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CHARLS全国基线调查数据
2016-02-21胡仕勇
胡仕勇 李 佳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430063)
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CHARLS全国基线调查数据
胡仕勇 李 佳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430063)
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是本土化家庭养老研究领域的重要问题。论文运用 “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全国基线数据,以亲子两代分居家庭为研究对象,通过非条件logistic模型,分析了微观领域影响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因素。研究结果表明:在个体因素层面,年龄对代际经济反馈呈现正向显著性影响,受教育程度则为负向显著性影响;在家庭因素层面,子女数量以及对孙辈的投资状况等因素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存在着正向显著性影响。基于数据结果,论文提出了加强对农村高龄老年人的关注、加快农村养老制度建设以及积极提升家庭发展能力等对策。
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影响因素;分居家庭
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我国60岁以上老年人近七成分布在农村。一方面,我国农村老龄化面临着增速快、规模大、未富先老的状况;另一方面,社会转型又造成了孝文化缺失、家庭结构变迁等问题。*资料来源:《中国老龄事业的发展》白皮书,国务院,2011。在这两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下,我国农村老年人代际支持问题越发突出。代际经济反馈作为代际支持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直接影响到农村老年人晚年生活的质量与幸福感,受到国家与社会的广泛关注。因此,研究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因素,对进一步改善农村老年人的代际支持状况,促进中国农村老龄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一、文献综述
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影响因素的文献中,从微观领域看大体可分为个体层面因素(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和健康状况等影响变量)以及家庭层面因素(子女数量、收入状况以及父母对子孙辈的投资状况等影响变量)两方面的研究内容。
在个体因素层面,学者们关注了性别对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蔡麟(2007)、朱旭红(2011)等认为农村女性老年人在经济生活自立性上弱于男性老年人,且在对家庭成员的经济依赖上高于男性,女性对代际经济反馈的依赖性高于男性,[1][2]同时林添福(2005)则表示在农村,性别差异对农村代际经济反馈不存在着显著影响。[3]对于年龄影响变量,国内学者(陈皆明,1998;杜鹏,1998;刘爱玉,2000)认为年龄对代际经济反馈支持存在着显著影响,高龄老年人更易获得来自子代的经济反馈支持。[4][5][6]针对受教育程度影响变量,研究者们(Fuqin,1994;徐勤,1996;Lee,1997;刘爱玉,2000;张烨霞,2007)大多认为父代与子代的受教育水平与代际经济反馈之间存在着相关关系。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和家庭资源分配策略会影响到子女的受教育程度,进而会影响其对父母的代际经济反馈。[7][8][9][10]针对健康状况影响变量,国内外研究者(徐勤,1996;熊跃根,1998;Sun,2002;Silverstein,Yang,2006;王跃生,2008)认为父母的健康状况直接关系到家庭代际经济反馈的可及性。[11][12][13][14][15]在家庭因素层面,子女数量对代际经济反馈影响的文献中,国内外的研究存在较大的争议。郭志刚、张恺悌(1996)、徐勤(1996)等认为子女数量直接影响家庭代际经济反馈的数量和规模。子女数越多,家庭代际经济反馈的数量也就越多,规模越大。[16]另一部分研究者(桂世勋、倪波,1995;夏传玲,1995等)认为子女数只是影响到潜在照料者的数量,使子女从一个高度潜在的照料者转变为实际照料者的过程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子女数对家庭老年人的经济供养、生活照料和情感交流的影响甚微。[17][18]收入影响变量的文献中,研究者们(于学军,1995;杜鹏,2006;石宏伟、朱妍,2008;吴海盛,2009)认为收入中养老金的比例越高,子女供养的比例越低,[19][20][21][22]而Sun(2002)则认为父母的收入水平与代际经济反馈没有直接相关关系。[12]学者们也关注到了代际交换对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Nussbaum and Sen(1993)、陈功(2003)指出,父代对子代的投资与子代提供的经济赡养有着紧密的联系,[23][24]而张烨霞(2007)等认为如果父母正在向子女提供家务与孩子照看,其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可能性反而小。对于孙辈投资,学者们(Yang,1996;Cong Z,2007;宋璐、李树茁,2010)认为老年人提供孙代经济供给会增加子代对父代的代际经济反馈。[25]
国内外学者既往的理论与经验研究,为论文提供了扎实的研究基础,但也存在着一些不足和问题:(1)较少运用全国性代表数据;(2)研究对于健康状况、受教育程度、子女数量、父母对子孙辈的投资状况等因素对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仍存在诸多争议;(3)既往研究中,未说明父代与子代的居住安排状况。在子代与父代同居同灶以及同居分灶的居住安排中,代际经济反馈在家庭经济开支中很难被分离与测量。“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提供了亲子两代分居家庭的数据,为论文的分析提供了高质量的数据。
基于此,论文利用全国性代表数据(CHARLS),以亲子两代分居家庭为研究对象,运用STATA 12.0软件对数据进行了统计,通过非条件logistic模型分析了个体因素与家庭因素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关系。
二、研究设计
(一)概念界定与研究对象
我国著名学者费孝通先生于1982年提出了本土化家庭代际反馈的重要理论,他指出在中国家庭文化中,代际是甲代抚育乙代,乙代赡养甲代,乙代抚育丙代,丙代又赡养乙代。上一代养育下一代,同时下一代对上一代进行赡养,简称“反馈模式”;在西方,则是甲代抚育乙代,乙代抚育丙代,一代代地进行着接力传递,简称“接力模式”。[26]吴海盛(2009)将代际经济反馈界定为家庭内部两代成员之间的经济互动,由子代向父代经济回馈的过程。[20]结合学者们的研究,将代际经济反馈定义为家庭内部亲子两代中下一代向上一代反馈的经济支持。不同于以往的研究,为将代际经济反馈与家庭开支分离,论文选定亲子两代分居家庭展开研究。
(二)研究假设
根据研究文献,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因素在微观层面由个体因素与家庭因素组成。个体因素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和健康状况等影响变量,家庭因素则包含子女数量、收入状况以及父母对子孙辈的投资状况等影响变量。论文假设,个体因素与家庭因素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存在着显著性影响。结合具体研究变量,论文建立如下相关假设:
H1:个体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2:年龄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3:受教育程度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4:健康状况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5:子女数量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6:收入状况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7:投资子代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H8:投资孙代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产生显著性影响。
三、数据与变量
(一)数据来源
论文数据来源于2011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数据库。该调查由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每两年进行一次,旨在收集中国45岁及以上中老年人家庭和个人的微观数据。问卷内容涵盖了人口学背景、健康状况和功能、医疗保健和保险、工作、退休和养老金,家庭和个人的收入、支出与资产等方面的信息。问卷调查采用了多阶段抽样,在县/区和村居抽样阶段采取PPS抽样方法,最终抽取样本包括10257户家庭的17708个样本。在删除缺乏关键信息或不完整的观察值后,论文获得的农村老年人有效样本数为6314人。
样本的基本特征如表1所示。从年龄结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这三个层面上可以看出样本具有较好的代表性。
表1 调查样本的基本特征
(二)变量及其操作化
1.因变量
论文的因变量是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获得状况。在CHARLS问卷中,该变量是通过询问受访者“过去一年,您或您的配偶从您的没住在一起的孩子那里收到过任何经济支持吗?”来获取的,共有“是”和“否”两个选项,是一个二分变量。笔者将“是”即获得过经济支持赋值为1,将“否”即未获得过经济支持赋值为0。
2.自变量
影响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获得状况由个体和家庭特征影响因素构成。个体因素包括性别(X1)、年龄(X2)、受教育程度(X3)和健康状况(X4),家庭因素包括子女数量(X5)、收入状况以及父母对子代、孙辈的投资状况。论文通过设置领取养老金状况(X6)和其他收入获得状况(X7)这两个变量来代表收入状况。其他收入是指农村老年人获得养老金以外的其他收入。通过给过子代大额经济支持来代表对子代的投资状况(X8)。在CHARLS问卷中,大额经济支持指的是5000元以上的货币或等价实物。通过设置给予孙辈经济投资状况(X9)和照顾孙辈状况(X10)两个变量来代表父母对孙辈的投资状况。相关变量的赋值、含义及描述性统计见表2。
表2 相关变量的赋值、含义及描述性统计
(三)模型建构
论文所考察的是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获得状况,且假定其选择只有两种:“农村老年人已获得代际经济反馈”和“农村老年人未获得代际经济反馈”。对于此二类选择问题,在综合考虑自变量类型的情况下,论文通过建立Logistic模型对其影响因素进行量化分析。
其模型形式为:
(1)
式(1)中,Pi为已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农村老年人的概率,α为常数项,χj表示第j个影响农村老年人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自变量,m为自变量的个数,βj是自变量回归系数。农村老年人已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与农村老年人未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的比值pi为事件发生比,对其进行对数变换,得到Logistic回归模型的线性表达式为:
(2)
为获得量化分析结果的稳健性,对估计模型的标准误进行了稳健调整(robust),同时按照5%的显著性水平临界值,选取通过显著性水平的变量重新进行估计模型运算。通过2个估计模型的BIC值以及正确分类的概率(以0.5的概率为分割点)等指标,选取拟合最优的估计模型进行结果分析。BIC的表达式为:
BICK=-G2+DFK×lnN
(3)
四、结果分析
(一)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状况
从代际经济反馈频数分布状况中可以得出,51.7%的农村老年人获得了代际经济反馈,48.3%的农村老年人未获得。这表明,目前农村家庭中仍有约半数的老年人群处于未获得子代的经济反馈状态,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存在较严重的问题,传统的农村家庭秩序受到较大的破坏,农村家庭反馈模式的普适性有待进一步商榷。
(二)估计模型的稳健性分析与假设检验
论文利用STATA12.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运用非条件Logistic模型验算了个体因素与家庭因素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在模型估计统计过程中,首先将论文设定的影响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因素引入模型,得到模型结果Ⅰ;为确保数学模型的稳健性,根据估计系数的显著性水平检验结果,剔除掉未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的解释变量,再重新拟合估计方程,得到模型Ⅱ,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Logistic模型的估计结果
注:对估计模型的标准误进行了稳健性调整(Robust);*、**、***分别表示显著性水平小于0.05、0.01、0.001。
在表3中,模型Ⅰ、模型Ⅱ都通过了显著性水平检验。模型Ⅰ与模型Ⅱ为嵌套模型,通过LR Chi2数值以及BI C值比较,可以发现模型Ⅱ为较优模型(模型Ⅱ的LR Chi2值更大,BIC值更小),对估计系数具有更好的解释效力。同时通过比较模型Ⅰ与模型Ⅱ的正确分类预测值(分别为61.93%与61.41%),两者相差较小,表明未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的变量对模型预测的敏感性未造成明显影响。
通过模型Ⅱ中各变量对代际经济反馈影响的显著性水平,可以发现年龄、受教育程度、子女数量、收入状况、对孙辈的投资状况存在着显著性影响,即论文研究假设H2、H4、H5、H6与H8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而论文研究假设H1、H3以及H7均未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
(三)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影响因素分析
1.个体因素对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
(1)年龄。从Logistic估计模型及交互分析结果来看,年龄与代际经济反馈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这表明,在农村,老年人年龄越大,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状况便越好。在Logistic估计模型Ⅱ中,相关系数b值为0.274,通过转换得到的发生比(eb)为1.315,即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年龄每上升一个等级,农村老年人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将增加31.5%。
(2)受教育程度。在Logistic估计模型中,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与其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状况存在负相关关系,即老年人受教育程度越高,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可能性便越小。具体来说,其b与eb值分别为-0.835与0.83,这表明在控制其他因素的情况下,人受教育程度每上升一个等级,农村老年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将下降17%,这与刘爱玉(2000)的研究结论大体一致。刘爱玉(2000)认为文化水平低的父母获得的经济支持要比其他文化水平的老年人相对较高,[6]进而会负面影响到代际经济反馈供给状况。
2.家庭因素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
(1)子女数量与其他收入的影响状况。从Logistic估计模型及交互分析中发现,子女数量与其他收入获得越多,子女所提供的代际经济反馈数量越多。在Logistic估计模型Ⅱ中,农村老年人家庭的子女数量对其获得代际经济反馈影响的净相关系数b为0.217,通过转换得到的发生比(eb)为1.242,即在控制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子女数量每增加一名,农村老年人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将上升24.2%。其他收入状况影响变量的b和eb值分别为0.218、1.244,即在控制其他因素的影响下,存在着其他收入,农村老年人获得经济反馈的概率将上升24.4%。
(2)对孙代投资的影响状况。在控制其他变量的影响下,向孙辈提供经济投资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是没有提供经济投资获得代际经济反馈概率的2.277倍,同时向孙辈提供照顾,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将增加39%。通过进一步对数据进行交互分析,当老年人既未提供经济投资又未花费时间照顾孙辈时,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比例为47.96%,而当老年人向孙辈既提供了经济照顾又花费了时间照顾时,获得经济反馈的比例则为71.98%。数据表明,老年人向孙辈进行时间和金钱方面的投资会获得更多的代际经济反馈,这与Yang(1996)、Cong Z(2007)及宋璐、李树茁(2010)得出的结论一致。
隔代养育(grandparenting)作为东方家庭文化的重要内容,对家庭的发展能力具有重要作用。农村老年人通过隔代养育,减轻了子代的家庭抚养负担,同时也增加老年自己的代际经济反馈,集中体现了中国农村的合作式家庭特点。Chen(1996)、Lee(1997)以及阎云翔(2009)等人的研究也显示是农村家庭合作范式对中国目前农村家庭的代际关系仍然具有很强的解释力。
五、结论与对策
论文基于2011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数据,以亲子两代分居家庭为研究对象,运用非条件Logistic模型分析得出我国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在亲子两代分居家庭中,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存在比较严重的缺失问题,中国传统的家庭秩序受到较大的挑战。在个体因素中,年龄与受教育程度是对农村老年人代际经济反馈存在着显著性影响,而健康状况则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在家庭因素中,子女数量、其他收入获得状况及对孙辈的投资状况与代际经济反馈间存在着正向显著性影响,中国农村家庭仍然存在着合作式家庭的特征。
基于以上结论,论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与对策:
第一,加强对农村高龄老年人的关注与呵护。虽然农村高龄老年人理论上比低龄老人获得代际经济反馈的概率要高,但由于自身的年龄限制,经济需求、精神需求大,且获得其他收入的渠道较少,生存状况更应该得到社会的关注。因此,对待农村高龄老年人,一方面,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政策倾斜,在医疗救助、社会保险方面提供更多的帮助;另一方面,可以运用法律、经济手段提高家庭赡养高龄老年人的积极性,可对赡养年迈父母的家庭提供优先使用社会服务设施的权利,从而支持农村高龄老年人养老事业的发展。
第二,加快农村社会养老制度建设,保障因子女数量少、其他收入获得较低等原因导致的代际经济反馈缺乏的农村老年人的生存、发展权利。将家庭养老、社区养老与社会养老有机结合,建立包括医疗保险、养老保障、社会救助等全方位的社会保障体系,通过更广泛的动员,建立农村养老的专业志愿者队伍,实现农村全覆盖的目标,确保农村老年人都能实现“老有所养”。
第三,积极提升家庭发展能力。对于身体素质较好的农村老年人,可以在子女帮扶的基础上,发挥自身的潜能,发展庭院经济,即利用土地发展养殖、种植活动,增加自身的收入。同时,提供给孙代一定的经济投资、时间照顾等服务,帮助子代缓解家庭赡养压力,有利于老年人获得子代的经济反馈,有利于社会人力资本的合理利用,提升家庭发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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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H)
Analysis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Intergenerational Economic Feedback of the Rural Elderly:Based on national baseline survey data of CHARLS
HU Shiyong LI Jia
The intergenerational economic feedback of the rural elderly is an important issue in the field of family support for the aged.In this paper,using the data of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tracking survey(CHARLS)in 2011,the paper analyzes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intergenerational economic feedback of rural elderly in China through the non-conditional logistic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in terms of individual factors,age and intergenerational economic feedback has a positive and significant correlation,education level is negatively related to significant; in the family characteristics,number of children,income status and the grandchildren of investment and rural elderly people intergenerational feedback is positive significant.Based on the analysis results,it puts forward the measures to strengthen the attention of the rural elderly,to speed up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ural pension system,and a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amily.
rural elderly,intergenerational economic feedback,influence factors,separated families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代际合作视角下农村家庭养老现状与对策”(项目编号:14BRK002)阶段成果。李佳为本文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