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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格桑

2016-02-23李颖

辽海散文 2016年1期
关键词:李颖铁岭市铁岭

李颖

又见格桑

李颖

李颖

笔名手心的太阳,20世纪70后。铁岭市作家协会会员、铁岭市银州区作家协会理事、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银州文学》杂志编辑、《辽北文集》编辑,作品曾发表于《辽宁作家网》《中国文学》《银州文学》《调兵山文学》杂志,《中国石油管道报》《铁岭日报》《铁岭晚报》《辽沈晚报铁岭版》《铁岭广播电视报》《辽北文集》等。

白露一过,秋便正当时了。空气干爽起来,树的叶子便丢失了水分,在风里老去、凋零。可是,秋天也有属于它自己的花,那便是格桑。

小时候,我们叫它扫帚梅。前日,和远方的一个朋友说起,朋友说它又叫波斯菊,也叫格桑。我有些语塞,竟然不知道它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但是没关系,这从没影响它的美丽,也没影响我对它的喜爱。就像我土得掉渣的家乡——外五家村,一直是生命里最重的行李。

格桑开在秋初,花期很长。大概要到第一场霜后,才会萎去。它的花色以粉色见多,深粉色,浅粉色,也有白色的,这几年还见到不少橘色的。间或有粉色花瓣白色花边的,越长越漂亮。格桑不用怎么打理,也不用特殊地浇水施肥,甚至不用多么精心栽种。一把种子撒下了,今年长了,开过花了,明年不用莳弄,它自己还会出苗长大。我从来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芽,在哪一场雨里长大,何时伸出它细瘦的叶子,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是大片花开了,送走一夏的热烈,留在秋的艳阳。

叫它格桑,缘于从西藏回来。带着陌生的心境去到那样一个高远、神圣的大地,一切都是新奇的,凛冽的雪山,高原的草甸,还有黝黑的康巴汉子和穿着布织花衣裙的藏族姑娘。直到在布达拉宫后身,遇到那一片花团锦簇的格桑,我的心霎时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从布达拉宫的城堡顶部,穿过几近透明的格桑花瓣,分散成七彩的光谱,恍若千年,似曾相识。格桑是藏人心中的高原之花、吉祥花,藏语的意思为“美好时光”,传说它是佛的变身,世代护佑着西藏人民。从此,格桑的美丽在心里又多了禅意。

70年代,童年的小院种满了蔬菜,爸爸还在靠东墙的一角撒下了格桑的种子。那细小的颗粒埋在土里,在黄瓜豆角都已下架,韭菜已经割了两茬的时候,开出了大片的花,挨挨挤挤的,很热闹,拂去了落叶的忧伤,延续着色彩的童话。如今住在铁岭新城,到处是花的海洋,莲花湖里,天水河畔,凤凰花海,美不胜收。当大地在白露之后即将沉寂的时候,格桑又灿然开放。农舍边,小溪旁,树林下,公路旁,随处可见它的身影。我喜欢格桑的随意亲和,顾自坚强,从不孤傲,却是决然,从不怯懦,却是从容。爱上它,就爱上了这座城。

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语言,格桑的花语是“怜取眼前人”。流连格桑花开的日子,何惧一场雪,一场霜,珍惜当下生活,去爱身边的人,便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光。

责任编辑 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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