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婆罗洲 马来西亚热带雨林之动物篇

吴健梅

昆虫在地球上约出现于3.5亿年前，经历了漫长的演化过程。全世界已经知道的昆虫约有100多万种，加上一些尚未被发现的，保守估计实际数字不少于200万种，是个非常庞大的数目，远远超出地球上的植物总数量。昆虫约占动物界种数的80%，每年还陆续发现新的物种，中国已经知道的有10万多种。

昆虫之美

这次为期11天的婆罗洲马来西亚热带雨林之旅中，我在山顶营地上驻扎了一个星期，记录了100多种昆虫和其他野生动物，跟着一群虫友们见识了各种寻找昆虫的方法，昆虫们藏身地点各异，有隐藏在树干上伪装色的，有在水沟里蠕动的，有在树叶上跳跃的，有藏身在潮湿石头下的，有匿藏在枯木头里的……令我大开眼界，增长了不少知识。

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查阅了不少关于昆虫方面的书籍，请教一些资深的昆虫专家，终于对自己拍摄的一些物种有了初步认识。

古罗马斗士——蚱（直翅目，蚱科）

作为骨灰痴迷级别的“植物人”，在户外山野里，我眼睛看到的只有植物，再也没有其他了，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蚱，竟然让我直扑在地上，混在一群虫友里，拍摄这个酷似古罗马斗士的小东西，第一次的经历让我很是兴奋，原来昆虫那么有趣。

这种来自婆罗洲的蚱，它的前胸背板上有超级夸张的半月形扩展物，纹脉清晰可见，圆鼓鼓的复眼，加上前面两条上翘的触角，像极了古罗马斗士的头盔；后腿粗壮有力，代表着它具有很强的弹跳能力。

目前，关于这种蚱的文字文献极少，关于它三身体构造的功能，需要留到将来进一步研究探索，目前只能判断它是某种蚱的若虫（雄性）。

音乐大师——绒螽&褶缘螽（直翅目，螽斯科）

蟋蟀和螽斯都是摩擦左右前翅而鸣叫，鸣叫时的主角为雄虫。螽斯（雄虫）是以盖在下面的右翅为主要声音来源，左翅腹面具有弦器，右翅腹面具有弹器，左右翅摩擦产生鸣叫声，这种鸣叫声作用于吸引异性、呼唤同性、惊吓敌人等目的。

中国古典文学《诗经》中《国风·周南·螽斯》中描述：

螽斯羽，诜诜兮。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

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

宜尔子孙，蛰蛰兮。

意思是说：螽斯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

螽斯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

螽斯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后来华中农大的一位虫友发来一段冬螽的录音，只有当音箱声量调到很大的时候才能听清它的鸣叫曲调，不知道是因为录制工具问题，还是冬螽本身的鸣叫声就是如此弱。

我拍摄绒螽和褶缘螽的时候是晚上，可能面对我们人类的突然干扰，它们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下，没得到合适的放松环境，很遗憾，没听到它们的鸣叫声，但对它一双修长的触须和闪闪发亮的钻石心形的发音齿和刮器，倒是印象深刻。

伪装大师——叶?（竹节虫目）

其实，应该叫叶?（xiū），但是，在输入法使用拼音时候，几乎没法从字库里调出“?”字，于是乎大家都习惯用脩来替代?了，叶?被写作“叶脩”。叶脩在分类上属于竹节虫目，但比竹节虫具有更高明的伪装手段，属于夜行性昆虫。

叶?体型扁平，体色为淡绿色，跟树叶颜色相仿；而前翅的翅脉跟树叶的叶脉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更厉害的是叶?的侧缘有像被虫子咬过的齿痕或者树叶腐败的颜色，如此一来，它们混在树林里，跟周围环境颜色高度接近，敌人根本没法发现它们。

好朋友昆虫大师三蝶纪曾经讲过一件事，她的一位朋友喜欢养叶?作为宠物，有日出差在外，他太太在清理家里杂物时候，竟把这昆虫当作烂叶子一起清理掉了，回来后他大呼可惜，听完这个故事，不禁捧腹大笑。

群居动物——大蜜蜂（膜翅目）

大蜜蜂是蜜蜂属中体型大的一种，单脾成排，俗称排蜂。分布于南亚、东南亚以及中国云南南部、广西南部和海南等地。

早上快下山时，营地工作人员老周鬼鬼祟祟地跟我说：“我今天带你们去看一个很神秘的东西！”吊起我们胃口后，一再追问他是什么东西，却又卖关子不肯说。

离开山顶营地返回市区的路上，约2个小时，我们的车经过一片山地坡林，老周叫停3部车的司机，我们在路边停车观看他所说的神秘东西，按他手指指向，原来是几百米外面的一株高大常绿树木，植株高约20米，在树横干下筑造了几个硕大的蜂巢，目测直径50～60厘米，相当巨大，巢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大蜜蜂，看得人头皮发麻。

小提琴步甲（鞘翅目，步甲科）

小提琴步甲的体形长而微扁，头、胸部和腹部区分明确，鞘翅通常有明显的条痕。生活在东南亚森林，取食昆虫幼虫和蜗牛，多数种类属夜行的猎手。

小提琴步甲的前胸腹板拓展呈褐色的左右对称的两个半圆形，就像人类的肺部，整个虫子的体型如乐器小提琴，名字非常优美动人。

四面埋伏之雨林毒物

雨林吸血鬼——蚂蟥（颚蛭目）

这世上，估计没人会不讨厌蚂蟥（水蛭），特别是雨季时候，森林里蚂蟥几乎无处不在，悄然无声无息。从云南丽江、四川夹金山、西藏墨脱、海南五指山、婆罗洲马来西亚热带雨林等，只要进入深林，就有可能碰到蚂蟥随时攻击路人。

进去婆罗洲热带雨林拍摄，不管是拍摄动物还是植物，经历蚂蟥叮咬是必经的严峻考验和洗礼。虽然事先工作人员有叮嘱，我们也做了相应的防范，但始终防不胜防，再怎么缜密，还是有不少队友中招，被蚂蟥咬的最多伤情最严重的莫过于来自重庆的小李子和神秘人，几乎每天都中招，脚部鲜血直流，惨不忍睹。这些蚂蟥都粘在树叶上， 草丛里，人畜一走过，它们悄然快速粘上他们的身体，开始叮住吸盘吸血，直到被发现为止。

这是一个长久的记忆里的梦魇，不管在真实生活中还是在记忆里，蚂蟥给人带来的心理阴影面积，不能尺量。中国中医里竟然把蚂蟥（水蛭）晒干后入药，仔细想来，有点不可思议。

雨林千足虫——某姬马陆（姬马陆目）

这个虫子，连昆虫大师三蝶纪都鉴定不到种，只能说是某姬马陆，但毫无疑问，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节肢动物，叫它为千足虫也不为过，体型比中国的马陆大多了。

队友们个个都是非常勇敢的，先有来自上海辰山植物园的钟博士把玩它，稍后又有西林大的小林在摆弄它，它也不恼火，任我们摆弄抚摸。

四面埋伏之雨林毒物

国内已经有不少人养马陆这类生物作为宠物，因为它们不会发出声音，不像螽斯、蟋蟀叫个不停，需要的空间也不大，食物简单，容易获取。但是，它的皮下有毒腺，惹火它的时候，会分泌出一种叫作氰化物的液体，不但有臭味而且有毒，腐蚀性颇强，所以我们也得小心翼翼。根据同行张老师口述，曾经有被马陆分泌液体喷伤的经历，几乎昏迷一天，说的我们也心生恐惧，对这小动物既好奇又害怕。

后来我们还发现姬马陆的身上还附属着不少寄生的螨虫，一物降一物，再厉害的生物，都有它的天敌或共生体。

威武之师——马来西亚雨林蝎（蝎目）

蝎子在中国大陆是常见的野生动物，多为黄褐色，体型较小；现在也有大量人工饲养繁殖作为药用，据说可以治疗肿瘤及风湿类疾病。而这次婆罗洲马来西亚热带雨林之行，前后发现两种野生蝎子，第一种是威武勇猛的黑色马来西亚雨林蝎，第二种是小林翻开石头后发现的鞭蝎。雨林蝎主要以面包虫、蟋蟀等小昆虫为食。我们看到雨林蝎的时候，可能它面对我们突然出现，有点神经紧张，挥动巨大的钳子呈攻击状态，我们却很兴奋，不过，我还是死死盯住它尾末的螯刺，担心被它蜇了中毒。

后面发现的鞭蝎体型娇小玲珑，跟传统中威猛庞大体型的蝎相差甚远，从动物分类上来看，鞭蝎是另外一个目（鞭蝎目），最大的特点是腹部末端有一细长的尾鞭，当它受到攻击进行防卫的时候，会从尾鞭基部喷出含有浓烈醋酸味道的液体，对人体伤害不大，如不慎喷到后用清水洗涤患处即可。

飞鸟之美

营地的不速之客——粉头果鸠和绿翅金鸠（鸽形目，鸠鸽科，果鸠属）

粉头果鸠是鸽鸠科果鸠属的鸟类，是一种小型色彩鲜艳的果鸠，属于留鸟，分布于泰国南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苏门答腊、爪哇等岛、新加坡及文莱，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中的近危种。粉头果鸠栖息于红树林沼泽与海拔低于1500米的低地雨林，也可生存于次生林中。粉头果鸠会捡食掉落在地上的果子或直接啄食树枝上的果实，通常单独或成对出现。

有天晚上，我和三蝶纪站在幕布旁边观看一些寻光而来的昆虫时，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噗通”，一只粉头果鸠撞到了营地的木板房子墙上，再跌落到草地上，几乎把它撞晕了，我猜测，可能夜晚中的果鸠视力不佳，它有点愣愣地站立那里，几秒钟清醒后，就迅速钻入到木屋下面去。刚隔不久，接着又一声“噗通”，另外一只绿翅金鸠跌落我们面前，这让我们有点不知所措，我们靠近，把它捧在手掌里，它很温顺，身体的温度透过柔软羽毛传递到我们的手掌心，钟博士一直不肯松手放走它，后来我硬掰开他手掌，放飞了这只金鸠。根据钟博士的描述，他说这是他这辈子握过最美妙的感觉，像握着一只翅膀未丰满的柔软天使。

前面那只果鸠也起飞，两只鸟一前一后往营地后面的山林飞去，没入布满星光的黑暗夜幕里，我们站在那里，松了口气，心里默念：回归森林最好。后来，总觉得邂逅那两只精灵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如果不是有图像为证，真会怀疑那夜偶遇的真实性，只因短暂的相遇太美好，没有之前，也没有以后。

哺乳动物之悲孤家寡人——豚尾猴（灵长目，猴科，猕猴属）

豚尾猴体长54～62厘米，体型较粗壮，头顶平坦，具辐射排列的黑褐色顶毛。尾巴也很短，约为体长的3/10，尾巴上的毛也很稀疏，尾的基部较粗，尾梢较细，但末端有一簇长毛，在行动的时候常呈“S”形弯曲如弓，状似扫帚或猪尾，所以得名，也叫猪尾猴。

豚尾猴栖息于热带、亚热带森林中或海拔较低的针叶林内，营树栖生活，喜群居，以植物果实为食，偶尔捕食昆虫和小鸟。有天傍晚，等待工作人员准备晚饭之闲暇，我到兰花园转了下，工作人员老周走过来对我说，刚才来了一只猴子，徘徊一会儿后沿山坡小路离开了，我四处打量，却不见它的踪影，有点失望，老周安慰我，说不准明天早上它还会来营地呢！

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山顶营地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辉中，我们起床后，照例来到兰花园散步，突然，室友三蝶纪喊：“猴子出来了！”我急忙跑步回宿舍拿相机后返回兰花园，赫然看到前面10来米的山坡草丛里有个黄褐色的庞然大物，行走草丛间发出“嗦嗦”的声响，赶忙按快门，可惜，我的70mm-200mm镜头焦段太短，只能拍摄豚尾猴的一个大概，没法拍到大特写，猴子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顺着身后大树，身手敏捷地爬上去了，在树顶寻找一些干果吃，身影隐约可见，但已经无法继续拍摄。

后来三蝶纪放大了照片发现，这个公猴的脚掌竟然有一个红色裂口子，也就是说，这个猴子受伤了，怪不得它行动缓慢呆滞，看到它的红伤口，我们两个心里非常难受，不知道它因何受伤，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口发炎。总之，女人的恻隐之心，让我们两个难受了好几天。

最后一天清晨，按计划是全部人下山。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营地一片静悄悄，我早起拍摄晨雾，又看到了那头受伤的豚尾公猴了，它径自走到夜诱昆虫用的白色幕布下，捡了一些昆虫尸体来进食，逗留了片刻，钻进丛林离开了。

从婆罗洲回来很久，心里总是不经意地想起那只受伤的豚尾公猴，是否别来无恙？有机会再问下营地工作人员老周吧！

半进与半退之间——长鼻猴（灵长目，猴科，长鼻猴属）

如果说上面的豚尾猴在山野浪荡，自由自在，虽然有时候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比如打架之类，但总体来说，还是个自由之身，可以来去自由，恣意呼啸山林，而相比之下，长鼻猴则没那么幸运了。

长鼻猴分布于东南亚婆罗洲，即文莱、印尼的加里曼丹、马来西亚的沙捞越和沙巴，主要以水果、种子、红树林的芽及嫩叶为食，有时也会吃一些无脊椎动物如毛虫和幼虫。

长鼻猴与其他猴类最大的区别，是成年公猴的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大，最终长度竟达到7～8厘米，由于颜色红艳，远远望去，就像挂在脸上的一个茄子状的红气球，晃晃荡荡，真担心它们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见到过几次长鼻猴，第一次是在距离亚庇市区3小时车程外围的一个红树林海湾，抵达海湾时候，天色开始昏暗，一群人在小船中，抬头看到许多长鼻猴在枝头跳跃、厮打、尖叫，非常热闹，拍了几张图片放大后发现有些猴的脖颈上被科研人员佩戴了追踪器，以监视、记录猴群的活动情况。

第二次见到长鼻猴，是在亚庇野生动物园，长鼻猴群被囚禁在铁笼里面，看到我们远远走过来的时候，就赶紧靠近铁栏边，伸出前臂挥动，向我们乞讨一些食物，跟其他猴类无异。心里恻然，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自由更重要？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生命。

动物的刻板行为——马来熊（食肉目，熊科，马来熊属）

马来熊是熊科动物中身型最小的成员。它们成年体长约120～150厘米，体重27～75千克，全身毛呈乌黑色，体胖颈短，前胸通常点缀着一块显眼的“U”形或马蹄形斑纹，斑纹呈浅棕黄或黄白色。

马来熊主要栖息在南亚茂密的热带雨林和亚热带常绿阔叶林里，属杂食性动物，而且是有什么吃什么。在它们的食谱中，最常见的是蜜蜂和蜂蜜、白蚁、蚯蚓以及一些植物的果实，喜欢在夜间活动，白天则呼呼大睡，嗅觉灵敏，但视觉和听觉却迟钝。

我们看到这头马来熊是在亚庇野生动物园里，它被关在一个圆筒形的露天场地里，有一些设备供它娱乐，它却非常焦躁不安，观看了一会，我很快就发现它的一个非常严重的带有动物园动物的共性——刻板行为，在半个小时内，从围墙到滚筒的几十米距离里，它来回反反复复走了近100回，完全是机械性地来回折返，如此刻板机械行为，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长鼻猴分布于东南亚婆罗洲，即文莱、印尼的加里曼丹、马来西亚的沙捞越和沙巴，主要以水果、种子、红树林的芽及嫩叶为食，有时也会吃一些无脊椎动物如毛虫和幼虫。

长鼻猴与其他猴类最大的区别，是成年公猴的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大，最终长度竟达到7～8厘米，由于颜色红艳，远远望去，就像挂在脸上的一个茄子状的红气球，晃晃荡荡，真担心它们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见到过几次长鼻猴，第一次是在距离亚庇市区3小时车程外围的一个红树林海湾，抵达海湾时候，天色开始昏暗，一群人在小船中，抬头看到许多长鼻猴在枝头跳跃、厮打、尖叫，非常热闹，拍了几张图片放大后发现有些猴的脖颈上被科研人员佩戴了追踪器，以监视、记录猴群的活动情况。

第二次见到长鼻猴，是在亚庇野生动物园，长鼻猴群被囚禁在铁笼里面，看到我们远远走过来的时候，就赶紧靠近铁栏边，伸出前臂挥动，向我们乞讨一些食物，跟其他猴类无异。心里恻然，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自由更重要？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生命。

动物的刻板行为——马来熊（食肉目，熊科，马来熊属）

马来熊是熊科动物中身型最小的成员。它们成年体长约120～150厘米，体重27～75千克，全身毛呈乌黑色，体胖颈短，前胸通常点缀着一块显眼的“U”形或马蹄形斑纹，斑纹呈浅棕黄或黄白色。

马来熊主要栖息在南亚茂密的热带雨林和亚热带常绿阔叶林里，属杂食性动物，而且是有什么吃什么。在它们的食谱中，最常见的是蜜蜂和蜂蜜、白蚁、蚯蚓以及一些植物的果实，喜欢在夜间活动，白天则呼呼大睡，嗅觉灵的、不变的、以固定频率反复重复的、无任何功能效果的简单行为，人或者动物都会发生刻板行为。后来跟动物学的朋友聊起这事情的时候，他们说动物园的很多动物，比如老虎、熊、狮子等在笼子中生活的时间长了，都会有这样的行为。

婆罗洲马来西亚热带雨林，由于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成为了全世界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此次热带雨林之行，虽然路途艰辛，但受益颇多，也算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