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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彦词用韵考

2016-03-03王催霞

现代语文 2016年27期
关键词:韵部周邦彦声韵

□王催霞

周邦彦词用韵考

□王催霞

宋词的用韵是古汉语语音史的重要资料。本文针对周邦彦184首词,通过穷尽考察其实际用韵情况,归纳系联出19韵部。周词19韵部基本反映了宋代音系,但也有出韵和通押现象,其研究有助于深入系统地考察宋词的用韵特点。

周邦彦 词 用韵 通押

周邦彦(1056~1121),字美成,自号清真居士,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精通音律,能自度曲。其词浑厚和雅,缜密典丽。所著词集有《清真集》,别名《片玉集》传世。传本有毛晋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王鹏运《四印斋所刻词》本,郑文焯校刊本,朱祖谋《彊村丛书》本等。本文底本主要依据中华书局1999年版《全宋词》,词谱依据杨文生的《词谱简编》,韵书依据江苏教育出版社的《宋本广韵》,另参考《集韵》和《方言调查字表》。

学界关于周邦彦词的考察研究,集中于分析其词的艺术风格,如张进、张惠明《论清真词的浑厚之美》①对其艺术风格做了细致分析;其次是考证其生平及其成就并进行总体评价,如王兆鹏、刘尊明的《历史的选择》一文,通过定量的数据分析,肯定了周邦彦在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地位;另外一些学者如张颖,从接触的角度分析其词的接受过程②。

对周邦彦词的研究,探索其用韵特点者甚少。本文通过对《全宋词》中周邦彦184首词韵脚字的系联,归纳出19韵部。其中阴声韵七部,包括鱼模部、支齐部、萧肴部、麻蛇部、尤侯部、歌戈部、灰咍部;阳声韵八部:东钟部、江阳部、寒山部、庚生部、元仙部、真文部、蒸登部、覃凡部;入声韵四部,分别是职徳部、屋烛部、觉药部、月帖部。

以下对各韵部作详细分析,韵脚字右下角的数字是该字出现的次数,未标表示只出现1次。

一、周邦彦词的阳声韵部

(一)阳声韵部

1.东钟部

(1)东韵:鸿2璁东空2红4融栊2通骢虫2忡中4篷风3珑3;(2)钟韵:浓胸钟容峰蓉2重封3;⑶送韵:憁。

东钟部共押8次。东钟相押5次;东独用2次;东钟送相押1次。

2.江阳部

(1)阳韵:阳3墙觞5霜3厢香8凉3妨2妆3梁乡2相房方裳肠3量4装2长5伤将湘;(2)唐韵:忙傍黄2塘5簧2行2浪郎2光3;(3)江韵:窗双2;(4)漾韵:忘2。

周邦彦词押江阳部共11次。其中阳唐相押6次;江唐相押1次;江阳唐相押2次;阳独用1次;阳漾相押1次。

3.寒山部

(1)寒韵:寒5玕残澜难丹看4鞍3安3干2叹;(2)山韵:山閒间;(3)产韵:限眼5;(4)桓韵:宽2欢酸盘2院2;(5)翰韵:按2烂;(6)换韵:换乱4畔馆2幔;(7)旱韵:懒散5;(8)缓韵:暖2满2短2断5;(9)谏韵:惯;(10)潸韵:板;(11)删韵:斑。

寒山部共押14次。寒山相押1次;寒山桓元韵相押1次;寒独用1次;寒桓旱缓换相押1次;寒桓相押2次;寒翰相押1次;桓缓旱产谏相押1次;缓换相押2次;寒山桓删相押1次;换产旱相押1次;寒缓旱产相押1次;旱潸相押1次。

4.庚生部

(1)庚韵:盟平明2迎2笙更行3惊2;(2)耕韵:橙;(3)清韵:程4名旌城3清3声4萦2晴成4情4琼盈倾2;(4)青韵:冷2醒3萤2青2星零3亭3听4屏暝庭;(5)迥韵:炯;(6)梗韵:影4省;(7)静韵:静4井2;(8)映韵:映咏柄镜;(9)径韵:莹径2定3;(10)劲韵:靓令。

周词共押庚生部17次。静梗劲径映相押1次;庚清青相押5次;庚清相押4次;庚耕相押1次;青梗相押1次;清青相押2次;青迥静径映相押1次;青与梗静映相押1次;梗静径相押1次。

5.元仙部

(1)元韵:翻;(2)仙韵:仙圆船椽;(3)先韵:笺天2浅4烟溅年前弦眠;(4)线韵:线2恋2卷变2扇2箭3面6院2遍2拚钏便甸;(5)铣韵:泫宴眄;(6)狝韵:展卷转3剪;(7)霰韵:见6荐2茜倩燕;(8)阮韵:婉远9;(9)愿韵:晚2怨。

周词共押元仙部16次。先独用1次;霰独用1次;狝线霰相押2次;先仙相押1次;线霰相押2次;阮狝琰线霰相押1次;阮狝琰线霰相押1次;阮线相押1次;先阮铣相押1次;阮线霰相押1次;阮狝铣相押1次;阮狝线愿霰相押1次;愿狝线相押1次;先仙线相押1次。

6.真文部

(1)真韵:尘趁人;(2)文韵:闻裙云;(3)隐韵:近2;(4)震韵:鬓引迅信2阵4印;(5)混韵:损稳;(6)恨韵:恨2;(7)轸韵:忍陨尽2;(8)稕韵:润2;(9)慁韵:寸闷;(10)问韵:晕问2;(11)魂韵:门2孙昏2村;(12)谆韵:春;(13)焮韵:韵近;(14)吻韵:粉。

周词共押真文部8次。隐轸问震恨相押1次;真文相押1次;真隐震恨慁相押1次;混轸震稕慁问相押1次;魂独用1次;真文魂谆相押1次;震焮相押1次;震吻混问焮相押1次。

7.蒸登部

(1)蒸韵:缯蝇绫冰3凭;(2)登韵:藤腾灯。

蒸登部共押4次。登独用1次;蒸与清青通押1次;蒸登相押2次。

8.覃凡部

(1)琰韵:染敛3掩;(2)忝韵:点3簟;(3)艳韵:觇艳;(4)豏韵:减脸;(5)覃韵:探;(6)槛韵:槛;(7)梵韵:欠。

覃凡部共押7次。琰独用1次;忝琰相押4次;艳豏忝相押1次;覃槛梵豏相押1次。

(二)阳声韵之间的通押

寒山部与元仙部通押4次。《秋蕊香》(2-773):暖面眼浅线燕远院。《烛影摇红》(2-810):浅眼惯眄见短远散满院。《荔枝新近》(2-769):泫卷远散宴。《归去难》(2-788):变浅远怨散断念见难眼。这两部通押在宋代比较普遍,如晏殊词中寒山部与元仙部通押就出现了15次③。

寒山部与元仙部、覃凡部通押5次。《过秦楼》(2-776):断扇箭远染变倩拚点。《百星月》(2-790):暗院烂见面畔散馆叹断。《玲珑四犯》(2-770):艳脸乱换见荐茜眼点散。《凤来朝》(2-795):面遍乱见敛断拚暖。《粉蝶儿慢》(2-797):晚懒探浅恋槛眼板欠减。

庚生与蒸登相押3次。《醉桃源》(2-782):青绫冰零腾蝇行程。《浣沙溪》(2-778):缯藤冰声凭。《南柯子》(2-805):冰声庭清行萤。

元仙部与覃凡部相押3次。《齐天乐》(2-779):晚剪掩簟卷限转远荐。《夜游宫》(2-782):敛点见箭转乱远面。《蝶恋花》(2-804):转钏展见觇面便甸。

周词所押阳声韵部共85次,依次是:庚生部17次,元仙部16次,寒山部14次,江阳部11次,东钟、真文各8次,覃凡7次,蒸登4次。蒸登部所押次数最少,约占阳声韵部的5%。蒸登部的字,在今天看来,都是后鼻韵字,江浙方言中后鼻韵字都发成前鼻韵,而周邦彦是浙江人,因此,从实际的语音来说,蒸登部所用极少,可能与其方音有关。

另外,阳声韵部之间经常通押,尤其是寒山部、元仙部和覃凡部。这在宋词中比较常见,主要是因为这几部的字韵腹和韵尾相同,而诗歌的押韵,一般只要求韵腹和韵尾相同,所以这几部之间可以通押。

二、周邦彦词的阴声韵部

(一)阴声韵部

1.鱼模部

(1)虞韵:厨襦句扶;(2)暮韵:妒措诉兔顾露度3暮6素8路12故步2;(3)麌韵:数3聚柱羽2取妩2鹉乳舞6树6缕4雨13;(4)语韵:渚暑2阻许2楚炬举6去17俎2侣5旅4处19伫4语11绪9;(5)姥韵:土2吐2睹鼓4苦7浦5五户5;(6)御韵:箸虑雾2絮6;(7)遇韵:煦注付住4赋雾2遇2;(8)鱼韵:初馀胥虚蕖。

184首词的用韵中,鱼模部出现了28次。语御相押1次;语暮相押1次;鱼虞相押1次;语暮御相押1次;语暮遇相押1次;暮御麌语姥相押1次;麌语姥相押1次;御麌语姥相押2次;暮麌语姥相押5次;暮御遇麌语相押3次;暮麌语相押1次;语姥相押1次;暮御语姥相押1次;暮语姥相押1次;暮遇语姥相押1次;暮遇麌语相押2次;暮遇麌语姥相押3次;暮御遇麌语姥相押1次。

晚唐五代时期鱼模部已经合韵,宋代词人基本沿袭了其用韵情况。周词所押鱼模部,语麌暮三韵次数较多,而平声鱼、虞只押1次。可见宋词在押韵上已经没有唐代格律诗那么严格了。

2.支齐部

(1)支韵:池儿吹丽被差委蓠离枝2知7垂4涯;(2)脂韵:眉姿迟3悲3;(3)之韵:其2丝期3辞旗持时5;(4)微韵:辉扉帏稀3衣4飞3晖归5微;(5)齐韵:溪凄蹊堤迷齐西2系梯泥3啼3;(6)纸韵:倚4纸2;(7)止韵:你耳喜理2李起7里10子市2已;(8)尾韵:苇尾2;(9)旨韵:指垒水8美2;(10)荠韵:底5;(11)寘韵:臂寄避2;(12)至韵:翠2类比地5坠2费醉5泪5悴2;(13)志韵:事思意5记2已;(14)未韵:气未味3;(15)霁韵:闭;(16)祭韵:袂2世3缀际4。

支齐部共押24次。齐独用1次;支脂微相押1次;支止荠旨至未相押1次;止旨纸荠尾寘相押1次;支之脂相押1次;支之相押1次;微独用1次;止旨未至相押1次;支齐相押1次;支之脂微荠至寘相押1次;支齐之脂微相押1次;支齐之微相押1次;支之微止纸相押1次;止旨纸荠至相押1次;止旨尾至止志相押1次;支止旨纸未祭至相押1次;支荠止寘至志霁相押1次;齐止旨纸至志祭相押1次;止祭至志寘相押1次;止至志未相押2次;支之脂微相押3次。

之脂微相押出现很早,唐代脂微就已经合为一部;荠止寘至志霁相押,表明齐霁并入脂微,合成了支齐部④。周词中支齐部押平声共11次,而平声与上去相押13次,可见宋词押韵可平可仄。

3.萧肴部

(1)宵韵:飘宵2朝2潮摇销消2娇3镳招3桥腰2翘;(2)萧韵:廖调2潇迢撩;(3)豪韵:高桃;(4)皓韵:扫好4道5早老3葆2草4倒缟抱3;(5)篠韵:杳缈2窈2鸟了6袅晓6;(6)小韵:少2绕2小8沼2表4醥悄2;(7)效韵:貌闹觉;(8)号韵:倒帽到4;(9)笑韵:照5笑2妙;(10)啸韵:眺窎;(11)巧韵:巧;(12)肴韵:巢教梢敲。

周词共押萧肴部18次。宵萧豪相押2次;宵肴相押1次;宵萧肴相押1次;皓篠小效号相押1次;皓篠巧效号相押1次;萧皓篠小笑号相押1次;皓篠小笑相押1次;萧小皓篠笑号相押1次;皓篠小笑啸相押2次;萧皓号相押1次;皓篠小笑号相押1次;宵独用1次;篠小相押2次;笑效相押1次;皓号相押1次。

4.麻蛇部

(1)麻韵:沙3花华3鸦2纱车葭家3蛇赊遮嗟2斜2霞;(2)马韵:马也2瓦冶写雅2下3把2野;(3)祃韵:谢麝射卸夜2;(4)佳韵:涯娃;(5)蟹韵:蟹;(6)卦韵:画洒挂。

麻蛇部共押5次。其中麻马相押1次;麻独用1次;马祃卦相押1次;麻佳相押1次;马蟹祃相押1次。

5.尤侯部

(1)尤韵:柔洲州游3浮2舟4收3飕流悠休2秋3留2眸3愁4;(2)侯韵:鸥楼5钩2头;(3)有韵:久2有2守手6首7酒10柳3牖5;(4)宥韵:绉绣2旧3僽2昼4就6秀4袖3溜2皱3瘦5;(5)厚韵:厚2口2斗2偶后12;(6)候韵:豆茂堠候2漏斗奏透8。

尤侯部共押22次。尤侯相押7次;有宥相押2次;有厚宥相押1次;有厚宥候相押4次;有宥候相押5次;有候相押1次;尤有厚宥候相押1次;厚宥候相押1次。汉代时尤侯部就已经可以通用。

6.歌戈部

(1)歌韵:罗多3娥歌娑呵2荷何;(2)戈韵:和波2;(3)哿韵:亸我2;(4)箇韵:那左个;(5)果韵:果火2朵裹锁2;(6)过韵:破2卧过。

歌戈部共押4次。歌戈相押2次;歌哿箇果过相押2次。

7.灰咍部

(1)灰韵:煤灰;(2)咍韵:腮来;(3)队韵:碎。

周词中灰咍部只押1次。宋代皆来部与灰堆部已经从灰咍部中分化出来,但在周词中灰咍部仍未分化。

(二)阴声韵部之间的通押

鱼模部与支齐部。这两部之间通押3次。《垂丝钓》(2-775)⑤:羽妩絮柱暮路遇处雨侣雨否。《苏幕遮》(2-777):暑语举去旅否浦。《宴清都》(2-779):鼓度户侣赋苦去处否。鱼模部与支齐部相押时,支齐部的韵字只有旨韵的“否”。

尤侯部与支齐部。《玉烛新》(2-785):就漏后候袖斗瘦秀首奏否。

麻蛇部与鱼模部。《浣沙溪》(2-792):车襦馀扶胥。

支齐部与灰咍部。《红窗迥》(2-797):醉指碎起未地。

周词押阴声韵部次数最多,共102次。尤其是鱼模部、支齐部、尤侯部和萧肴部,这四部占所有韵部约42%,而歌戈部和灰咍部押的次数较少。阴声韵部之间通押较少,主要是支齐部和鱼模部。阴声部与阳声部之间的通押在周词中只有1次:鱼模部与元仙部。《鹤冲天》(2-807):厨初虚蕖愠舞笺天。

三、周邦彦词的入声韵部

(一)入声韵部

1.职徳部

(1)职韵:直色7食3恻识6臆2测忆2翼逼息5抑2极4侧3;(2)陌韵:白3客7拍2宅窄陌5泽;(3)锡韵:滴5笛3寂5壁;(4)昔韵:释碛夕夜掷席2驿适2藉迹6惜璧碧5尺汐积2;(5)徳韵:国3北2得3;(6)麦韵:脉帻隔3。

周词押职徳部共11次。职昔陌锡相押2次;职昔陌锡徳相押2次;职昔陌锡徳麦相押1次;职昔陌徳相押2次;职昔锡相押1次;职陌锡相押1次;职昔锡麦相押1次;职昔陌锡麦相押1次。

2.屋烛部

(1)屋韵:燠2鹜沐肉3卜2屋3竹熟4菊目3独速宿2扑逐斛;(2)烛韵:足4束4局曲6绿2嘱渌俗2玉3。

周词押屋烛部共7次。屋烛相押7次。

3.觉药部

(1)觉韵:学幄乐邈角2;(2)药韵:弱3药2却2约酌铄掠著2若;(3)铎韵:郭2漠阁3幕2恶2薄3索廓泊萼2托落4。

觉药部共押5次。觉药铎相押3次;觉药铎相押1次;铎韵独用1次。

4.月帖部

(1)月韵:发4竭月4歇;(2)薛韵:折4绝5别4雪3说3阅爇;(3)屑韵:节3血阕结4洁切4咽缺;(4)帖韵:燮颊惬帖箧堞叠2;(5)末韵:阔3;(6)叶韵:睫2叶3接镊裛;(7)黠韵:轧滑;(8)业韵:怯;(9)合韵:和。

周词押月帖部共8次。其中月薛屑末帖相押1次;叶黠业薛帖相押1次;薛末屑叶相押1次;薛月相押1次;叶薛帖合相押1次;月薛屑末相押1次;月薛屑黠相押1次;月薛屑叶相押1次。

(二)入声韵之间的通押

觉药部与月帖部。《一寸金》(2-791):郭脚作落廓泊约薄乐。

屋烛部与职徳部。《大酺》(2-785):屋触竹熟独速毂目曲国菽烛。

入声韵部共押31次,职徳韵最多。入声韵部之间通押只有2次。

入声韵与阴声韵之间也有通押现象,如:觉药部与萧肴部。《一寸金》(2-791):郭脚作落廓泊约薄乐。这是周词中唯一的阴入相押的例子。阴入相押反映了入声在削弱过程中,韵尾比较微弱,因此,偶尔与主元音相同的阴声字相押⑥。

四、周邦彦词用韵特点

周邦彦词分为19韵部,其中阴声韵7部,阳声韵8部,入声韵4部,与《词林正韵》基本吻合。然而也有一些特殊情况。

周词19韵部,入声韵只有4部,而《词林正韵》多了合洽部和侵韵独用现象;《词林正韵》中庚清蒸通用为一个韵部,而在周词中则分为两个韵部。前面我们分析,在周邦彦184首词当中,庚生部与蒸登部通押3次,次数虽少,但也符合《词林正韵》中两者通用现象。

《词林正韵》虽然是对宋词用韵的总结,但其无法反映所有用韵特点。词人已经形成自己的用韵习惯,基本上以自己的口语为准⑦。这在宋词的用韵中比较常见,反映了当时的实际语音情况。如《词林正韵》中的元仙部与覃凡部,在词人的用韵过程中已经通用,在周词中两韵部通押3次。另外也有不少上去相押的现象,其中一些全浊上声字与去声字相押,反映了浊上归去的变化。

通过对《全宋词》中周邦彦184首词的全面研究,系联出周词19韵部及其相关韵部特点。可以看出,周词用韵既符合宋代音系,反映了当时的实际语音,又有词人自己的用韵特点。这说明宋代词人在承袭前人用韵的过程中,结合时代语音特点,又有所创新,这些发现对于我们系统考察宋词用韵有很大帮助。

注释:

①张进,张惠明.论清真词的浑厚之美[J].汕头大学学报,1997:74-77.

②张颖.周邦彦词的接受过程研究[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2.

③齐程花.晏殊词用韵考[J].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2013,(2).

④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302.

⑤横线前面的数字表示在《全宋词》中出现的册数,后面的数字表示该词出现的页码。

⑥鲁国尧.宋词阴入同叶现象的考察.音韵学研究,第2辑,中华书局,1986.

⑦刘晓楠.宋代文士用韵与宋代通语及方言[J].古汉语研究,2001,(1).

[1]刘晓楠.宋代文士用韵与宋代通语及方言[J].古汉语研究,2001,(1).

[2]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3]唐作藩.音韵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4]周艳萍.周密古体诗、词用韵考述[J].温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6).

[5]齐程花.晏殊词用韵考[J].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2013,(2).

[6][清]戈载.词林正韵[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王催霞 江苏南京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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