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批评视域下杨利民戏剧创作探讨
2016-03-04刘春艳
刘春艳
(公主岭市戏剧创编室 吉林公主岭 136100)
生态批评视域下杨利民戏剧创作探讨
刘春艳
(公主岭市戏剧创编室 吉林公主岭 136100)
生态意识是维护社会发展的基础,强调其整体运动规律和对人的综合价值效应,要求把人对自然的改造限制在地球生态条件所容许的限度内,反对片面强调人对自然的统治,反对无止境地追求物质享乐的盲目倾向。杨利民出生在黑土地上,黑土情结给了他阳光、空气、力量、动力,他把这称为“自己的阳光和空气”。一定的地域环境和自己的生活经历,加上西方两位著名戏剧家的影响,使他的剧作中不断出现自然风情、生命本真、诗意之美,并逐渐引起关注。
生态批评 视域 杨利民戏剧创作
引言
杨利民这个新时期极具有影响力的剧作家,凭借着他对石油大地的满腔热爱,凭借着他内心的淳朴与本真,凭借着他对这个时代特有的敏感,写出一部部引人深思的优秀剧作。究其话剧的成就,其中之一就在于对荒原、风雪及月亮意象的运用上。剧中常常通过意象渲染气氛、勾勒外部环境、表现剧作深刻的主题,进而表达悲剧意义,表现人物的精神品质,引发读者思考。[1]
一、杨利民生态戏剧的审美表现
1.物我交融的意境
在杨利民的戏剧作品中荒原意象的运用与作品主题相契合,人们眼中的荒原是寂寥、痛苦的,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会给人们的心灵造成严重的伤害。在荒原中,物质匮乏、交通闭塞、生存环境恶劣等一些列问题随之而来,人们只能通过盲目的工作、一味的妥协来度过生活。在杨利民的戏剧作品中,往往通过荒原意象的运用使得人们由失望变成希望。[2]
话剧《大荒野》非常善于将天然风景衬托人物心灵,天然美与人主体的心灵美融为一炉,情景相融。这四幕剧是以四季的顺序为线索进行的。每一幕各以春夏秋冬构成其独特的自然景观:
春:动物从冬眠中醒来,小草从土地中钻出来,蓝天、白云、青山一切都是充满生机,一片和谐,春意盎然。
夏:色彩纷呈、生命在此勃发,朝气蓬勃。
秋:秋高气爽、硕果累累。生命走向成熟,辉煌。
冬:蓝蓝的天空、白皑皑的雪,寒气凛冽,万木萧瑟。生命走向尽头。
春天,生机勃勃。大荒野上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两位老人相遇了。他们由于对彼此的相互关心、对生活的独特体验、对生命的共同认识,他们之间便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夏天,绚丽多彩。此刻,人的生命,人的情感与“夏”的生命律动和谐共振。生命与自然同在,情与景相生。不知是老梁头与牧牛婆的情爱点燃了夏的灵性,还是夏的灵性孕育了这美妙而深沉的爱情。[3]
秋天,金光闪耀。所有在春天与夏天收获到的东西在秋天将会做一个筛选,是去是留,哪些东西应该舍去,都是要考虑的问题。老梁头与牧牛婆经过夏天风雨的洗礼,两颗心被扰乱了,再也无法安定下来,他们互相牵挂,互相期盼,他们也曾幻想过,然而终究因为传统伦理道德的樊篱,他们像老酒一样醇美的感情未能越过夏的深沉,在深秋时节分手了。
冬天,白雪皑皑。老梁头还想和牧牛婆在一起,于是他带着对荒野深深的眷恋,带着给自己定的清规戒律,离开了他度过大半辈子的大荒野。他没有成名,也没有受过一次表扬,他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就走了。但是他走的并不悲伤,而是走的坦荡,走的磊落,虽死犹生。老梁头的精神与大荒野同在。就像冬天一样,虽然万物沉寂,但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4]
老梁头的生命价值还会在春之声中生根发芽,在夏之光中怒放,在秋之韵中结果。自然生生不息,生命还在延续,精神代代相传,这就是春夏秋冬的抒情。
2.质朴与灵性的语言表达
杨利民的剧作十分注重对戏剧氛围的烘托。他常在剧作中增加一些独特的地域歌谣烘托戏剧氛围,歌谣是每个地方所特有的一种语言表达方式,每个地方有独特的表达方式,在东北,歌谣与博大、苍凉的景观融合在一起,达到情景交融的戏剧效果。
《黑草垛》中则是用歌谣的手法为我们营造了悲凉的气氛。老瞎子虽然不是这部戏剧中描写的一个人物,但是却通过从他的侧面描述奠定了该剧的情感基调,老瞎子的妻子和儿子被土匪给杀害,现在孤苦伶仃,只有儿媳妇与他相依为命,他是让人同情的,他也注定孤独,但是他孤独的时候会唱一些歌谣来排遣:“老来难啊老来难,人到老时惹人烦。从前看着别人老,而今轮到我面前。耳聋眼花难分辨,生生死死两可间。老年丧子多凄惨,临终丧妻最孤单。”
当他发现儿媳妇香草有事隐瞒他的时候,他就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妻子和儿子也被土匪杀害,种种惨状浮现在脑海中,他不禁悲痛起来,又唱起了《老来难》。这首歌谣突出了他的苦痛与悲伤绝望。当他得知香草和小山东都被官兵所包围,在大火中死去的消息后,老瞎子孤苦无依,用一曲古老歌谣表达了他凄凉无助的心境。
语言的描写是评价剧本好坏的重要因素,剧本的语言如果平平淡淡,没有特色,那他不能称之为好剧本,好的剧本中作者会对其语言下很大的功夫,其中有一点就是风趣幽默,这种语言的运用会使观众、读者、作者、作品这四者融为一体,达到观赏的效果。而想要达到风趣幽默,就要使语言具有机趣性。所谓“机趣性”则是所描写的语言侧重于修辞方面的表现,即:化俗为雅,雅中带俗,语言尖新,诗意情趣。杨利民创作的话剧吸取了戏曲的化俗为雅、雅中带俗的特点,语言尖新,在诗意情趣方面颇有特色,使其语言生动、幽默机趣,颇有东北地域风格。
结语
从杨利民的戏剧作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作者对于大自然与黑土地的热爱,“人出于自然而又回归自然”,自然养育了我们,自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让人敬畏的,人只有与自然和谐共生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正是出于对黑土地的热爱,杨利民在他的作品中有许多表现自然的主题,在生态危机日益严重的今天,杨利民紧跟时代的脚步,追随着社会的发展,他的作品里展示了当代社会进程中自然生态失衡的重大问题,表现了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人与自我、人与自然之间严重失衡的问题,表达出想要回归自然、救赎人类的崇高理想。
[1]杨利民.杨利民剧作集上册[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
[2]杨利民.杨利民剧作集下册[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
[3]伊波利特·丹纳.艺术哲学[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9.
[4]刘文良.范畴与方法生态批评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