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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登科总录》与创新的宋代精英数据库

2016-02-17龚延明

关键词:登科进士科举

龚延明

(浙江大学 古籍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28)

主题栏目: 宋学研究

《宋代登科总录》与创新的宋代精英数据库

龚延明

(浙江大学 古籍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28)

《宋代登科总录》是一项宋代科举的基础性研究,它提供了四万多宋代登科人的小传及相关第一手书证,从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宋代精英人物数据库。《宋代登科总录》所收四万余登科人,每人都立一小传,每一小传都有多元信息:字号、籍贯、三代有无仕宦、登第年、初授官、历官、最高官或最终官、谥号等,并有书证。这无异于为宋代登科人建立了可供检索的档案。《宋代登科总录》储存的多元进士信息的大规模数据,使得有关宋代官僚队伍来源的开放性与流动性、进士的地域分布、科举与地域经济、科举与科举家族的兴衰、科举与地方文化教育等的多视角研究得以铺开,生发出不同课题,能有效推动宋代科举研究的学术创新。

《宋代登科总录》; 基础研究; 学术创新; 精英数据库

如果将宋代科举史研究比作一座大楼的话,那么,《宋代登科总录》就是这座大楼的坚实地基[1]。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八月,清廷颁布上谕:“推广学堂必先停科举”,已行之一千三百年之久的科举遂废罢[2]63。科举制废除后一百多年以来,海内外研究科举制论著层出不穷,然而迄今为止,没有编撰过一部断代《宋代登科总录》,即至今未能提供一份比较完整的宋代登科名录及登科人的生平资料,也就是说,连宋代有多少人登科的“家底”都未摸清。《宋代登科总录》的出版为科举史研究提供了最基础的数据和资料,有了它,就为宋朝三百多年118榜登科人建立了档案库,具有填补空白的学术意义[3]。

近年出版的《宋代登科总录》(14册,以下简称《总录》),收录了宋代登科者41 040人,总字数1 080万字。这个数字是什么概念呢?台湾大学王德毅等集体编撰的《宋人传记资料索引》有6册[4],所收录宋人为22 000人,是宋代人物资料之集大成者,然其中所收录宋代登科人仅6 000余人,为《总录》所收登科人的七分之一。可以说,本项目所收录的两宋登科人数是目前最多的。又如,目前已出版的中国人名大辞典中所收人物最多的是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共54 500人[5]。而《总录》仅一个朝代所收进士名录就达41 040人!可以说,这是目前国内最大的宋代精英人物数据库。本课题组用了十多年时间和精力构建了这个宋代四万多进士的档案库,可谓盛世修史的一项硕果。《总录》具有以下重要意义:

(一) 是宋代精英多元信息库,为多视角研究宋代与宋代社会提供了宝贵的大数据

这四万多的进士每个都是经过奋力拼搏登上龙门的社会精英,在中国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扮演了重要角色。要了解和研究宋代政治史、思想史、军事史、教育史、文学史、社会史,他们都是绕不过去的人物。而《宋代登科总录》所收四万余登科人,每人都立一小传,每一小传都有多元信息,如字号、籍贯、三代有无仕宦、登第年、初授官、历官、最高官或最终官、谥号等,并有书证。这无异于为他们建立了可供检索的档案。

《宋代登科总录》储存的多元进士信息的大规模数据,使得有关宋代官僚队伍来源的开放性与流动性、进士的地理分布、科举与地域经济、科举与家族的兴衰、科举与地方文化教育等的多视角研究得以铺开,生发出不同课题。

“就家族而言,眉山苏氏、南丰曾氏、澶州晁氏、江阴葛氏、崇氏虞氏等都是久为学界所关注的依靠科举、道德、文学而长盛不衰的世家大族。”从《总录》中能检索到类似科举家族、亲属、姻亲等进士群体脉络,也可以此为基础,“构建出立体的宋代人物关系网络”[6]。

以北宋开封雍丘韩氏为例,且引《总录》《韩绛》条目:

【韩绛】字子华。开封府雍丘县人。亿(咸平五年进士)子,综、缜兄,子宗师(天圣八年进士)。庆历二年,中进士第三名,初授太子中允、陈州通判。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观文殿大学士。谥献肃。

《宋会要·选举》二之七《进士科》:“庆历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新及第进士……第三人韩绛为太子中允、并通判。”

宋范纯仁《范忠宣集》卷一五《韩公(绛)墓志铭》:“公讳绛,字子华……今为长社人。庆历二年进士及第,名居第三,除太子中允、通判陈州……拜翰林学士,迁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授翰林侍读学士……加端明殿学士、知成都府,拜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学士……迁观文殿学士,进大学士……元祐二年三月薨,享年七十三。”

宋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八《祖宗科举取人·仁宗》:“(庆历二年)三月,赐进士杨寘等三百三十七人及第……杨寘、韩绛、王珪、陈洙、王安石、吕公著、苏颂、傅尧俞、吕夏卿。”

《宋史》卷三一五《韩亿传》:“韩亿字宗魏,其先真定灵寿人,徙开封之雍丘……八子:纲、综、绛、绎、维、缜、纬、缅……韩绛字子华,举进士甲科,通判陈州……即军中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元祐二年请老,以司空、检校太尉致仕。明年,卒,年七十七。赠太傅,谥曰献肃。”

宋王明清《挥麈后录》卷五:“韩忠献亿……四子仲文综、子华绛……俱礼部奏名……忠献既薨,仲文、子华、玉汝相继再中科甲……子华、玉汝皆登宰相。”

雍正《河南通志》卷四五《进士·宋》:“韩绛,综弟。宰相,封康国公。”

光绪《畿辅通志》卷三四《选举·宋·进士·附录》:“韩绛,亿三子,司空检校太尉。”[1]第2册,571

从韩绛条目可以了解韩绛本人由进士起家、位至宰相的经历,其父为韩亿,韩亿生八子:纲、综、绛、绎、维、缜、纬、缅。由这一线索,我们找到了韩亿三代六进士、二宰相、一副相、六朝官的因科举而兴旺发达的家族史:

【韩亿】字宗魏。真定府灵寿县人,徙开封府雍丘县。绛、综、缜父。咸平五年登进士第,初授大理评事、知亳州永城县。累官同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阶官至尚书左丞。谥忠宪,一作忠献。[1]第1册,214

【韩综】字仲文。开封府雍丘县人。亿子,绛、缜兄。天圣八年进士。仕至刑部员外郎、知制诰。[1]第1册,456

【韩缜】字玉汝。亿子,纲、综、绛、缜弟,子宗武。庆历二年进士,官至宰相。[1]第1册,616

【韩宗彦】纲子,亿孙。庆历二年第进士。仕至兵部员外郎、判三司盐铁勾院。[1]第1册,616

【韩宗师】绛子,亿孙。第进士。官至集贤殿修撰、知河中府。[1]第13册,7166

【韩宗武】缜子,亿孙。第进士。官至太中大夫、转运司判官。[1]第13册,7166

类似这样的科举家族不胜枚举,这就为具体解剖宋代科举社会提供了生动的实证。

科举家族的研究是科举史研究中较为常见的论题,但以个案研究为主,很少能够从空间分布方面给出整体的考察。《总录》提供的籍贯资料为我们整理出较为系统的科举家族资料并讨论其分布的空间特征提供了可能。在此基础上,还可以凭借详细的籍贯和生平资料,通过人际网络分析,探讨家族内部空间结构问题,并展开不同区域家族特征的比较研究。若与区域发展过程结合起来,则可以从相对静态的地域分布研究,进入动态的区域变化研究。

就地域而言,可以按省、市、县检出进士数据。如宁波市鄞县(宋代先后称明州鄞县、庆元府鄞县), 两宋进士共730人,其中北宋129 人,南宋601人,令人惊讶的是,状元竟出了3人:孝宗淳熙五年(1178)姚颖、宁宗嘉泰二年(1202)傅行简、嘉定七年(1214)袁甫[1]3683,4391,4733。又,鄞县文科进士有720人,可以看出,由于金人占领黄河以北地区,宋代士大夫大量南下,推动了江南地区文化教育的大发展,鄞县南宋进士人数为北宋的4.6倍即是一个有力的例证。鄞县武进士仅10人,这一方面说明宋代不重视武举,另一方面也说明南方士人重文轻武。同为浙江省,各个县文化教育发达程度不平衡,也明显地反映在科举上。与沿海的鄞县相比,浙中内陆的义乌县的进士人数就要少得多,总计115人,不及鄞县的六分之一。北宋时义乌进士有17 人,南宋时则达到96人(还有2人不能确定北宋、南宋),是北宋的五六倍。义乌武进士有5人,占所有进士的比例明显比鄞县武进士的比例高,反映了义乌尚武的传统。值得一提的是,义乌进士数虽明显少于鄞县,但也出了一个状元王龙泽,是宋代最后一榜状元[1]6635。说明义乌士人不甘落后,奋起直追。此外,鄞县和义乌县有一个突出的共性,就是南宋进士都比北宋翻几番。这主要是因为赵宋政权南渡后,北方士大夫大量南迁,中国文化的重心也随之南移。

就路而论,宋代江南东、西路文学大兴,出现了欧阳修、王安石、曾巩兄弟、黄庭坚、刘敞、刘恕、曾布等一批名家[7]卷六九三七,39-40。他们在《总录》中都能查到,皆为进士出身。另外就江西一地而论,饶州、信州等地的进士分布情况,隆兴府及第人数、及第科目等的差异以及隆兴府诸县的及第人数等,都能通过《总录》方便地统计出来。还可以统计其他区域,如湖广、四川、福建、两浙地区的进士总数及其分布,进而相互比较。《总录》当前的呈现是以时间为经,如果按照地区统计,那么,《总录》便可以地域为纬呈现。不同的统计方式和呈现模式经纬相辅,可促进研究领域与研究思路的多维度拓宽[6]。

(二) 显示出宋代科举对东亚儒学文化圈形成的积极推动

科举制源于中国,影响至海外,特别是东亚的日本、朝鲜和越南。日本早在公元7-8世纪即仿行中国的科举制度。日本《登科记》云:“神龟五年(725)戊辰,始行进士试。”[8]卷一三朝鲜是海外实行科举制时间最长的国家,从958年起至1894年止,实行了936年[9]368。宋代科举还吸引高丽王朝的士人赴中国就学、应举。从《总录》进士大数据库中检索出高丽来华应宋代进士举及第的有:金行成,太平兴国二年(977)登第[1]第1册,40;康戬,太平兴国五年(980)登进士第[1]第1册,61;崔罕,淳化三年(992)以宾贡登进士第[1]第1册,146;金成积,一名成绩,咸平元年(998)入宋应举,登科第[1]第1册,163;康抚民,宾贡进士,景祐元年(1034)诏试舍人院,诗、论及格,特赐同进士出身,附进士榜第五甲[1]第1册,527。其中,金行成、康戬是在太宗朝入宋国子监就读的,其后登进士第并在宋为官;金成积、康抚民等则在真宗、仁宗朝相继入宋登第、为官。

徽宗政和五年(1115),高丽遣五人入宋赴太学;七年(1117),有金端、权适、权迪、赵奭、甄惟氐五人上舍及第、释褐入仕,其资历与进士同,授予权适为承事郎,赵奭、金端并文林郎,甄惟氐从事郎[1]2089-2090。自宋太宗朝到徽宗朝,终北宋之世,高丽宾贡进士不绝,一方面说明宋代科举对东亚影响之大;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正是通过科举搭桥,中国儒学文化得以向东亚辐射。

此外,还有一些宋朝登进士第的士人赴高丽后得到高丽王朝重视,召入朝廷为官,授秘书省校书郎:如陈渭,宋进士,曾任高丽国校书郎[1]第13册,7006;张廷,宋进士,仕于高丽王朝,为秘书校书郎[1]第13册,6965;卢寅,宋进士,入仕高丽王朝,为秘书省校书郎[1]第13册,6777。还有更为特殊的,比如王彬,原为宋朝光州固始县人,徙居福州长乐县,又举家浮海奔新罗,以高丽宾贡入宋朝太学[1]128。

以上是《总录》提供的研究古代东亚文化交流的部分珍贵史料,显示了宋与高丽因科举而进一步加强了人才交流,有力地证明了宋代科举制对东亚文化圈的形成具有直接影响。

(三) 为查阅宋代精英人物提供了便捷检索

《总录》包含四万一千多名进士,书后附有人名笔画索引,以便检索。与纸质出版物同步进行,本课题组已完成可供上网检索的《总录》电子版数据库,读者查检进士名录更为便捷。电子版数据可满足下面两个需求,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其一,能为地方开发历史文化资源。如要了解要某省、市、县在宋代出过多少进士,有无出过状元,只要一点“籍贯”,就全部呈现。如今全国各地兴起修新方志热,急需一份准确的本省、市、县进士名录及其生平资料, 《总录》电子版数据库正好急其所急,供其所需。其二,研究宋代科举史、政治史、文学史、教育史、地方史等或文献整理时,如需要查检宋代某个人物是否进士出身,除可以从《总录》所附索引中查到之外,也可在电子版数据库中查检。《总录》电子版数据库的开发具有与时俱进的创新意义。

总之,本课题组历经近二十年“磨”出来的《宋代登科总录》,是一份承继了浙大传统优良学风的实证研究成果,但它同时又是一个前人未曾做过的、具有学术创新价值的宋代四万多精英的档案库,为文史研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10]。衷心期待《总录》能为深入推进宋代科举与宋代社会研究助上一臂之力。

[1] 龚延明、祖慧编著: 《宋代登科总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Gong Yanming & Zu Hui(eds.),GeneralRecordofImperialExaminationSuccessintheSongDynasty, Guilin: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 2014.]

[2] 舒新城编: 《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上册,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年。[Shu Xincheng(ed.),MaterialsofChineseModernEducationHistory(Ⅰ), Beijing: People’s Education Press, 1981.]

[3] 龚延明: 《绳锯木断 重构宋代四万进士档案》,《光明日报》2016年5月12日,第16版。[Gong Yanming,″Perseverance Will Prevail: Reconstruct the Record of 40,000 Presented Scholars in the Song Dynasty,″GuangmingDaily, 2016-05-12, p.16.]

[4] 昌彼得等编、王德毅增订: 《宋代人物传记资料索引》,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Chang Bide & Wang Deyi et al.(eds.),TheBiographicalInformationIndexoftheSongDynasty, Beijing: Zhonghua Book Company, 1990.]

[5] 张为之、沈起炜、刘德重主编: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职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Zhang Weizhi, Shen Qiwei & Liu Dezhong(eds.),ADictionaryofChineseNamesinthePastDynasties,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99.]

[6] 刘京臣: 《搜遗撷英 廿载光阴:读〈宋代登科总录〉》,《光明日报》2015 年11月16日,第16版。[Liu Jingchen,″Search for the Lost Elites during Last Twenty Years: The Impression onGeneralRecordofImperialExaminationSuccessintheSongDynasty,″GuangmingDaily, 2015-11-16, p.16.]

[7] 曾枣庄、刘琳主编: 《全宋文》第304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Zeng Zaozhuang & Liu Lin(eds.),CompleteArticlesoftheSongDynasty:Vol.304, Shanghai: Shanghai Dictionary Publishing House, Hefei: Anhui Education Publishing House, 2006.]

[8] 三善為康: 『朝野群載』,黒板勝美·國史大系編修会編: 『國史大系』巻29上,東京:吉川弘文館,1999年。[Miyoshi Tameyasu,Choyagunsai, in Kuroita Katsumi & Kokushi Taikei Henshū-kai(eds.),KokushiTaikei:Vol.29, Tokyo: Yoshikawa Kobunkan, 1999.]

[9] 刘海峰: 《中国科举文化》,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10年。[Liu Haifeng,ChineseCultureofImperialExamination, Shenyang: Liaoning Education Press, 2010.]

[10] 王瑞来: 《宋代科举人物的渊薮》,《中华读书报》2015年11月25日,第15版。 [Wang Ruilai,Source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in the Song Dynasty,″ChinaReadingNewspaper, 2015-11-25, p.15.]

GeneralRecordofImperialExaminationSuccessintheSongDynastyand an Innovative Database on the Elites of the Song Dynasty

Gong Yanming

(ResearchInstituteforAncientBooks,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28,China)

GeneralRecordofImperialExaminationSuccessintheSongDynasty(herein after referred to as theGeneralRecord) is a fundamental research on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of the Song Dynasty. With information of over 118 placards and 40 thousand scholars who were raised to the rankings in the Song Dynasty and more than 10 million words, this newly published book is at present the largest database about the elites in the Song Dynasty. The 40 thousand scholars who made arduous efforts and passed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were social elites who played important roles in Chinese politics, military affairs, economy and culture. They could not be ignored if we want to know or make a study of political history, intellectual history, military history, history of education, history of literature, and social history of the Song Dynasty. The biographical data of the book are composed for all the scholars we can find who were raised to the rankings, offering documentary evidence and covering multiple information as follows: Chinese style name and alternative name, native place, whether there were officers among one’s family members in three generations or not, the particular year in which a scholar was raised to a ranking, the initial official position, successive official positions, the highest official position or the last official position and the posthumous title. TheGeneralRecordbuilds retrievable profiles for those who raised to rankings during the Song Dynasty, and it contains a large number of stored multiple information which make further multi-angle researches possible. The researches such as the openness and mobility of the bureaucratic origins, the area distribution of Presented Scholars during three hundred years of the Song Dynasty,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and the regional economy,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and the vicissitude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families,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and local culture and education can be different according to various requirements.TheGeneralRecordis a new dynamic to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research. For the vicissitude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families, educational circles have been paying close attention to the prominent families such as Sun Clan of Meishan, Zeng Clan of Nanfeng, Chao Clan of Chanzhou, Ge Clan of Jiangyin, Han Clan of Yongqiu, Chong Clan, Yu Clan who relied on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moral, and articles to maintain their prosperity for a long time. And readers can discover a net of figure relationship by obtaining information about imperial examination families, relatives and in-laws from theGeneralRecord. Thus, solid evidence is furnished to explain the formation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society in the Song Dynasty. The main form of former researches were case studies, but by using this book, we can sort out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family materials in a more systematic way and discuss the spac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ose families, their vicissitudes, and the distinctions among them. If combined with regional development study, the research will be transferred from a static regional distribution research to a dynamic regional development study. For the distribution of Presented Scholars during the Song Dynasty, the book was made up in chronological order as well as region catalogs. When uniting the two methods above, in another word, by combining time and space, the research field and ideas would be widened. What’s more, the book provides valuable historical materials related to the ancient East Asian cultural exchanges and demonstrates that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made contributions to the East Asian Confucianism cultural circle.This thesis focuses on the three above-mentioned issues, by taking those illustrations, seeks to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of the fundamental research provided by theGeneralRecord, and provides an innovative research on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of the Song Dynasty.

GeneralRecordofImperialExaminationSuccessintheSongDynasty; fundamental research; innovation research; innovative database on the elites

10.3785/j.issn.1008-942X.CN33-6000/C.2016.10.192

本栏目主持人: 龚延明教授

2016-10-19

[本刊网址·在线杂志] http://www.zjujournals.com/soc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滚动资助项目2012(31)BZS008; 全国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规划重点项目

龚延明(http://orcid.org/0000-0001-9918-4580),男,浙江大学古籍研究所、浙江大学宋学研究中心教授,主要从事宋史、科举制、职官制度研究。

【主持人语】 学术创新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发展的驱动力和生命力,也是哲学社会科学进步的标志。学术创新不可能凭空创造概念、观点、理论,必须建立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即掌握充分、翔实的第一手材料的基础上。以中国科举史研究为例,自1905年科举制废除至今已112年,海内外科举研究论著层出不穷,仅《中国科举史》就已出版了好多部。可迄今为止,仍未能提供一份比较完整的历代登科名录及登科人的生平资料,也就是说,连有多少人登科的“家底”都未摸清,中国科举史研究能说是充分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上吗?显然不能。“中国历代登科总录”子项目成果《宋代登科总录》的出版,首先为宋代科举史研究提供了最基础的数据和资料,有了它,两宋三百多年登科人数的变化、进士的地理分布与区域差异、科举家族与人际网络、科举与地域经济、科举与地方文化教育等不同视角的创新研究就能铺开,进而能拓宽中国科举史研究领域,使科举研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本主题栏目中的三篇论文从不同视角,就《宋代登科总录》基础研究与推进科举学创新研究的关系进行了阐释和论述。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 2016-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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