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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摄影兼导演的传奇

2016-02-23刘立中

上海采风月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上海

文/刘立中



一位摄影兼导演的传奇

文/刘立中

刘立中编导影片多次获奖,曾策划、编审、编剧《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等三部动画系列片,著有长篇小说《江南江北之满江红》、散文集《上海浮云》《江淮息壤》等

他的一生充满传奇。为了成为一名电影人,用手中的摄影机为祖国服务,他逃离伪满洲国;去不成延安,便步行去重庆,翻越崇山峻岭,几度冒险,最后响应“十万青年十万兵”的号召,当了中印边境上的远征军;解放后,他在上海终于圆了电影梦,拍过故事片和科教片二十余部,但在十年动乱中又一次被迫逃离……

一、 逃离伪满国,从东北到西安

他叫王敏生,现已离休,是国家一级摄影师兼导演,原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文联理事。他原籍河北保定,在他出生后不久,父亲举家闯关东,到了沈阳住在城隍庙,以贩卖烟草为生,每天从城外乡下背烟叶到城里卖。后来家里有了积蓄,便让他读书。小学毕业后,他在张学良办的兵工学校上学,而后又进入四年制的国高学习。国高毕业后,有个何处去的问题。王敏生喜爱看电影,在看了上海生产的《渔光曲》等电影后,便与凌春林等四个同学去长春报考“满映养成所”,录取后学摄影。在学习和实习期间,他看到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欺诈和凌辱,把中国人当作他们的皇民和奴才,决心逃离伪满国。

他的这种想法其实由来已久。中学时代他与凌春林等同学喜欢看课外书籍,从书店买到过一本日文版的《中国共产党》,那是一本介绍中共历史发展的书,看后王敏生便对共产党有了印象,对他后来参加共产党有重要的影响。但凌春林当时胆小,没有把那本书看完就丢到火里烧掉了。他们的体育老师思想进步,有爱国情怀,对伪满国不满,不愿做亡国奴受日本鬼子的奴役。他常鼓励青年们逃离伪满州国,这对王敏生等人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但是要想逃离,对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青年来说谈何容易。那是很危险的,如果被日本人抓住是要杀头的。日本人常常给一些人按上“通共”“抗联”的罪名投到牢里,押到矿上服苦役,有的直接枪决,这是他们所常见的。为了规避风险,他们几个人商量后决定,先筹集路费,再寻找时机。后来他的一个同学告诉他,伪满国币到北京是不通用的,他有个亲戚在银行工作,可以从唐山对换到华北币。果然过了几天,他们得到了几十元华北币的资助。王敏生与同学张庆忠便利用放暑假的机会,借旅游之名从长春逃到北戴河,然后去了北京。

那时北京和华北在汪伪统治下,他们的目标是去西安国统区,再去延安或重庆参加抗日。在北京期间,他认识了北师大毕业的王世斌等人,大家谈得来,都有家国情怀,都想去抗日,于是他与王世斌、刘炎、谭谟三人一同去了西安。到了西安想去延安,却并不容易。国民党当局对想去延安的青年百般阻挠,他们四处寻找也找不到领路人。有人对王敏生说,到重庆陪都去,那里有工作可做,也有从上海搬来的电影制片厂,你可发挥摄影师的作用。王敏生一听很有道理,便想打工攒些路费。刚好王敏生有个叫董再生的中学同学,在西安的军需厂做水壶,是个小头头,王敏生通过他考入这个工厂,一月的工资是两袋面粉,以粮代薪。为了多赚钱,他又去运

输队打工,将铜板材料从西安运送到宝鸡。听说日本人要打潼关,王敏生想赶快去重庆,董再生真讲交情,在自己都很困难的情况下,资助了他五元钱,同时,为了路上通行方便,又给他穿上一套军官服,并给自己在四川广元检查站的一位朋友写了介绍信。

那时时局动乱,到处有游兵散勇、土匪、地头蛇,出行时时会遇到危险。但是,王敏生为了去重庆用摄影技术为抗战服务,不怕危险,孑然一身毅然上路了。他从西安乘火车到了一个小站,被迫下车走到南阳,又从南阳乘车到宝鸡,随后决定翻越秦岭山脉走到四川广元去。正是仲秋时节,始第一天翻越五丁山,望万山重重叠叠,万紫千红,风光旖旎,但他无心欣赏风景,一路翻山越岭,只想早些翻过那些山到重庆去。为了省钱住路边小店,这种小店很脏但很便宜,规定吃两碗面住宿不要付费。他一天跑下来很累,倒头便睡。接着又爬过一座山,那座山比五丁山还高,下山后地势变缓,他想这几天还算顺利,大概是身穿军官服的作用,旁人见了不怕也敬,他便大步流星前行。当他走到下坡一处的树丛边时,忽然从草窠里走出两个当兵的,端着枪喝令他跟他们走。他想这下遇到兵匪了。他们带他到山上一个僻静处,一个兵匪问:

“你是干什么的?”

“学生。”

“学生,不是吧?”

“是军校学生。”

“哼,搜!”

两个兵匪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从他口袋里搜出一点电线和修电路的工具,这是王敏生想在路上山穷水尽之时用以谋生的手段。两个兵匪见他身上无值钱之物,便令他把军官服脱下来。王敏生心想在这荒山野岭不满足他们的要求恐有杀身之祸,便老老实实脱下军官服交给他们。兵匪望着穿着衬衫短裤的王敏生命令道:

“你走吧!”

“你到了四川也要被抓壮丁,嘻嘻。”

王敏生想,这两个家伙敢在这山里断路,也会从背后打黑枪,他心里害怕,于是刚走出五十米便奔了起来。他奔到了一条河边,心想从大路走是会被抓壮丁的。他站下来四望,见河对岸尽是玉米庄稼地,便脱衣下河游了过去。秋水冰凉,他冻得发抖,河岸是布满大大小小的卵石滩,好不容易才爬出卵石滩,见自己身穿汗衫短裤,十分狼狈地站在玉米地里的小路上,心里忽生悲伤,泪如雨下。他抹去眼泪上了小路,问老乡去广元的路,老乡说在西南,还有三五百里路程。他摸摸口袋,董再生写的介绍信还在,藏在衣缝里的几块钱也硬硬的还在,便又打起精神来,迎着血红的夕阳走去。

王敏生日夜兼程,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嘉陵江边的检查站。这是水陆运输军用物资的货站,他拿着董再生的介绍信找人,人家说那人到重庆读书去了。怎么办?他这下傻眼了。好在一个姓姚的书记(管军械货物登记)接待了他,让他住下,等有船去前一站,然后去重庆。他摸摸口袋,还有三元钱,便想到镇里吃一顿饱饭恢复体力。到了镇里,到处是游兵散勇,乱轰轰的。见一家饭店卖肥肉炒饭,他花一元钱吃了一碗,心满意足之时,来了几个当兵的抓住他说:“跟我们走一趟!”他当然不愿意,便立即遭到毒打,五花大绑,然后押到镇公所,关进了黑房间。他想这下完了,应了那个匪兵说的话了:“到了四川也要被抓壮丁的!”他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是无法可想了,看来想到重庆用摄影服务抗战是泡汤了。他心里难过,流下了眼泪。

二、参加了青年远征军

那位姓姚的书记听说王敏生一夜未归,想必是走失了,便到镇里找他,把他从看守所里领了回去。后来,又经过几天的折腾,王敏生在嘉陵江上打了一个来回。他觉得去重庆无望,见有去前线慰问的车队,便决定搭顺便车回宝鸡,然后去延安。他从宝鸡回到西安,寻找去延安的带路人,仍然没有找到,私自去闯,国民党军警阻挠比以前更紧。就在这时,他从报纸上看到征兵信息,口号是“十万青年十万兵”,要知识青年参加远征军,他想参加了远征军再说。兵站接受他后,发一套棉衣给他,然后他乘飞机到了昆明。经过考试,编入伞兵汽车第一团。由于西南联大学生参加考试录取的人

也较多,后来曾在西南联大校址上立刻石以为纪念,这块刻着大家姓名的纪念石现仍存留在昆明。

他们乘飞机到印度加尔各答。由美国人执教,非常严格,在那里,他学习驾驶摩托、小客车、大客车、卡车,按照军事驾驶要求进行山上山下、平原丘陵、过水过沟训练,最终考试及格,取得四种车子的驾照,并在修理方面达到制造汽车的水平。毕业后,王敏生被派到史迪威将军公路服役。他们几个人一个班组,驻扎在印度的一个山沟里。那座山属于喜玛拉雅山山脉,是个荒野之处。他们的任务是保卫那条公路和维修过往的汽车。史迪威将军公路是中国对外最为重要的一条生命线,远征军的出征、外国援助中国的物资,大部从这条公路上通过,,日本人最恨这多公路,不断派飞机来轰炸。那里早晚温差大,气候恶劣,又荒无人烟,生活十分艰苦。但是为了抗战,王敏生还是坚持下来。一天中午,王敏生开吉普去十公里外的弹药库修理抛锚的卡车,三架一组的日军飞机突然来轰炸。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他立即意识到不能把日军飞机引到位于盆地上的弹药库,便倒转车向南,南面不远处是峡谷,山势嶙峋,而且山上是高射机枪阵地,日军飞机到了那里不是撞山就是会被机枪打下来。在他倒车向南开去时,日军飞机向他扫射,子弹打穿车篷,从他身边擦过。他全然不顾,忽快忽慢与其斗智斗勇,冒着生命危险把敌机引向前方峡口。飞机到了峡口上空还没来得及升高就被机枪打中了一架,冒烟栽到山后去了,还剩两架逃得无影无踪。他又开车去军火库修车去了。像这样与敌人飞机斗智斗勇的故事,在王敏生和战友身上发生过多次。

三、千里来上海

直到1945年的8月,上面来了调令,命令他们拔除帐篷回国。回到国内第五天,日本宣布投降,大家高兴得跳起来,开过庆祝会后,大家要求复员。

复员后,他们被要求开车去南京,把车子交给有关部门。到了南京后,同伴皆有家可归,唯王敏生举目无亲,在沈阳的父亲已过世,其他的人也不知在哪里。正在他茫然不知所往时,一个山东籍的伙伴王奇勋对他说,其父亲在上海打工,于是他跟王奇勋来到上海。到了上海,他遇见了正在组建上海公交的朋友王明涛、钟泉周、曹淼等人,他们都是西南联大理工科出身,做工交管理和机车维修是行家。就这样王敏生就考入公用局,做了助理工程师,管理枫林桥机车维修场和公平路机修场,下辖职工约二百人,汽车二百多辆。

在公交公司发生的两件事永远留在王敏生的记忆里,他回忆起来也很激动。一件是公交三烈士事件,另一件是解放军打入上海时,他领导的枫林桥、公平路两个汽车修理场的护场运动。1947年,国民党军在前线连连失败,为了巩固后方,国民党政府在后方镇压群众运动。被大家称为“大众的母亲”的钟泉周被选为公交福利会会长,他为了提高工人职工的福利待遇,领导公交人员罢工,上海的交通立即瘫痪。这时,王敏生得到消息,国民党军警要抓人,他找到钟泉周叫他不要回家,到他的宿舍来住(钟泉周本与王敏生同租一间房,因结婚刚搬走不久),或者找个地方躲一躲,但他还是回家了。国民党军警连夜抓人,枪杀了钟泉周、王元、顾伯康,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上海公交三烈士事件。在公交三烈士事件后,王敏生经过考验参加了中国共产党。

第二件事就是1949年的护场运动。王敏生入党后发展了四个党员,福利会员一百二十多人,这些人在后来的护场运动中起到了骨干作用。那时,他与上级曹淼是单线联系,解放军打入市内那天,他怕国民党兵逃跑破坏公平路的机车维修场,便冒着枪林弹雨从枫林桥步行前去加强领导。上午到了苏州河边,下午才允许过河。到了公平路维修场,护场人员就报告,被国民党败兵抢去二十多辆车。他便带人去吴淞寻找,见到被抢去的十几辆车丢弃在路上,车上装的都是枪支和炮弹,一箱箱的手枪蜡封得很好。有人取出来玩,并想作护身之用,经他劝解又归还出来。最后,王敏生找到解放军,把车上的军火上交。在护场运动中,除了有几个队员在阻止国民党兵抢车时受了点轻伤外,五百多辆车丝毫未损,为恢复上海的公交提供了物质基础。后来,上海这批公交管理和技术骨干成为国家的宝贝,在建设上海公交、北京公交和长春汽车厂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王敏生在拍影片《牦牛》时的留影

四、夏衍介绍他去上影

搞公交终究不是王敏生的梦想,那不过是他暂时的栖身之处,他的梦想是搞电影。而且,电影是他学的专业,他热爱这个专业。虽然他从东北逃离伪满州国到西安,又在西安从军到了印度,一路走来曲曲折折几多风险,但他怀里始终揣着电影梦。

他听说市军管会在筹建上海电影制片公司,便去了军管会。当时负责上海电影领导工作的夏衍接见了他。当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要求参加电影工作后,夏衍立即表示欢迎,让他到上影制片公司去报到。

他很兴奋,进入上影制片公司后参加了《盖叫天的舞台艺术》舞台戏剧片的拍摄。接着又参加《海上风暴》故事片的摄制工作。上海科影厂建立后,他调到上海科影,三十年来,拍摄了近二十部的科教片,比较有代表性的是由他摄影兼编导的儿童科幻片《小太阳》及用模型与动画为表现手段的《人造卫星上了天》《飞向宇宙》。这些影片里特技的运用,比拍摄故事片《海上风暴》船舶模型的使用更进了一步。他拍摄《钳工机械化》影片,把实景与动画结合得最为成功。王敏生在运用模型、动画、实景相结合表达科学内容的影片和经验,为大家所效仿,是我国电影借鉴传承的一份财富。

拍摄记录片是非常艰苦的,也常常会遇到危险,有时甚至会把命搭上。王敏生在甘肃拍摄《牦牛》时,是住在山洞里,自己烧饭,没有菜就自己找野菜吃。那里是高寒山区,早晚温差大,又有狐狼出没,生活十分艰苦。他为了拍到细节靠近牦牛,正在发情的一头公牛向他冲来,把他撞昏,经抢救才苏醒过来。在拍摄《山上运河》时,由于绳索断裂,他掉到了滚滚的洪流中,从十几米高的瀑布冲到谷底,他始终抱住摄影机,直到几里外的沙滩才被人救起。他说到这些事时有点轻描淡写:“拍纪录片科教片的人遇险是常有的事,现在也是如此。”为了他热爱的电影,他觉得奉献是应该的。

这里要说一说儿童科幻片《小太阳》,这跟他后来被打成反革命有关系。《小太阳》是我国第一部儿童科幻片,它以几个爱科学、爱幻想的少年活动为线索,描述他们大胆设想,要创造一颗人造小太阳,乘火箭放到寒冷的北方天空上,使冰雪覆盖的北方不再用温室也能种出庄稼,开出鲜花;后来几经曲折,在科学家的帮助下,与机器人一道实现了他们的幻想。这是一部引导少年热爱科学实验活动、普及太阳系运动规律的影片。但在文革动乱中被人批判说:“毛主席是天空的太阳,怎么又出现一个小太阳?这是翻天!”因此,《小太阳》影片成了一棵大毒草。这样,对他进行批斗拷打,把他关进“牛棚”。有一天,王敏生听到又要搞“武斗”,他怕挨打,便买票乘火车去昆明找同学文玉璋,想在他家躲一阵子再说。但他在昆明火车站一出站就被公安抓住,押回上海关进一家看守所。原来,造反派认为他是个要犯,曾拍摄过福建前线军事要塞和人造卫星的内部影片,一旦叛国投敌后果不堪设想。当时,在全厂动员抓捕王敏生的大会上,有人就说,“跑掉了一个王敏生,比跑掉一个副市长还危险”。在看守所,他始终实话实说,他没有叛国的意图,他只是怕挨打,到昆明去躲一躲。而审问者认为他曾在云南、印度当过青年远征军,对那里道路很熟悉,到那里去就是为了叛国投敌。他说,他从青年时代就因爱国,不怕杀头的危险逃离伪满州国,在1947年反动当局镇压群众运动最严酷的时候经过组织考验入了党,他怎么会叛国投敌呢?但无论他怎么坚持和辩解,在看守所关了两年后还是被判了七年徒刑。直到“四人帮”倒台,他的冤狱才被平反,回到了电影厂。

如今,王敏生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他说起从东北去西安投军抗日,拍摄影片获得的荣誉,以及他所受过的冤屈等,都很淡然,对他一生诸多的传奇故事也不愿多说了。

文艺片为何口碑好票房惨

人民日报海外版刊文说,电影市场冷眼对待文艺情怀,文艺片《一个勺子》终于公映,最后以约1900万元人民币的票房,为自己历经波折的命运画上句号,这是又一部令人慨叹“口碑好,票房惨”的文艺片。去年,明星云集的文艺大片《黄金时代》最终总票房仅5151万元;《推拿》获得第64届柏林电影节银熊奖等奖项,但国内票房只有约1290万元;今年,《闯入者》《念念》《心迷宫》等文艺片总票房都是1000多万元。票房低至不可思议的,是具有文艺元素的传记片《启功》,总票房只有约40万元,差不多等于目前市场上启功书画作品一平方尺的价钱。这些文艺片几乎每一部上映后,都会走一遍口碑好、票房惨、骂院线、怨社会,最后不了了之的过场。电影票房研究专家刘嘉在《中国电影报》发表文章认为,从中国电影产业起步至今13年来,没有让更多中小影片享受到改革的红利,没有营造出与市场规模扩大相匹配的电影多元化。很多人对今年五一档上映的《闯入者》导演王小帅发公开信求观众“挺我”的事件记忆犹新。他感叹:“这是商业片最好的时代,也可能是严肃电影最坏的时代。”

是什么缚住了文艺片的翅膀?原因种种:缺乏有票房号召力的大明星,因为太贵,而文艺片投资一般较小;没找好档期,同时上映的外国大片和国产大片太强,不得不沦为炮灰;年轻主流观众被好莱坞电影喂大,看不了文艺味的闷片,欣赏层次还停留在感官愉悦上,只愿意娱乐,不愿意思考;中年以上的国人又忙于事业、家庭,没有走进影院观影的习惯;有些是宣传推广不力,没有玩路演、到国际电影节出头露面甚至获奖,再把影响力折射回国内这些套路,影片没有找准目标人群;有些院线急功近利,压缩文艺片排片,或只排清早、半夜等无效场次;有些出品人唯利是图,造成现在中国电影只有惊悚片、喜剧片、科幻片、武打片这几个类型赚钱,其他片子都沦为小众电影……

几乎所有业内人士都认为,积极培养文艺片观众以及培育影迷的多元消费是迫切而重要的。贾樟柯说,文艺片观众“是需要唤醒的,是有过程的”。让他欣慰的是,在这次《山河故人》巡回宣传的过程中,他已经感觉到一些青年观众的“觉醒”,比如在一些“零排片”的三四线城镇,会有年轻人集体去影院请求放映这部影片。丁震说:“我相信观众的欣赏习惯慢慢会有所改变。市场上确实需要有人拍些商业大片来对抗好莱坞的入侵,但是有情怀、有社会担当的文艺片导演也要一直坚持去做该做的,其实就是修炼,时间久了,自然能找到一条既实现了自己的艺术追求又能娱乐大众的路。”韩浩月则称赞《烈日灼心》的套路。获得超过3亿元票房的《烈日灼心》以犯罪、悬疑、警匪元素,包裹了文艺片的内核,而且有亮点,有卖点。他说:“文艺片应该进行适当的包装。好作品应有好票房,这是所有人的一致期待。”

IP改编热是一把双刃剑

北京晚报刊文说,从去年开始,出现了一个热词“IP”。所谓“IP”,就是指能被改编的知识产权内容。近日一本名为《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的网络小说就引发几十家影视公司的“哄抢”。IP热令内容版权争夺战愈演愈烈。但冷静观察会发现,IP热一方面让曾经艰难写作的人们获得了利好,另一方面也给原本有些浮躁的文学产业又浇上了一重泡沫。毫无疑问,IP改编热是一把双刃剑。网络小说和纯文学一样,都是小众化的,只是部分网民的所爱。不一样的是网络小说比纯文学还惨,一是连文学评论家都不把眼光集中到网络文学上;二是官方文学奖几乎都不给网络文学。但是,网络小说是影视圈的新宠,这是纯文学不可媲美的。热播的《盗墓笔记》《花千骨》《两生花》《仙剑客栈》《陆小凤与花满楼》《何以笙箫默》《琅琊榜》《华胥引》等电视剧均改编自粉丝基数庞大的著名IP。2014年年底统计,共有114部网络小说被购买影视版权,其中,90部拍成电视剧,24部拍成电影。网络小说成为影视业的新宠,已经是不争的事实。IP改编热让网络小说作者从网上走到了前台,应该说对网络文学是一种促进。靠《清明上河图密码》蜚声网络的冶文彪就称,为了写《清明上河图密码》5年都没有任何收入,自己曾经艰难到想放弃写作这个职业,但IP热了,它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让他能继续写作。而且,IP热带给网络小说作者的除了劳动被认可外,还有金钱的诱惑。现在网络小说版权价格比过去高了许多,50万元、100万元、200万元的都有,甚至天价版权价格的情况今年也出现了。对网络小说作者来说,绝对是好事,毕竟作者付出的艰苦劳动得到了承认,有价值的劳动都应得到回报,都应得到尊重。

然而,IP热的到来也出现了一种不好的趋势,有些网络小说还未写完版权就卖出去了。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一个好故事好创意就能卖钱,但对网络小说的成长成熟并不是好事。是文学就需要认真地打磨。网络小说还处在文学的初级阶段,很粗糙,很缺乏可圈可点之处。即使是被抢购的网络小说,被拍成影视作品后也没有带来预想的效果,甚至还不及网络小说火热。在2014年收视排行前十中或许能挤进几部网络小说改编影视剧,但真正的年度

十大电视剧排行中,无一网络改编剧上榜。所谓2015“最受期待网络改编剧”《何以笙箫默》,也被吐槽和口水淹没。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网络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还放大了网络文学语言苍白乏味、模式化和套路化等等“先天不足”。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网络文学改编热并没有实质性地改变网络文学的生态环境,相反还加剧了网络文学的浮躁,正所谓“萝卜快了不洗泥”,更使网络文学难出精品,这是必须警惕的。影视文艺自有影视规律,不是拿来网络文学就能热卖就能赚钱的,网络文学只是为影视作品提供了一个更高的平台,只有不断创新,也就是要增加文学深度要增加与网络文学不一样的新的可卖点,才能拍摄出更好的影视作品。影视作品要比网络文学高一个台阶高一个档次,才有热卖的可能,对网络文学才是一个促进,否则,影视作品不仅不能大卖,还会反过来“促退”网络文学的进步与发展。我们希望影视作品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为了网络文学的进步与发展,对网络文学的抢购与改编要慎之又慎,如果盲目跟风抢购改编,无论是对网络文学还是对影视艺术都不是好事。

戏曲传承发展的“悲观”与“乐观”

新民晚报刊文说,戏曲所具有的独特艺术魅力和深厚群众基础,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蔚成共识。它是表现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凝聚民族精神的有效利器。正因此,才会有国务院《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的出台。然而现实并不如意。最近几个主流媒体同时发表了主题为“呼唤舞台”“期待新生”的报道文章,忧心忡忡地描绘了戏曲“观众流失”“创作乏力”“缺乏舞台”等现状,直言戏曲发展面临诸多考验,希望借眼下这股东风,找到一条好的戏曲发展之路。

归纳而言,所谓考验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传承”,一个是“创新”。就传承而言,今天的戏曲演员,与前辈戏曲艺术家的差距已经不小。以前的京剧武戏名角杨小楼、高盛麟等人,身上都背着上百出戏。而现在的青年演员,哪怕是优秀演员,如果会上十几二十出戏,就已经很值得褒扬了。如此一来,优秀传统戏曲究竟原汁原味地传承下来的能有多少?而恰恰是这些优秀传统剧目,乃是戏曲的精华所在。今天的“戏曲不景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观众看不到精彩的优秀曲目所致。而戏曲的创新也与别的艺术样式不尽相同,它是建立在充分传承的基础上的。离开了程式化的一招一式,离开了地域文化、方言特色,完全重起炉灶的创新是注定失败的。既要反映现实生活,又要符合戏曲规律,才是创新的正道。如今的创新乏力很大程度上是动机不纯使然——为了比赛和获奖,匆忙创作、匆忙推戏,比赛结束就刀枪入库束之高阁,这样怎么能够赢得观众呢?很多情况下,与其看这类创新之作,不如看传统老戏,毕竟戏曲的拥趸具有很大的忠诚度,一旦深谙戏曲魅力,甚至会成为戏曲票友。所以在戏曲领域,创新的难度其实很大,创作者包括演员需要沉下心来慢慢磨戏,才有可能打磨出精品。

随着娱乐方式的多元化,各种戏曲渐趋式微,戏曲剧团的生存压力倍增,剧种数量逐年递减。文化部统计数据显示,1983年我国有373个戏曲种类,而到了2012年减少到了286个,30年间传统戏曲剧种就消亡了近100个。看到这些惨淡的数字,似乎颇有悲观的理由。但是跌到谷底之后的反弹也是明显的,就笔者生活的上海而言,各种戏曲的演出情况已呈现乐观的态势,比如京剧名家张火丁在上海大剧院的演出就是一票难求。“有钱有闲”之后的都市白领,正以饱满的热情走近、接纳戏曲,提升自己的文化艺术修养,这些可喜景象渐有蔚然成风的趋势。他们的眼光越来越专业、越来越挑剔,提供优秀的戏曲作品也变得越来越重要。现在,戏曲有了政策的坚定支持,也有了一定的经费保障,但如何“准确落地”,把钱用在刀刃上,有效改善戏曲生态,这是需要花力气推进的。如果我们经常思考“让观众走进剧场的理由”,琢磨一下年轻观众在一些城市走近戏曲的出发点,戏曲的振兴就会有希望。

齐桓公的奖励之道

羊城晚报刊文说,史书上记载,管仲被齐国任用为相后,推行改革,齐国逐渐强盛,齐桓公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充当盟主的诸侯。不用说管仲为齐国做出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但奇怪的是,每一次管仲做出了成绩,齐桓公第一个表扬和重奖的却不是管仲,而是他的启蒙老师,理由是他为国家培养了一个好人才。第二个表扬和重奖的,仍不是管仲,而是发现并推荐管仲的那个人,理由是他为国家发现了人才。直到第三个才轮到管仲。为何齐桓公要推行这种“人才排第三”的奖励制度呢?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向齐国人民表明:自己不拉车没关系,只要培养出或找到能拉车的马,就能走得跟它一样快;自己是不是人才没关系,只要培养出或找到人才,就会过得和他们一样好。齐桓公的治国思维在于:当伯乐得到足够的重视,千里马自然就蜂拥而至。于是,齐国上下尊师成风,敬才成风,人们寻找人才就跟找宝藏一样,但凡有点才华的人走在街上,人人都向他鞠躬,人人都喜欢跟他交朋友。由此齐国人才辈出,国家也越来越强盛。

第十七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圆满闭幕

第十七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日前圆满落下帷幕。来自55个国家和国内27个省市自治区及港澳台地区的近5000名艺术工作者相约申城,各类活动共吸引了420多万人次参与。据统计,本届艺术节舞台演出共献演46台剧目93场,15万观众走进剧场,平均出票率和上座率超过九成。本届艺术节期间的“西藏文化周”系列活动受到广大上海市民的喜爱并一致好评。西藏文化周共三部分:雪域撷珍西藏文物珍品展在中华艺术宫开展,还特设了四堂精品文物知识讲座;西藏民族歌舞诗《魅力西藏》在文化广场演出,之后分别在校园和社区内演出4场;雪域瑰宝西藏非物质文化遗产精品展在上海群艺馆展出三天。为打造没有围墙的剧院,本届艺术节“艺术天空”系列演出以“好节目集中、好节目惠民”为理念,在上海城市草坪音乐广场、南京东路世纪广场、中山公园等公共场所共献演49台91场,六成以上的节目来自于参演本届艺术节的艺术家与团体。本届艺术节首创“艺术教育”板块,主办者充分重视艺术教育对每一个市民提升素养、陶冶品行、启迪智慧、修养气质的重要作用,依靠优秀的文化演艺资源和艺术节独有的特色优势,开展“讲座与导赏”“艺术工作坊”等艺术教育活动n并进入学校、商圈、广场等各类场馆,吸引更多公众亲近艺术、喜爱艺术。另艺术节期间还有扶持青年艺术家计划暨青年艺术创想周、节中节等共计近千场的各类演出活动。

第十二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评选揭晓上海摘下三朵“山花”

由中国文联、中国民协主办的第十二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颁奖盛典在浙江海宁举行。会上颁发了包括民间艺术表演奖、民间工艺美术作品奖、民俗影像作品奖、民间文学作品奖、民间文艺学术著作奖等五大类共计六十四个奖项,上海共有3个项目获得“山花奖”:郑土有、奚吉平主编的《中国农民画考察》与黄景春、程蔷合著的《中国古代小说与民间信仰》荣获“民间文艺学术著作奖”,吴笠谷制作的《歙石达摩面壁砚》荣获“民间工艺美术作品奖”。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作为国家级文艺大奖,是综合性的全国性民间文艺的最高奖项,自1999年至今已成功举办十二届。

美丽中国,魅力上海——世界华人中国画作品展开幕

由市侨办、上海美协主办,市华侨书画院承办的“美丽中国,魅力上海——世界华人中国画作品展”在上海图书馆开幕。此次作品展是继2010年“光华百年——世界华人迎世博美术大展”之后又一次世界华人的美术盛会,得到广大海内外华人的积极响应,共征得美国、日本、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新加坡、泰国、奥地利、比利时、捷克、荷兰等11个国家和港澳台地区的近50位海外华人艺术家以及全国10多个省市120余位艺术家精心创作的国画作品170余幅,入选的参展作品102幅。入选作品题材丰富多样、时代气息浓厚,个人风格鲜明,其中不乏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俱佳的作品,在创作手法等方面都有新的突破。陈佩秋、刘大为、林曦明、刘国松、谷文达等一大批著名海内外艺术家的作品也在其间“绽放”。

上海·釜山书法艺术交流展开幕

由上海市书法家协会、韩国书体研究会联合主办的“上海·釜山书法艺术交流展”近日在上海图书馆开幕。此次展览共展出中韩双方各50幅作品(其中书法45件,篆刻5件),展览内容为中韩两国历代诗文、格言、警句,同一内容由两国书家各创作一幅作品。上海书家的作品正草隶篆各体兼具,韩国书家的作品则大多以韩文来表现,也有部分作品以汉字呈现。书法丰富的表现形式彰显出两国书法家对于书法艺术的不同理解。

交流展期间还举办了“上海·釜山书法艺术交流研讨会”。许庆武、潘善助分别就《韩文书体类型与年代特点》《中国书法教育现状扫描》做了主题演讲。韩国代表团表示,此次访沪加深了对中国以及对上海的了解,也更深层次、近距离地体悟了海派书法的精髓,回到韩国之后,一定要为促进中韩友谊、促进上海与韩国各城市之间的友好交往做出努力。

“星星与星星的对话”——中俄诗歌朗诵会举办

由上海翻译家协会与上海外国语大学文学研究院共同主办、长宁区图书馆协办的“星星与星星的对话”——中俄诗歌朗诵会近日在长宁区图书馆举行,活动邀请来自中俄两国新锐作家、诗人以及翻译家代表与广大爱好者分享他们创作、翻译的诗歌作品。朗诵会由俄罗斯诗人切特维利科娃与中国诗人胡桑共同主持。波波夫、格拉诺夫斯基、拉祖宁、切特维利科娃、雅科夫列娃、胡桑、厄土、茱萸、张羊羊、夏午、砂丁、木叶以及译者张煦、徐宝俏等俄中两国的诗人,分别用两国语言朗诵了各自创作或者翻译的诗歌作品。在这些年轻诗人的作品中,俄罗斯诗人采用格律体的作品居多,而中国诗人大多创作自由体诗歌。虽然使用的语言不同,但诗歌的共通性还是让两国诗人惺惺相惜,不断在朗诵中碰撞出激情的火花。整场朗诵会上,观众们认真聆听,为诗歌鼓掌、为诗歌感动。

沪剧表演艺术家解洪元诞辰百年纪念活动

为纪念著名沪剧表演艺术家解洪元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上海沪剧院近日推出系列纪念活动,以此缅怀这位毕生为沪剧事业呕心沥血的前辈艺术家。解洪元嗓音洪亮,音域宽广,他依据自身嗓音条件,创造了富有可塑性的宽洪醇厚的“解派”唱腔,形成了豪放壮美的表演风格。此次纪念解洪元先生诞辰一百周年活动共分三个部分:一是上演传承版沪剧经典传统剧目《借黄糠》,由上海沪剧院最年轻的90后演员韩朝群、朱麟飞、钱莹等主演。二是在逸夫舞台为观众献上名家荟萃、星光熠熠的《解派名家名段演唱会》,著名解派传人汪华中、李恩来参加演出,沪剧界众多明星也纷纷登场,共同演绎解洪元先生不同时期的代表作。三是为纪念解洪元先生百年诞辰,研讨沪剧“解派”艺术,推动沪剧艺术的传承与发展,在上海宾馆举行由上海戏剧家协会和上海沪剧院主办的《沪剧解派艺术传承交流与学术研讨》活动。

胡铁生诞辰105周年书画篆刻精品展举行

“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暨老战士胡铁生诞辰105周年书画篆刻精品展”日前在上海图书馆举行。此次展出的100余幅作品,荟萃了八路军老战士、中国杰出书法篆刻艺术家胡铁生从1965年至1997年各个阶段的书画精品,可以从中进一步领略到“胡体”字在各个时期的不断变化和大胆创新。展出作品中的一幅“群蛙图”是文革中造反派为批斗胡铁生而专门在上海南京东路举办的“胡铁生黑画展”中的作品,尤其耐人寻味;用篆字书写的16幅条屏“千字文”气势磅礴,力可扛鼎;30余幅鲁迅诗词条屏,姿态各异,令观者震撼。本次展览由中国西泠印社、上海市书法家协会携手上海福寿园人文纪念馆等共同举办,胡铁生之子胡晓申精心策划。

2015上海国际收藏论坛暨艺术电商全球峰会召开

上海市国际文化传播协会与第一财经(CBN)联合证大文化、赵涌在线、东明白庐艺术馆等机构在上海卓美亚喜玛拉雅酒店举办2015上海国际收藏论坛暨艺术电商全球峰会。上海市文联、上海市文广局、上海社科院、上海市黄浦区区委、虹口区区委等相关领导出席了开幕式,并给2015上海国际收藏论坛奖获得者颁奖。艺术界、收藏界、学术界、金融投资界和媒体界等200余人出席了会议。峰会上,10多位来自海内外知名文化机构、艺术电商企业、投资公司和研究单位负责人以“互联网+背景下的艺术市场与艺术电商发展”为主题,就艺术品收藏、艺术品拍卖、艺术基金、艺术金融、艺术电商、艺术品保税仓储、艺术投资与艺术众筹等新业态及其发展方向各抒己见,深入探讨中国艺术品市场和艺术电商创新发展之路。论坛开幕式上,还颁发了2015上海国际收藏论坛奖并发布了中国艺术电商报告和论坛宣言。

新剧本杂志三十周年纪念活动在上海举办

日前,“新剧本三十周年纪念活动上海站暨杂志未来发展方向”研讨会在上海举办。本次研讨会由中国话剧协会、上海市戏剧家协会和新剧本杂志共同主办,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协办。参与研讨会的有罗怀臻、杨乾武、熊源伟、孙惠柱、曹路生等业内专家,还有与新剧本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沪上戏剧人以及上海多家媒体人。新剧本杂志作为中国重要的戏剧杂志,始终观察中国戏剧的发展,为中国戏剧原创作品提供发表平台,为全国各地的戏剧文化交流搭建桥梁,成为观察中国戏剧的一面镜子。新剧本三十年的发展变化,映照出了改革开放后中国现代戏剧的发展变化。本次会议旨在盘点三十年来新剧本杂志伴随改革开放的步伐共同成长的历程,对杂志在全媒体时代下未来的发展走向进行深度讨论,与上海戏剧界同仁共话杂志未来。

“诗词·散文——古典美与当代性”座谈会举行

由上海诗词学会和上海市作协理论研究室共同主办的“诗词·散文——古典美与当代性”座谈会日前在上海作协举行,二十多位作家、评论家出席。与会者认为,诗词与散文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双璧”,虽在形制、创作模式上有别,却在意趣、创作理念上可合。“以诗入文”“以文入诗”,经过千余年来众多文学大家们的自觉创造和有意发挥,逐渐成为一种深厚广泛的文艺创作与审美模式、一条华美动人的中华美学精神脉络。“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这条文脉并未断绝,在一批既具深厚国学功底、又有现代文学意识的文学家的笔下得到延续。改革开放后,受传统文化断层、西方文学理论及创作方法的影响以及快餐化、平面化文化思潮的干扰,散文创作与诗词、与中华古典美学精神及传统气质渐行渐远,“双璧融合、相得益彰”的文脉也有淡化乃至消逝的趋势。而这正是当代散文摆脱快餐化、粗鄙化,提升文学性和时代性的一把钥匙。如何将诗词的创作思维及方法介入当代散文创作,帮助当代散文产生诗意,进而激活当代读者封存久矣的这一审美潜能,使当代散文重新进入这一古典美与当代性结合的发展空间,围绕这一主题,与会诗人、散文家和学者纷纷发表看法,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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