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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意境”“气韵”
——浅析中国钢琴演奏艺术中的传统美学思想

2016-03-05

关键词:中和气韵演奏者

李田甜

(黄淮学院 音乐学院,河南 驻马店463000)



·信息与文化·

“中和”“意境”“气韵”
——浅析中国钢琴演奏艺术中的传统美学思想

李田甜

(黄淮学院 音乐学院,河南 驻马店463000)

中国钢琴音乐作品的创作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和孕育下产生,受到传统美学和审美形态的影响,在其演奏中也必然会映射出中国传统艺术文化中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性格。“中和”“意境”“气韵”作为中国传统美学思想中的精髓已成为一种精神内涵根植于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和演奏艺术当中。

中国钢琴;传统美学;中和;意境;气韵

从钢琴这一西方乐器进入中国到中国钢琴音乐在世界舞台上拥有一席之地,中国钢琴音乐的发展历经了近一个世纪的历程。钢琴作为西方多声部乐器的代表,被誉为“乐器之王”,因音色丰富、音域宽广,几乎能做到对其他所有音乐形式的模仿和改编。中、西钢琴音乐创作的差异在于音乐文化的根基不同,中国音乐是以五度相生律为基础的五声调式,西方音乐则是以十二平均律为基础的大小调。作为外来乐器的钢琴在与中国民族文化融合交汇的过程中,延续了中国音乐线性旋律的特点,形成了西方传统和声与中国民族调式交织的和声模式,借鉴模仿了中国特色的音乐语言,保留了民族五声调式的色彩和韵味,从而不断地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钢琴音乐的创作手法。在很多由中国古曲、民族器乐曲等改编创作的钢琴音乐作品中,听众依然能感受到浓厚的中国音乐的韵味,而钢琴也赋予了中国传统音乐以新的艺术生命,使中国的音乐和中国的传统美学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推广和弘扬。

中国传统美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渗透到中国艺术的各个领域。自钢琴从西方传入中国后便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相碰撞、相融合,并逐渐形成了与西方钢琴不同的音乐美学,钢琴对于中国来说虽为舶来品,但是中国风味的钢琴音乐作品的文化内核却是民族的。中国钢琴音乐作品的创作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和孕育下产生,受到传统美学和审美形态的影响,在其演奏中也必然会映射出中国传统艺术文化中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性格。“中和”“意境”“气韵”作为中国传统美学思想中的精髓已成为一种精神内涵根植于中国钢琴作品的创作和演奏艺术当中。要正确的诠释中国钢琴作品,首先要懂得中国音乐中包含的传统美学思想和精神。

一、中和之美

中和“意为中正和谐”[1]。“中”是稳定天下之本,“和”是为人处世之道,只有实现“中”与“和”的统一,才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实现中和之美。在儒家经典《中庸》中,“中和”既为人性修养的道德标准,又是中国传统美学的一种审美形态。儒家的中和美学思想作为中国传统美学的基本审美形态之一,对我国的传统文化艺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中和之美讲究的是含蓄、适度、和谐的中庸之美”[2],而孔子提出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恰恰正是中和之美的体现。中和之美主张有节制的,而非过度强烈的情感表达,这是一种诗学精神,是德行高尚的艺术审美境界。作为中国古代乐器的代表——古琴,浓缩了中国古代文学和音乐的精华,在中国器乐中最具有文人气质,也最能体现中和之美,而根据古琴曲改编的钢琴作品《阳关三叠》的演奏也同样是对中和之美的最好诠释。《阳关三叠》原是根据唐代诗人王维的诗作《送元二使安西》谱写的一首琴歌,又名《阳关曲》《渭城曲》,演奏时表演者抚琴吟唱,将诗词按照一个基本曲调咏唱三次,故为三叠。“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阳关三叠》诗词意境优美,哀而不伤,旋律古朴宁静、平和自然,表达了与友人离别时作者内心深沉的惜别之情,显示了古代文人的朴素简洁、含蓄超脱的高尚情操[3]。1978年,黎英海先生将其改变为同名钢琴曲,保留了琴曲“三叠”的基本结构,借鉴并模仿了古琴中“按音”“散音”“泛音”等技法和音色,用钢琴的音韵表达了古琴曲的深邃意境。演奏《阳关三叠》时,应保持内心的平和、宁静,运用轻柔、细腻和考究的触键,达到饱满而又柔和的声音,注意音响的通和透,将古琴急而不躁、缓而不虚的音色与气质从容不迫地雅致地表现出来。在演奏时不主张过分的肢体表现,保持歌唱性的旋律线条,注意音与音之间的走向和起伏,保持气息的连贯,自然地将力量贯通到手臂至指尖,尽量多地用指腹连奏出深沉、平和、优美、古朴的音调,根据音乐的表现需求细致地处理伴奏织体,把握好声部的层次,保持音乐的平衡,在含蓄中给以暗示,以达到音乐的完整统一,即“中和之美”,从而表现出古人离别时恋恋不舍之深情。

二、意境之美

“意境”,一般是指文学、艺术(书法、绘画、音乐等)作品或自然景象中所表现出来的情调和境界,亦指抒情性作品中所呈现出来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诗意空间。“意境”源于中国古代的老庄思想,是中国传统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当代学者宗白华指出“意境是‘情’与‘景’的结晶品”[4]191。其中“景”为“实”,“情”为“虚”,而“虚”是“实”的升华。

意境是人们创造与重现艺术形象时追求的最高境界。“意境” 之美也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美学的精神内涵和独特的美学追求。中国的音乐注重“意”大于“形”,音乐的结构不同于西方音乐的理性化,不强调逻辑性,“形”随“意”走,超脱于作品之外的意境之美给予人们音乐之外的更多想象,从而为中国钢琴音乐注入了独特的神秘气质。“‘心随音韵、乐隐于形’是中国钢琴作品的美学特征,在演奏的过程中,通过‘静、虚、淡、远’的意境来演绎中国传统音乐的‘中和、深邃’和‘有形有神、神情兼备’的韵味,并体现人们对高妙、清雅意境的追求”[5]153。

1.情景交融

情景交融是中国文人追求的一种抒情表意境界,是含蓄的意在言外的一种文化修为。对钢琴演奏者而言,须具有深厚的古典文学、艺术以及民族风情的文化积淀做基础。

一种是融情于景,重在情。钢琴曲《阳关三叠》通过对“朝雨”“轻尘”“柳色”等自然景物的描写,寄托了对友人依依不舍之情。演奏者应对原诗的寓意深刻理解,弹奏中联想到具体的景象和画面,通过音乐形象的描绘来寄托离别时的不舍之情。钢琴曲《枫桥夜泊》是根据同名古诗创作而来,音乐中通过对江南深秋夜景中“落月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景象的刻画,将客船夜泊的羁旅之思充分地表现出来,营造出沧桑、宁静、凄冷的意境。作者融情于景,抒发了独自一人旅居外地的无限忧愁,演奏时需要对诗意中的场景展开联想,感受诗人孤独、悲凉的思绪,用朦胧、虚无缥缈的音色表现出凄凉、悠远的意境,进而达到情景相生的艺术效果。钢琴曲《二泉映月》是我国著名作曲家、钢琴家储望华根据阿炳的同名二胡曲改编,在充分保留了原曲思想内容和风格的同时,又对作品进行了新的诠释。作品将听众引入泉清夜冷的意境之中,触景生情,抒发了作者内心愁苦的复杂情感。这部作品是对阿炳人生的真实写照,从凄美的旋律中让人感受到他深沉的痛苦、哀伤、幽怨、悲愤,是对其苦难人生的总结和凝练。

另一种是借景寓情,重在景。钢琴前奏曲《幽谷潺音》是储望华先生创作的具有鲜明中国特色和意境的作品。幽静、空旷的山谷,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山涧,独特的音色和意境,让听众遐想出有声有色的动态画面,给人脑海中留下大自然的美妙意象。演奏者需在演奏前就进入一种沉思的意境中,用轻柔连贯的触键将乐句一气呵成。这种借景寓情的表现手法在中国钢琴音乐的创作中占有相当的比重,如王建中的钢琴作品《梅花三弄》,是根据古琴曲《梅花三弄》和毛泽东的词《卜算子·咏梅》创作的。该作品通过对梅花傲霜斗雪、清新高洁形象的刻画,赞扬了文人雅士的高贵品格,是一首具有浓厚的古代文人气质的作品。钢琴曲《梅花三弄》通过对梅花动态和静态的描写,以梅花的傲骨折射出文人雅士的高尚情操,富有高度洗练的审美价值。弹奏时应以梅花形象的描绘为主,通过细致多变的音色以及织体的变换来表现出不同的场景和意境。在缓慢、庄重的前奏时,应注意手臂力量的贯通和手指的主动,力量集中在指尖,刻画凝神静思的沉稳和严冬的冷峻。当高雅、清丽的梅花主题出现时,乐曲进行了多次转调,通过调性的转换刻画了梅花的不同姿态,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坚毅乐观,时而瑰丽妩媚,时而豁达开朗。弹奏者要充分展开自己的想象,通过不同的触键、音色的变化以及声音的层次塑造出梅花的不同神韵。乐曲结束时,又回到初始的慢速,但音乐的意境不再是庄重、冷峻,而是严冬过后春回大地时的优雅、柔美,弹奏时要安静、柔和,体现悠远、深邃的意境。

2.虚实相生

中国古典美学中的“虚实相生”,源自“老子的‘有无相生’思想”[5]132。“虚实相生”认为宇宙万物和审美活动是虚境和实境的和谐统一,不追求细致详尽,只追求意境上的空灵,是一种含蓄的艺术创作手法。虚与实在中国古代文艺美学中应用宽泛,如有形与无形、有限与无限、主观与客观、现实与想象等等。“虚实相生”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独特的表现手法,是中国古代绘画、书法、诗歌、音乐各个艺术领域共同的艺术追求。

西方音乐在音响上追求“实”和“有”,而中国音乐在音响上则追求的是“空”和“灵”,“虚实相生”是中国传统音乐不同于西方音乐的独特的审美追求。中国的传统音乐并非逻辑性的,更多地倾向随意性,西方音乐的功能、和声体系注重音响纵向的关系,而中国音乐更偏向让旋律线条自由地游走。如古琴这个具有浓厚中国韵味的乐器,甚至是“曲无定谱”“音无定高”“拍无定值”,中国的音乐正是通过“虚实相生”来实现音乐的至高意境。如黎英海改编的中国钢琴曲《夕阳箫鼓》的引子“江鼓钟楼”,使用了中国音乐独特的散拍子,没有严格的节拍、小节线、速度的要求,甚至模仿鼓声的音符数量也是较为自由的。演奏者如果只按照谱面上的音符和标记演奏,是远远达不到作曲家想要的音乐效果,需要演奏者深刻地理解古人对行云流水、壮美山河的崇尚和追求,懂得在音乐的基础上进行艺术构思和想象,在心中联想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绝美画卷,让听众仿佛置身于夕阳西下、波光粼粼、鼓声远至的中国动态山水画之中。自20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的许多钢琴音乐,通过不同的触键和音色的变化模仿古琴类似揉弦、按弦、泛音、走音等演奏技法,营造出了“清、淡、古、雅”的中国传统美学中的意境之美,在音响、音色上追求“虚”的缥缈与朦胧,达到乐曲意境虚静之感,用以表达空旷宁静的深邃意境。

中国钢琴作品演奏中的“实”,主要是指被演奏的音乐作品本身,如作品中的旋律、和声、结构、风格以及乐谱中标示的音乐的力度和表情等要求,还有演奏者演奏此作品时的技术技巧。钢琴演奏中的“虚”,是指音乐作品本身以外的艺术外延和演奏者自身所具有的综合能力,它包括演奏者对作品的理解程度,即对作品中“意在言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境界的领悟以及发挥时即兴产生的影响演奏的个人因素等。“虚”和“实”是辩证统一的关系,钢琴演奏中只注重“实”的表达,音乐会显得呆板、僵化、单调,缺乏感染力;同样,过于强调“虚”的表达,会使音乐变得轻浮、缥缈。“实”是基础,“实”因“虚”而升华,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实结合才能做到中国传统音乐的形神兼备。古人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正是虚实的恰当处理,其将对作品透彻的感悟和精湛的演奏技艺完美地结合,将有限的实延伸到无限的虚,从而达到至高的艺术境界。虚实相生的演奏能使听众在音乐欣赏的过程中产生丰富的联想和想象,从而达到感同身受、身临其境的艺术奇境。

三、气韵之美

“气韵”是中国传统美学文化中十分重要的概念,历代的文学家和艺术家均以气韵作为艺术创作的目标和境界的追求。“气”的哲学,在儒、道家伦理和艺术理论中都有着久远的历史,中国的“画、诗、乐”在艺术审美上一脉相承,中国书法绘画中的“气”就是作画、习字时的“胸中之气”。中国特有的笔墨形式的画作中,都内藏着作品的含义和意味,即为“笔墨都成气韵”。

中国器乐演奏的美学标准“内得于心、外应于器”,“气”同样是音乐内在的生命,赋予音乐风格的内在脉动,“韵”是音乐意境的外部特征,赋予音乐外部的意蕴。中国钢琴音乐的精髓正是因“气”而活,因“韵”而美。“气韵”是作品自身所蕴含的魅力和风格,是音乐的内在气质,是中国音乐的灵魂所在。演奏者需具备深厚的民族文化知识功底和音乐修为,并能理解民族音乐的深刻内涵,才有可能在中国钢琴音乐的演奏中呈现特有的民族神韵,达到神形兼备的境界。

《枫桥夜泊》是黎英海的一首中国风味的钢琴曲,以空五度音程模仿夜空里寂静悠远的钟声,这也是贯穿始终的“气”,演奏此曲时,需要表现出旋律中古曲的韵味,模仿浑厚空寂的钟声在夜色中回荡,让人产生无限的愁思和遐想,段落之间、乐句之间的衔接要做到“形散神聚”,运用绵长的气息贯穿全曲。中国作品多以一个或多个长音符结尾,意味深长,尾音的触键要自然通透,以达到“余音绕梁”的意境。弹奏中国古曲风格的钢琴作品时,气息贯通尤为重要,往往当声音渐弱直至结束时气息却仍不能中断,要用气息拉住整个音乐的脉动,没有了气息的带动,音乐就会显得平淡直白、苍白无力,音乐的神采也荡然无存。在《夕阳箫鼓》这首钢琴作品中,很多乐段的结束处出现了渐慢或者自由延长音的标记,此时的渐慢和自由延长音并不意味着音乐的静止或结束,而需要演奏者用气贯穿各个乐段,在新乐段出现前的渐慢和延长音也给演奏者和听众一个遐想和回味的空间。这如同中国画作中的留白,文学作品中意犹未尽的省略记号,让人感受到“凝绝不通声暂歇,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境界[6]。民族气韵深远而耐人寻味,是秉承了中国传统文化精髓而形成的独特气质,在中国钢琴音乐演奏表演过程中,“韵”是音乐的灵魂之所在,“气”是“韵”的源头和依托,两者相互依存,互为前提,“气”和“韵”有机结合,赋予了中国音乐作品独特的艺术神韵。

在中国钢琴音乐作品的演奏中,演奏者在演奏之前需调整好演奏的状态,心境平和、精神专注,心无杂念,恍如置身于音乐中的情境,自然平稳地呼吸与音乐气息步调一致,随着音乐的发展渐入佳境,逐渐使演奏的气息与音乐的气息同步。演奏者在自己营造的音乐情境中思绪尽情飞扬,而听众也会在演奏者营造的曼妙意境中感受到音乐的气韵所在。“气韵”的诠释是参悟中国钢琴音乐作品内涵的关键。气息的贯通意味着成熟的演奏以及对作品精神内涵的诠释和升华,气不贯则韵不足,气脉贯通才能气韵生动。

中国钢琴演奏中的审美文化扎根于民族传统文化这片沃土之中,传统美学的思想精髓为中国钢琴作品注入了独特的文化神韵和艺术内涵。演奏者不仅要有娴熟的钢琴弹奏技巧,还要具备深厚的传统文化修养,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观念,深悟中国传统美学的博大、精深,这样才能准确地诠释中国钢琴作品的文化底蕴和音乐内涵。

[1] 张龄予.中和的大美之学[J].戏剧之家,2016,(14):13-21.

[2] 王晓明.论孔子美学思想[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35(2):131-134.

[3] 梅胧文.中国古诗词歌曲《阳光三叠》的艺术创作特征探析[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36(5):83-86.

[4] 宗白华.美学与意境[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 任 陆,丁 璐,李田甜.钢琴演奏表演艺术研究[M].北京: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5.

[6] 董道锦,孙明珠.中国钢琴作品的分析与演奏[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韩大强)

The Golden Mean and Harmony, Artistic Conception, and Lingering Charm——A Brief Introduction of the Traditional Aesthetics in Chinese Piano Performance

LI Tiantian

(College of Music, Huanghuai University, Zhumadian 463000, China)

Edified and incubated by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Chinese piano composition is created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traditional aesthetics and the aesthetic forms, so its play and performance will also reflect the national spirit and character in Chinese traditional art and culture. As the essenc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esthetics, the golden mean and harmony, artistic conception and lingering charm have become a spiritual connotation deep into the creation and performance of Chinese piano composition.

traditional aesthetics; the golden mean and harmony; artistic conception; lingering charm

2016-09-20

2015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5-ZD-175);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4FYS009)

李田甜(1979—),女,河南信阳人,硕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钢琴演奏与教学。

J624.1

A

1003-0964(2016)06-009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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