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思想及启示

蔡克文，张卫建

(1.红河学院　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云南　红河　661199；

2.云南电网公司　富民供电有限责任公司，云南　昆明　650400)



邓小平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思想及启示

蔡克文1，张卫建2

(1.红河学院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云南红河661199；

2.云南电网公司富民供电有限责任公司，云南昆明650400)

摘要：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我们党就开始在少数民族地区陆续开展了民主改革运动。邓小平在指导这场改革运动中，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我国少数民族的具体实际紧密结合，提出了民主改革的基本目标是消灭贫困，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民主改革的首要任务是消除民族隔阂，促进民族团结；民主改革的基本策略是搞好统战工作，积极争取上层分子；民主改革的基本方针是实事求是，谨慎稳重；民主改革的基本原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地因族制宜等思想，不仅对民主改革运动发挥了十分重要的指导作用，而且对我们今天做好民族工作具有重要的启示。

关键词：少数民族；民主改革；各民族共同繁荣；民族团结；统战工作；谨慎稳重

为了实现各民族平等、团结和共同繁荣，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我们党就开始在少数民族地区陆续开展了民主改革运动。邓小平在指导这场改革运动中，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我国少数民族具体实际紧密结合，提出了一系列切合我国少数民族特点的改革思想，对我们顺利完成民主改革的任务起到了重大作用。

一、邓小平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思想的基本内容

(一)民主改革的基本目标是消灭贫困，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力水平都是极度低下的，经济社会发展十分落后，有的民族地区是封建主占统治地位，有的民族地区是典型的封建农奴制，有的民族地区还是较完整的奴隶制，甚至有些民族地区还有原始公社制的残余。少数民族群众的生活困苦不堪，特别是边远山区的少数民族，几乎常年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就连生存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面对如此窘境，从新中国成立一开始，我们党就把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改善少数民族人民的生活水平作为一项根本任务，把推动各民族共同发展和繁荣确立为我国民族政策的一项基本原则。纵观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实际，我们不难发现，阻碍少数民族发展的主要根源就是少数民族地区腐朽的社会制度。改革是发展的动力，要改变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落后的面貌，改善少数民族人民生存和生活的环境，就必须对少数民族地区原有的腐朽的社会制度进行改造，使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力获得解放。所以，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我们党就确立了对少数民族地区进行民主改革的政策。在领导这场民主改革运动中，邓小平在全面了解各少数民族实际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执行了国家的方针政策，指出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的基本目标就是要消灭贫困，实现各民族共同发展和繁荣。他说：“改革是需要的，不搞改革，少数民族的贫困就不能消灭，不消灭贫困，就不能消灭落后。”[1](P164)为了消灭少数民族的贫困，邓小平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提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改革措施，逐步废除了旧有的腐朽制度，为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和生活改善扫除了障碍。

消除少数民族的贫困，达到各民族的共同繁荣，不仅要对少数民族地区各项事业进行革命性变革，还必须纠正历史上歧视和不顾少数民族发展的大汉族主义。对此，1953年9月3日，邓小平特别强调：“解决民族问题的关键是纠正大汉族主义。大汉族主义的本质就是不以平等的地位对待少数民族，而是剥削少数民族，不顾少数民族的进步、发展。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民族在政治上、经济上是平等的。但推行民族区域自治的经验告诉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必须要几年。解决民族问题的基础是经济。要提高少数民族的生活水平并与我们一道前进。”[2](P1129～1130)各民族共同发展和繁荣要以实现各民族平等为前提，在解决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民族不平等问题上，邓小平所提出的策略思想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遵照邓小平的指导，在政治上，我们逐步废除了历史上的民族剥削和民族压迫制度，确立了平等的民族关系，实现了各民族的平等，使少数民族人民同汉族人民一样成了主宰本民族事务和自己命运的主人；在经济上，我们逐步实现了少数民族地区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彻底变革，大大解放了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力，推动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使各民族开始走上了共同发展和繁荣的道路。

(二)民主改革的首要任务是消除民族隔阂，促进民族团结

民族矛盾和隔阂在我国有着久远的历史，新中国成立初期，这种民族矛盾和隔阂不仅没有随着新政权的建立而消除，而且有时候在某个地方还有加剧的现象。因此，消除民族隔阂，改善民族关系，取得少数民族的信任和支持，就成为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的首要任务。正是因为这样，1950年5月12日，邓小平针对西康彝族地区改革工作指示：“对彝民工作千万不要性急，第一步的目标主要是达到汉彝之间的和睦。”[2](P913)7月21日，在《关于西南少数民族问题》一文中，邓小平不仅深入分析了西南民族问题的复杂性和解决西南民族问题的重要性，而且还特别强调解决民族问题的关键就是要解除民族之间的隔阂，促进各民族的团结。他说：“现在我们民族工作的中心任务是搞好团结，消除隔阂。”[1](P164)此后，邓小平又在各种场合再三强调了这一思想。

邓小平认为民族隔阂的根源主要是历史上反动统治者的大民族主义，消除民族隔阂，首先就必须要革除大民族主义，他说：“只要一抛弃大民族主义，就可以换得少数民族抛弃狭隘的民族主义。我们不能首先要求少数民族取消狭隘民族主义，而是应当首先老老实实取消大民族主义。两个主义一取消，团结就出现了。”[1](P163)革除大民族主义，就得从少数民族的角度想问题，就得为少数民族考虑，不仅要制定出符合少数民族需要的政策，更重要的是要在实践中认真兑现政策。他说：“历史上的统治者，何尝没有宣布过好的政策，可是他们只说不做。我们的政策只要确定了，是真正要实行的。”[1](P163)我们“在民主改革的过程中，采取多做少说的原则。”[3](P1510)他指出，我们所制定的和要实行的基本政策，从政治层面来说，首先就是要在各少数民族聚居区通过适时建立少数民族区域自治政府，实行民族区域自治，让少数民族人民自己当家做主，“这个政治上的问题，不解决不行。”[1](P163)其次就是要通过大力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实行“干部民族化”的方针，使“兄弟民族自己的事由本民族自己来决定，由本民族干部来管理。”[2](P1039)坚决反对汉族干部官僚主义地包办一切。从经济层面来说，根本的就是要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使各兄弟民族人民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2](P1039)从文化层面来说，首先就是要通过实行宗教信仰自由，尊重各民族的风俗习惯等，来保护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其次就是要通过帮助各少数民族创立民族文字，发展民族语言，创办民族学校等，“尽快提高少数民族的文化水平。”[1](P168)总之，邓小平强调，要通过我们的长期不懈努力，要使他们相信，在政治上，中国境内各民族是真正平等的；在经济上，他们的生活会得到改善：在文化上，也会得到提高。“如果我们不在这三方面取得成效，这种历史的隔阂、历史的裂痕就不可能消除。”[1](P162)事实已经雄辩地证明，正是在邓小平及其上述思想的指导下，我们坚持从各少数民族的具体实际出发，科学地制定和实施了各项政策、措施，使各少数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解决了我国千百年来所没有解决的民族隔阂积弊，极大地促进了各民族的团结。

(三)民主改革的基本策略是搞好统战工作，积极争取上层分子

在少数民族民主改革的过程中，能否搞好统战工作，积极争取少数民族人民的支持，特别是争取少数民族上层分子的支持，事关改革的成败。这不仅是因为少数民族民主改革是少数民族人民自己的事，他们不赞成不支持，改革就缺乏社会基础和群众基础。更是因为，在少数民族地区，由于历史、经济、政治、文化等原因，上层分子在少数民族中具有广泛的影响，他们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各项事业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不赞成不支持，改革就缺乏突破口。所以，邓小平在领导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的过程中，尤为重视搞好统战工作，积极争取上层分子的理解和支持。他在《关于西南少数民族问题》一文中严肃指出，少数民族所有一切工作都要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要同少数民族商量办事，要积极地经常地去做少数民族人民的思想工作，要争取他们的赞同，尽量争取大多数人的赞同，“特别是上层分子赞成，上层分子不赞成就不做，上层分子赞成才算数……一切事情都要通过他们上层，要对上层分子多做工作，多商量问题，搞好团结，一步一步引导和帮助他们前进。如果上层这一关过不好，一切都要落空……对上层分子的工作做好了，推动他们进步了，同我们的合作搞好了，这样，在他们的帮助下来推进工作，就要顺当得多。”[1](P168～169)不仅如此，他还批评那种在实际工作中绕开对上层统战工作的激进做法，指出这种做法就是脱离群众，只能带来更大的阻力，只能导致更慢更坏的结果。如果说这是邓小平就整个少数民族工作而言的，那么就各少数民族具体改革，邓小平也有明确指示。如关于西康藏东地区的民主改革，邓小平指示：“因为少数民族问题极端复杂，我们经验很少，故对每一个细节问题都必须在反复商讨之后特别是与少数民族代表人物交换意见之后才能实行，否则容易陷于被动，且有出乱子的可能。”[2](P934)实际上，《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的达成，就充分证明了做好上层统战工作的重要性。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经验，邓小平于1951年6月8日强调：“有关西藏的各项改革事宜，采取与西藏领导人员协商的方法解决。”[2](P989)同样，1952年3、4月西藏拉萨骚乱事件的发生，也充分说明了上层统战工作做不好的危害性。也正是有了这样教训，1952年4月5日，邓小平再次强调：“我们要用一切努力和适当办法，争取达赖及其上层集团的大多数，孤立少数破坏分子，达到不流血地在多年内逐步地改革西藏经济、政治的目的。”[2](P1048)此后，针对西藏的特殊情况，邓小平又反复强调了做好西藏上层统战工作的重要性。

积极争取少数民族上层分子的支持，这是统战工作的重点，但不是全部，“我们也不是完全依靠上层，而是通过他们慢慢影响各方面的工作。”[2](P930)所以，在团结上层为主的基础上，邓小平还强调要注意适当扶植和培养进步力量，既要防止不以团结上层为主的偏向，也要防止不注意扶植和培养进步力量的偏向。根据邓小平的教导，我们在积极争取少数民族上层分子理解和支持的同时，对扶植和培养进步势力也做了大量工作，为推进民主改革运动扫清了主要障碍。

(四)民主改革的基本方针是实事求是，谨慎稳重

邓小平多次强调，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主改革要“稳步地做，摸准情况前进。”“要采取非常稳当的态度”[1](P164)“一定要慎重，防止急躁。”“要坚持谨慎稳重的方针。”[2](P946、1016)这不仅是因为少数民族问题由来已久，牵涉到各个方面的工作，加之我们对少数民族了解不多，对处理少数民族问题也缺乏足够的经验。还因为在少数民族里面，由于过去与汉族的隔阂很深，情况复杂，所以不能由外面的力量去发动少数民族内部的所谓阶级斗争，不应由外部的力量去制造阶级斗争，不能由外力去搞什么改革。“所有少数民族内部的改革，都要由少数民族内部的力量来进行……这个改革必须等到少数民族内部的条件具备了以后才能进行。”[1](P164)在这里，邓小平阐述了两层核心思想，一是少数民族民主改革虽然是我们党的政策，但它是少数民族人民自己的事情，应由少数民族人民自己做主。这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本质规定，是“共同纲领”和“宪法”所赋予他们的神圣不可剥夺的政治权利。二是少数民族民主改革虽然是要在我们党的领导下进行，但必须要在内部条件成熟的基础上才能进行。也就是要在少数民族人民自己对于改革有普遍要求和愿望的前提下进行，是在少数民族人民自觉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也即邓小平所说的“他们有这个要求，而且不是少数人的要求，而是大多数人的要求，不是我们从外面给他们做决定，而是由他们自己做决定。”[1](P169)基于这样的认识，邓小平在《关于西南少数民族问题》一文中进一步深刻总结了有些地区因为操之过急、包办代替而引发了祸端的经验教训，一再强调，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主改革一定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实际情况，绝不要轻率地盲目地强行推进。特别是我们的领导干部，一定要尊重各少数民族人民的意愿，不要将自己的主观愿望强加给少数民族人民，宁可得点“慢性病”，也不要犯了急性病。

贯彻谨慎稳重的方针，邓小平认为就要在工作方法和工作态度上多做文章。从工作方法上来说，根本的就是要坚持群众路线的方法，就是要深入调查研究，准确掌握少数民族的实际，坚持同少数民族人民协商办事，通过召开少数民族代表会议等方式解决问题。他指出，虽然我们的主观愿望是好的，有时“即使决定正确，如果没有通过他们，也会遭到反对。只要通过他们，即使有的决定还有缺点，他们也是会拥护的。”[1](P170)事实上，只要能够坚持群众路线的方法，就可以避免因主观地决定而遭到他们的抵制，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集中民意和民力，保证改革的顺利进行。从工作态度上来说，“我们的工作态度是实事求是，老老实实。”[1](P170)他认为，关于少数民族的改革事业，无论是政治的，经济的，还是文化的，都必须采取这种态度，虚张声势是大忌，决不可随意给他们开“空头支票”，否则就会失信于他们，就会给改革带来很大阻力。只有坚持老老实实，只有用行动和真实成效获得的信任和支持才是广泛的、坚定的和持久的，改革才能畅行无阻地推进。

(五)民主改革的基本原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地因族制宜

新中国成立初期，由于我国各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发展程度参差不齐，各民族的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等也千差万别。所以，在不同的少数民族地区进行民主改革所面对的情况是不完全相同的，甚至是完全不相同的，这就不能一刀切，而应针对不同地区不同少数民族采取不同的步骤和措施。邓小平曾经说过：“要注意不要在任何情况下把一种方式普遍化。某一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常常在这个阶段是好的，在另一个阶段就有些问题了。”[2](P1287～1288)这虽然是针对其他工作而言的，但是这一原则却有着普遍性的意义，对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同样适用。事实上，邓小平在领导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运动中始终坚持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地因族制宜的原则。如在政治上，对于实行民族区域自治，1950年6月25日，邓小平指出，就西南的少数民族地区而言，康定藏族聚居区各项基本条件已经具备，“必须坚决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方针，愈快愈有利。”[2](P925)7月21日他又强调康定藏族自治方针的落实问题不能耽误，要“马上去做工作”，并指出，如果这个问题解决好了就可以促进西藏问题的解决。他同时分析到，至于大小凉山彝族聚居区，本应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但由于当下条件不够，暂时只适宜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云南与贵州目前也只适宜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在民主联合政府下也可以根据实际实行小区域自治。对于其他少数民族地区怎样实行区域自治的问题，邓小平也多次强调必须从实际出发，要坚持做到特殊问题特殊处理，不要死搬硬套一个模式、一种方法。在经济上，改革经济制度，改善少数民族人民生活是一致的目标。但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特点，邓小平提出了不同的思路和方法。就土改和减租来说，他在《关于西南少数民族问题》一文中指出：“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解决。比如我们在少数民族地区确定不搞减租，不搞土改，但是贵州苗族人要求减租，要求土改，而且比汉人还迫切。究其原因，这是很自然的，因为贵州苗族中地主很少，他们绝大部分种汉人的地，而且是山坡地，他们的要求很合理。如果不允许他们实行减租、土改，那就是大汉族主义，就是不直接照顾他们的利益。但是这样的要求，可能苗族上层少数地主分子不赞成。所以我们特别做了规定，凡是种的土地是汉人地主的，就实行减租、土改，而种的土地是苗族地主的，就不实行减租、土改，由他们本民族慢慢地采取协商的办法去解决。这就是说，减租、土改在少数民族地区不是完全不提，有些地区还应该进行。”[1](P169)在文化上，改革少数民族文化发展模式，提升少数民族人民文化水平，丰富少数民族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是共同的目的，但就不同的少数民族，邓小平的改革路径和发展措施也是不相同的。

邓小平之所以能够坚持这样的原则，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是“实事求是派”，求真务实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有洞察实际的敏锐眼光，很善于把握不同事物的特殊本质，总能做到有的放矢。也正是因为我们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改革中遵循了邓小平的这个原则，没有拘泥于一种模式、一个方法，才顺利地完成了各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主改革任务，实现了少数民族地区前所未有的伟大历史性变革，为各民族的共同发展和繁荣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 邓小平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思想的启示

邓小平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的思想是深深立足于我国少数民族实际的,就当今巩固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来说，至少可以获得这样三点启示。

(一)要通过加强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强化少数民族的国家认同感

在少数民族地区民主改革运动中，邓小平十分重视对少数民族人民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他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特别是西南民族工作的任务，是要广泛地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传播爱国主义精神。要懂得无论哪一个民族的生存、繁荣和幸福，都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家庭、和祖国不可分离的……要使大家从内心感到我们的国家可爱，首先要使大家觉得国家是自己的。”[2](P1039)我国有很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国境线上，他们是否具有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对巩固民族团结至关重要。今天，我国各地区经济上发展不平衡的加剧，民族分裂势力的日趋活跃，境外分化势力的加强渗透，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落后少数民族地区人民的国家认同感，给民族的团结和国家的统一带来了严峻挑战。因而，我们必须积极主动占领少数民族人民的思想阵地，千方百计唤醒和强化少数民族人民的爱国情感，不断增强他们的国家认同感。新时期，就是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统领各民族人民，筑牢他们的思想防线，为民族团结构筑坚强的精神堡垒。

(二)要通过大力改善人民生活水平，不断增强少数民族的大家庭归属感

由于历史原因，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都十分落后，少数民族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对此，邓小平强调解决民族问题的基础是经济，要千方百计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尽可能地缩小各民族之间的发展差距，“更重要更根本的是要使各兄弟民族人民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没有这一点，爱国主义是巩固不起来的……要十分关心人民生活，把它作为一项中心工作。”[2](P1039)目前，虽然总体上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之以前已经有了较大改观，但仍然还有很多少数民族地区，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还很落后，相当一部分少数民族人民的生活条件还十分艰苦，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中华民族大家庭归属感，给民族的团结、国家的统一、社会的和谐带来了潜在的危机。因此，加速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不断改善少数民族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够使他们真正感受到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也才能增强他们的大家庭归属感，也才能不断增强他们维护中华民族大团结的意识和信念。

(三)要通过着力提高文化水平，不断激发少数民族发展的内在动力

历史上，由于少数民族地区教育事业不仅严重缺乏，而且极不合理，导致了少数民族人民文化水平十分低下，进而制约了少数民族各项事业的发展。为了尽快改变少数民族地区的落后面貌，在民主改革运动期间，邓小平强调：“要尽快提高少数民族的文化水平。应在少数民族地区举办一些教育事业。”[1](P168)当前，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的教育资源流失严重，尤其是曾经的“撤点并校”运动和教育产业化，使边疆民族地区本来就十分稀缺的教育资源几乎流失殆尽，导致了少数民族人民中文盲半文盲现象极为普遍和严重，这就严重阻碍了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事物发展的根据在于事物的内部力量，邓小平也强调，少数民族内部的事情由少数民族人民自己负责。大力提高少数民族人民文化水平，提升少数民族人民创造力是推动少数民族地区不断发展的关键。同时，还应着力提高少数民族人民的思想觉悟，改变少数民族的要我发展、要我富裕的被动发展思想观念，树立我要发展、我要富裕的主动发展思想观念，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激发和释放少数民族地区的内在发展活力，为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在动力。

[参考文献]

[1]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邓小平年谱(1904-1974)(中)[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

[3]邓小平年谱(1904-1974)(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左安嵩〕

Deng Xiaoping’s Thought of Democratic Reform in the Minorities Areas and Its Enlightenment

CAI Ke-wen1，ZHANG Wei-jian2

(1.Department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Honghe University,Mengzi,661199,Yunnan,China;2.Fumin Power Supply Limited Liability Compang,Yunnan Power Grid Co.,Kunming,650400,Yunnan,China)

Abstract:Shortly after the foundation of PRC, our party began to carry out democratic reform in the minorities areas, in which Deng Xiaoping combined Marx’s theory of nationality and the actual conditions of China’s minorities, and proposed the following ideas. The basic goal of the democratic reform was to eliminate poverty and achieve common prosperity of all nationalities; the primary task to eliminate the barriers and promote the unity; the basic strategy to improve the United Front work and energetically strive for the upper group; the basic principle to seek truth from facts with caution and prudence; the basic principle to make a concrete analysis of a concrete problem and suit our measures to different conditions in terms of locality and nationality. These thoughts not only play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mocratic reform movement, but also have important inspirations for us to do national work today.

Key words:ethnic minorities; democratic reform; common prosperity of all nationalities; national unity; United Front work; cautious and prudent

中图分类号:D63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6)02-0062-05

作者简介:蔡克文(1976-)，男，陕西丹凤人，红河学院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共党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社会主义建设研究；张卫建(1962-)，男，山西垣曲人，云南电网公司富民供电有限责任公司副高级政工师，主要从事企业政治思想工作研究。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YJA71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