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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建构出的世界距离“真实”有多远
——盖伊·塔奇曼《做新闻》读书笔记

2016-02-28徐亦凡

新闻研究导刊 2016年10期
关键词:新闻专业主义建构主义

徐亦凡

(南京师范大学 强化培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新闻”建构出的世界距离“真实”有多远
——盖伊·塔奇曼《做新闻》读书笔记

徐亦凡

(南京师范大学强化培养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摘要:《做新闻》一书阐述了盖伊·塔奇曼对于新闻生产过程的认识与分析,通过大量案例研究证明新闻生产中的确存在着构建框架的现象,这种建构是有意为之的,并且会带来意义呈现的差别。在这个过程中,“新闻专业主义”这一宗旨的权威性也被重新考量。本文主要从塔奇曼的行文结构、逻辑思路、研究方法运用等角度对上述问题进行了解读和思考。

关键词:《做新闻》;框架理论;建构主义;新闻专业主义

“新闻”一词并不陌生,新闻系学生都能背出陆定一先生的定义:“新闻是对于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再不济也能记住那句“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但这种粗糙而不精确的描述实在令人生疑。

新闻到底是什么?能否简单等价于“事实”?什么样的事件才能成为“新闻”?定义总是很难给出。大多数人习惯于将自身置于受传者角度,往往以新闻报道的出现为逻辑起点,导致我们都忽略了新闻到达受众之前的生产过程。因此,看到塔奇曼开篇就将“新闻”比作“了解世界的窗口”,虽并无新鲜感,但当她紧接着转折“但是新闻这个框架本身也有自己的问题”,就产生了比“窗口”之喻本身要有趣而深入得多的思考。

一、新闻框架与社会建构

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新闻业变化显著,首先表现在不同媒介之间的竞争加剧,报纸、电视等媒体都为了自身发展而在新闻内容、形式、人员雇佣等方面付诸努力。与此同时,自60年代以来的重大新闻事件,如古巴导弹危机、越南战争、公民权利运动等,以及70年代初的水门事件,对于新闻媒体的考验不断加剧。大事件频出的年代,媒体表现如何自然成为了学术界关注研究的对象,塔奇曼的研究也正是基于这段时期的案例调查和分析。

她的关注焦点非常明确,在第一章就直接归纳出全书的研究重点:“本书把新闻看成是一种框架,并考察这种框架是如何建构的,或者说考察新闻机构和新闻工作者机构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考察的重心是报纸和电视作为复杂的组织所必然遵循的程序,以及新闻工作者所承担的职业关怀。”因此,“框架”不仅是行文的结构基础,框架理论也是贯穿全书始终的理论基础。

具体来说,塔奇曼也就是在探讨“新闻通过哪些环节实现社会建构”,从建构主义的视角对媒介组织进行分析,并反思“新闻专业主义”这一被新闻行业奉为圭臬的准则。

二、文献综述与塔奇曼的理论创新

在新闻生产与社会建构的问题上,李普曼早已有过表述,他在《公众舆论》中提出了“拟态环境”的说法,认为媒介对环境的描写使人只能接触到被建构的环境,而非真正的外在现实,人脑海中所形成的景象则更加偏离这种真实。这意味着存在三种层次的“现实”——真实环境、拟态环境以及脑海中的环境。

媒介构造的“现实”环境与人脑海中的“现实”恰好对应框架建构的两种类型,一种是由媒介在生产新闻时所制造并依据的框架,另一种则是每个个体先天所有的认知体系代表的框架。个体层面的这种框架与李普曼的“刻板成见”一说不谋而合,刻板印象由我们所生存的文化背景决定,如同一种社会基因保留在个体的认知体系中,“使我们投射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们自身的意识,我们自身的价值观念,我们自身的立场和我们自身的权利”。[1]

这与心理学的“图式”概念接近,个体进行社会认知时,图式对于输入的信息进行解释,影响着人注意、编码和提取过程中信息的取舍。因此,它不仅仅作用于处于受众地位的个体,同样作用于作为新闻生产者的个体,对于新闻生产过程中框架的形成与运用产生一定影响。

但李普曼时代还没有系统的框架理论,更没有被引入传播学范畴,首先完成这种结合的是戈夫曼。他首次将框架概念应用于传播情境中,其对于框架的阐释在本书中成为一根主线。戈夫曼对于框架理论的定义是“个人组织事件的心理原则与主观过程”,而新闻制造的过程就是“将日常生活的现实图景纳入框架之中,以便于对社会情境进行理解和反映”。[2]这显然符合新闻从业者在新闻制造过程中的实际状态。框架理论在戈夫曼之后有了新的发展,彼得·博格和托马斯·卢克曼认为个体在日常世界中的建构不断客观化,逐渐形成可以被其他人感知的制度世界,而不仅仅局限于戈夫曼着眼的日常生活既定框架,这也是塔奇曼在本书中更为青睐的框架理念,因为塔奇曼希望达成的是对于新闻生产制度层面的分析,而不是个体经验或感受的总结。

在前人的基础上,塔奇曼更多地对框架转化的制度性机制进行了探讨。社会意义在社会互动交往中形成并慢慢成为一种共识,这种共识可以被转化为制度化、组织化的规则和程序,并理所当然地被用来作为判断行动或组织生产的资源。这意味着新闻从业者对于现实发生的事件总是基于过往的历史经验进行解读与加工,这种加工方式却并不被与其产生的背景关联思考,而是完全脱离语境被单独继承。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汉语中的成语误用,许多成语的典故与产生渊源并不为人所知或者被人为忽略。现代人只是想当然地在当前语境中使用,并不会思考是否与其本意脱节或者使用情境是否恰当。然而语言的意义改变可以被欣然接纳,因为其作为工具的存在价值就是被最普遍地使用,因此当所有人都错误地使用某个成语时,那只管将错就错即可。但新闻制造如果被模式化的意义和制度所绑架,可能并不应该顺理成章地接受,如塔奇曼所说,这些既定模式和制度可能“对新的新闻形式出现产生阻碍作用”,其合法性需要被质疑。

因此,制度化的框架必然影响新闻生产的方式,新闻专业主义作为一条经典的从业规范,也是塔奇曼在书中论述的重点。但对于新闻专业主义的怀疑并非塔奇曼所独有,迈克尔·舒德森对新闻专业主义和其中最关键的“客观性”在《挖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一书中进行了详细的著述。尽管李普曼一再呼吁新闻从业者要接受严格的教育,掌握专业性理念,借助科学来使得整个行业专业化,但舒德森并不以为然。他指出客观性理念虽然是一个很流行的新闻学专业价值观,但新闻报道的主观性是不可能被克服的。[3]

塔奇曼在遵循吉登斯的以“意义框架的创造和再生产”为中心的“双重解释”基础上,对于新闻生产过程及其现象意义深入解释,指出新闻与社会成员间的互动以这种制度框架为基础,并且资源与规则的运用无法排除权力的因素。这也就意味着新闻专业主义所标榜的“新闻是社会生活的真实报道”是一个神话,与舒德森的判断相呼应。

三、前窗与后窗间的行文逻辑

从“新闻是窗口”的逻辑起点出发,塔奇曼认识到这个窗口所代表的框架存在自身的问题,因此窗口的大小、窗格的多少、窗玻璃的明暗就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对象。全书的逻辑架构也非常清晰,前七章作为“前窗”围绕着新闻生产组织的新闻源、分工、叙述手法等方面,通过大量的案例说明,展示“日常发生的事情是怎样被变成了新闻这种具有现实时空的报道”;而八到十章则着眼于理论探讨,用社会学的视角重新审视新闻生产过程背后隐藏的东西,告知读者新闻生产之所以如此的深层原因,给出研究结论和理论参照。

有了框架作为研究的坐标系,塔奇曼将新闻生产从空间、时间、类型化、灵活性、叙述表达等维度进行解构。

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与塔奇曼在第二、三两章的新闻时空特征研究联系紧密。诸如新华社在各行政区划分设记者站,负责不同地理区域的新闻报道活动,而《扬子晚报》因其地区都市报的定位主要着眼于江苏这一行政区划的新闻事件。同时,每家媒体也会对条口进行划分,经济条口与社会条口的记者不会彼此越界。而常有重大新闻出现的组织,如警察局、国企等则会有通讯员这一身份或者有媒体派遣的常驻记者。这种地理边界化、组织专门化、部门分工化的规律揭示出媒介组织在获取信息源时的分工状况,以及对于新闻生产节奏的安排,共同建构出时空关联下的新闻网络,形成全面的新闻覆盖。

在这两章中,塔奇曼还论述了对于新闻事件的类型划分,以及当出现新闻信息源获取或材料加工的矛盾时,新闻从业者应当如何协商来保持新闻网络的良好时空秩序。而这些问题的解决显然都建立在新闻价值判断的基础上,主要在第四章《灵活性与专业性》中讲述,探讨选择信息源和寻找事实这两个方面如何相辅相成,互相作用,也为“后窗”的新闻专业主义讨论作了铺垫。承接前文两个方面所构成的新闻事实网,更具体地说明我们在构建事实网络时,是在根据已知的程序来搭建,这个网络无所不在,“一方面指导着记者去发掘新闻,另一方面最终又把自己重新构建成一种新闻的框架”。

在新闻事件的叙述手法上,塔奇曼主要在第六章进行了阐述。一般而言的叙述与文字相关,语言如何架构、细节如何描摹、引用哪些受访者语言,新闻报道的模式不仅与新闻内容息息相关,更决定着受众在看到新闻时所感知到的意义,这其中就暗藏着媒体想要传递的附加信息。在电视新闻的制作过程中,镜头的运用同样有要求。尽管电视画面给人以真实感,但电视新闻也是对现实的建构,镜头的空间位置、组接运用、快慢长短都存在着特定的行规。

例如,平拍的视角往往给人以客观的感受;俯拍针对没有生命的事物或者自然景观;特写镜头则意味着亲近的个人距离。观众的感官容易被镜头“欺骗”,也往往被镜头“塑造”。电视画面上的犯罪嫌疑人总会以偏离正面的角度出现,违背常规的视角给人以强烈的负面印象。而重大灾难事故现场出现的中央领导人则会占据更多画幅,通常处于画面中较高的位置。尽管电视新闻片拒绝多种角度的拍摄,一般要求摄像机处于和普通人视线相同的水平高度,但在镜头上的细小改变并不会使观众变得警觉,也不会使其警惕媒体是否蓄意构建另一种现实。尽管真相就是电视在掩盖其对于时间和空间的安排,但没有观众会试图思考电视新闻存在着时空的重构,于是媒体就得以继续遵循自身的框架来建构社会并试图将这种框架施加给受众。

在“前窗”第七个章节中,塔奇曼特别以妇女运动的报道进行了详细剖析,用以验证前面几个章节对于新闻生产过程的分析。

到“后窗”的三个章节中,塔奇曼转换到理论层面的梳理,分别从新闻专业主义、框架理论和知识社会学角度,说明新闻组织及其工作者在建构现实的过程中使自身或者社会合法性的证明。

在盘点新闻专业主义的发展历史时,塔奇曼参考了舒德森的研究和观点。舒德森认为,美国的便士报与自由市场经济的成长密切相关。大众报刊在相互之间以及与其他媒体争夺读者和广告的竞争中遵守了自由市场的社会规则。在此基础上便士报促成了信奉政治独立和报道事实性新闻的身份转变,并逐渐培养了新闻行业对于新闻真实性的理解,也就是专业性的中立与客观。如果说便士报时期媒体还可以扮演政府与民众的中间人角色,那么20世纪初的经济秩序改变将完全打破原有新闻行业格局依附的社会经济背景。按照舒德森的说法,“20世纪的媒体卷入了新的经济转变过程中,这就是集中、集权和企业联合的过程”。

当这段历史映照在我们所处的时空背景下,可以看到极其相似的历史轮回。抛开体制的问题,中国也依然不乏大量的媒体与权力合谋案例,媒体为权力和企业提供了大量的寻租缝隙,这与塔奇曼对于20世纪初美国媒体专业主义的质疑完全一致。媒体没能在界定公众和私人的概念时表现出新闻敏感性,何况其本身也在向企业、垄断者的身份迈进。因此,当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向各国扩张时,往往会遭遇质疑和反对,新闻行业其他从业者担忧默多克的资本集团与本国政治权力之间是否形成了某种联合。如果存在这种联合,则势必会破坏新闻业的生态平衡以及行业原则。

四、建构主义的研究层面

传统的传播学研究都以功能主义作为支持,从而给出结论:新闻定义的基础是社会结构,而不是新闻工作者和新闻组织的活动。这种将社会视为先天的客观存在完全否认了个体努力可能给社会结构带来的变化。事实上,社会环境的存在本就不可以被等同于自然环境的存在,后者的确是客观等待被发掘的对象,而前者显然是因为有了人类劳动和思想层面的主观能动性才得以成形,同时也并不是一形成就固定下来不可改变。

塔奇曼显然不认可功能主义对于新闻和社会变化关系的传统观念。她关注到新闻观念与社会结构的并存发展,认为新闻价值的概念源自新闻工作者的实践,也就意味着社会结构的创造源于人与社会环境的互动。塔奇曼试图用解释学的方法研究新闻,从而给出了“窗框”的比喻,并在分析妇女运动、软新闻与硬新闻的案例中加以运用,证明新闻工作者如何把日常事件变成新闻事件,这些都在强调是人们的积极活动建构了社会意义。这些案例的研究从媒介组织的角度出发,把新闻组织看做一个复杂的机构来考察。

塔奇曼的建构主义思路有力反驳了功能主义导致的绝对二元论或者决定论等观念,避免其逻辑走向因果论,也否认了“任何变化都可以顺利从所谓的系统中找到原因,任何变化的结果就是推动或者带动了系统的改变。”[4]这同时也是对施拉姆、拉斯韦尔等人传播理论的突破。

在建构主义的基础上,作者还引入了民族方法学者加芬克尔的研究方法,关注日常生活世界中的实践活动,利用“自反性”和“指称性”这对概念描述人们如何把对生活世界的叙述理解为新闻报道,记者如何理解事件,以及人们如何在任何特殊的细节中推断出生活世界的特征。“自反性”和“指称性”在新闻生产中的运用形成了人们理解和解释生活世界意义和秩序的一个个“框架”,在这里塔奇曼再次回归到了框架理论,强调了“新闻是一种框架”的观点。

五、塔奇曼的答案与空白

新闻究竟是如何被建构的?其实书中的每一章都是答案的一部分,信息源的获取、新闻信息的采集、内容加工、新闻组织内部分工、新闻叙述方式、新闻的类型化等等,这些无一不揭露出:那些被人们以为是客观存在的对象或者文本,都是由特定主体主观选择行为形成的因素。媒介组织通过这些环节逐步实现新闻生产过程中对于事实的建构,新闻的框架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形成。

因为对这种建构合法性的质疑,塔奇曼重新思考了新闻专业主义的合理性。通过对NBC纪录片公正性等案例的剖析,作者发现专业主义实践限制了激进思想向新闻消费者的传播,因而也限制了每一个人把媒体作为政治和社会资源来利用的自由,结果最终限制了人们的知情权。因此新闻也是一种意识形态,阻碍了质询精神,阻碍了言论自由和公众统治的理性主义模式的实现。可以看出塔奇曼对于新闻专业主义本身持怀疑态度,新闻作为日常知识无法被每个个体等同且客观地认知,而结构性规则对于个体认知带来的限制、权力因素对于客观性的干扰,都说明新闻专业主义所认定的真实与客观并“不能反映出新闻作为集体共同参与社会构建的实质”。

然而,塔奇曼并没有给出任何方法来指导新闻业应该如何践行“专业主义”,或者说如何尽可能克服新闻专业主义中的“主观”色彩。同时,尽管对于新闻生产的框架分析详彻且细致,塔奇曼海还是未提及这种建构该何去何从,她的逻辑从新闻框架的形成到如何被运用层层展开,却在现象描述完成后戛然而止。

尽管塔奇曼对于新闻专业主义的可靠性进行了否认,但并非意味着这条新闻行业准则就可以被抛弃。专业主义不够“专业”是因为存在着外部压力,但这些压力为其所作的辩解并不意味着其无需批评,而批评也不等于抛弃,这就像对于新闻客观性的理解:“之所以进行辩护,不过想提醒批评者,由于客观性存在问题就简单丢弃客观性是十分危险的,就像相信客观便以为任何人任何媒介任何报道都是客观一样。”[5]

诚然,所谓客观、独立、公正都是没办法完全企及的程度,客观性与主观性之间也不存在一条非此即彼的分野可以作为精准的分割线供从业者们自我纠偏,但无疑客观性是新闻生产必须追求的方向,只要新闻业依然将自身定位为“第四种权力”,是“社会发展的瞭望者”,就理应以此准则为目标。哪怕这种专业主义所建构的合法性有待考证,但只要其行为目的和行为方式是良善的,至少符合了功利主义层面的社会利益最大化,使得新闻与真实之间的距离最小化。一如追溯美国新闻客观性的来源时,可以看到其根植于美国社会的自由民主传统,“关联着新闻媒介的社会角色,以及政治体系、民众与媒介三者的关系平衡。新闻客观性以民主为最高价值”。

六、启发

本书中塔奇曼的建构主义思路显然是尤其值得我们借鉴的一点。我们对于议题或者选题的思考,往往受到功能主义的熏染,总试图寻找原因。将一切问题从社会背景中找到看似合理的归因,于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类型化,最终找到一个决定性因素附会。

然而现实中的社会议题往往微观而具体,过度地将问题抽象化理解导致“一个本来充满互动的生活世界被抽空,余下的是概念化逻辑化了的躯壳——研究者观察的现象——客体,把主体间性的世界约化为研究者和研究客体的二元关系,犹如把新闻和新闻生产者的活动剥离一样”。

同时,塔奇曼的研究案例也启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细节都可以被作为分析对象,撇开过于高大上的研究思维和目标,将生活经验运用于专业探讨能使这个过程更丰富而有趣。

参考文献:

[1] 黄旦.舆论:悬在虚空的大地?——李普曼《公众舆论》阅读札记[J].新闻记者,2005(11):70.

[2] 孙彩芹.框架理论发展35年文献综述——兼述内地框架理论发展11年的问题和建议[J].国际新闻界,2010(9):18.

[3] 迈克尔·舒德森(美).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M].陈昌凤,常江,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143,70,137-139,145.

[4] 黄旦.由功能主义向建构主义转化[J].新闻大学,2008(2):47.

[5] 黄旦.传者图像:新闻专业主义的建构与消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108-111.

[6] 盖伊·塔奇曼(美).做新闻[M].麻争旗,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2,7,10,17,20-22,38,58,92,112-115,153-157,173-177,188-190.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6)10-0041-03

作者简介:徐亦凡,南京师范大学强化培养学院新闻系2013级本科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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