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文化融入研究——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

范晓玲，苏 燕

（新疆财经大学中国语言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11）

一、引 言

历史教科书是一国主流阶层对历史问题认识的重要载体。哈萨克斯坦的历史知识以何种方式编入教科书，体现了哈萨克斯坦主流世界观和价值观。作为中国的重要邻邦，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改变及“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构想的提出，中国、哈萨克斯坦（以下简称中哈）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日渐重要。D·朱尔斯《培养民主意识：格林纳达教科书的内容和意识形态（1979—1983）》中指出教科书是教育的核心问题，而教科书在本质上是争夺知识权的政治过程的产物。是谁的知识？知识以什么形式呈现？知识如何被选择？由谁来选择这些知识？通过这些知识要达到什么目的[1]319？这些已经成为迈克尔·阿普尔、波罗·弗埃尔、亨利·吉鲁、艾拉·苏尔等教育学家研究的中心议题，他们的成果相继指出意识形态是教科书内容不可回避的一个方面，它不但直接影响到教科书的形式，同样对以教科书为中介的社会和教育互动形式有决定性的影响[1]43-44。本文以现行哈萨克斯坦中学历史教科书为对象，研究它所刻画的中国形象，观察它如何描述古代中国、近现代中国和当代中国，分析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将对受教育者未来对中国的看法产生重要的影响。本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哈萨克斯坦主流价值观认可的中国形象，也可以深刻把握哈萨克斯坦青少年对于中国形象的认知，从而把握中哈关系及“丝绸之路经济带”复兴的发展未来。

二、《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涉及中国内容概况

（一）《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简况

《哈萨克斯坦历史》是哈萨克斯坦中学阶段的历史教科书，内容丰富、图文并茂、装帧精美，很有可读性。本文选用该套教材的第9册和第10册。第9册教材是由姆·科济巴耶夫、克·努尔佩伊斯、克·努克谢夫编写，由阿拉木图梅克杰普出版社于2009年出版的普通中学九年级学生用书，涵盖1914—2008年的哈萨克斯坦近现代史。第10册教材是由斯·若尔达斯巴耶夫编写，由阿拉木图梅克杰普出版社于2010年出版的普通中学十年级学生用书，主要介绍1868年以前的哈萨克斯坦古代史。两册教科书都分为文字系统和图片系统。第九册教科书分为三个单元，共十二章四十六节，每一小节中又下设若干小标题，用黑体字标出，在课文内容中穿插节之间的联系用语、注意点、小知识、补充材料、有重要意义的日期、问题和任务等，属于采用主题式体例以单元—章—节三级标题为基本结构体例；第十册分为八章三十四节，每一小节又下设若干小标题，在课文内容中穿插有自学练习题，属于章—节体例。从色彩上分，图片有彩图和黑白图，第9册和第10册的彩图数量分别为5幅和7幅，黑白图的数量分别为37幅和42幅；从类型上来分人物图及其它，第9册和第10册的人物图数量分别为28幅和8幅，其它图的数量分别为14幅和41幅。

（二）《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涉及中国内容概况

本文研究对象中涉及有关中国的词频达97次，彩图1幅，引用中国的文字材料13处，记载了丝绸之路两千年来把中国和哈萨克斯坦联系在一起，共同谱写着不同文明间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对话、互鉴的融入图景。再次向世界展示中哈两国之间自古以来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见互相的影响是深刻、久远且广泛的。

三、《哈萨克斯坦历史》中的中国形象

（一）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

从俄语中中国的名称“китай”可以看出辽代对独立前的哈萨克斯坦影响最深。俄罗斯将中国叫“契丹”。契丹人建立的辽代，武力强盛。而当时刚刚兴起于东欧平原的俄罗斯人，初闻东方惟有契丹，故称中国为“契丹（китай）”，并沿用至今。

苏联时期，哈萨克斯坦作为加盟共和国，并没有独立的对外交往的权利，长期处于对内开放、对外封闭的状态。在哈萨克斯坦独立后，随着国家意识的确立，哈萨克斯坦通过并实施了“文化遗产”计划：出版关于文化的书籍；修复、重建纪念碑；组织人员到外国尤其是中国寻找记录哈萨克斯坦历史的文字资料。来自中国的文字资料成为哈萨克斯坦文化建设活动的重要资料来源。《哈萨克历史》教科书中肯定了中国古代文明对哈萨克斯坦历史资料收集和撰写的积极影响。

在计划实施初期（2004—2006年）……到俄罗斯、中国、美国、日本、土耳其、埃及和西欧的国家，收集了大约5 000份反映哈萨克斯坦历史的文字材料[2]217。

研究哈萨克斯坦最有价值的是古代中国的文字资料。在讲到游牧民族的精神文明时，中国被视作在其历史上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

在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还有两处有趣的记录。在追溯自己的民族历史时，该书提到，东汉史学家班固在其著作《汉书》中就曾描述过活跃在现哈萨克斯坦的游牧民族——“塞人”。

班固在其著作《汉书》中写道：在中亚各民族之间有被希腊—巴克特里亚国击溃的“塞人”[3]64。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其长诗《胡旋女》里描述了一位来自现哈萨克斯坦的胡旋舞女郎，舞女精湛的技艺让后人神往。“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3]138这首诗歌，也被记录在《哈萨克斯坦历史》一书中。

（二）丝绸之路上的经贸伙伴

西汉张骞凿通西域，丝绸之路成为东西方经济、政治、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通过这条古道，中国的丝绸、瓷器、漆器及织丝、打井、铸铁等技术传到中亚乃至欧洲。丝绸之路横跨亚欧，深处亚欧大陆腹地的中亚地区，曾有南、北等多条线路贯通东西，沿线的城市因而繁荣，在漫长的丝绸之路贸易中获得了较可观的经济收益。此外，中国与西方诸国也在天文、历法、数学、医学、音乐、舞蹈方面进行了广泛的交流。这些在《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给予了高度评价，充分肯定了丝绸之路的历史价值。

丝绸之路始于黄河流域。据中国史籍记载，丝绸之路从公元前2世纪中期开始发展。通过丝绸之路，中国的丝绸被传播到世界各地。在塔尔加尔等中世纪定居点遗址中还发现了用中国瓷器制造的洁具[3]149-150。

突厥人在6世纪七十年代设法发挥中国、伊朗、拜占庭的经济和政治影响力来扩大和发展贸易路线。感谢伟大的丝绸之路，突厥语国家神话般地在中国的丝绸贸易中收益[3]149-150。

因为宫廷及上等社会对丝绸需求的迅速增加，中国的丝绸在国外受到了高度的重视。它是近乎完美的礼物，甚至在贸易中充当货币。历史上，伊朗国王曾收到中国皇帝赠送的装饰着精美刺绣的丝绸服饰作为礼物[3]151。

与中国历史记载不同，在《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的记述中，中国人并未公开桑、蚕的养殖及丝绸的制作工艺。虽然丝绸被传播到世界各地，但是中国人生产它的秘方却被高度保密。然而，也有敢于冒险的人设法窃取它的秘方。蚕茧被放在芦苇、甘蔗和妇女的头发从中国带出。于是，丝绸开始在拜占庭和索格特州等地被制作了出来，并在后来的历史中，以很可观的数量增加，并开始与中国竞争[3]55。

哈萨克斯坦及其它中亚国家在中国和西方国家的贸易关系中起着桥梁作用。从18世纪后半期开始，哈萨克斯坦的经济贸易关系开始蓬勃发展，主要的贸易对象是俄罗斯和中国。与俄罗斯相比，哈萨克斯坦更愿意发展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因为，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的贸易关系带有不公平的性质，而与当时中国的贸易则更利于哈萨克斯坦。这在《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多有体现。

有资料证明，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的贸易带有一定不公平性质。例如，俄罗斯人卖给哈萨克人价值2卢布50戈比的大锅，却向哈萨克人索要价值约50卢布的羊毛和动物皮。与这种贸易相比，阿布赉汗国与清朝的贸易则更为公平。哈萨克人用10匹马可换取30—50捆中国制造的布匹。因此，与清政府的贸易更有利于哈萨克人[3]152。

（三）交往甚密的重要邻邦

西汉时期，张骞于公元前138年及公元前119年两度出使西域。《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对张骞出行促进了中国与当时中亚各国间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对中国和哈萨克斯坦都是有重要历史意义有很多精彩的评价。

公元前138年至公元前115年间，中国向哈萨克斯坦及其它中亚国家派出了第一批大使[3]152。

751年（唐玄宗天宝十年），唐朝军队曾在现哈萨克斯坦塔拉兹附近与阿拔斯王朝有过一场激战，即怛罗斯战役。这场由于唐朝名将高仙芝的不当处置而引发的东西方大战最终以唐朝的失败告终。接踵而至的安史之乱等事件，使唐朝政权不得不将主要精力用来平定内乱，最终退出对中亚霸权的争夺。战后，被阿拔斯王朝掳去的中国俘虏中有不少造纸工人，于是阿拉伯人在撒马尔罕地区开始设立造纸厂，用中国的造纸术造纸。中国在这场战役中，虽未获得军事上的胜利，但也客观促进了中国造纸术在中西亚及欧洲的流传，对文明的传播和进步，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与中国史学家观点不同，《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认为，这场战争的最大影响，是中国战败退出后，阿拉伯政权在中亚地区的扩张及伊斯兰教在哈萨克斯坦的传播。

伊斯兰教在南哈萨克斯坦传播的主要原因，是公元751年中国（唐朝）在塔拉兹市附近与阿拔斯王朝间发生的战争[3]143。

1991年年底，在哈萨克斯坦宣布独立后，中国是第一批承认其国际地位的国家之一，这奠定了中哈两国友好合作的基础。俄罗斯与中国是哈萨克斯坦最大的两个邻国，从空间战略角度考虑，哈萨克斯坦不得不重视同中国的关系。因此，在哈萨克斯坦的外交策略中，中国位居第二，仅次于俄罗斯。中国签订的一系列条约，为两国关系的深入发展提供了可能。这一点在教科书中有详细描述。

在1991年结束前的两周内，哈萨克斯坦的独立被18个国家所承认，他们中的第一批是：土耳其、美国、中国、德国、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尤其重视同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在与两个邻国的关系中，哈萨克斯坦严格遵守国际法的准则。哈萨克斯坦拥有重要的空间战略——横跨欧洲和亚太地区。因此，进入新世纪后，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友好合作很重要。哈萨克斯坦和中国之间大约有50套不同的合同和协议，这为实现两国高水平政治合作提供可能[2]205-206。

2001年6月，上海合作组织在中国上海成立。该组织在促进成员国间睦邻友好关系、巩固地区安全稳定、促进联合发展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附有一幅彩图[2]208。从中不难看出，《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上海合作组织的重要地位及作用，也充分体现对哈萨克斯坦参与到上海合作组织的工作中，在其外交策略中占有重要地位，该组织成员国的团结及所实行的政策，对他们本身乃至全世界都有重要意义有重要描述。

1996年，在上海的第一次会晤中，参与国讨论了国境线和军事信任问题。在阿拉木图的上海合作组织的首脑会晤过程中，确定了主要关系方向并且讨论了有关互利的经济贸易关系的问题。1999年8月24日—25日，五国首脑在比什凯克讨论了在上海、莫斯科、阿拉木图达成的有关区域问题和安全的协议的进程、签署了比什凯克宣言。2001年上海合作组织正式成立。他们的团结及所实行的共同政策，不仅对这些国家的人民，而且对全世界人民都有重要意义。参与上海合作组织，在哈萨克斯坦的外交政策中占有重要地位[2]207-208。

（四）改革开放并快速崛起的社会主义国家

上世纪80年代初期，苏联经济增速变慢，国力开始落后于美国，并逐渐丧失其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的地位，原本秉承社会主义方向的国家也开始逐步远离，甚至有些和苏联走得最近的国家也开始否认发展社会主义道路。

在这些年里，苏联开始逐渐失去其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的地位。苏共逐年丧失其在世界舞台上的信誉。当时秉承社会主义方向的国家，如南斯拉夫、朝鲜、中国、埃及等开始远离苏联。之后，社会主义发展出现危机，即使是和苏联走得最近的国家，也开始否认苏联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2]126。

中国和苏联作为社会主义阵营中的两个大国，曾有过密切友好的双边关系。1958年双方关系开始发生变化，1960年急剧恶化，甚至爆发冲突，直至1989年，两国关系才逐渐恢复。在此期间，中国走上了改革开放、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而《哈萨克斯坦历史》认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满足了超过10亿人的需求，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同时还完整地保留了共产党的国家领导力。这是卓有成效的创新之举。

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开始了经济改革。后来，这些措施不仅为满足超过10亿人口的需求提供了可能性，同时也提高了整个经济的发展水平。中国的经济改革还有一个特点，即完整地保存了中国共产党在国家的权利[2]126。

三、结论与思考

教科书研究在20世纪以来的国际问题研究学界相当活跃。学者们从一国广泛使用的教科书出发，研究该国国民对他国总体印象的形成。哈萨克斯坦全民普教中学教科书《哈萨克斯坦历史》中的涉及中国内容，为我们描绘出了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

教科书是一种独特的文化载体，该历史教科书涉及问题对哈萨克斯坦历史知识传播、文明传承、国民意识乃至世界观的形成影响深远，尤其是教科书中涉及的中国形象的内容，将融入到受教育者的心中，并影响其对中国历史、今天中国的看法。这种影响是基于认知心理学上的“相符性”。“相符性”可以很大程度上被理解为一种强烈的认知去向，即人们趋于看见他们预期看见的事物，趋于将接受的信息归入自己原有的认识框架中去。符合框架的新信息将被欣然地、快速地、准确地纳入到原有的认识框架之中；相反，人们会忽视与原有认识框架不吻合的信息，扭曲这些信息使之符合原有认识框架，有时甚至还会否认这些信息的可信性[4]。

中学教科书是一个人最早系统地接受国际问题的媒介，如同画布上的第一抹颜色，会在中学生的脑海中形成鲜明的印记，形成认识的基本框架，影响其一生的认知体系。通过对哈萨克斯坦中学历史教科书内容的梳理和解读，我们可以看出哈萨克斯坦主流价值观认可的中国形象的基本核心。

第一，中哈两国的历史资料充分显示出丝绸之路成为两国紧密联系的桥梁。一方面，在中国的历史、文学典籍中，保留着大量与哈萨克斯坦有关的生动的文字资料，这些资料除证实两国长久的双边贸易、文化、经济交流关系外，也为独立后的哈萨克斯坦的国家文化建设活动，提供了宝贵的数据资料支撑。另一方面，《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涉及中国的内容也充分佐证了这一事实。

第二，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从公元前2世纪开始，双方之间各类双边交往就没有停止过。古代丝绸之路是中国向西方延伸的一个多边交流的商道，拥有很高的政治、经济及文化价值，从古至今，丝绸之路都在为中国、中亚乃至欧洲提供着经济、文化、贸易、科技、教育合作交流平台。这条古道促进了沿线国家经贸发展，也为人文交流以及多元文化传播提供了很多便利之处。

第三，中国的各类技术发明、商业贸易不断传播到哈萨克斯坦，而哈萨克斯坦的文学、艺术、音乐等精神文化财富，也间接地影响着中国。两千多年的交往历史证明，只要坚持平等互信、团结互赏、包容互鉴、共创共赢，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完全可以共享和平，共同发展创新，这是丝绸之路留给我们的宝贵启示。

今天“丝绸之路经济带”上不同文明、文化间的对话和互赏，是发展战略思维、战略理念的相互交流沟通，是对共同战略发展利益认知的共同强化。在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发展目标时，学者应深入挖掘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价值和意义，将平等互赏、互利合作的古老历史价值观重现于21世纪亚欧大陆发展战略空间，形成互利共赢和共享发展成果的新合作模式。上海合作组织的成立，为今天中国与哈萨克斯坦间的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契机。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构想，促进了中哈两国间更为深入全面的交流合作。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亟需了解哈萨克斯坦等国家对其自身发展理念的认识；作为具有地缘优势的国家，中哈两国能否再现丝绸之路文明的兴盛；在中哈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快速发展的重要节点，两国能否协力共建合作道路。

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过程中，在中亚地区如何正确、有效地塑造中国的国家形象，需进一步探索言语行为主体间的互动模式，拓展中国对外宣传的媒介、途径。在重要事件发生之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表明态度，充分利用各类语言教学平台、电媒、纸媒和网媒，将真实的中国态度、中国形象及时、准确地传递到兄弟国家的受众耳中①范晓玲，《当好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排头兵，在国际语境中讲好中国故事》，第三届中亚经贸合作暨汉语国际教育研讨会主题发言稿。。

随着全球多元化、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交流进一步加深，中国、哈萨克斯坦两国的国情、两国之间的各种交流、合作格局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而历史教科书中信息、观点的更新速度却是相对滞后的。我们应加强两国青年之间的交流、合作，拓宽文化信息传递的范围和途径，让中哈两国未来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能从书本中走出来，通过纸质媒体、互联网，甚至通过面对面的交流来认识对方的真实国情和现代文明。我们无法左右《哈萨克斯坦历史》教科书中的内容，但我们可以借助孔子学院、孔子课堂及汉语中心等语言教学平台，借助汉语教师和汉语志愿者传播好今天的中国声音，讲述好今天的中国故事，有效、全面、客观、真实地构建好“丝绸之路经济带”中的中国形象。

此外，我们也要深入分析中亚国家的学校教材、媒体报道、互联网信息中的中国形象信息，了解他们对现代中国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构想的态度，从而更好地把握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历史价值和潜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