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对脉象的影响研究综述*

徐红利石少帅林帅琦罗 岚

（1.江西中医药大学应用心理学学生 江西南昌 300004；2.江西中医药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科组 江西南昌 300004）

情绪对脉象的影响研究综述*

徐红利1石少帅1林帅琦1罗 岚2（通讯作者）

（1.江西中医药大学应用心理学学生 江西南昌 300004；2.江西中医药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科组 江西南昌 300004）

本文主要是基于现有的相关研究即通过对古医案中有关情志与脉象的相关内容的搜集整理建立而成的一个有关情志、脉象的描述的数据库的检索，从而可以方便得出不同情志与不同脉象之间的相关性大小，以及脉象与情志疾病的相关性大小。以及运用脉搏输出系统客观呈现脉象信息与四种基本情绪的关系的总结，从而可以确切地得出情绪对脉象的影响的具体结果，以及分析通过脉象判断情绪与情志相关疾病的可行性和根据脉象指导临床的价值性。也通过此次研究，为情绪与健康之间的关系提供一个客观证据，进而可以说明情绪对健康的重要性。

情绪 脉象 情志病

前言

情绪是现代心理学中一个极其重要且复杂的课题。其重要性在于，情绪与每个人密切相关，是一个人心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响人们对周围人、环境的认知，从而影响到一个人的主观心理体验，而这又与一个人的生活幸福感密切相关。无疑，广大人民会从情绪的研究中获益，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现国内外也已经有了很多有关情绪的研究，还有很多问题值得人们深入探讨。而脉诊是极具中国特色的一种诊断手段，通过中医的指法，对脉象的仔细鉴别判断，从而对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有了大致的把握。脉诊有着悠长的历史以及与此伴随的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基础，但其主要靠手指的触压感觉，因此客观性、科学性也深受诟病。本文探讨的情绪对脉象的影响，不同的情绪会对应哪些脉象上的变化，从情绪的角度来观察脉象的变化，得出不同情绪与脉象一一对应的关系的可能性，对此，已经有了很多相关的研究，通过建立数据库，从众多医学古案中搜索不同情志对应的脉象，得出了不同情志因子对应的脉象问题，以及相关的情志病。而以此为基础，我们可以研究通过脉象分析情绪以及与情绪相关疾病的可行性和方法。以及通过此次研究，能够得出一个相对客观的结果，让我们可以更了解情绪对脉象的影响，初步了解各种情志病的发生机制，可以提醒我们情绪对健康的影响，从而让我们在平时生活中能够注重自己的情绪调节，减少情志病的发生。通过本文的探讨的我们将会发现情绪是与人们的健康紧密相关的。无论是从中医的古医案中，还是通过别人的客观研究，我们都可以看到情绪会对我们的躯体和心理产生影响。所以我们应该尽量保持积极情绪，减少负面情绪，而情绪外化于躯体主要表现在人的表情上，所以，根据詹姆斯的“表现”原理提出行为可以决定人的情绪，人们可以通过表现出某种情绪来获得相应的情绪感受。所以我们就可以通过表现得很积极，我们自己就会感觉很积极，从而保持积极的情绪。在此也提醒我们要注意调节自己的情绪，从而促进健康。

一、情绪与脉象相关理论

中国的古典医案文献中记载了很多与情志、脉象相关的内容，中医讲“情志”，而现代心理学讲“情绪”，其实也包含于其中。本文通过对一些古医案文献资料的搜集，得出很多与情志、脉象相关的内容。

1.古医案记载的情志与脉象相关内容

中医文献中有记载的有关“情”与“志”的内容自春秋至元代这一时期是分开的，即有“七情”与“五志”。《礼记·礼运》中有记载，七情便是：“喜”、“怒”、“哀”、“惧”、“爱”、“恶”、“欲”，并说明七情是人性的表现。而这也相当于现代心理学的五种基本情绪：厌恶、愤怒、恐惧、快乐、悲伤。且七情在过激状态下会损伤脏腑，是脏腑治病的一个心理病因［1］。正如中医记载有：“恐伤肾”、“喜伤心”、“思伤脾”等。“志”的含义与“情”相同，《内经》中用“志”表示情绪、情感的涵义，一直沿用到后世。

（1）情志内涵

《内经》中的情志与现代心理学中的情绪这一概念在内涵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是人根据外界客观事物与自身需要的一致程度来对外界客观事物进行分析、评价，从而产生主观体验，同时伴有躯体内部的生理功能变化和外部的表情、行为变化［2］。但是，“情志”并不等同于“情绪”，因为“情志”除了七情五志之外，还包含有“五神”的内容。也就是说“情志”不仅包含有部分现代心理学中的“情绪”的内容，也包含有认知、意志等心理过程，并与个体的个性心理特征有很大的关联。

① 中医脉象

中医脉诊有着悠久的历史，公元前五世纪著名医家扁鹊擅长候脉诊病。脉为血之府，是气血运行的通道。中医通过诊脉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甚至是辨别出疾病的产生、发展。构成脉象的要素有脉位、至数、脉形和脉势。正常脉象的特点一是有胃，即脉有胃气表现在脉位居中，不浮不沉；脉率调匀，不快不慢；脉里充盈，不强不弱；脉道适中，不大不小；脉势和缓，从容流利。二是有神，应指有力柔和，节律整齐。三十有根，即尺脉有力，沉取不绝，所有有“尺以候肾”、“沉取候肾”的说法。

② 脉象形成机理

脉象的产生，与心脏的搏动，心气的盛衰，脉管的顺畅，气血的盈亏和脏腑的协调作用有关。心、脉是形成脉象的主要脏器。气、血是构成人体组织和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心气、心血是心脏生理活动的物质基础。心脏的搏动离不开气血的供养，气血盈亏直接影响脉道的充盈度。血在脉管中运行全赖于气的推动，血液不溢于脉外全靠其的固摄，脉搏的强弱和节律有赖于气的调节。若气血不够，则脉象微弱或虚豁而无力；气滞或血淤，则脉象细涩而不利等。

（2）现代心理学的情绪脉象相关内容

① 现代心理学中的情绪概念

情绪是现代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有着复杂的生理、心理基础。它有很多复杂的组成成分，例如：情绪体验、情绪行为、情绪唤醒等。情绪是人对外界客观事物的态度的主观体验并伴随着相应的行为反应。

传统的情绪分类有《礼记·礼运》中提出的“七情”说，即“喜、怒、哀、乐、爱、恶、欲”。《礼记·中庸》将情绪分为“喜、怒、哀、乐”。而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有四种基本情绪。孟昭兰对婴儿基本情绪做了划分即“愤怒”、“痛苦（悲伤）”、“恐惧”、“快乐兴趣”和“厌恶”［3］。克雷奇也提出了四种基本情绪：快乐、恐惧、悲哀、愤怒。另外还有复合情绪：焦虑、敌意等。

② 情绪的生理反应

情绪反应的大脑解剖位置在边缘系统，包括负海马回、钩回、扣带回、杏仁体和中隔区。大脑皮层和皮层下自主性神经中枢控制着自主神经系统管理各种内脏器官、腺体和平滑肌等的活动，而情绪体验则主要与自主神经系统的唤醒有关。于是我们会看到一些情绪发生时，交感神经活动亢进，而另一些情绪发生时，副交感神经活动亢进。詹姆斯—兰格的情绪理论指出，每种情绪都会引起某种程度的生理改变，如心跳、血压、肌肉的紧张度和内分泌系统的变化等。如肾上腺会分泌的一些激素会强化自主神经系统的活动。Groves和Rebec认为身体会根据不同的情绪体验产生不同的的生理反应［4］。例如，当感受到愉快的情绪体验时，通往肢体的血液增加，反之则相反。还有，当人感到激动、恐惧和疼痛的时候瞳孔放大，感到愉快、放松时瞳孔缩小。

③ 脉象形成机理的现代研究

现代生理学提出脉搏源于血管中的血液和血管壁的由心脏射血活动引起的振荡引起的，并伴随着相应的振荡波，这种波从主动脉根部开始，沿动脉树向外周脉管传播［5］。费兆馥等分析寸口脉脉象特征提出：人与人之间的脉象的差异主要与桡动脉在腕部皮下组织的深度、桡动脉管壁弹性、桡动脉管径、搏动强弱和动脉血中的成分、血液流变特性等有关，从而构成中医复杂多变的脉象［6］。桡动脉搏动受到心脏搏动的波动、从远端小血管反射回来的动脉反射波和血液对动脉壁冲击的影响，形成桡动脉的径向扩张和轴心运动。

二、情绪对脉象的影响研究

1.医案文献记载的情志相关脉象

《素问·经脉别论》是最初记载情志相关脉象的典籍，表明了人的心理活动会对脉象产生影响。其原文如下：“黄帝问曰：人之居处动静勇怯，脉亦为之变乎？岐伯对曰：凡人之惊恐动静，皆为变也。”其大致意思是说人会受自己的情志的变化或周围环境的变动的影响，导致心神、血脉会受到干扰，从而导致脉象的变化。

（1）情志相关脉象形成的物质基础

情志相关脉象产生的物质基础在于先天之精和五脏精气。先天之精是产生精神意识活动的物质基础。人体具备形神以后，五脏的功能活动会引起心理意识和情志的变化，而情志的异常变化，也会导致五脏的功能失调。《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记载有：“恐伤肾”、“思伤脾”、“喜伤心”、“忧伤肺”、怒伤肝”。因而人的精神情志活动，是以五脏精气为物质基础的，

（2）情志相关脉象形成的生理基础

《内经》提出“五神脏”说，认为心理活动是脏腑功能的体现，特定的脏腑产生特定的心理活动。《素问·宣明五气篇》记载：“肝藏魂，心藏神，脾藏意，肺藏魄，肾藏志，是谓五脏所藏。”从中可以探知脏腑是情志活动的生理基础，而表现于外的各种情志活动是脏腑生理功能的外在体现，因此，中医情志相关脉象产生的生理基础亦是各脏腑生理功能活动。

2.文献资料中不同情绪对应的脉象

这里以四种基本情绪为主，即快乐、愤怒、悲哀、恐惧，对应的情志为喜、怒、悲、恐。

（1）喜脉

我们可以从很多中医文献中找到对喜脉的记载。例如，“喜则伤心而脉缓”（《矫世惑脉论》），得出喜脉的“缓”的特征。“心部散曰心多喜”（《脉语》），“喜则脉来虚散”，可以得出喜的脉象特征有虚、散。“喜伤心”则“脉散”（《脉理求真》、《医学指要》），表明喜过度则脉散，则气散而不藏，对人有大害等等。通过对众多相关文献关于喜脉的记载的搜索，我们可总结出喜的脉象特征是缓，散与虚。

（2）悲脉

中医文献关于悲脉的记载主要有《医学指要》记载的“悲则气消而脉短”、《脉理求真》记载的“悲伤心而脉促”以及《诊脉三十二辨》记载的“过于悲哀之人，其脉多短”等等。从中我们可以总结出悲脉的主要特点是：紧促、沉细、短。

（3）怒脉

中医文献中关于怒的脉象的记载有很多，例如，“怒伤肝而脉急”（《矫世惑脉论》、《脉理求真》），主要表现为急的特点。“新上弓弦而急者……令人常怒”（《诊脉三十二辨》），“弦激，怒伤肝也”（《脉贯》），主要表现为弦、急的特点。文献所记载的这种弦而激的怒脉，是因为怒气上逆引起脉道急迫激荡［7］。“浮而促，心胸逆满，怒气伤肝”，“怒逆上，亦令脉促”（《脉贯》），“怒气伤于肝，气上冲而脉促”（《医学指要》），主要表现为促的特点，是由于怒气上攻，从而导致脉象急促的特点。于是我们对怒脉的特点可概括为：急迫，急促，弦激的特点，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怒脉都表现为急的特点，这也从怒的治病的特征可以得到体现。

（4）恐脉

中医文献中对恐脉的记载有《素问·大奇论》中提出的“脉至如华者，令人善恐”，《脉经》记载的“人病恐怖，其脉何类？师曰：脉形如循丝，累累然，其面白脱色”，《脉贯》记载的“沉弱，恐伤肾也”《脉象图说》曰：“大怒则脉沉”［8］等等。从众多文献中我们可以总结出恐脉的特点主要是沉，沉溺。

3.情志因素导致的疾病

情志因素可导致很多种疾病，情志导致的这些疾病既有精神上的，例如以神志症状为主的心悸、癫狂、郁症等等。也有躯体上的，例如情志的异常会导致脏腑功能失调。情志为病，主要表现为情感、思维、行为方面的异常等等。其范围之广正是引起古代及现代研究重点关注的原因，也正是其范围之广形成了情志相关病症的复杂多样，从而给辨别、诊断带来很大的困难。情志因素导致的疾病主要从人的思维、行为、情感上表现出来，而这种疾病对人体的影响在脉象中会有所体现，从而导致了脉象的变化，而我们也由此正好可以探索与这种疾病、引起这种疾病的情志因素与不同脉象之间的关系，这正是下节要探讨的问题，而从这一层面分析，可以看出是存在这种可行性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建立不同情志或情志相关疾病与脉象之间的全面、系统、精确的关系，并提供相应的技术或客观证据支撑，从而为通过脉象判断疾病与情志提供一个科学、客观的基础。

情志因素所导致的疾病越来越多，特别是郁证，是一个很典型的情志病，患者长期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并逐渐出现躯体障碍，如自主神经系统的紊乱，最终导致精神、身体的崩溃。每年死于此证的人在逐渐增多。情志因素导致的常见疾病有：长期肝气郁结导致的郁证；情志不调导致的喘症；情志过度会在体内化火伤害经络而咯血；恼怒伤肝，肝失调达，气郁化火，上扰心神导致的不寐；肝火犯肺导致的咳嗽；忧思郁怒导致的噎嗝；情志失调引起的腹痛、腹泻、呕吐等；情志失和，气机郁滞引起便秘；情志抑郁，或暴怒伤肝，肝失调达，疏泄不利，气阻络闭，导致的胁痛；长期忧郁恼怒，气郁化火，暗耗肝阴，升动凤阳，上扰清空，引起眩晕；五志过极导致的中风；长期忧虑郁闷则会引起瘿病；肝郁气滞引起的气淋等等。从中医角度来看，很多疾病都与情志因素有关，所以情志因素即现代心理学称之为情绪是一个不得不去深入探讨的一个课题。

4.情志疾病对应的脉象变化

脉象信息反映了思维、情志等心神活动的变化，我们可以通过总结不同情志以及情志病对应的相关脉象，得出脉象变化与情志活动以及情志病的相关性［9］。若相关性大，我们就可以通过观察脉象来把握病人情志的变化，而且也能根据脉象变化来辩证情志相关病症。这里主要是通过搜集、整理古代医案典籍中有关情志因素、情志疾病与脉象的描述，得出不同情志疾病对应的脉象变化。

我们从张晶对医案进行的相关的筛选并建立的医案数据库可以得出的结果，心悸合并思对应左寸虚脉，精神萎靡对应右关濡脉，虚劳合并悲对应左关虚脉，惊主要对应着右尺弦脉，血证对应左寸芤脉，温病对应左寸数、滑脉，左尺、右寸、关数脉，郁证对应左尺数脉［9］。

三、讨论

1.探讨将脉象作为反映情绪变化的可行性

（1）脉象与情绪的外在客观化表现

主要是采用脉搏信号的采集系统来采集相关情绪的脉象信息。苏日娜通过对不同情绪状态下的脉搏信号的采集工作，主要诱发四种基本情绪，快乐，恐惧，愤怒，悲伤，得出四种情绪状态下的脉搏信号信息［10］。中医的脉诊主要是依靠手指触压觉，依靠人的主观感觉，给出的脉象描述没有客观化，而脉搏信号采集系统可以完全解决这个问题。是脉象信息客观化呈现。

我们由苏日娜的具体实验即诱导一定数量样本的被试产生四种基本情绪，来研究四种基本情绪下对应的脉象信息，即输出为脉搏信号［10］。并得出四种四种基本情绪：快乐，恐惧，愤怒，悲伤对应的四种脉搏信号时域分析图，我们可以从图形的直观观察得出，恐惧对应的脉象主波峰较低，起伏平缓，斜率较大，幅度比较低；愤怒对应的脉象主波峰很高，起伏很大，幅度比较高；快乐和悲伤对应的脉象相似，主波峰较为圆滑，起伏平缓，幅度不高。从时域图中还可以看出，快乐和悲伤状态下的频率低于愤怒和恐惧状态下的频率，愤怒状态下的频率最高，然后是恐惧和悲伤，快乐状态下的脉象频率最低。

（2）各种情绪对应的脉象的相关性

张晶对古医案情志相关脉象建立数据库的典型相关分析结果，得出了四种基本情绪与脉象之间的相关性。恐与左寸、尺、右尺滑脉，有关缓、无力脉密切相关；怒与右寸搏脉密切相关；悲与右尺有力脉没切相关；喜则与缓、散、虚脉密切相关［9］。

2.探讨从脉象判断情志相关疾病的可行性

通过对古医案情志相关脉象信息的搜集整理建立而成的数据库的检索，分析脉象与情志变化之间的相关性。以及通过对比分析不同情绪状态下脉搏信号，可以看出两者得出的结在很大程度上是吻合的。因此，把脉象作为判断情志相关疾病的一个手段是科学有效的，是有临床参考价值的。

结语

1.研究结论

通过多人对古医案的整理分析研究和客观实验研究，通过分析它们的相关性，我们可以明确得出不同的情绪会对脉象产生不同的影响，以及各种情志病也与我们的不良情绪息息相关，并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以及，将脉象作为判断情绪与情志相关疾病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2.展望

我们通过研究已经知道了将脉象作为判断情绪以及情志相关疾病的一个手段是有可行性的。而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每种疾病可以对应多种脉象，而同一种脉象也可以在不同的病症中出现，即脉象与疾病不是一对一的，而是一对多的，我们不能用特定的脉象来诊断某一种疾病［11］。通过脉象判断疾病只能起一个辩证而不是辨病，临床价值是有限的。所以，对于脉象与疾病的相关还有待我们深入研究，从而为通过脉诊诊断疾病提供一个客观、科学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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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张晶.古代情志相关医案脉象规律研究［D］.山东中医药大学，2011.

［10］苏日娜.情绪与脉搏信号之间关系的研究［D］.东北林业大学，2009.

［11］傅聪远.中医脉诊研究述评［J］.北京中医学报，1993，16（2）:3

*本文受中管局中医心理学重点学科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