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妙处非刀尺

贺小青

从近两年全国高考各地试题看，对文章组织和结构的考查、对艺术手法中描写的考查以及对主要词句的考查成为文学作品阅读考查的“三重”。而“文章谋篇布局”的考查成为“重中之重”，要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

所谓“作品结构”指文章内部的组织和结构、线索、脉络、层次与段落过渡照应、开头与结尾。文章的结构往往体现了作者的思路，这里的思路是指作者写作时思维发展的线索，先写什么，再写什么，最后写什么，都有一定的逻辑关系。

那么在近年来高考散文阅读考查中，考查过哪些与谋篇布局相关的知识点呢？

【考点展示】

考点一：线索的考查

贯穿全文联缀人物和事物的顺序叫线索。散文因为形散，所以在结构上借助一定的线索把材料贯穿成一个有机整体，线索正是把文中各部分材料串起来的那根红线，它可以是某个中心事件，某个实际物体，也可以是作者的思想感情，当然也可以是人物。散文常用的线索有：感情线索、实物线索、时间线索、空间线索等等。复杂的文章，不止一条线索。

比如，2015年北京卷《说梅花》第四题：本文写了作者与外国人之间围绕着梅花展开的几个故事，在谋篇与立意方面匠心独具，请结合全文加以赏析。

解析：解答此题要抓住标志性的词语，结合文体特征，把握住语句间的组合关系。点明文章的线索，并分析其作用，结合文章内容和主旨分析。

答案：从作者的名字翻译切入，以外国人对梅花的好奇、不解与误解为主线来谋篇布局，对梅花内涵的阐释由表及里，逐步深入与丰富，凸显梅花独特的美感和魅力，构思巧妙而自然。阐发了梅花所凝聚的民族精神，表现了外国人与中国文化的隔膜，流露出对交流和理解的渴望。

考点二：句段的作用

具有特殊作用的句段往往是全文行文思路上的重点句子或段落，结构上有特殊作用的句子或段落，表达富有特色的句子或段落。句段作用是文章考查的重点和热点。比如，2015年湖北卷《头脑中的旅行》第二题：文章第②段引用波德莱尔散文诗《头发中的半球》的片段，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解析：本题通过考查理解分析句子在文中的作用，考查对行文思路的理解。分析某一部分的作用，要注意从内容、结构和主旨来考虑。

答案：①以具体例子说明想象的旅行打开了诗人通向远方的道路，诗人虽然不能亲临其境，却能从丰富的想象中获得满足。②生动地表现了诗人的才华——即使身不能至，也能够以超凡的想象力和敏锐的感受力生动传神地描绘出远方的风景，呈现出富有诗意、流光溢彩的画面，给人以强烈的感染。

考点三：穿插语段的考查

散文中穿插性材料是近年来高频考查的内容。所谓穿插性材料，就是文中在主体材料之外，经常穿插一些其他的材料，就其类型来说，或是景物描写，或是事件叙述，或是诗词引用，或是细节描写等等。就其作用来说，或对比，或铺垫，或象征，或暗示，或烘托，或营造意境等等。比如，2015年湖南卷《童年随之而去（节选）》15题：文章以 为叙事线索；第3自然段在文章的记叙顺序上属于 。答案：时间；插叙。

考点四：思路结构的考查

根据写作意图和表现主旨的要求，如何选择组织材料，如何使写进文章的材料条理化、有序化、整体化，需要作者周密安排和布置，这一思维过程就是文章的思路。思路通常表现在文章的取材、线索、顺序、开头、结尾、过渡、照应等等。

比如，2015年广东卷第18题：善行是如何“蔓延”的？请结合全文分析。

解析：本题就是分析作品思路，理解文章结构的能力。文章是以情感或认识过程来组织材料的，由实到虚，层层深入组织材料，回答时，要抓住作者的情感变化，归纳情感变化历程。

答案：从老人对狗的“善行”让老人得到回报，然后要为楼里的人做些什么，因为是刻意而为而不被接受，后来真正的从心里为楼里的人做一些事而感到欣喜，也和楼里的人真正地融合起来，并且感染了邻居，最后善行逐渐蔓延。

【诊断示例】

瓦是雨的键

□古保祥

①瓦向来头角峥嵘。在乡下，瓦是独占鳌头的弄潮儿，它通常以胜利者的姿态站立在檐头。居功自傲是它的本性，它迎接着万物之魂——人的到来，不折不扣地绽放着它的芳姿。因此，若在乡下某一处院子前，给你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屋顶的瓦了，各式各样的，或谦恭，或华丽，或古朴。

②没有瓦的村庄不叫村庄。瓦延袭了千年，从未间断过华夏的文明，它承载着过多的文化与负荷，通常弯曲如韵、从善如流，它从一而终地折射着一种风尚，除了视觉享受外，从未向世人倾诉过内心深处的逻辑与感觉。

③但雨却到来了，砸在心里，砸在瓦上，砸在千载的复苏上。雨是世间的精灵，不请自来。雨也怕人，人怕雨溅湿了个人的生气与心事，雨怕人糟糕了它们的苦心经营，一脚踩下去，有时候，便是一段文明的跌落。而瓦呢，成了雨的情人，而我，则成了它们的拥趸。

④雨肆意地打击着，将瓦磨成了乐器，声音悦耳，爽心，但这是一种相对的概念。倘若你心事重重，这便是一种折磨人的凶器，将你的爱恨情仇统一砸成一片刀山火海；倘若你风光无限，儿子孝顺、父母健在，爱人对你的爱情也如小鸟伊人般羞花闭月，雨与瓦的合奏便成了绝配，你听得如痴如醉，香眼迷离，听得让人想起了如烟往事，风烟俱静，爱意正浓，春花秋月。

⑤雨不算是世间的常客，没有太阳那样的缠人。如果是在江南，在夏季，雨便战胜了瓦，但这通常只是一种暂时的忘却，瓦很快整好了属于自己的青天白日。雨走时，只留下一片片香吻在瓦的腮上，一梦千年，水滴石穿。这样的好梦一直缠绕着少年的心事，让人醉生梦死，瓦与雨演绎着世间真情，从江南到塞北，从农村到城镇，瓦是雨的键，老天在弹，百姓在弹，弹兴衰成败、演世间万象。世道安然，便是盛世；世道颓废，便由盛入衰。瓦知道这一点，瓦虽然不说话，但内心深处做事情，瓦将这样的经典与规律告诉了雨，雨继续敲打琴键，瓦开始重新享受、承受或者忍受。

⑥某一个黄昏，晚风习习，瓦一片片剥落，速度超过了雨的到来。雨再来时，看到一片片瓦沉浸在泥土里，雨从此后知道，在某个地方，雨从此失去了瓦。城市化的浪潮来袭，一幕幕，悲怆绝伦，世事悠然，天地悠然。

⑦雨继续敲击着世间万物，雨通常适应能力极强，没有雨到达不了的地方，没有雨忘不了的往事。雨会忘了瓦，就像某个负心的人，始乱终弃，变化无常；瓦却没有忘记，就像某个痴心人，等到天地为自己不荒不老。瓦是世间的玩物，最终像某片叶与花一样，掉落在人为控制的情怀里，就如孩子玩剩的玩具，再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用武之地，一枕黄粱。

⑧在高楼林立的城市空间里，我到处寻找一片瓦的踪迹。瓦失了原色，披上华丽的外衣，富丽堂皇、倾国倾城却高高在上，我望不到它的面孔，然而雨知道，因为瓦是最接近雨的载体，古代是，现代依然。

⑨只是觉得，再没有悠长的梦，沿着世袭的空间在一条小巷中响起，母唤乳归的声音无从谈起，何谈属于你我乃至整个民族的春秋大义？

⑩泪眼朦胧中，我看到自己变成了一片瓦，摇曳在城市的街头。

设问：第4段在文中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4分）

解析：本题考查“理解文中重要词语的含义”和“分析作品结构”的能力。题目考查是中间语段的作用，在内容上一般是扩展思路，丰富内涵，深化文章主旨或照应前文或标题，在结构上一般是承上启下，表达作用一般是衬托、烘托、铺垫等等。

答案：1.用浓墨重彩的语言，描绘出情景交融诗画意境，强调 “雨曲瓦键”丰富了人们的情感生活，给人以无限美好的享受。（2分）

2.照应标题，引出下文。既再现的标题蕴含的情境，又为下文写瓦消失后痛惜之情作铺垫。（2分）

【名师圈点】

1.线索的考查

这类题目通常的设问方式为：①某某在全文的结构中有什么作用？请简析。②简要分析某某在文中所起的作用。

这类题目一般答题规范是：点名文章的线索，并分析其作用。先指出结构作用，然后结合上下文或全文内容具体分析，即一般的答题格式为：线索+作用+解析。

2.语段的考查

这类题目通常的设问方式为：①这个语段在文中起到什么作用。②文章用较多笔墨写某个内容有什么用意。

这类题目一般答题规范是：内容+主旨+作用。答题时注意联系上下文分析，结合文章主旨综合分析。

3.思路的考查

这类题目通常的设问方式为：①请具体分析文章的行文思路。②概括文章每部分的主要内容。

这类题目一般答题规范是：概括每一部分的主要内容，即一般的答题格式为：（时间﹢地点）﹢人﹢事。答题时要注意回答清楚什么人做什么事情。

（编辑：于智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