境界,“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5]1151,写尽了人类个体在浩瀚时空中的渺小,盛衰沉浮、荣辱穷达更是微不足道。“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取之无禁,用之不竭”[4]6,只有泯灭分别,抛却自我,与清风明月同为一体,在流转不息的生命中随缘自适、任性顺情,才能抵达生命的天地境界。
苏轼一生留下了太多与水有关的诗词文章。他的文艺思想也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苏轼在《南行前集叙》中说:
夫昔之为文者,非能为之为工,乃不能不为之为工也。山川之有云雾,草木之有华实,充满勃郁,而见于外,夫虽欲无有,其可得耶![4]323
苏轼认为文艺创作是主体心灵的自由活动,如风行水上,不得不为之。在苏轼看来,作文应是创作主体本真生命的自然流露。自然行文是苏轼创作的自觉追求,其在《自评文》中说:
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4]2069
苏轼在评价艺术作品高低优劣时,也常常以水为喻,其在称赞谢文时说道: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形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4]1418
水之无形、随物赋形为苏轼论文提供了一个具体而鲜明的存在,他以水的存在方式形象阐述了其基本的美学原则,即追求一种平淡自然、自由舒展的天然质朴之美。
苏轼以水喻文,不仅仅是在一般意义上将水的形状赋予了文,而是建立在他深刻的哲学基础之上。形而上的“水”在某种程度上是人类心灵自由的外化。在《东坡易传》中,苏轼鲜明表达了他的自然哲学,即物各有性,物性即自然,自然即合理,强调自行其是,物各得之。苏轼的自然哲学与其“随物赋形”的创作论及“文理自然”的艺术追求是完全一致的。
三、苏轼的哲学思想与水
苏轼的《东坡易传》从宇宙生成论、存在论及情本论等方面系统阐述了其哲学思想,内容博大丰富,既秉承了郭象以庄注《易》的传统,也深受《老子》影响,同时化入了禅宗的“空”、“无”、“静”等思想。想要全面、准确把握苏轼哲学思想绝非易事,“水”也许为我们深入、系统地探究苏轼哲学思想提供了契机。
苏轼将世界的源头命名为“道”、“无”、“一”,这是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对宇宙起源的解读。他在解释“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时说:“天地一物也,阴阳一气也。或为象,或为形,所在之不同,故在云者明其一也。”[6]344
宇宙的源头为“一”,阴阳、天地都只是“一”的显现,苏轼从本体论的高度阐述了自然存在有其内在的依据,即为“恒”,但“一”必须通过具体的存在才能显现,没有了“变”,“一”就失去了意义。正如苏轼在《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中说:
天一于覆,地一于载,日月一于照,圣人一于仁,非二事也。昼夜之代谢,寒暑之往来,风雨之作止,未尝一日不变也。[4]168
变化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的,是永恒的、绝对的。“一”为变化内在的根据,变化乃“一”具体的呈现,“一”化生而成万事万物,万事万物又归于“一”,二者是不可分的合一存在。而水融无形与有形于一身,最大限度地具有“道”的本性和特质。水自然而然成了哲学家探究宇宙本源的具体而形象的存在。
早在战国时期,《管子·水地篇》中说:“水者何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产也。”[7]211三国时期的杨泉在他的《物理论》中也认为水是天地之根本,是世间万物的缘起。西方也有关于水是宇宙始基的观点。希腊哲学家泰勒斯曾提出“水是万物的始基”,对西方哲学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水”蕴涵着哲学最基本、最深奥的道理。“万物出于水,又复归于水,这意味着万物出于‘一’,又复归于‘一’。可直观的水由于它的‘始基’地位而变得虚灵起来”[8]4。
毋庸置疑,“水”在苏轼的哲学思想建构中是一个“虚灵”的存在。阴阳之交,道之显现,水为先也。“水”既不是“无”,也不等同于“有”,而是处于“有无之际也”。“水”不是具体的物质,但却具备成为所有物质的可能性,它上通于道,但非道也,而是“几于道”,下达于物,但又不等同于具体的物,“不囿于一物,若水之无常形”。由此,“水”不等同于“道”、“一”,但却是“道”、“一”最为直接的显现。因为,水是没有固定的形态存在的,完全因物而显现,故能通于有无之际,从而与具有本体论性质的“道”相去不远。
苏轼的哲学思想以探讨宇宙源头为始,着重阐述宇宙生成、存在之理,在水之无形、随物赋形中更是找到了“水”与“道”之间的关系。苏轼认为:“今夫水在天地之间,下则为江湖井泉,上则为雨露霜雪,皆同一味之甘。是以变化往来,有逝而无竭。”[4]15
水在天地之间,变化万千,形态各异,上为雨露霜雪,下为江湖井泉,固态、液态、气态,皆为水的存在样态,但都归于“同一味之甘”。水何以如此?水不囿于物而能无常形,体现为“易”,而水因物赋形,体现为“道”。“道”成了“水”化生万物的内在根据,是水能够存在于万物之变过程中的必然之理。“水”则呈现了“道”的万千形态,是“道”能够完成自我化生的具体存在。“水”在苏轼的哲学思想中就成了不违自然万物之理、顺应自然规律的自然之道。因为,水无常形,不违本性,能因物赋形,这即是“道”,顺性而为,无为而为。
大自然是自然而然的存在,一物有一道,人类须认识道,遵循道。由此,苏轼哲学思想以“水”为载体,完成了对自然、社会、自我的认知,将自然、社会、自我统一于生生不息的生命系统中,尽人性以穷物性,实现自我心灵的自由和旷达的人生境界。
四、苏轼的人生境界与水
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历尽磨难,但从不逃避,不厌弃,也不逢迎,不盲从。苏轼深受儒家思想影响,一生为生民计;又好道,酷爱庄子,最喜陶渊明;笃信佛教,遍访名山大川,与高僧谈佛论道。儒家的济世情怀、道家的逍遥自在、禅宗的明心见性奇妙地统一于苏轼身上,使他既保持着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又超越现实的羁绊自达精神的自由。“吾非逃世之事,而逃世之机”。[4]412他在纷繁复杂的尘世中达到了“君子如水,因物赋形”的人生境界。
苏轼在《仁宗皇帝御书颂》中说:“圣人如天,时杀时生。君子如水,因物赋形。天不违仁,水不失平。”[4]583
圣人像天一般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但是并不违反仁爱,君子行事像水一般要安时处顺,但同时又不丧失做事的准则。“君子”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着力追求的一种人格境界,有着独立不倚、刚直不阿、知行合一、随缘自适的鲜明特征。孔子认为,君子应如水一样具有德、仁、义、正、勇等品质。儒家赋予了君子刚健、进取、忠勇的品格。老子认为“上善若水”,真正的君子如水生养万物,而不主宰万物。道家以水处卑就下、随物赋形的品质来象征君子体道顺物、宁静致远的人格境界。苏轼吸纳融汇了儒道关于人格思想的精华,提出了“君子如水,因物赋形”的君子之道。
苏轼说:
万物皆有常形,惟水不然,因物以为形而已。世以有常形者为信,而以无常形者为不信,然而方者可以斫以为圆,曲者可以矫以为直,常形之不可恃以为信也如此。今夫水虽无形,而因物以为形者,可以前定也。是故工取其平焉,君子取法焉。惟无常形,是以遇物而无伤。惟莫之伤也,故行险而不失其信。由此观之,天下之信,未有若水者也。[6]236
水之无形,可以因物赋形,可以遇物无伤,天下之信者莫若于水也。君子“取法”,顺化自然、任真率性、包容万物、旷达从容。苏轼从来都只按应然状态去生活,从不考虑自身实际利益的得失,在激烈的党争中“群而不党”,“上不求合于人主”、“下不求合于士大夫”,面对“当世之过”,“直道而行”,甚至谁当政他就“反对”谁,结果屡遭贬谪。“乌台诗案”应是苏轼人生的转折点。当热闹纷繁的世相渐渐褪去,日渐澄澈、清静的生命世界呈现在苏轼面前,他生命的触角也更深地抵达性灵深处。“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4]1432。试着剥除缠裹生命的层层迷障,生命的价值、存在的意义已不再单纯囿于社会、道德、伦理的范畴,而是指向了一个更加本真的世界。六十二岁时苏轼再次被贬海南儋州,“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4]1628忙碌而具体的社会事务瞬间远离了“不忙不快乐”的苏轼,他要在另一个有限的世界里寻求生存的意义和价值。岭南时期的苏轼对人生的体悟更为本真、通透、深邃,他日益推崇陶渊明自然独立、任真适情的襟怀,凡事“游于自然”、“忘情物我”,在自我生命能量的吞吐转换中平衡着价值取向、审美偏爱、情绪意志等精神各层面,完成着艰难而卓绝的精神建构,最终达到了自然、自得、自适的天地境界,这是苏轼人生境界的极境。
苏轼说:“水之所以至柔而能胜物者,惟不以力争而以心通也。不以力争,故柔外;以心通,故刚中。”[6]236
苏轼将水能胜物的原因归于“惟不以力争而以心通也”,水之心即为不有意为之,不强行为之,而是应物而动。人之心更应顺万事万物自然之理,应物而动,各得其宜。人类作为存在的个体,生老病死的自然属性决定了人存在无法克服的状态,纷繁复杂的社会交往又成为存在的常态,人总在克服现实层面的张力中寻求可能性的存在,寻回迷失的本性,保持自我的本真,用一种超然淡泊、自然无为的态度去对待功名利禄、沉浮盛衰。在《雪堂记》中,苏轼表明自己既非专嗜佛道以致向往做方外之士的“散人”,也非囿于儒家传统观念而“趔趄于利害之途”的“拘人”,而是超越了这两种人格,建构了不假借外物的“自由人格”,晓万物之理,通人世之情,安于所遇,当行则行,怡然自得。
“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人生境界是苏轼穷达皆适的高贵品格和独立人格的自然呈现,他始终以一颗自然、洒脱的心面对生命存在的各种可能性,诗意地应对万物之变,在大化流行中真正获得精神的自由。正如刘小川曾说:“没有人比他更丰富,他似乎穷尽了生命的可能性,穷尽了中国文化的可能性。他抵达了生存的广度和深度的极限。”[9]3后世中国人,尤其文化人的心灵世界里,无不有一个苏东坡存在。他的人生体验、人生思考和人生境界,无疑成为后继者人生模式和文化性格的典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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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黄克剑.心蕴:一种对西方哲学的解读[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
[9] 刘小川.品读中国文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杨华轲)
收稿日期:2016-02-29
基金项目:河南省教育厅2014年度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苏轼精神生态研究的现实意义”( 2014-gh-796)
作者简介:刘晗(1978—),女,河南遂平人,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文艺学跨学科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44(2016)02—0004—04
Su Shi and Water
LIU Ha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Zhengzhou 450046, China)
Abstract:Su Shi had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 field of literature and art. He formed the unique style in the philosophy and accomplishment of life, and was the mode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This paper mainly reveals his artistic atmosphere and philosophies and the realm of personality throug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 Shi and water.
Key words:Su Shi; water; act according to the situ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