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叙事学理论
——以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叙事时间为例
2016-03-02闫美光
闫美光
初探叙事学理论
——以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叙事时间为例
闫美光
摘 要:中国电影史上,《我的父亲母亲》被认为是张艺谋导演的纯爱电影。2014年4月6日,笔者初次观影,难忘彼时感动。塞北唯美的秋色草原,温婉柔美的音乐,默默地等待和透明见底的爱让笔者深深感动。近日,从叙事学的角度再一次观看《我的父亲母亲》,叙事时间又有了新的体会。本文将以张艺谋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为例初探电影中叙事时间的艺术。通过“顺逆时序”“时距中的叙事频率”以及“时间畸变”来突显“时间叙事”在影视叙事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叙事时间;逆时序;叙事频率;时间畸变
1 影片叙事时间
时间在电影叙事中是一个相当重要和复杂的概念。如何改变与组织故事的时间也成为导演叙事的关键。
热奈特曾从叙事话语的角度对叙事时间进行了详尽的分析,他指出,叙事作品中的时间具有双重性,具有故事时间和叙述时间的差异。故事时间,是指所叙述事件发生所需要的实际时间;叙述时间,是指用于叙述事件的文本时间。
本事时间是虚构出来的艺术时间,呈现封闭性的时间特点。本文时间是故事中编导设定时间。影片《我的父亲母亲》将本是时间框定在了20世纪50年代到改革开放后,本文时间大部分被置放于20世纪50年代,少部分被安排在了20世纪90年代,整体上影片《我的父亲母亲》的时空运动过程轨迹为由90年代回溯至20世纪50年代来展现影片的主要情节和主旨。
2 影片叙事进程中的时间重构
叙事与时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微妙,有人说“叙事是对神秘的、易逝的时间的凝固与保存”,也有人说“叙事把抽象的时间具体化”。在时间叙事中,叙事进程中的时间重构主要跟时序、叙事频率、时间畸变三者有着密切关联。
2.1 溯回:逆时叙述的采用
叙事学中的时序研究,主要是指电影故事中的编年时间顺序和这些事件在电影文本中排列的时间顺序之间的关系。影片《我的父亲母亲》中主要运用了逆时序运动轨迹中的闪回,采用外部闪回对故事进行安排,叙述者有意从最后讲起,对往事进行追溯,这种追叙不仅扩展了故事的时空,而且省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叙述,使结构更加紧凑。
总的来说,导演张艺谋用颇为复杂的时空交叠式结构,一改传统的时间叙述方式,以后的人——“我”,讲述父亲母亲爱情史的形式铺展开,形成一种存在于“我”意识流中的由现在与过去时态交错、回溯、重叠的立体结构式“心理时间”,以“我”的思想活动和内心感受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2.2 复刻:叙述频率的画面呈现
叙述频率,即“一个事件出现在故事中的次数与该事件出现在文本中的叙述(或提及)次数之间的关系。”在本片的叙事进程中,采用了重复叙述,几次发生、几次事件的叙述频率,使影片获得了结构上的呼应和统一。
影片中一幅幅唯美恬静的画面:招娣来回奔跑的金黄淡雅的田野,骆长余护送孩子回家的弯曲延伸的道路,教室内朗朗读书声,这些是出现频率较高的彩色画面。尤其是六次奔跑的镜头,它们一方面交代了故事发生的场景,进一步讲为故事情节的展开提供了外在依据。
2.3 幻化:时间畸变的发生
在电影中,导演可以通过对时间结构安排和再现形式的表现,实现物理性时间和人物心理时间的深层把握,以便来表达主题,深化内涵,而时间畸变是一切虚构叙事,尤其是电影叙事的中心环节。
影片中对于父母亲爱情故事叙事的展开、推进与高潮都是借助于时间畸变来完成的。任何叙事的开头都巧妙地遮盖了源头的缺失所造成的空白。影片的开头用画外音呈现第一人称的叙事形态,这时导演给我们一种虚记忆,让故事的开头既作为叙事的一部分身处文本之内,又作为先于故事存在而又身处故事之外,然后顺着叙述者“我”叙事的线条一步步回溯,引起无穷无尽的回退,然后跟着“我”的叙述进入影片。
影片开篇以儿子的内心独白作为画外音,加上黑白影调讲述“我”回家原因和父亲去世的现状,让人倍感凄凉。随即以开端时间为起点的叙述方式开始了对现状的演绎,紧接着运用了“混合闪回”:“我”看着当年父母亲的照片,陷入沉思,此时凄婉唯美的音调声响起,跟随“我”的讲述,画面色调由黑白转入彩色,叙述即偏离现实叙述故事层去追溯过去,进入父亲和母亲年轻时恋爱的过程,倒叙开始,画面中父亲搭乘的马车自远方奔来,这是第一次时间畸变,影片的核心叙事也借助这次时间畸变得以开展;第二次的时间畸变开始于母亲守在路边等候父亲归来后,“我”以一句“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故事”使声音和画面有序衔接,让观众对影像画面产生了认同感,潜意识里跟随人物的视角进行情感体验。
在《我的父亲母亲》中,我们看到了作为儿子对父母纯真爱情的情感叙述。可以看到,整个叙述过程是对过去记忆的再现,影片的时间链条不断被作者打断,,是对过去记忆的重复再现,更体现了叙事进程中的时间重构。
参考文献:
[1]胡亚敏.叙事学[M].上海: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研究生院新闻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