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徽式家具雕刻的布局、结构、样式与实现途径研究

孙强

(蚌埠学院艺术设计系，安徽蚌埠　233000)



现代徽式家具雕刻的布局、结构、样式与实现途径研究

孙强

(蚌埠学院艺术设计系，安徽蚌埠233000)

[摘要]徽州雕刻作为一种极具传统艺术特色的民俗文化遗产，是现代中式家具设计中重要的装饰元素。本文从符号学的角度对徽式家具雕刻的布局、题材、形式及意义特征进行了细致的梳理，从功用学与人机工程学的视角对现代家具设计中对徽式雕刻的承袭与创新进行系统分析，同时对当前主要的现代徽式雕刻工艺进行了介绍，以期为现代中式家具设计在民俗装饰应用方面研究的缺失做一有益的补充。

[关键词]徽州雕刻；家具；工艺；设计①

雕刻装饰在绵延数世纪的徽州家具的设计中，其风格随着不同的时代审美风尚进行着相应的变化。徽州家具始于宋代，当时雕刻装饰的民俗风气并没有完全形成，因此家具雕刻从设计到工艺相对简单；明代家具设计重简洁凝练，凸显材质之美，这一时期徽州家具中的雕刻装饰颇具汉唐气象，纹样简洁且依据家具的主体结构进行布局，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具有很强的设计感，这样的风格持续到清前期。清中晚期徽商经济实力雄厚，营造民宅、置办家具成了其投资与消费的重要渠道，于是建筑与雕刻业在徽州极其繁荣，形成各种不同地域、风格的工匠团体，有主要分为五个帮派，即河南的中原帮，湖北、江西的荆楚帮，广东、福建的海派，浙江的东阳帮，以及徽州本地的本土帮，在技艺上互相取长补短且有竞争，此时的家具雕刻以构思奇巧著称。[1](P103)

在现代设计中，由于机器工业化技术在家具生产中的普遍应用，现代徽式家具的雕刻装饰在材料、结构、纹样布局以及生产工艺等诸多方面都发生了巨大改变，这些变化不仅反映了徽州民俗艺术在现代语境下的传承与转向，也展现了家具装饰艺术对不同生活方式、不同审美旨趣的时代回应。

一、传统徽州家具雕刻特征梳理

从雕刻用材上看，传统制作家具与雕刻的木材材质优劣层次不齐。一直以来，除了官作雕刻以外，民间雕刻主要考虑到成本因素，一般采用就地取材的用料原则。由于每个地区有自己独特的木材，因此这种就地取材的原则客观上也造成了不同地域的木雕呈现各自不同的结构、工艺与肌理。徽州木雕装饰在材料选择上多采用本地产杉、松、梓、柏、银杏等。传统徽式家具的制作过程中，雕刻装饰与家具结构的建构同时进行，且被工匠视为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传统的雕刻形式如浮雕、透雕、圆雕等在徽式家具的营造中往往综合使用，以达到层次丰富的装饰效果。具体应用上，圆雕具有三维的装饰特征，常被使用在桌椅腿、脸盆架等柱形结构上；浮雕与透雕属于二维处理方法，透雕常用于厨、柜、门等较大面积的板面上，给人以精致细腻的视觉感受，而浮雕则往往被用于家具的承重部位，因为其雕刻的深度较浅，不会大幅减少家具主体的强度。如此丰富的雕刻形式附着于家具的不同部位，给人一种华丽的视觉效果。

徽州家具从其功能用途来看，可分为床榻类家具、椅凳几案类家具、橱柜类家具以及屏风台架类家具四大类别。其中床榻以及屏风台架尤重雕刻装饰。清代及民国时期徽州民俗的柜类家具已和现代家具在造型上区别不大，有衣柜、书柜、餐柜、床头柜、吊柜等等，其雕刻装饰的部位以面积较大的门板面为主，装饰手法多为透雕，现代徽式家具雕刻基本延续传统的布局和纹样，只是在把手部位更加精雕细刻，而传统把手以五金为主。另外，清晚期至民国时期，区域位置较为封闭的徽州，其家具样式也或多或少受到西方家具的影响，类似多宝柜、酒柜、层架式台柜也有少量出现，并在装饰上也一定程度的体现一种中西结合的风格。

徽州的椅子包括交椅、圈椅、官帽椅、玫瑰椅等[2](P131)，椅类家具的装饰主要在椅背上进行透雕和浮雕处理，凳类的雕刻装饰区别较大，有的极其简朴没有雕刻，有的则在凳面、凳腿上进行装饰，还有些甚至通体雕刻。现代徽派椅凳的雕刻装饰手法以继承传统为主，在椅类家具的雕刻装饰上有时稍有变化，主要体现在布局上的繁简对比。

床榻类属于卧类家具，床的体积较大，既可用于坐具，也可用为卧具；而榻的体积小，只用于坐具。[3](P89)徽州常见的床榻类家具有罗汉床、架子床、美人榻与拔步床等。罗汉床又叫“弥勒榻”，是一种三面包围体积较大的床，专为男性使用，雕刻装饰主要分布在围栏上，且配有牙雕、宝石、彩画等的镶嵌，罗汉床作为一种主要的家具一般摆在卧室中央，旁边有香几，前面设有屏风。架子床顾名思义，床上有四个立柱撑起来的架子，架子床的雕饰也是在三面围栏处，此外架子上的顶盖也有相对简单的雕刻。架子床的顶盖与围栏使得床成为一个小空间，有很好的私密性。美人榻是专供妇女使用的卧具，又称“贵妃榻”，两面包围，雕刻精美且常有宝石镶嵌，是一种造型、装饰有十分优美的家具。拔步床是一种豪华的婚床，相当于在架子床的基础上形成一个更为封闭的空间，整个床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以架子为框的小空间，内层是床。外层与内层之间有梳妆起居的必备用品。拔步床的雕刻装饰也非常复杂，围板上雕刻着富有深刻寓意的吉祥图案，里面所有设施也都有不同程度的雕刻装饰。徽州床榻雕刻装饰的表现方式多为透雕与浮雕。

置物类的几案家具品种在所有家具类型中是最为繁多的，大致可分为几、案、桌三类。徽州的几类家具装饰一般较为繁琐，具有很强的装饰性，常见的有花几、香几、条几和茶几等。案类与桌类相对简洁，更加讲求物的功能性与象征性。比如书案、书桌、琴桌等都具有各自划分明确的功能，针对性很强，传统上徽人也从不将这类功能性桌案移作他用。除功能性之外，作为居室中摆设最为显著的物体，象征性也不能忽视，比如徽民宅厅堂往往有一种“团圆桌”或“半月桌”，由于徽人经商经常出门在外，这种桌子带有强烈的信息暗示意义：主人在家，桌子合成“团圆桌”，形似现代的圆桌，表明来访的男性朋友可以入室拜访；若徽商出门在外，妻女不便见客，则圆形桌子分开摆放，形成半月形，暗示访客不便打扰。仅从家具的使用功能上来看，椅子桌子都是日常家具，使用功能上并无区别，从形制与雕刻图像中也不能分辨其中的主从、尊卑、远亲等关系，家具本身只提供一个意义轮廓，却无法揭示其中的内涵。[3](P89)几案类家具的雕刻装饰原则与桌椅雕刻基本相同。

屏风家具在贾而好儒的徽商宅居内一直是较为时尚的家具，除了具有挡风、空间分割及私密性作用之外，装饰功能也是其重要目的，徽州的屏风主要分为地屏、座屏及插屏等形式，雕刻手法主要使用透雕与浮雕，在内容表现上以具象为主，既有写实也有写意，四周配以少量的抽象图案纹样，突出这一家具的装饰性。

二、现代家具中徽式雕刻的承袭与创新

现代徽式家具作为一种具有徽民俗特征的中式家具，在设计风格上尽可能贴近古徽州的传统审美特征，同时，设计师又时常创新性的加入现代元素以迎合现代家具的功能及观念需求。因此与传统徽式民俗家具相比，其中一些在形制、品类上没有太大差别，装饰部位也基本相似，但同样的部位进行装饰的手法及图像内容区别较为明显，例如徽式家具的椅类家具，由于此类家具功能的限制，雕刻装饰主要在靠背结构上体现，现存于徽州的民间椅背雕刻大多采用三段式装饰，即将椅背分为上、中、下三段，分别以不同的雕刻加工工艺饰以相互并无联系的三组纹样。[4](P160)具体来看，上下两段一般都是以透雕为主，上段还常辅以浮雕吉祥纹样或植物纹样，下段则为统一的亮脚纹样。中段雕刻相对简洁，但不同椅子的中段区别也最大，雕刻、镶嵌、雕刻与镶嵌相结合的表现手法都常出现在椅背的中段装饰上。现代徽式椅背的装饰虽然也是椅类家具装饰的重点，但手法与风格有一定变化。传统三段式的椅背装饰手法在现代家具中并没有完全体现，梳化处理作为西式椅背的经典处理样式，已经成为现代椅背的一种十分常见的装饰手段，这也常出现在包括徽式在内的现代中式家具的椅背中，徽式的椅背有时在此基础上透雕一组吉祥图案。即便做三段式装饰处理的现代徽式椅背，上、中段得益于先进的现代雕刻手法，往往饰以比民俗家具更为复杂精细的透雕，而下段一般直接留空，形成视觉上强烈的疏密对比，也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现代家具的简约风格对它的些许影响，更符合现代大众的审美旨趣。

传统的徽州民俗家具中，牙子部位是雕刻装饰的重点，主要饰以吉祥纹样。在现代徽式家具中，牙子的装饰则仅作为徽州风格的一种符号，其雕刻尽可能简化，有时仅仅刻一些装饰性的线条，点到为止。与牙子相似的还有桌椅几案的腿、端头等部位，为了适应现代工业的机器生产，都进行了简化处理。

衣柜、抽屉的板面面积较大，一直是各类家具装饰的重要部位。徽州民俗家具与现代徽式家具也都很重视板面的装饰，然而在相同的部位，虽风格类似，装饰手法与图像设计区别明显。传统徽州民俗家具最突出的特点是面板图案自成体系，再配以五金拉手。而现代徽派家具在结构上进行了更为巧妙的设计，柜门板面饰以花草纹或蠕纹的透雕装饰，同时为了突出徽州雕刻细腻华丽的特征，将拉手与面板雕刻相结合，例如使用与雕刻纹样极具整体感的拇指挖空异形拉手，使整个门板面浑然一体，巧夺天工。此外，由于晚清审美风尚转向繁密精细，财力雄厚的徽商也常学清代宫廷家具装饰风格将板面做满雕处理，以体现华丽与富贵，实际上这也被认为是一种审美的倒退，这种手法在现代徽派家具设计中几乎不用。

现代徽式民俗家具是一种对传统徽州家具的商业化继承，它既提炼、继承与夸张许多徽民俗文化风格的典型特征，同时也会融入一些其它异域风格的中国传统元素，也会考虑到现代消费大众的使用习惯与审美要求。例如徽式沙发，徽州民俗生活中的沙发出现在清晚期及民国时期，其雕刻装饰部位延续了椅类家具，主要分布于靠背上，现代徽式沙发却不同，现代沙发的靠背习惯上方有腰靠，因此靠背下半部不再做任何装饰，上半部的雕刻变得非常显眼，同时扶手的装饰逐渐成为雕刻的重点，所使用的纹样多为寓意很强的兽首、如意等，与靠背上部的花草与云纹雕刻相呼应。除此以外，为突出家具本身的装饰表现力，如上所述，现代徽式家具还常将抽屉、柜门的把手作为雕刻重点，在精致的把手上刻有镂空如意纹样或线刻拐子纹等造型，以突出徽地家具风格。椅类家具的装饰，除与民俗徽州家具同样在椅背上装饰以外，还在搭脑中部雕饰几何纹或云纹，这种横材中部的装饰习惯在现代家具中经常见到，但传统的徽州民俗家具却很少遇见。设计中，现代徽派家具往往突出个性表达，有时在一些意想不到的部位进行装饰，以别致的样式吸引消费者，这在徽州民俗家具中也很难见到，其往往是中规中矩，以高度程式化特征体现徽人对传统价值观的恪守。

三、家具设计中的徽式雕刻现代工艺

现代家具越来越讲究对新材料、新技术运用，讲究低成本、高效率的基础上生产高质量的产品，这对崇尚繁琐与细丽的“慢节奏”雕刻装饰很大程度上在设计与生产理念上形成了冲突。为了调和这一矛盾，现代技术扮演着重要的作用。现代家具雕刻的实现途径大多充分利用化工原料的注模成型或数码激光雕刻技术进行批量生产，在批量生产无法满足的局部再配合以人工以实现雕刻外型上的高仿。然而其工艺与传统基于木雕的家具雕刻工艺早已有了天壤之别。目前现代徽式家具雕刻的实现方式主要分PU注模成型工艺与数控雕刻工艺两种。

(一)PU注模成型工艺

这是一种使用化学方法高效制作家具雕刻零部件的技术，其主要原料为聚氨基甲酸酯，是一种新兴的有机高分子材料，被誉为“第五大塑料”，也是当前使用最为广泛的家具雕刻生产技术，通过聚氨酯注模成型的雕刻工件，除了在色彩上还需二次加工之外，其硬度、韧性、纹理、质感都与天然木料雕刻相差无几。在当前天然木材价格日趋昂贵的情形下，它是典型的低成本、高生产率、高质量的雕刻装饰替代品。PU材料是一种可塑性较好的有机高分子材料…它具有不同刚性、弹性、密度的众多品种，其原料的品种、技术指标与配比各不相同。

PU仿木材料的密度一般在300-600kg/m3的PU材料，较木材密度稍小，但其表皮致密坚韧且芯层多孔，防腐、防蛀、防火阻燃，这种材料的拉伸强度6-25MPa，压缩强度为5-20MPa，弯曲强度8-80MPa，冲击强度8-20MPa。[5](P46)可以像木材一样刨削、锯切、钻孔、粘接、砂光处理。不仅如此，PU原料还可以与注模成型技术相结合，利用模具直接制成各种形状复杂的仿木雕刻装饰材料。

现如今家具企业使用的PU仿木材料主要分为硬性与半硬性两种。前者适合制作较大的雕刻装饰性构件或有一定强度要求的功能型结构，例如脸盆架的镜框、几案类家具腿部的雕刻装饰零件，甚至直接用作桌椅腿。半硬性材料的拉伸、压缩、弯曲强度都较硬性材料高，更适合用作较小和线形雕刻装饰构件。

PU注模制家具雕刻工艺无论是施工难度还是原料成本都远小于传统木雕构件，为徽式家具的大众化消费打下坚实基础。

(二)数控雕刻工艺

数控雕刻主要指利用小型刀具按照原先规划的路径反复铣削，以达到所需要求，其优点在于可以直接将在电脑上制好的图加工出来，节省手工雕刻或作模具的繁琐，缺点是目前数控雕刻成本较高，首先其雕刻的原料是木料，并不能比传统雕刻在原料成本上有所降低，其次机床每次的刻痕不超过0.5mm，不仅费时，切刀片损毁较为严重。

因此现在大多数的家具生产厂采取将手工与数控雕刻相结合的做法，一种是利用手工制作半成品，然后再由数控雕刻机雕刻细部，最后再由人工进行修饰、抛光；另一种程序是利用数控雕刻机雕刻精准的优势，安装大好评纸刀片对工件原料初雕，然后手工依据机器划出的刻痕进行深雕，进而完成作品。无论哪种方法，都是要尽可能将人与机器的各自优势形成互补。加工速度与进给度是影响数控雕刻作业的两个重要指标，二者都与刀具直径有直接关联，直径越大加工速度与进给速度越高。此外，切削越浅、木材硬度越低、刀具动力越大都可以提高加工速度。而进给度的大小还与雕刻纹样的复杂程度有关，其主要指原料单位时间内被加工的距离，雕刻纹样越复杂，要求越精细，则必须使用更小的刀具，进给速度也就相应降低。

在家具雕刻行业中常使用的数控雕刻机一般有平面雕刻机、立体雕刻机和激光雕刻机，具体选择上要根据所要加工工件的体积、维度与纹样来决定。

在对二维图像的工件进行雕刻时，一般采用平面与激光雕刻机。平面雕刻机适合处理绝大多数的二维实木雕刻，一般是用多轴雕刻，对柜门板面、床榻的围板等都可以进行浮雕与透雕，甚至一些体积较大的三维结构，例如台架、桌椅腿等部位，也可以采用多次平面铣削的方式来完成。激光雕刻机的最大优点是可以像打印机一样直接按照制图软件的图形进行作业，非常方便，而且不存在刀片损耗的问题，但同时也难以避免激光在实木上烧灼留下的斑痕，这种斑痕尤其在有较复杂回转纹样的图形处理时非常明显。因此，一般使用在图形相对简单、转折处较少的纹样的工件上。

与平面雕刻机不同，三维立体雕刻机的工件装夹方式与车床类似，工件被夹紧后可随夹紧轴旋转，刀轴沿工件轴向移动，刀具的伸出量根据雕刻半径自动控制，从而实现立体雕刻。[6](P48～49)这种雕刻机专门对一些三维工件如桌椅腿、台架底座、栏杆等进行圆雕处理，一般都是多轴雕刻。

参考文献

[1]孙强.徽州木雕工艺研究[J].绥化学院学报,2015,(11).

[2]陈麟.探析木雕艺术在家具装饰上的应用[J].现代装饰理论,2014,(9).

[3]孙强，徽州家具民俗意义的建构[J].西昌学院学报,2016,(1).

[4]徐敏.现代中式家具图案雕刻装饰浅析[J].绥化学院学报,2016,(1).

[5]刘培义.聚氨酯注模成型技术在家具生产中的应用[J].木材工业,2012,(2).

[6]刘培义，数控雕刻技术在家具生产中的应用[J].林产工业.,2012,(1).

[责任编辑：郭震旦]

Modern Hui Style Carved Furniture Layout, Structure, Style, and the Way to Realize

SUN Qiang

(Art and Design Department of Bengbu College, Bengbu 233000，China )

Abstract:Huizhou carving as a very traditional art characteristics of folk cultural heritage, modern Chinese furniture is an important decorative ele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layout, subject matter, form and meaning characteristic emblem carved furniture were carefully comb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earning function and ergonomics of modern furniture design and innovation of inherited emblem engraving were system analysis, while the current major modern logo engraving process was introduced in order to design decorative applications missing in folklore studies of modern Chinese furniture to make a useful complement.

Key words:Huizhou Carving； Furniture； Process； Design

[收稿日期]①2016-05-29

[基金项目]2014年安徽省教育厅重点项目“现代家具设计视野下的徽派雕刻艺术研究”(项目编号：SK2014A304)及2014年度蚌埠学院设计艺术学重点学科建设项目[2014]第155号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孙强(1977-)，男，安徽蚌埠人，蚌埠学院艺术设计系副教授，主要从事工业设计研究。

[中图分类号]J5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7077(2016)04-01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