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森在天津的革命活动及其评价

徐　行，李　俐

(1.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　300071；2.中共天津市委 党史研究室，天津　300079)

蔡和森在天津的革命活动及其评价

徐行1，李俐2

(1.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300071；2.中共天津市委 党史研究室，天津300079)

摘要：1927年下半年到1928年上半年，蔡和森在天津从事革命活动。在革命的危急关头，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天津，直接领导了两次顺直省委的改组；在党的组织遭到严重损失的情况下，他努力在天津地区发展党员，恢复党的组织机构和组织活动；他还发动和领导了天津及华北地区的工人运动和农民运动，为党为革命立下的丰功是充分值得可定的。尤其在党的组织、思想和工农运动方面为党的事业作出了杰出贡献。

关键词：蔡和森；顺直省委；天津党组织

中国共产党早期杰出的领导人蔡和森，曾于1920年代后期在天津从事革命活动，他主持了两次顺直省委的改组，积极发展天津地区的党员，努力恢复基层党组织，指导了天津和华北地区的工农运动。蔡和森为党所做的这些工作，皆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和影响。本文试图对蔡和森在天津的革命活动进行系统考察和初步评价。

一、直接领导顺直省委进行第一次改组

1927年是中国政治风云急剧变换、中国革命跌宕起伏的一年。这一年年初革命形势一派大好，北伐战争连连告捷，国共两党的力量都得到快速发展。但是，4月12日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开始屠杀共产党人；7月15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政府正式“分共”，第一次国共合作宣告终结。在这一年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五次代表大会上，蔡和森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此后，针对国民党反动派叛变革命、镇压共产党的恶行，蔡和森多次向党中央提出发展工农运动，扩大工农武装，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对反动派坚决进行反击的建议。1927年他在武汉参加了党的“八七”会议，在仅一天的会议上，他先后作过4次发言，坚决主张发动土地革命，武装反抗国民党的反动统治。

中共“八七”会议后新的中央政治局决定派蔡和森到北方局去指导党的工作。1927年9月至1928年2月蔡和森先后两次来到天津主持顺直省委改组，并领导顺直党组织开展革命活动。

中共顺直省委是20世纪20年代后期中共在华北和东北地区的重要领导机关。顺直省委机关设在天津，其工作范围不仅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山西、陕西、绥远、察哈尔、东北三省、河南北部以及山东西部，而且直接领导天津市内各区委组织以及所属基层支部[1]。中共顺直省委正式成立于1927年8月1日，1930年12月底撤销。这3年零5个月的时间，是中国共产党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起步之时，也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最艰难时期之一。在这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中共顺直省委先后历经七次重大改组，其中1927年9月和1928年3月两次改组是由蔡和森直接领导的。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中国革命出现严重危机。4月28日，中共北方区委书记李大钊等20多名革命志士惨遭奉系军阀杀害，北方地区党的领导机关遭到严重破坏，工作陷于停顿。为恢复北方党的领导机关，推动北方革命的形势，5月19日，中共中央常委会决定建立中共顺直省委，执行北方区委职权。6月中旬，中共顺直临时省委成立，省委机关设在天津。8月1日，中共顺直省委正式在天津建立，彭述之任书记，刘伯庄任组织部主任，李季达任宣传部主任，陈为人任工人部主任[2]1795。

顺直省委成立之时，北方革命正处于白色恐怖残酷统治之下，奉系、国民党大肆逮捕、杀害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使革命斗争陷入极度危险之中。8月中旬，天津市委遭到重大破坏。顺直省委宣传部主任兼天津市委书记李季达等人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天津地区党的工作完全停顿。这种状况引起许多党员强烈不满，纷纷要求改组顺直省委。而此时由于党内对中国革命和党的建设一些重大问题存在分歧，顺直省委在领导和推动革命斗争过程中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和矛盾。在筹建顺直临时省委的过程中，原天津地委人员与传达中央指示的临委委员，就机关驻地、省委组成人员等问题产生意见分歧。同时顺直省委成立后，正值大革命刚刚失败，全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党内许多同志对于敌人的屠杀政策极为愤恨，迫切要求党采取回击措施。然而原顺直省委领导人彭述之仍坚持等待“北伐军”来北方后再开展工作。他没有很好地执行“八七”会议确定的总方针，仍把自己封闭在省委机关里，放弃对工农运动的领导，在组织上搞家长统治，压制党内民主，致使党内发生意见纠纷，部分党员对省委不信任。

蔡和森受命于中国革命形势严峻、党内意见分歧的危难时刻，勇敢地挑起了改组顺直省委的重担。他是中国共产党早期卓越领导人之一，1921年10月从欧洲勤工俭学被反动当局遣送回国后，就承担起党内宣传工作，是我党早期杰出的理论家。他在党的三大、四大上连续当选为中央委员，参与了中央领导工作，在党的五大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并代理中共中央秘书长。

1927年8月下旬，为贯彻八七会议确定的总方针，加强北方地区党的领导，蔡和森受党中央之托赴天津协助建立中共中央北方局*原以李大钊为书记的中共北方区委已遭敌人破坏。。中共中央北方局成立后，以蔡和森、王荷波、彭述之、张昆弟、刘伯庄为委员，以王荷波为书记，蔡和森为秘书长，负责“管理顺直、山东、满洲、山西及内蒙各党部”*1927年8月11日《中央给山东省委山西满洲临委的信》。。蔡和森随后还兼管北方局的宣传工作和报纸的编辑工作。中共北方局成立后，立即组织各级党组织贯彻八七会议精神，落实中央土地革命的总方针。

9月2日 蔡和森与王荷波到达天津，向顺直省委传达中央成立北方局的决定。9月23日，王荷波、蔡和森对顺直省委进行了第一次改组。蔡和森传达了中央“八七”会议精神，作了题为《党的机会主义史》的长篇报告，报告列举了顺直党内存在的问题，批判了陈独秀、彭述之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经过讨论，会议代表一致表示接受和执行“八七”会议各决议，改组省委[1]104。新省委由朱锦堂任书记，于方舟负责组织工作、彭述之负责宣传工作、王仲一负责工人运动、杨春霖负责农民运动。

这次改组的突出特点是受中央八七会议影响，确立了“工农同志之参加各级指导机关，各级指导机关在改组时至少应有三分之一之工农同志参加”的组织原则*《中共中央北方局通告第一号——讨论“八七”中央紧急会议各决议(1927年9月14日)》，《中共中央北方局》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中共中央北方局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卷(上册)》，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版，第38页。。“改组后的新省委由13人组成，其中工农成分6人，知识分子7人。”[4]6比较重要的市、县委，如天津市、唐山市，均已逐渐提出工人同志担任工作。这种转变是希望矫正“过去顺直党的基础，大部分建筑在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上面，没有广大的工农同志作中坚，只是一些上层的工作，没有切实推动下层同志参加党的工作，和群众运动的工作的情形”*《顺直省委关于组织问题的报告(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河北革命历史文件汇编》，第64页。。

二、再次领导顺直省委进行改组

1927年11月上旬，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蔡和森、张昆弟作为北方局代表参加了会议。会议根据国内政治形势，决定撤销北方局，北方局的工作临时由顺直省委承担。为加强对北方党的领导，12月4日，中共中央决定，蔡和森任中央驻北方巡视员，负责指导顺直省委工作。当月，中央讨论通过了蔡和森起草的《北方工作决议案》。

然而，此时天津、北京地区的党内出现了严重问题，一是党的组织遭到破坏。北方局和顺直省委发动的京东玉田地区暴动失败，大批党的干部被捕牺牲，党的力量遭受严重损失。“到1927年底，顺直地区的共产党员从1960人减少到1024人。”[5]111由于许多领导干部牺牲，党的组织也因此残缺不全。二是党内思想涣散。由于接连遭受严重挫折，一些党员一时看不到出路，相互抱怨、指责以致攻击，闹个人意气和无原则的派别纠纷。面对这种组织涣散、思想混乱的局面，广大党员要求重新改组省委。

1927年12月18至19日，蔡和森从沪返津，执行对顺直省委的巡视任务，并召开顺直省委会议。会议决定改组省委，并立即着手准备。12月25日，中央致信蔡和森和顺直省委，指示北方局应遵照中央在扩大会议后关于改造组织的两个通告，实行一次自下而上的改组，并且要注意经过斗争发展党的组织，改造党的指导机关。信中指出：“中央认为北方局这次所犯的错误，可以给顺直省委一个极重要的教训。”[3]109

根据中央指示，蔡和森于1928年1月27日主持召开了顺直省委扩大会议，对顺直省委进行改组。会议强调反对机会主义，着重批评了过去的领导人。由于当时晋、奉军阀战争，直隶省交通阻隔，会议只以天津、唐山、京东三个地区党组织代表为基础，选举产生了13人组成的新的顺直省委，书记由工人出身的王藻文担任，傅茂公(彭真)负责组织工作，王仲一负责工人运动，张金言(明远)负责农民运动，会议将彭述之开除出省委。

根据中央的要求，1928年2月，蔡和森在主持了顺直省委参加中共“六大”代表的选举工作后，由天津返沪，中央改派刘少奇为中央特派员来津，指导顺直省委工作。

实事求是地看，顺直省委这次改组本身也存在缺点，如在强调反对机会主义中太着重于批评过去的领导人，“不能用教育的方法在实际工作中去解决问题，反而带着个人意气及派别成见”*《中央政治局工作报告纲要》，《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5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0年4月版，第160～161页。。另外在改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极端民主化、经济主义倾向以及工人出身的党员和知识分子出身的党员矛盾加深等问题。

三、努力发展天津地区党员，恢复党组织活动

蔡和森到天津开展革命之初，正值天津党组织处于最困难的时期，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镇压和屠杀政策，天津地区党员人数锐减，党组织的基层活动被迫暂停。蔡和森到来后，在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方面做了许多工作，他积极发展天津地区的党员，努力把党的基层组织活动开展起来。在他的领导下，顺直地区党组织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在极端艰苦的斗争环境中保存了下来。

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天津地区的党员人数于1926年3月达到峰值，共有600余人[1]23。但是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后，天津地区的党组织连续遭受破坏，大批党员被捕，有些党员惨遭杀害。1927年8月1日中共顺直省委成立时，天津全市只有党员200人左右。不久，由于叛徒出卖，天津党组织处于极困难的境地，能联系的党员仅有二三十人。

蔡和森一到北方局，就认真传达贯彻党的“八七”紧急会议精神，开展了整顿党的组织的活动。在北方局期间，蔡和森还写了《北方工作决议案》《致中央的信》《关于顺直问题的报告》等文献。1927年9月24日，他在天津召开的顺直省委改组会上作了《党的机会主义史》的长篇报告。在顺直省委进行了第一次改组后，蔡和森指导省委开始对各级组织进行整顿，到1927年底，全市党员发展到166人。天津市委的下级组织，即各个区委开始恢复，当时设有一区、二区、三区，共3个区委。1928年2月，在蔡和森等人领导下，天津党组织进一步得到恢复，全市党员已超过360多，一区区委所属党员发展到90多人，二区区委所属党员发展到80多人，三区区委由所属党员发展到190余人。

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后，中共党内一些党员不敢与组织发生联系，许多基层支部也不能正常开展活动。蔡和森在顺直省委多次强调基层党组织的重要作用，着手加强天津市党支部的建设。1928年2月27日，顺直省委发布关于改组各级党部问题的第5号通告，着手恢复、改组天津的各级党支部。

针对当时基层组织活动不健全、党内生活不正常的情况，蔡和森特别指出要坚持民主集中制，阐明了家长式统治的危害性。他说：“我们党应实行民主集中制。然而八年以来，党内只有从上而下的集中，而没有从下而上的民主。在党内生活方面，既无党的民主讨论，又无选举制度。因此养成的习惯是只有上级机关的意见和是非，而没有下级党部及群众的意见和是非。下级党部及群众对于上级机关，如果发生不同的意见或批评时，上级机关便认为大逆不道，采取高压手段。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后期，有些同志曾多次提出挽救革命的正确措施，都不被采纳。这是党内民主生活不健全的结果，使自己在敌人进攻面前处于束手无策的地步。这就是组织上的机会主义对革命的危害。”他指出为了彻底肃清一切政治上机会主义的遗毒，“就必须改变过去机会主义统治时期的畸形的党内生活，就必须铲除那种旧军队式的组织毛病和那种机械的宗法的纪律，由下而上的党内讨论要尽可能地发展，由下而上选举制度应尽可能地采用。党内事情应尽可能使党员群众知道，这些都是改造组织的重要任务”*《北方局关于北方政局及我党任务之决议案》，1927年11月5日。。

在党的作风方面，蔡和森多次批评脱离群众的现象，强调党员要深入群众中，密切联系群众。在领导方式上，蔡和森告诫顺直省委领导人要注意克服家长制、极端民主化倾向，坚持实行民主集中制，常委应成为真正集体领导。在蔡和森正确主张影响下，1928年1月，顺直省委为开展好党的工作，改进党的作风方面提出了8项具体措施*中央档案馆、河北省档案馆：《顺直省委常委工作应注意之点》《河北革命历史汇编》，(甲)第二册，1991年版，第86～87页。。而且，在当时极为严峻的斗争环境中，顺直省委派傅茂公等天津党组织的领导人秘密深入到工人群众中努力开展党的工作。

四、发动领导天津及华北地区的工农运动

顺直省委第一次改组后，1927年10月8日，蔡和森再次从北京到天津，组织召开了顺直省委会议，并作了形势分析与党的政策的报告，要求党员同志用阶级战争反对军阀战争；党的工作应为实现武装暴动和土地革命的总方针积极准备，迅速发动部分的日常的小斗争，恢复与发展工农组织力量，推动群众向大暴动的方向走[3]105。为了积极开展农民运动，蔡和森在会上作了有关农民运动方针的报告，他总结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和南昌起义受挫折的经验教训。他提出必须高举土地革命的旗帜，把党的中心放在发动工农运动，特别是农民运动上，只有建立工农武装，彻底解决农民土地问题，才能对反动派进行坚决有力的斗争。根据蔡和森的意见，顺直省委决定以发展农会组织，领导农民抗租抗税斗争，加紧土地革命政纲宣传为主要工作，明确地提出土地革命口号。

1927年底，土地革命的口号传播到唐山与玉田一部分农民中。在《顺直省委第二期工作计划》上强调深入进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是顺直地区农运的总方针。中共顺直省委和中共北方局确定把京东玉田地区作为发动农民秋收暴动、开展土地革命的重点地区。北方局于10月16日制定了《北方暴动计划》，试图造成北方大暴动的局面，推翻奉系军阀在北方的反动统治。10月25日，中央致函顺直省委和蔡和森，批评北方暴动计划，要求北方局和顺直省委纠正上述错误。蔡和森代北方局作了停止执行《北方暴动计划》的通告，但玉田暴动未能被制止，造成顺直省委委员于方舟、杨春霖等数名干部牺牲。10月30日，北方局机关在北京被破坏后，蔡和森在天津召开北方局、顺直省委联席会议，讨论时局，确定了新的工作方针。

顺直省委第二次改组后，蔡和森和新顺直省委的同志着手发动工农群众，明确了目前天津、北京、唐山地区党的任务“不是立即大暴动，而是继续准备大暴动，复兴工人运动发展农民运动”*《中央通讯》第30期。。确定以唐山、天律、北京等中心城市为重点开展工人运动。蔡和森认为，铁路、矿山、纱厂及城市工人是北方工人运动的主力，顺直省委应重视对工人同志的教育和训练。顺直省委大部分同志也认识到此前“党部对于工人同志的教育训练非常忽视”*中央档案馆、河北省档案馆：《顺直省委通告第十号——关于教育训练及其计划(一九二八年二月十四日)》，《河北革命历史汇编》，(甲)第二册，1991年版，第146页。。今后应“立即在唐山及五矿中，推选四十几个活动分子，举行大规模之短期训练班，分为四班教授，时间共四日，教授方法为问答讨论式”*中央档案馆、河北省档案馆：《顺直省委通告第十号——关于教育训练及其计划(一九二八年二月十四日)》，《河北革命历史汇编》，(甲)第二册，1991年版，第153页。。

蔡和森在领导工人运动中还强调应注意根据北方工人队伍的特点和觉悟程度，开始时口号不必过高，先获得几个小胜利，以振奋群众的斗争精神，他认为领导工人运动应从日常经济斗争着手，号召工人阶级为实现自己的切身要求而斗争，在斗争中尽可能用公开合法手段，建立和恢复各级工会组织。蔡和森的正确主张对当时的京绥、京奉铁路工人反对监工，反对裁员斗争、唐山矿工要求增资减时斗争、天津、唐山、青岛等地的纱厂工人运动都有一定的影响，在工人运动中，铁路工会、各地工矿工会等组织相继恢复。

五、对蔡和森在天津革命活动的评价

1927年下半年，在中国革命形势极其险峻、中共北方党组织遭到破坏，白色恐怖异常严重的情况下，蔡和森临危受命，以坚定的革命信念，不屈不挠的精神，毅然奔赴反动军阀控制下的天津，勇敢地承担起恢复天津等地党组织、领导北方地区革命运动的重担。他冒着生命危险，在天津等地党组织自身建设方面、在领导工农运动方面开展了大量工作，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他在天津工作不到一年间，为党、为革命立下的功绩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蔡和森在天津时期从事革命活动的历史功绩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从党的组织工作方面看，蔡和森在严重的白色恐怖下，积极宣传、贯彻“八七”会议精神，努力发展天津等地的党员，积极恢复党组织，大刀阔斧地对不适应新的斗争形势的顺直省委进行了两次改组，使党的组织力量和组织机构都得到了恢复和发展。

从党的思想建设方面看，蔡和森认识到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性，他坚持党的民主集中制，重视对党员的思想教育工作，初步改变了顺直省委中一些党员思想涣散的状况。他对党的未来充满信心，善于在实践中总结经验和教训，努力推动党的事业不断前进。

从恢复和领导工农工农运动方面看，他对左倾盲动主义有所抵制，虽然他的思想主张也存在着不足，但还是停止了不切实际的北方暴动计划，避免了党和工农力量受到更大损失。在革命危机关头，蔡和森在领导天津、唐山地区工农运动中展现了领导才能和远见卓识，反映了敢于斗争的精神和善于斗争的智慧。

总之，从蔡和森在天津从事的革命活动中，可看出他对党的事业的重要贡献，可反映出作为伟大的革命家的光荣业绩和艰苦斗争历程。今后，不断深入挖掘蔡和森领导天津、北京、唐山乃至整个北方地区党的工作的珍贵史料和业绩，探索中共北方区委、顺直省委、天津市委各级党组织的发展历程和革命的经验教训，是继续深化蔡和森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参考文献：

[1]中共天津市委组织部，中共天津市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天津市档案馆.中国共产党天津市组织史资料1920—1987[M].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1991.

[2]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共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组织史资料：第2卷：下[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

[3]《中共中央北方局》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中共中央北方局：综合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

[4]刘道华.民主革命时期中共顺直省委与河北省委纪事[M].天津：天津市委党校出版社，1990.

[5]中央文献研究室.刘少奇传[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刘自强)

Review and Evaluation of Cai Hesen's Revolutionary Activities in Tianjin

XU Xing1,LI Li2

(1.Zhou Enlai School of Government Management,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1, China;2.CPC History Research Center, Tianjin Municipal Party Committee, Tianjin 300079, China)

Abstract：From the second half of 1927 to the first half of 1928,Cai Hesen engaged in the revolutionary activities in Tianjin.At the critical moment of the revolution,he risked his life to Tianjin,leading two committee reorganization of Shunzhi District.When the Party's organization suffered serious losses,he tried to recruit party members and restore the party's organization and activities.He also initiated and led the worker-peasant movements in Tianjin and Northern China.What he had done could be given full worth especially on his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to the development of party organization,ideology and worker-peasant movement.

Key words：Cai Hesen; Shun and direct provincial Party committee; Tianjin party organization

收稿日期：2016-01-18

基金项目：2015年亚洲研究中心项目“治理现代化视域下从严治党的长效机制与未来路径研究”(AS1528)

作者简介：徐行(1960- )，男，天津人，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南开大学周恩来研究中心主任，主要从事周恩来研究、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李俐(1980- )，女，内蒙古人，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生，中共天津市委党史研究室一处副处长，主要从事党史党建研究。

中图分类号：D6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571(2016)04-00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