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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民族主义浸淫下的日本思想政治教育

2016-03-03波,刘

关键词:民族主义民族日本

陈 波,刘 杰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迷失在民族主义浸淫下的日本思想政治教育

陈波,刘杰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430070)

明治维新以后,日本创建了民族性的国家教育体系,不久思想政治教育便沦为宣扬传统民族主义的工具,并被纳入为其增强国力和侵略战争服务的轨道。二战后,在美军占领下的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又被迫急剧地民主主义化。当日本获得自由后便宣称要建立起一个能与民主主义并行不悖的新民族主义,但由于日本政府和社会缺乏正确的历史观,导致日本社会思想政治教育走不出民族主义情绪浸淫下的困局。

日本;思想政治教育;民族主义

一般来说,民族主义者都具有排他性,正如日本的集团意识:“外人”无法入内。在过去,极端民族主义使日本走上法西斯主义道路,对亚洲多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虽然战后在美军主导下日本思想政治教育被急剧地民主主义化。然而,教育制度上官方的民主主义改革与法律方面的民主主义化虽然可以开展得比较迅速,但最本质的日本国民的民主主义意识却不容易形成。从结果来看,战后教育民主改革不但没有使日本国民教育传统作出彻底的自我检查,相反,战后所进行过的违背日本传统的多次进步的教育改革最后都被调整或者废除了[1]150-151。加上六七十年代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日本作为经济强国而复活,更让日本人的民族主义的保守思想加强了[2]164。

一、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在民族主义极端化教育的“毒瘤”中迷失

民族主义作为近代以来世界最强大的政治和社会力量之一,已被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所论述,继而为我们理解民族主义问题提供了重要的启示。马克思在《共产主义宣言》一文中就有对民族国家形成和建立的描述:“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不管反动派怎样惋惜,中产阶级还是挖掉了工业脚下的民族基础。”“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资产阶级日甚一日地消灭生产资料、财产和人口的分散状态。它使人口密集起来,使生产资料集中起来,使财产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由此必然产生的后果就是政治的集中。各自独立的、几乎只有同盟关系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关税的各个地区,现在已经结合为一个拥有统一的政府、统一的法律、统一的民族阶级利益和统一的关税的国家了。”[3]254-256日本也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开始了明治维新和逐步走上全球化的道路。然而民族主义极端化的危害性,特别是民族主义与暴力和侵略战争的联系,早在日本民族主义的初始阶段即已显露,即民族主义的另一个侧面:对本民族利益的过分夸大和扩张大和民族的野心。同时代的日本的思想政治教育自然也就无法摆脱民族主义的控制,在军国主义教育的泥潭里越陷越深。特别是在日本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法西斯统治时期——昭和年代的前20年(1926—1945年),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猖獗,与德国和意大利的法西斯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对外疯狂地进行侵略,给世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那么,日本思想政治教育是如何一步步迷失在军国主义教育的“毒瘤”之中的呢?

早在1890年,天皇就颁布了《教育勅语》。作为灌输军国主义思想的教育准则,它过分强调国家意识、天皇的德化和臣民的忠诚,旨在培养出只忠于大和民族的扩张、忠于天皇的皇运昌盛、忠于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共荣圈的国民,被视为奠定了日本军国主义教育体制的根基之作。随着大正时期(1921—1925年)教育改革的推进,全国各地区的教育单位都强调灌输国家主义、皇国主义思想和对忠于天皇的臣民的培养,无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还是高等教育和专科学校教育都注重向学生灌输封建传统道德意识和国家主义的思想精神,要求学校在传授国家发展所需要的学科专业知识的同时要尤其注重拥护日本的军国主义政体[4]104-110。就这样,日本在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思想各领域逐步确立起了军国主义体制。而从1925年开始,日本中等以上的学校就普遍开设了军事训练这门课程,并且每周保证几小时以上的课时。而负责军训的教官都是从日本军队退役下来的军官,他们到学校后往往会以军方代表身份干涉学校行政工作,强制学生按照军队的方式生活,限制师生的思想和行动,以达到把学校变成军营的目的。军事训练课的内容除了武术之外,还包括法西斯军人的思想教育、武士道精神的教育等。这些军官还经常向学生和社会团体宣传为军国主义侵略事业“灭身切腹”的“英雄事迹”和由政府的御用文人胡编乱造的“胜利消息”,鼓动青年作好出征的准备[5]62-67。日本军方对学生参加军训赞赏有加,据他们统计:当时有五六十余万所中学以上学生和1 000余万的青少年可供调遣作战。由此可见,他们把学生看成是侵略大军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可以随时令这些学生开赴战场。1932年,为了加强民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宣传,控制和镇压西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思想和马克思列宁主义,文部省成立了民族道德文化研究所,该所成为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传播日本民族主义思想的中心。到了1934年,文部省为了控制思想,又成立了思想教育司来严密监控共产主义思想和镇压师生的民主进步活动,促使国民形成民族优越感和“日本中心论”观念。可见,自从政治权力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转移到右翼的民族主义者和军人手里后,民族主义就被用作压制学生、教师和知识分子间流行的社会主义与自由主义思想的工具。到了战时,更是加快了对学生进行法西斯主义教育的步伐:实行住宿制,仿照军营生活方式;强调学校的一切工作都要围绕着向思想教育客体灌输军国主义的思想而展开;学生必须参加朝拜敬神活动,必须会背诵《教育勅语》;每日要向供奉天皇御影和《教育勅语》的“奉安所”敬礼等*ルース·ベネディクト,菊と刀 日本文化の型,讲谈社,2005年,第254~261页。。 总之,从对学生灌输军国主义思想到强制实行学生军事训练到严密监控和镇压师生的民主活动,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在军国主义教育的“毒瘤”中逐渐迷失,直至完全沦为法西斯军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的服务工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日本教育事业几乎已经处于总崩溃的状态[6]656-657。

二、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在教育民主化改革的“曙光”中迷失

起初,民族与殖民地问题一般被视为两个不同的领域,到列宁主义时期,人们才把民族问题和殖民地问题联系在一起,把二者共同列为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7]408-409。约翰·斯图尔特·穆勒也曾说过:“民族主义使人们对人类任何一部分的权利和利益漠不关心,除非与他们自己有同样的名称、讲同样的语言。而且民族情绪远远超过对自由的热爱,人们都愿意怂恿统治者去粉碎那些非我族类、语言有异的任何民族的自由和独立。”[8]19不可否认,民族主义是建成日本这一民族和建立日本民族在19世纪后期的国民教育制度的主要力量之一。但关于民族主义的学说在日本被逐渐扭曲夸大,并成为了日本法西斯主义的思想来源之一,特别是30年代到40年代间的极端民族主义给日本民族带来了灾难与屈辱。于是在日本战败后,特别是在占领期的大半时间内,民族主义几乎成为禁忌,尤其在教育领域里备受批判,而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也被看作是两项互相抵触的社会准则[9]42。这时,美国式民主成为了影响日本社会改革方向的重要因素,以往日本社会特有的种种民族主义准则都迅速地被美国式民主主义取代了,战后的人们开始转过来尊崇民主主义和一些社会准则,民族主义被贴上封建主义或者反动的标签。从结果来看,日本社会或多或少地吸收了一些美国式的民主主义,但由于包括教育民主化在内的一系列改革始终是在日本这个民族国家之内进行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和经营也始终受到日本文化和传统的约束和支配。也就是说,日本被美军占领并被迫进行了社会政治、经济、军事、教育等全方位的民主改革,教育制度上官方的民主主义改革与法律方面的民主主义化虽然可以开展得比较迅速,但最本质的日本国民的民主主义意识却未能发展壮大,以至于后来极端民族主义死灰复燃。那么,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到底是怎样在教育民主化改革的“曙光”中迷失的呢?

事实上,当时围绕着日本教育何去何从的问题,日本文部省、美国占领军当局、日本民间教育团体以及各政党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战后一开始日本政府要在“维护国体”、坚持《教育勅语》的前提下恢复教学,根本没有提到清除军国主义教育、改革旧教育体制的问题。这遭到了日本人民的反对,更是违背了美国占领军当局的要求。需要说明的是:日本战后负责教育改革的主要机构是文部省与教育改革委员会,但教育政策的细节都是由盟军最高司令部的总部制定的,日本政府要执行占领军制定的政策。于是美国占领军总部在1945年10月22日发布了《关于对日本教育制度的管理政策》的指令,要求日本政府务必妥善处理战后日本教育方向的问题。指令的主要内容有:1.对全体教师和教育工作者进行审查,开除教育机关中的职业军人、军国主义分子、极端国家主义分子和反对占领政策者;2.禁止传播军国主义和极端国家主义思想,取消军事教育科目和军事训练,鼓励讲授和宣传与议会政治、国际和平等基本人权思想相符的思想观点;3.从现行教科书、教材中删除军国主义和极端国家主义的内容,迅速组织编写新的教科书和教材。这个指令也体现了占领军当局对改造日本的教育的基本方针[10]70-78。为了清除战时教育思想和教育制度,在占领军总部和学生运动等多方面压力下,实现了废除文部省的战时紧急规章和实施最高统帅部的四项指示的目标(即关于肃清教学上的军事化与极度民族主义因素,撤换战时教育负责人的公职,神道教与国家分离,停止国民道德、日本历史与地理等科目的教学)。到1946年底,占领政策的第一方面——日本教育的非军事化几乎全部实现[9]39。这之后的教育、法律等多方面的民主主义化改革也迅速地开展起来,日本思想政治教育似乎顺利地朝着民主化的目标迈进。但实际上重要的一点被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日本国民的民主主义意识的养成。也就是说:美国对日本的民主改革不够彻底,日本政府和社会对战争罪行缺乏深刻的反省和认识。美国学者鲁斯·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一书中对日本社会、日本天皇进行了剖析,认为日本天皇是日本人民的精神支柱和大和民族的象征,应当保留。要知道《菊与刀》一书是二战结束前他奉美国政府之命研究分析日本这个国家而写成的,目的是使美国更好地了解日本以便在战争结束、占领日本后能够作出最恰当的决策,而最终美国占领军也作出保留天皇的决策。另一方面,战后,按照国际法,东京审判理应完成战争责任的清算,但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东西方的冷战格局就拉开了序幕,特别是1947年后,美国明确地提出了以遏制共产主义为目标的杜鲁门主义,苏美关系紧张,中国作为大国也是共产主义,故美国想通过日本遏制中国。这对清算日本战争责任显然产生了非常消极的影响,东京国际法庭宣判日本的战争犯罪相对应的惩处不但被长期搁置没有彻底实施,连被判了罪的战犯也陆续开释,一些战犯还进入了日本财政界,持续影响着日本社会的发展。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刽子手头子石井四郎就是其中之一,他拿着残害我同胞后得出的实验成果投靠美国,美国给了他大笔奖金还让他以很高的社会地位终老。以中国为例:战后相当长的时期内,作为战胜国之一的中国并没有和日本签署结束战争状态的和约,反而在冷战思维的主导下,1951年美国操纵的与日本媾和的旧金山会议把主要战争受害国中国排斥在外,使得中国无法实现对日本战争责任的清算。1952年台湾当局与日本签订和约,在两岸敌对的情况下屈从美国压力,放弃了对日本的战争赔偿要求[11]3-5。加上战后日本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国内外视线也被转移到其经济发展之上。从结果来看:美国对日本的民主主义改革是失败的,日本思想政治教育也并没能成功地走出民族主义的阴影。

三、 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在民族主义的“幻觉”中迷失

著名的印度诗人泰戈尔在他的《民族主义》一书中,这样描述到日本民族主义:“它背信弃义,无耻地编造谎言的罗网,它在自己的庙堂里供奉着巨大的贪婪偶像,以它的奢侈的礼拜仪式为骄傲,并把这称为爱国主义。”他认为,“民族”的概念是人类的发明,利用它可以推行利己主义,由民族主义引发的战争必然会给人类自己带来灾难[12]28-30。 可以说,日本思想政治教育的右倾化现象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狭隘的民族主义造成的。而从前的日本国民教育成功地给国民灌输了国家意志的观念,现在短时间想改变自然就并非易事了。日本几乎是世界上唯一的由单一民族构成的国家,人口超过了一亿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历史传统,使用着单一的语言,文化和信仰也较统一。这也是日本思想政治教育难以从根本上转变方向的原因之一。早在1913年,列宁在他的《关于民族问题的批判意见》一文中曾提到:“发展中的资本主义在民族问题上有两种历史趋势。民族生活和民族运动的觉醒,反对一切民族压迫的斗争,民族国家的建立,这是其一。各民族彼此间各种交往的发展和日益频繁,民族隔阂的消除,资本、一般经济生活、政治、科学等等国际统一的形成,这是其二。”列宁认为,第一种趋势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占主导地位,第二种趋势标志着资本主义已经成熟[13]129。除了那些民族主义的鼓吹者和代言人外,几乎所有严肃而客观的学者和政治家都看到了民族主义所具有的双刃剑的作用。2015年初,日本修宪问题再次引起国际关注。其实早在2002年1月日本的民意调查就问到过:“我们是否应该修改宪法第九条,使日本能够致力于为实现世界和平作出积极贡献?”对于这类问题,赞同者的中位比例达65%。而捍卫原宪法的人认为,把修改宪法第九条放在为世界和平作贡献的行文中,是个骗人的伎俩,目的是为最终废除“放弃战争权”的条款而铺平道路[14]161。如今日本的新民族主义兴起,新民族主义者们利用当代日本国民的迷惑,想要大和民族的利益在全球化的进程中最大化,然而实际上却使日本陷入更深的困局,在现代化的路途上渐渐迷失。

民族主义浸淫下的现代日本思想政治教育主要是通过说教灌输和隐形渗透来实现。首先,日本的新民族主义者们为了很好地对思想政治教育客体进行说教灌输,就必须抛弃真实记录日本侵略史的历史教科书,于是有了新历史教科书事件。1996年1月,日本一些大学教授组建了“新历史教科书编纂会”。他们的理由是:以前“自虐性质的历史版本”给学生的头脑中灌输了对日本历史的恐惧感和羞耻感,编写新教科书就是为了矫正这一后果*②新しい历史教科书をつくる会,http://ja.wikipedia.org/wiki/%E6%96%B0%E3%81%97%E3%81%84%E6%AD%B4%E5%8F%B2%E6%95%99%E7%A7%91%E6%9B%B8%E3%82%92%E3%81%A4%E3%81%8F%E3%82%8B%E4%BC%9A。。编纂会一名成员涛川荣太宣称:“从前写历史教科书的时候,我们要逐字逐句掂量邻国的反应。这是知性和意志衰退的典型表现,也是一个国家在意识形态和精神上受人奴役的典型表现。连最微不足道的错误都会引起邻国的强烈抗议,他们就有力量推翻我们的国家领导人。日本是个没有独立主权的国家。”②2001年,《新历史教科书》被送交文部省评议审核,《新历史》不仅淡化了南京大屠杀的遇难人数,还通过否定资料来源以暗示中国人有可能伪造了这起事件;而慰安妇问题更是以妨碍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为由完全没有涉及。2011年11月2日,文部省公布:2012年度日本中学的“极右”教科书的使用率与去年相比增加了10倍多*日本の极右の教科书,http://blog.livedoor.jp/googleyoutube/archives/51719936.html。。其次,隐形渗透也是日本新民族主义者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途径。比如:漫画中的日本新民族主义。众所周知,在日本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看漫画。极端民族主义者利用这一点,成功给很多日本民众“洗脑”。今天日本大众文化领域中,具有煽动性的漫画家小林善纪就是右翼极端民族主义者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傲慢主义宣言》等漫画代表了新民族主义的主要主张:日本左翼媒体同左翼学者一样,都被“稀薄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主义”所蒙蔽了,以至于和日本真正的敌人同榻而眠,左翼人士给大众洗脑,让日本大众五十年来一直为日本英雄的战争行为感到羞耻和内疚。比如,在《战争论》的第一卷最后一章“超越自我的勇气和尊严”中,小林就狂热而直接地总结了他的观点:“事实上,大东亚战争是一首史诗,表达了我们日本精神的所有内涵。我可以傲慢一点吗?重评这场战争的日子总会到来,那时人们会发现事实的真相:这是人类最美丽、最残酷、最高贵的战争。让我们为那些英勇的英雄们表示感谢,为了我们,他们超越了自己。”*新·ゴーマニズム宣言SPECIAL 战争论,http://ja.wikipedia.org/wiki/%E6%96%B0%E3%83%BB%E3%82%B4%E3%83%BC%E3%83%9E%E3%83%8B%E3%82%BA%E3%83%A0%E5%AE%A3%E8%A8%80SPECIAL_%E6%88%A6%E4%BA%89%E8%AB%96。

不得不说:当今民族主义浸淫下的日本思想政治教育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一部分日本国民“重拾了对日本的信心”。比如,2001年有西方记者曾经采访过参加小林善纪“傲慢主义聚会”活动的漫画迷:小林为何吸引你?一位三年级的工程专业的学生回答:“他说我们是大多数,这我很喜欢。《朝日新闻》这样的左翼媒体说他们左翼是代表了大多数的,但实际上恰恰相反。”另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说:“他表达了我心里一直在慢慢积累的想法,都说我们以前坏,这一点我无法接受。每个国家的历史上都有亮点和阴影。我希望小泉去参拜靖国神社。”[14]118-155要知道,小林善纪的漫画总是高居畅销书榜首,像小林这样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利用漫画,使日本民众感受到“信心和力量”的例子很多。而前面所提到的新历史教科书编纂会的拥护者有全国的极端民族主义社团和发行保守报纸《产经新闻》的产经传媒集团、以新日铁董事长今井敬为代表的为数不少的有影响力的商界领袖,他们的极端言论也成功地激发了盲目的日本民众的“爱国热情”。另外,商业版的《新历史》投放到日本市场后两个月内,它一直位于十大畅销书之列。据统计,到2002年2月,《新历史》已销售了720 000册,显然这个数字已经是不能只用争议所引起的好奇心来解释的了[14]118-155。

在当代,日本右倾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渗透在社会的各个方面,民族主义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始终影响着日本的发展,如果不设法彻底转变日本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民族主义势必也会左右21世纪日本发展进程。这就要求我们在发展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道路上,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科学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来开展好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同时,警惕和谴责日本右倾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和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协力合作,坚决反对日本法西斯主义,为亚太乃至世界的和平作出贡献。

[1]格林.教育、全球化与民族国家[M].朱旭东,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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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陈宝堂.日本教育的历史与现状[M].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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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列宁.列宁全集:第24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14]内森.无约束的日本[M].周小进,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责任编辑朱春花)

The Japanes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Lost in the Immersion of Nationalism

CHEN Bo,LIU Jie

(College of Marx,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uhan 430070, Hubei, China)

After the Meiji Restoration, Japan created a n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of nationality.Thus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became a tool to promote the traditional nationalism and incorporated into its national strength and aggression service track.After World War II,the Japanes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under the occupation of USA was forced to be democratized dramatically.Then the Japanese declared to establish a new democracy which can run parallel with the nationalism.However,due to the improper historical views of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and society,the Japanes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annot escape from the predicament under the immersion of nationalism.

Japa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nationalism

2016-01-22

武汉理工大学自主创新基金“日本思想道德教育近现代化路径研究”(2014-ZY-230)

陈波(1965- ),男,湖北松滋人,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全球化、现代化研究;刘杰(1990- ),女,河南安阳人,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G41

A

1674-3571(2016)05-01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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