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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三毛《撒哈拉的故事》独特的叙述特征

2016-02-14齐齐哈尔姜云霞

作文教学研究 2016年2期
关键词:三毛

齐齐哈尔 姜云霞



论三毛《撒哈拉的故事》独特的叙述特征

齐齐哈尔姜云霞

【摘要】“读三毛的作品,发现一个由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像开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举在世俗之上,这是需要灵明的智慧和极大的勇气的。”

【关键词】三毛《撒哈拉的故事》叙述特征

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中,把她在海外旅居期间的异国故事以及自身的生活、感情经历用中国最传统的创作手法娓娓道来,语言自然优美、真挚感人,正如郭震在《论三毛散文的审美价值》中所指出的:“作为一个率性纯真、向往自由的女性,她无比真实的向世人捧献了真正的悲与喜、美与丑、苦与乐、爱与恨。她只写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故事。她独特的生活经历及角色定位,决定了她的散文作品体现出别具一格的文学价值。”

撒哈拉的风土人情、婚后与荷西幸福快乐的家庭生活、沙漠生活物质上的贫乏与精神上的富足的强烈对比,像一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渴望了解神秘而遥远的撒哈拉沙漠、渴望感知她在异乡的漂流生活的读者面前。三毛从注重“爱”的价值观出发,以博爱精神的创作倾向,展示出《撒哈拉的故事》的独特魅力,这可以从题材的特征和叙述方式的特征两个方面进行分析。从题材的特征来看《撒哈拉的故事》是以小人物三毛和邻居为题材的故事,她的亲身经历的结婚生活为基础。通过这样普遍的题材,一般读者却可以感到作家独特的价值观魅力。不仅有很朴素的日常生活题材,还有一般人所不熟知的沙漠背景。撒哈拉沙漠是三毛幻想已久的理想空间,同时是培养作家三毛的好奇心和自我超越的挑战空间,也是治疗作家从小厌世自卑的精神乐园。 《撒哈拉的故事》中,三毛和父母书信中透露了沙漠生活的艰难。她说道:“沙漠不只是寂寞,两间水泥地的房子,吃睡都在地上,漫天风沙,没有一样可与这个小岛作比较…”,“我一两天无水,我们买瓶装的淡水来洗碗,甚是豪华。”由此可见,连保证人生活的基本设施也没有的荒凉的大自然让三毛感到寂寞而难过。 在城市生活中“水”跟空气一样,没有特别的存在感,可是在城市中触手可及的水,在这里却变成了比黄金更贵重的东西。三毛学会了更加珍惜生活当中的所有东西,这样的机会让作家开始珍惜资源,爱人生的每一瞬间。 看她跟父母的书信中说:“这几天一直在想,长住沙漠里,过着精神上、物质上都十二分苦的日子是否值得,洗衣、洗澡全是抽水,吃的也不多,但是荷西好,他像一个男子汉,虽然没有时间陪我,我不能怪他,我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能像大孩子一样,什么苦都该克服它。荷西自己很能吃苦,我也不敢抱怨,他所能尽力的已全做了,我很满意,这样一个丈夫我没有遗憾。他下个月一号去西班牙,我本想跟去,但是我们算算钱大约要花二万五台币,所以我不跟去了,独立留下来,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在马德里我不在乎,朋友太多了,又是大城市,这儿他走了,我要吃一点苦头了,但是他是去受更好的训练,将来本事更多一点,我应该给他去,留下来也是一个克己的功课。荷西不喜欢爱哭的女人,所以我要强一点。等他回来我们已结婚额,可以去沙漠里里旅行,这是我十分向往的。我需要再半个月的时间来适应这儿的寂寞,可以克服的。环境也有美的一面,沙地上,到了夜间,满天的寒星,十分诗意,此地仍很冷很冷。”

可见,离开城市文明遇到的自然困境,使得三毛学会了跟大自然共处的方法,并学会了感激人生。如母亲胸部般的沙丘、像人生的开始和结局般的沙漠日出日落、资源不足的环境和极端恶劣的天气给三毛提供了超越自己、挑战生命的“人生功课空间”。 非人类文明的自然的不为人们熟知的沙漠与已经历人类文明洗礼的中国女性形成鲜明的对比,自然背景和人发生各种各样的生存和文化冲突,就足以吸引读者的眼球。而且作为有着流浪 59 个国家丰富经历的的作家,用丰富多彩的生活经验来叙述她体会到的人生感悟就足以引起人们的关心和期待。并且三毛曾经说过:“我的写作生活,就是我的爱情生活。”

这里三毛所表达的“爱”不仅局限于的男女恋爱或婚姻,而更倾向于生活之爱,是更广义的爱。文学的永久题材“爱”,在三毛的笔下不仅限于男女之爱,而进一步扩展为全人类的爱。因此独特的沙漠背景与小人物题材上增添了三毛独特的人生观和生活方式,更加使读者感受到《撒哈拉的故事》的魅力。 从叙述方式的特征看,三毛的作品注重写“真”。 周作人在《人的文学》一文里说过:“人的文学与非人的文学的区别,便在著作的态度,是以人的生活为是呢,非人的生活为是呢这一点上。”

他强调灵与肉一致的文学。三毛也曾经说过:“我的作品几乎全是传记文学式的。不真实的事情,我写不来。”

三毛也曾这样坚定的表达自己“写真写实”的主张,在失去丈夫荷西之后“我希望不要再等十年我就能够再拿笔写,我以后要走我的路,找寻我的路,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做不到的,就是写不真实的事情。”

但是成名之后的三毛,特别是伴随着“三毛热”在台湾和大陆的兴起,盛名之下的三毛倾向于塑造一个渐渐完美的、凡事有热情、有爱心的“我”,从而陷入了处处要尽力扮演、维系三毛美好形象的怪圈中,成为了背叛自己艺术创作设想的“大家的三毛”。为此,三毛一方面说过:“我认为,艺术到了最高境界的时候,真或假已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换言之,最重要的是作品写得好不好,而不是内容的真与假。”

参考文献:

[1] 周作人,周作人散文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9 年 7 月版

[2] 任一鸣,中国当代女性文学简史[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年 6 月版

[3] 叶朗,朱浪志 著,中国文化读(韩文版)[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年7月版

[4] 李火秀,诗意回归于审美超越—中国现代自由主义文学研究[M],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年 4 月版

作者单位:( 齐齐哈尔工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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