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
2016-02-16坤哥
□坤哥
□ 《中国农资》评论员 赵光辉
□郭兆熊
视点
还说粮食那些事儿(上)
□坤哥
《有些地方的水稻待收割》一文刊出后,反响还是出乎本人意料,先是文中提到南京近郊的几位大户朋友陆续来电,尽情叙述着心中的喜怒哀乐……在进入今天的话题之前,首先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第一表达高兴的大户是我的好友只会实话实说,第二表达忧伤的大户是我的好友只会实情相告,第三我只能是中立派如假包换地表述出来,看似立场很简单,随心即宗旨,随性即目标,随行即方向,职业道德和操守还是相当尊重的,对于刊出后的评头论足持有保留沉默或叽里呱啦的权利。
六合区龙袍街道种田大户老顾,他承包了600亩农田种植水稻,趁着前几天终于等来的一个个晴天,已经收割、销售完毕,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净赚30来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反复念叨着有两瓶珍藏了15年的老酒,等着我去开瓶共品,喝一壶老酒啊,醉上你心头,浓郁甘醇的酒香味儿已从电话那头飘了过来。
溧水区东屏街道种田大户小孙,同时经营着某农资连锁超市,看到文章后,几次来电相邀,盛情难却,驱车跑了一趟。小孙告诉我们,明年的麦子产量肯定惨不忍睹,原因是去年同期他销售小麦种24000多斤,今年麦种销售才280斤,我回答也许都在搞休耕轮作呢,小孙说他们这个街道肯定没有这个政策,毕竟才在试点。顺便逗逗他,你可以投诉微信:“查看附近休耕轮作的地区为何还不上线?”小孙同时说了麦收季节类似的事情,外地有人在这儿承包数百亩农田种水稻,先是找他谈种子、农膜、化肥、农药等的赊销,他拒绝得很坚定,当地一位同行感觉承包田就在身边,利润空间可观,前前后后赊给承包户79000元。这位承包户的水稻品种成熟早,遇上连续的阴雨天,稻穗在田里全部发芽了,某个月黑风高夜跑了,没有一丝留恋。
小孙的麦种销售量一落千丈,顺道来到江宁区谷里街道某农资旗舰店,旗舰店李姓负责人告诉我们,去年同期他销售麦种22万斤,今年3万斤还没有卖完,估计不会再有多少销售了,毕竟该街道还有40%的稻子没有收割,收割机开不进田里,前期连续阴雨造成的积水难以排除,该街道至少55%即1.1万亩的稻子收割完毕后只能直接抛荒了。我说不是可以种点红花草(紫云英)嘛,明年4月份红花草凋谢化身成了绿肥,5月份育种插秧,多好呢!老李说,同样没有作为轮作休耕试点的该街道,向来就没有种植红花草的习惯,宁可荒着……荒着……荒着……这倒和政府部门倡导并试点的轮作休耕不谋而合,只是少了些政府补贴,自己的钱袋子瘪了一些。突然想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三十七条,“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闲置、荒芜耕地。”这和这里的土地抛荒会不会有什么冲突?查看当时的专门释义:“据原国家土地管理局对全国非农业建设用地大清查的结果显示,全国现有各类闲置土地174万亩,有的已闲置高达几年之久。一方面土地在大量闲置,另一方面建设又在大量占用耕地,造成土地资源的更大浪费。与我国人多地少的国情严重不符,因此,这次修改《土地管理法》,增加了本条的规定”,为自己的断章取义、孤陋寡闻内疚不已。
云南朋友看到文章后联系我,国家提倡轮作休耕无可厚非,我们这里的多年生水稻你也给介绍介绍吧!云南省农科院、云南大学农学院有两名研究员,培育了一系列多年生品种,他们小范围的在思茅、勐海等地试验种植,商业化推广了5000亩。就是把地上部分收割后,保留地下茎部分,免耕。等到来年,从地下茎部分又可长出新的水稻苗,再次成为可以收割的稻谷,一次播种可以收割四五年。在单季稻地方,一年只能收割一次,在西双版纳等双季稻地方,一年可以收割两次。这些水稻越冬能力很好,产量也稳定,去年早稻亩产449.5公斤,晚稻亩产450.2公斤,口感与普通大米也一样,竟然也分普通米、优质米,竟然有像果树一样的水稻,为自己的坐井观天、寡见少闻汗颜无比。
昨天高淳区的种植大户打听,你有没有听说有几家粮食银行跑路了?粮食银行,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再次为自己的目光如豆、以蠡测海愧疚不止,并作了初步了解。2008年意大利提议建立世界粮食银行;2008年8月倡议成立南盟粮食银行;以色列、加拿大等国都有粮食银行。近年来国内有了形形色色的“粮食银行”。看了很多介绍,基本上都是代农户烘干、代农户存储、代农户加工,进行品种兑换的大同小异。大致运作方式是农户粮食收割后,就近存入那些粮食银行的网点,网点给他办一张“储粮存折”,拿存折可以兑现,也可以兑换粮油等日常生活用品或化肥农药等农资商品,大部分的粮食银行,每斤粮食每月给5厘钱利息,一年可得6分钱收益。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老百姓不用自己囤粮了,也不要自己熏药治虫害怕老鼠臭虫了。
难怪呢,南京首家“粮食银行”就在高淳,成立两年多了,大数据说农户储粮损耗率10%,全国每年因此损失粮食上千亿斤,而高淳的“粮食银行”损耗率0.2%,每年可以节省粮食10万多公斤,听上去不错喔。其实国内首家正式挂牌运行的易裕粮食银行,起始地和实践地都在苏州市辖的太仓,2007年初就有了。
明朝有个“袁隆平”
□ 《中国农资》评论员 赵光辉
383年前的昨天,也就是明朝1633年的12月8日,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病逝了。之所以要纪念他,实在是他对中国农业贡献巨大,即使穿越到今天,他也绝对是农业界的大腕猛人。
来看看这位猛人在农业领域的贡献吧。他出身农家,虽然后来官职很高,但终其一生都对农业保持了高度的兴趣,不仅注重技术实验,还著书立说,对农业的贡献几乎是方方面面的。在农业大政方向上,他主张用垦荒和开发水利的方法来发展北方的农业生产。要知道自魏晋以后,我国粮食的供给、农业的中心就转向南方,现在粮食生产中心才北移到东三省。这位农业猛人400年前就主张发展北方农业生产,解决粮安天下的问题;在农业技术突破上,他破除了中国古代农学中“唯风土论”的思想。这种思想主张作物是否宜于在某地种植,一切决定于这里的风土,而且一经判定就永世不变。他在北京、天津和上海等地设置试验田,亲自进行各种农业试验,打破了这个禁锢。要是没他,新肥料新技术谁会用?袁隆平海水里种稻子不被看成疯子?说到袁隆平,这位猛人的贡献比起袁院士也不遑多让,可谓是明朝的袁隆平。比如,他对棉花在东南地区的种植、推广做了不少研究;再比如,他提高了南方旱作技术,总结推广了种麦避水湿、与蚕豆轮作等增产技术;最可与袁院士PK的是他对甘薯种植与传播的伟大贡献。
在他之前,甘薯从遥远的美洲大陆漂洋过海,又从吕宋传入福建、从安南传入广东,在广东、福建部分地区普遍栽培开来。1608年,江南受灾,饥民遍地,是这位猛人倡导把甘薯引种到淞沪地区,解救了万千饥民。更重要的是,他通过生产实践,总结了成功的经验,解决了留种和藏种的瓶颈问题。更更重要的是,这位猛人总结了“甘薯十三胜(也即甘薯的十三个优势、价值和卖点)”,进行了堪比现代大众传播的宣传推广。比如他总结的第九条是“干久收藏屑之,旋作饼饵,胜用饧蜜”,不就是今天红薯干的雏形嘛。在他的大力倡导下,18世纪到19世纪,甘薯种植已经遍及全国。甚至有人说,如果不是甘薯的贡献,康乾盛世的3亿多人口是不可想象的。
看到这里,你觉得这位猛人如何?他的农业学术著作就有《农政全书》、《甘薯疏》、《农遗杂疏》、《农书草稿》等。如果还不够劲猛,我们再来点猛料。他在农业领域的研究深且广,还总结了蝗虫虫灾的发生规律和治蝗的方法。这属于今天的农业病虫害防治领域。1600年,他拜访、结识了利玛窦,经过六年研读一年笔耕,翻译出了《几何原本》,这是《欧几里得几何》在中国的第一个译本。我们今天中学里学的“平行线”、“三角形”、“对角”、“直角”、“锐角”、“钝角”、“相似”等这些名词,可都是人家400年前创造的。至于说他的第十六代孙有个外孙女叫倪桂珍,倪桂珍又生了宋氏三姐妹,这就有点扯得太远了。不论怎样,这样一位猛人我们不该忘记,尤其农资人不要忘记,他叫徐光启。
肥料创新需要“做实”
□郭兆熊
目前肥料产品更新速度快,是创新还是企业逐利行为?作为企业来讲逐利是它的本质,企业不盈利,做企业干嘛?但是近几年肥料产品更新换代速度之快,也确实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对于这种现象,我们只能说目前企业的实质性创新不足。
从无厘头的炒概念,到染色创新,再到通过改变施用方式改名创新,甚至还有些假冒的创新都是市场上看到的,对于这些肥料创新的做法,笔者想谈谈自己的看法。
定义不明,说新就新。对于新型肥料,没有统一的定义,所谓新型肥料应该是有别于传统的、常规的肥料,必须突出一个“新”字。现在的新型肥料,用不了多久可能也就成为常规肥料了。近十年,新肥频现。只要产品利润高,就会有很多企业上设备,或者简单的包装模仿。
究其实质,新在何处。最近几年市面上确实出现了各式功能、各种技术支持的新型肥料,对于企业能不能生产出真正的新型肥料,是不是真的有“科研能力”和拥有“科研成果”,只要在参观企业的时候,稍微留神便可清楚。以某种造粒工艺命名的肥料,比如说高塔肥、喷浆造粒等,就因名字和复混肥不同,被很多人误认为是新型肥料,加以追捧;以施用方式命名的肥料,只是肥料施用方法的不同,根本没有啥新技术,结果市场一时间热捧,企业纷纷加入到“新型肥料”的研制队伍中。
肥效无底,标准不一。目前国内没有一家权威机构给予一个客观的肥效证明。不管是产品宣传单,还是某些农业部门的肥效试验,或者是企业的现场观摩会。常听业内专家说某些农业科技工作者为了企业的好处,可以修改试验数据,或者更改试验用的肥料,从而达到企业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肥效结果对农民只有坏处。
企标泛滥,创新同犯。企业为了推广自己的新型肥料,辅助工作也是很到位,原本有国标,有行标的产品,搞一个企业标准,改一个名字,就算是手续齐全了,也就变成了真的“新型肥料”。从管理部门也不好管理,对于新型肥料的认证没有统一标准。
创新无限,杜绝浮躁。肥料创新研究一直没有停下,但是科研研究和市场相差的太远,市场过于浮躁。未来肥料的创新是从农业需求角度出发的创新,绝不是偷概念,炒概念的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