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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审美视阈下“无用人”的自然人格研究
——以艾兴多夫的小说《一个无用人的生涯》为例

2016-02-13

铜陵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多夫浪漫主义人格

江 山 梁 爽

(南昌航空大学,南昌 江西 330063)

生态审美视阈下“无用人”的自然人格研究
——以艾兴多夫的小说《一个无用人的生涯》为例

江 山 梁 爽

(南昌航空大学,南昌 江西 330063)

艾兴多夫的中篇小说《一个无用人的生涯》是德国浪漫派经典作品。文章从浪漫主义的生态审美精神特质出发,以自然回归观、自然神性观和自然艺术观为理论依据,在分析小说主人公“无用人”完美自然人格表现形式的基础上,阐明了自然人格的培育是浪漫主义文化的精髓这一生态教育思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部作品也为后人热爱自然、回归自然提供了一个可借鉴的生态蓝本。

生态审美;德国浪漫主义文学;艾兴多夫;无用人;自然人格

一、前言

浪漫主义文化运动是西方文学史上首次以批判工业文明、描写人与自然为主题的文化运动。在启蒙运动和古典运动的影响下,18世纪末、19世纪初,浪漫派作家一方面不断探索基督教教义,不断消解后新世俗化精神生活的内涵和真谛,另一方面他们要面对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急剧转型、一时又难以适应的社会发展现实,寻求内心完美的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借以慰藉惶惑的心灵,在“唯诗是尊”、“唯艺术是尊”的口号下,在短短的30年时间里,创作出一大批超越时代、超越地域的文学经典作品。他们推崇情感与想象,追求灵感和激情,向往自然、回归自然和感悟自然,在自然这个人类的精神导师和灵魂家园中寻求一种至臻完美、和谐宁静的自然人格。中篇小说《一个无用人的生涯》就堪称是一部不朽的传世之作。该部由德国浪漫派重要作家艾兴多夫于1826年发表的作品通过对一个被世人认为是“无用人”的描写,刻划出一个纯朴天真、热爱艺术、四处漫游、对任何功利和物质没有丝毫兴趣的磨坊主之子的自然人格,揭示了世俗社会里一个真正的有用之人难觅一片净土获栖身之所的社会现实。作品问世后,受到了同时代作家富凯、后代作家托马斯曼和黑塞等的高度赞扬和肯定,称它是德国浪漫文学作品中的“一朵奇葩”。[1]

艾兴多夫将主人公放置在优美的自然景色之下,以漫游为主题,以爱情追求为红线,将整个故事串连成一个有机整体,所以,从一般审美角度来看,无论在故事的情节安排、艺术表现手法,还是中心内容无不给人以美的享受。特别是其中大量的自然书写和临摹,对一个艺术青年在其漫游和成长过程中完美自然人格的形成起到了关键作用。尽管该部作品未逃出浪漫派作家所惯用的自然、漫游、爱情、怀乡等程式化主题的藩篱,但从生态审美角度来看,它又有别于同时代其它浪漫派作品,因为作家在自然审美的创作过程中,并没有像有些浪漫派作家那样,动辄将自然对象化或工具化,把自然的审美对象看成是一个二分的客体,使其成为“抒发、表现、比喻、暗示、象征人的内心世界和人格特征的工具”,[2]而是摒弃了主体两分对立的二元论观点,在自然书写的过程中始终追求一种物我平等、和谐共生的生态理念,因此,该部作品还具有典型的生态审美意义。本文拟从生态审美角度解读“自然”概念,通过浪漫主义的自然艺术理论来探讨“无用人”完美自然人格的形成条件和表现方式。

二、浪漫主义的生态审美精神特质

浪漫主义的生态审美精神特质是和“自然”概念密不可分的。在浪漫主义文化中,自然具有多重含义,它既是原始生存状态与文明的对立,也具有神性的涵义,带来比理性更为丰富的知识,同时还是艺术与美的导师,这三点构成了自然人格形成的基础。然后,再通过艺术形式将自然融透到人的天性中,影响和启发人这个个体,从而使人的情感变得更加合乎自然天性,成为沟通自然与人类心灵的桥梁。所以,浪漫主义的生态精神特质就是自由抒发人的情感,注重人的直觉敏锐的感受力,提倡对世界的热情与好奇心,并努力将从自然中获得的智慧创造性地运用到人类的实践活动中,培育成一个完美的自然人格和道德情操。

(一)浪漫主义文化运动中的“自然”概念解读

1.浪漫主义的哲学思想基石 —— 回归自然观

伴随着工业文明的产生,浪漫派作家开始感受到工业文明所带来的危害:劳动的异化使社会积贫积弱,人际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漠,金钱与利益冲突主宰着社会。为抗拒令人失望的现实,寻找躲避文明、寄托精神的理想世界,自然作为浪漫主义艺术的主题从一开始便作为文明的对立物出现。卢梭的现代文明批评观如理性批判、科技批判和欲望批判等使人们意识到现代科技带给自然的危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理性”这个怪物在作祟,理性使人类有优越于其他动物之感,使人获得自我意识,将自己从与自然浑然一体的关系中游离出来,从而产生了人的贪欲、虚荣和狂妄,其结果就是不平等私有制社会的出现。这种理性推动了科技进步,鼓动人类自己去征服和掠夺自然,以满足自己的奢欲。所以,这种理性固然启迪了人的智慧,但也引发了谬误,最终导致了“文明人为痛苦和死亡敞开了新的大门”。[3]所以,他竭力主张人类要回归自然,将自然当做是避免文明罪恶、释放和缓解痛苦的庇护所,因为自然意味着精神世界的最高满足和有节制的物质生活。艾兴多夫在创作其田园诗般的小说作品《一个无用人的生涯》时也无疑深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它把主人公“无用人”始终放置在一个意境优美、到处是森林河谷、鲜花飞鸟的自然世界,以欢快的节奏和生动的语言成功刻画了一个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艺术青年形象。对于一个充满智慧的“无用人”来说,他没有眷恋于为全家殷实生活带来的小磨坊,象父亲一样天天围着它转来转去,而是要独自一个人走进大自然,倾听自然的天籁之音。自然在他的眼里不是他的随从或玩偶,是挚友和智者,漫游途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无不映现出他的恬静与澄澈,给他淳朴的童心带来无限的欣喜。

2.浪漫主义的精神归宿 ——自然神性观

在浪漫主义者看来,自然还具有神性。柏拉图认为:“在创世者创造出的世界机体中,贯注着一颗灵魂”,夏夫茨伯里也认为:“有一个存在的太一,他是万物的灵魂之源,他四处扩散,是万物充满活力,并使整体充满生机。”[4]自然神论者认为自然是一个有灵魂和贯注生气的整体,它代表着世界运行的至高准则,向人类启示着理性无法穷极的生命真理,能够将个体有限的世俗生命提升到更高更完美的境界。所以,浪漫主义作家笔下的自然往往会显示出“在山水形貌的背后存在着一个更加超越的形而上本体,这个本体与宇宙精神相通,而禀有神性或宗教的意味。”[5]如歌德《少年维特之烦恼》和华兹华斯《序曲》中的自然都具有启迪美德、陶冶性灵、昭示生命之道的神奇力量。由于通过理性认识世界的方式无法达到自然的神性,浪漫主义作家便采取直观自然的方式获得灵感和智慧,这就要充分调动感官体验能力和情感的力量投入自然,使感受力与自然世界充分结合,从而使个体具有象自然一样无穷创造力和旺盛的生命力。在自然科学和生态科学的探索之外,个体还要表达对生命的敬意,克服理念的狂妄与狭隘,用虔诚和感恩的心灵感悟自然和回报自然。艾兴多夫正具有这样的情怀和希冀,他自身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祈求上帝的赐福和拯救对他来说是从小不可移易的信仰,同样,他笔下的“无用人”也同样具有深深的宗教情怀,虽然他的心坎里有对“我那美人儿”无尽的思念之苦,甚至身边时而还潜伏着许多莫名的危险,但他却实实在在体验到一种欢乐之情,感觉到一种神圣与肃穆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仿佛成为上帝的一部分,思想已升华到无限的空间,没有了丑恶,也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在宁静优美的大自然中,他仿佛看到了与自己本性一样美丽的东西。可以说,上帝的永恒与正义、威严与慈祥已深深融入到他的自然人格中。

3.浪漫主义的表现形式 ——自然艺术观

自然是艺术与美的导师。在罗丹看来,对于艺术家来说,“自然中的一切都是美的”[6],歌德也认为:“自然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它经由不为人觉察的努力,将最简单的素材雕刻成最雄伟的对比,完成最伟大的艺术品,它经常给予这些作品某些温柔,以及最严谨的轮廓。”[7]自然美在于它的浑然天成,不加雕饰,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却能呈现出事物的真谛与本质。卢梭也主张道法自然和师法自然,认为“一切真正的美的典型是存在大自然中的。我们愈是违背这个老师的指导,我们所做的东西便愈不成样子。”[8]以人的主观色彩临摹状物的话,只能是扭曲、丑化甚至是摧残自然。正因为自然与艺术本质上相同,艺术才可以在更高层次上重构已失去的自然整体。所以,“模仿自然”就被浪漫主义作家奉为圭臬,因为只有这样,从大自然中获得的艺术灵感才使人的情感变得更加合乎自然天性,他们所创作的每件杰作才可视为既是人类的精神产品,也是自然的作品,艺术才能最后成为沟通自然法则和人类心灵的桥梁。《一个无用人的生涯》就是这样一件将艺术和美集于一身的自然之作。小说的主人公“无用人”始终怀揣一把小提琴,每当看见赏心悦目的自然景色时,他不禁兴致勃发,抖动弓弦,载歌载舞。比如在第一章漫游一开始他就结识了两位妩媚动人的贵夫人,在受邀和她们同乘一辆马车继续旅行,看着身边飞驶而过的“村落、花园、教堂塔顶”,“扑面而来的崭新村落、宫殿城堡和青翠山岭,五颜六色的青苗、灌木丛、草地”以及“头顶上数不清的百灵鸟在清澈蔚蓝的天空中鸣啭歌唱”时,他便情不自禁,在马车的脚梯板上,即兴“用双脚敲打着节拍,跳起了舞曲,感觉到胳膊下的小提琴似乎会马上抖掉下来似的。”[9]离开了天天对自己吼叫、斥责自己是“无用人”的父亲,第一次踏上人生的旅途,和两位佳丽同行,面对眼前的旖旎风光,他已完全沉醉在充满生机的大自然景色中。所以,是自然赋予了他灵魂和才智,并启发和引领他去继续探寻自然的奥秘和人生的真谛。

(二)自然人格的培育是浪漫主义文学的核心和精髓

“自然”概念是生态审美的出发点,也是完美自然人格形成的必要条件。浪漫主义所追求的就是要对自然人格的培育和不断完善,其表现在:

1.培育自然人格的浪漫派强调人应具有丰富的情感

浪漫主义者认为,自然人格的生命天性不应受到压抑,它应是一种自然的抒发。这种情感是心灵受到自然触动的产物,正如华兹华斯所说的,人的热情是与自然的美以永久的形式合而为一的,“当个体的情感与永恒的自然相结合时,它就突破了私人的性质,成为无限生命节律中一个跳动的音符。”[10]也就是说,这样的情感超越了私人生活的狭小世界它和自然生命规律息息相通,表现为一种深沉动人的力量。具有自然人格的人正善于这种体会自我与自然的共鸣,在广阔的自然中找寻生存快乐,激发生命热情。艾兴多夫在很多地方刻画了一个情感丰富的“无用人”形象,如在小说一开始,描写他踏上漫游之旅前的心理活动描写:“当看见我身边的熟人和伙伴们如同往常一样要永远犁地干活时,我却去漫游那自由的世界,内心不由得暗自充满着喜悦。”“这一天我仿佛觉得是一个永远的星期天一般,充满着轻松。”[11]当他在贵夫人家当花园匠干活时,他又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花园里的生活可真惬意”,“花园里的园亭、凉亭以及美丽的绿色过道着实让我喜欢,真的,我要是能象宫里尊贵的夫人和先生们一样,每天都来这里,四处散散步,或者静下心来谈谈事情,那该有多好啊!只要那个园艺匠一走,剩下我独自一人时,我就马上拿出短烟斗,坐下来,寻思着自己像一个骑士一般,如何和那个把我带进宫里来的年轻漂亮的贵妇人在这里一起散步,并且用美丽动听、彬彬有礼的言辞话语,和她攀谈,讨她欢心。”[12]可见,在作者的笔下,无用人完全是一个有血有肉、情感极为细腻丰富的追梦人。

2.培育自然人格的浪漫派主张人应具有敏锐的感受力

具有自然人格的人必须还具有敏锐的感受力和直觉,善于感悟自然的真,欣赏自然的美,从自然中学习美德,提升心灵境界。这一切离不开感官的感知,正如卢梭所认为的:“人的最初的理解是一种感性的理解,正是有了这种感性的理解做基础,理智的理解才得以形成。”[13]所以,要用感官和心灵体验自然,而不是用理性分割自然,这是一种以审美态度对待自然的正确方式。对自然敏锐的感受力可以使人摄取自然的滋养和哺育,感受到自然博大胸怀,在感悟中,找到人最纯洁的思想和整个道德生命的灵魂。孔子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也阐发了这样的道理。在艾兴多夫的作品中,“无用人”在和自然的交往契合中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感受力和接受力:“我每天早晨都起得很早。清晨屋外的花园里可真是美丽之至,鲜花、喷泉、蔷薇灌木丛以及整个花园在朝阳的照耀下有如纯金和宝石般熠熠生辉,绚丽夺目。长满高高的山毛榉林荫路上,一切都还那么寂静、清凉和肃穆,如同在教堂里一般,只有一些鸟儿在扑扑腾腾地飞着,在沙地上啄食着什么。”[14]优美的自然环境给了“无用人”巨大的感染力和影响力,所以他总是一大早就去他心仪已久的贵夫人窗前的树枝下,弯着身子,注视着窗里的动静。“此时,我看见美轮美奂的她还是那么热情奔放,雪白连衣裙中的她睡意朦胧。她出现在打开的窗户边,很快地将深褐色的头发扎成辫子,并一任妩媚挑逗的目光掠过灌木和花园。很快她又折断窗前的花枝,将其扎成花束。然后她拿起吉他琴放在雪白的胳膊下弹奏着,歌声伴随琴声,美妙悦耳。”[15]在主人公的感官中,他以敏锐的感受力接受到自然中各种美的信息,再将它投射、移情到自己的感情中,使一幅动人的爱情画面跃然纸上。

3.培育自然人格的浪漫派信奉人应该师法自然

具有自然人格的人还要以自然为师,要力争达到五代道家谭峭在《华书仁化书道》篇中所说的到达“见山思静,见水思动,见云思变,见石思贞”的境界,他要通过研究自然中万物变化之理提高心智,实现顿悟,再将从自然中所得到的智慧创造性地再运用到人类自身的实践活动中去。“无用人”在漫游途中既不满足于花园匠惬意的生活,也不满足当税务员时写写算算无聊的日子,他要追求的是在大自然中获得美的享受和体验。在经受了一系列误解和挫折之后,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在大自然中寻找真我,以自然为师,让心灵上的尘埃不断得到净化和荡涤,表达了他对大自然深切的依恋之情和质朴的人道主义信仰。小说的最后一章第十章中,在主人公经历了罗马之旅、备受爱情失意的煎熬困苦后,他和路上结伴的三个大学生一起沿着莱茵河顺流而下,返回他从前漫游途中待过的维也纳的一座城堡,在充满戏剧性的结尾场面中,终于找到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至爱 —— 那位身着雪白连衣裙、梳理发辫、在窗前攀折花枝、歌声美妙婉转的心上人。这样的完美结局,表明了“无用人”在经历大自然的洗礼和历练之中一直没有动摇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的信念,他要以自然为师,完成顿悟,最终超越自我,使自己的自然人格臻于化境。

三、结语

具备了上述三个条件,生态审美意义下的自然人格的培育才能得以实现。歌德认为:“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就是人类的精神产品,在这个意义上也是一件自然的产品。”艺术家要“使作品看上去既是自然的也是超自然的。”[16]作为浪漫派作家的中坚力量,艾兴多夫以一个艺术家得到的眼光和审美情趣赋予了“无用人”崭新的灵魂,他笔下的主人公将现实比作为一个宁静的田园世界,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寻找“上帝的奇迹”,他所要追求的不是感官的物质利益的享受,而是在纯美无暇的大自然中饱览自然之美,让宇宙之光照彻心灵。这部作品之所以被奉为浪漫派的经典之作,正是因为它既向我们展示了自然之美、人的心灵之美,也为我们打开了一幅自然人格之美的生态画卷。在回归自然的精神感召下,“无用人”在潜意识中信奉上帝的教诲,遵从他的安排和引领,在自然母亲的怀抱中,以自然为导师,以艺术陶冶灵性,向人们昭示了生命之道的神奇力量。所以,对于浪漫主义时代迎面而来的工业文明的滚滚洪流,艾兴多夫的这部作品为世人如何寻求心灵的圣洁之地和美好的精神家园提供了一个深思和反省的生态蓝本。

[1]SCHULTZ,H..Erläuterung und Dokumente.Joseph von Eichendorff.Aus dem Leben eines Taugenichts[M].Philipp Recclam jun.Stuttgart,1994:58(78):79-80.

[2]王诺.欧美生态批评[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8:45.

[3]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M].高煜,译.桂林:广西大学出版社,2002:151.

[4]艾布拉姆斯.镜与灯[M].郦稚牛,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289.

[5]王春.关于华兹华斯诗歌中的自然主题研究[J].西安外国学院学报,2003(6):34.

[6]罗丹.罗丹艺术论[M].沈宝基,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37.

[7]埃克曼.歌德谈话录[M].朱光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2.

[8]于凤梧.卢梭思想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6:245.

[9]EICHENDORFF,J.V..Aus dem Leben eines Taugenichts[M].Ernst Klett Schulbuchverlage Stuttgart·Leipzig,2006:5.

[10]苏文菁.华兹华斯诗学[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0:81.

[11]艾兴多夫.一个无用人的生涯[M].韩瑞祥,注释.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3.

[12]EICHENDORFF,J.V..Aus dem Leben eines Taugenichts[M]. Ernst Klett Schulbuchverlage Stuttgart·Leipzig,2006:6-7.

[13]于凤梧.卢梭思想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6:59.

[14][15]艾兴多夫.一个无用人的生涯[M].韩瑞祥,注释.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8.

[16]艾布拉姆斯.镜与灯[M].郦稚牛,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169.

Research on the Natural Personality of the “Good-for-Nothing” in the Light of Eco-aesthetics: A Case Study on The Life of a Good-for-nothing by Eichendorff

Jiang Shan,Liang Shuang
( Nanchang Hangkong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330063,China)

The novelette The Life of a Good-for-nothing by Eichendorff is one of classic works of German romanticism. Starting from the essentials of eco-aesthetics of romanticism, taking the views of nature approach, divinity, and art as theoretical basi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perfect natural personality of the hero “Good-for-nothing”, the paper makes known the ecological idea that the cultivation of natural personality is the essence of culture of romanticism. The novelette provides a thought-provoking ecological blueprint for those who love and approach nature.

eco-aesthetics; literature of german romanticism; eichendorff; good-for-nothing; natural personality

I516.074

A

1672-0547(2016)05-0085-04

2016-09-02

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德国环境史研究”(15BSS026);2013年江西省研究生教改项目“德语专业硕士研究生生态文明理论类课程建设创新研究”(JXYJG2013086)

江 山(1965-),男,安徽庐江人,南昌航空大学外国语学院德语副教授,厦门大学生态文学团队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德国生态文化史;

梁 爽(1992-),女,江西南昌人,南昌航空大学德语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德国生态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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