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治疗学:关于构建一门新学科的设想
2016-02-13杨琼
杨 琼
(广东省农工商职业技术学校 职业教育研究所,广东 湛江 524091)
文学治疗学:关于构建一门新学科的设想
杨 琼
(广东省农工商职业技术学校 职业教育研究所,广东 湛江 524091)
从历史视角提出了构建作为哲学、宗教、文学、医学、精神病理学等诸多学科的交叉学科——“文学治疗学”——的可能性,并充分论述了它的现实意义。
文学治疗;新学科;可能与现实
关于文学治疗的发生与应用,从口头文学时代开始就一直有明显的体现,像《一千零一夜》《七发》这样具有明显疗效性的作品在文学史上不胜枚举。19世纪末精神分析学的诞生与发展,以及文学作为辅助治疗手段的临床应用,在理论和实践上都证实了“文学”所具有的医学功能。20世纪加拿大著名文学理论家诺斯洛普·弗莱在《文学的疗效》一文中,对文学治疗的可能与现实做出精彩的阐述。此后,文学作为治疗的地位和作用愈来愈受到思想界、文艺界乃至医学界的重视。因此,提出“文学治疗学”的学科设想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的。
一、“文学治疗”的时代呼声
在写《作为治疗的文学:关于文学艺术之医学功能的人类学研究》一书之前,笔者就已经在想:针对学科分类越来越细,而且文学作为一种“人学”在人类的心理(精神)治疗中所起到的精神生态作用越来越明显,有没有必要构建一门新的学科:即把文学艺术的这种精神生态作用从其固有功能中分离出来,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文学治疗学。诚然,其意义是不言自明的。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为文学治疗学找到一个衍生它的母体,即一个本源意义上的学科定位。毕竟把文学和治疗联系到一块不是自古就有,其实是近代人的发明,尽管在更为古老的各个民族中不乏用多形式、多途径的文化理念来进行心理(精神)疗救,尽管谈话疗法在文学史——尤其是俗文学——上频繁出现,其传统也源远流长,同时也不乏成功的经验积淀;但作为严格意义上的文学治疗这一概念的提出,并有意识地用其来对人之心理(精神)疾患进行治疗却是19世纪以后的事。
事实上,只要了解一个世纪以来我们生存的世界——环境气候、工作现状、人际交往、道德自律、精神感受等方面——就可以知道,我们正处于怎样的一种“非人”的生活当中。这一点,法兰克福学派的几位大师睿智而不乏尖刻的批判——尤其是阿多诺对“文化产业”(cultural industry)所表现出的敌视和忧虑——是值得我们深思的。我们当下面临的迫切问题是:人类诗意的精神家园在哪里?人类身心健康的均衡关系靠什么来维持?什么才是我们精神世界的统帅?时代的精神生存状况需要怎样的“疗药”?传统的文学艺术在充当怎样的角色,能否担当起治病救人的精神性重任?这理应成为一系列值得关注和长期探讨的重要问题,但今天的“智者”们却不能把问题放在历史的高度上来看待,更不用说把它当作和原子弹、氢弹、克隆等一系列充满“智慧”、更能体现客观价值的科学技术一样来对待了。对“尖端”科技的挑战和攻关本应无可厚非,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当这一思想变成一种“吞噬”的“非人性”游戏时,追求本身就成了一种道德沦丧的暧昧行为。对物质享受的过度追求必然造成对现世客观知识和技术理性的盲目崇拜,其后果便是人类自身的精神(心理)生存结构遭到破坏,并将长期被这些“魔鬼”撕扯。
尽管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幅度的提高,然而,对生存的恐惧、焦虑以及存在的虚无感却与日俱增。就现代文明发展的趋势来看,人类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饥荒、洪水、地震或瘟疫,而是科技发展给人类自身所带来的精神恐慌。太多的迹象表明,任何自然灾害的发生都难能比人类心灵疾病的蔓延更难找到适合的治疗方法。尽管自19世纪中叶以来,热衷于研究心理学、精神病理学、精神分析学等精神学科的人越来越多,研究成果也颇丰;然则,相对于这之前的几千年历史来说,一个多世纪以来,人类的精神病发病率之高以及膨胀速度之快却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我们且来关注文学艺术的医学功能在当下人们的精神生活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或能扮演怎样的角色,或其意义何在。
二、“文学治疗”的理论基础
19世纪的西方社会,社会经济生活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受发展迅猛的政治、社会和文化思潮的影响,人的尊严的观念渗透到社会各个阶层和领域;同时,物理学和化学的进步与发展促进了许多依赖于它们的学科的发展和分离,科学技术的蒸蒸日上显示出了它的巨大的功能和作用,越来越多的实验学科采用了精密仪器——医疗领域也不例外。这一“成就”也促使医学由传统的生物医学模式转变为生物心理(精神)社会医学模式,各种医疗手段(包括技术医学、临床心理学以及精神病理学等类型的实验医学)都已相当发达,尤其是到了这个世纪的中后期,病理学迅速掀起,发展迅猛,并借助物理学和化学等实证学科所带来的技术革新从传统的唯心论发展成为更偏向自然科学的一门新的实验型学科。很快弗洛伊德便把对病理学的研究结合到自己的临床经验中来,并创造了一门新的学科——精神分析学。作为一门新成立的学科,精神分析学被从传统的生物医学中分离出来,并形成了汇聚哲学、宗教、文学、心理学等多种学科于一体的精神技术科学。这一精神医学学科的创立标志着人类精神(心灵)的界域可以作为相对独立的主体来和肉身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对话,并被当作一种独立的“存在”对象来加以描述。从此,一切关乎精神(心理或心灵)的学科(如文学、艺术、人类学、宗教、民俗等)都可被当作“分析”的对象而纳入精神分析学的研究体系,从而使得精神分析这门应用型学科本身就更具有艺术意味。阿恩海姆就曾把艺术诊疗称为“应用艺术”。
弗洛伊德作为精神分析学派真正意义上的开山祖,贡献巨大。他不仅仅是开创了精神分析学派,而且把传统意义上的哲学、形而上学、文学、艺术和宗教,甚至广告和宣传以及经济等人文学科中关乎人之命运的东西都引入了这个体系中,使精神分析这一精神学科的内涵及外延都变得空前深远而广阔。严格地说,20世纪以来,但凡与人类精神活动相关或探讨人类精神活动之本质的学科和理论,都或多或少烙上了弗洛伊德思想的印记。法国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甚至表示:“没有接受过精神分析治疗的人,什么事情也做不成。”[1]可见精神分析理论在20世纪的影响有多大。
1893年,弗洛伊德在和他的同事兼老师布雷尔共同发表的论文《论歇斯底里现象的心理机制》中,开拓性地宣布了催眠术对歇斯底里症有着良好的疗效作用。从此,弗洛伊德便也真正意义上开始了“精神分析”(尽管“精神分析”一词到1896年3月弗氏发表的法语论文中才真正出现)的临床实践之旅。从此,催眠术、谈话(聊天)、音乐等大写的“文学”手段被彻底应用到心理治疗的临床实践中去。尤其是弗洛伊德把谈话疗法(这一方法在传统的心理治疗中经常被启用,而且效果也相当显著,我们只要看看《一千零一夜》和其他的民间故事、传说和童话等文学样式就可以得出结论)纳入了他的精神分析学体系——严格来说,19世纪维也纳著名医生约瑟夫·布雷尔早就应用了谈话疗法,据说尼采就曾求治于他,并收到良好效果——从而在严格意义上开创了谈话疗法(文学治疗)的先河。
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体系中,有一个不容忽视的概念,那就是关于“梦的解析”的理论。在弗洛伊德那里,对“梦”的分析和文学创作或审美接受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在弗洛伊德看来,梦无论如何的复杂,大部分均可以解释为“欲望的满足”。弗洛伊德认为,这种愿望正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被压抑在心灵深处的无意识经验。而在梦中,无意识的本我冲动获得了自由的表现,换句话说就是:得到了一种变相的满足。由此看来,无意识便是梦的起源。从心理需要的角度来看,文学(以及其他的艺术形式)创作或审美接受与“梦”的替代性满足极为相似,在这一意义上,文学可以看作是一种“梦”——压抑在深层心理中的无意识经验被释放后所呈现的“梦”。这个“梦”也是弗洛伊德所说的无意识动机得到升华后的崇高层次,其实际心理效用及可解释性意义可以根据其所形成的原元素——言语、行为、图像、场景等一系列意象——来进行解读和分析。弗洛伊德关于本我、自我和超我的人格结构的区分以及对性、梦和文化创造的关联阐释,的确有不乏精彩而令人信服之处。同时也使文学的精神生态作用在精神分析学中的地位和意义更为彰显,前景也更为广阔。
法国解构主义的代表人物、精神分析学家之一雅克·拉康在弗洛伊德的基础上,借助瑞士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的语言学观点和思想,重新建构起一套精神分析体系。1953年的《精神分析中言语和语言的功用和领域》,第一次充分地把索绪尔的学说应用到精神分析中。拉康认为,语言是精神分析独一无二、不可离弃的中介。在精神分析理论中,“无意识”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概念,弗洛伊德就认为,无意识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主体。而从文学(艺术)的创作或接受来看,其所指对的“主体”的心理认同或“客体”的审美接受从某个角度来看,正是指向“无意识”的。拉康的论断是:无意识就是语言,就是话语。而精神分析者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也只有语言能作为唯一媒介。拉康的这一理论一方面说明了“谈话疗法”无疑是精神分析学的本质之一,另一方面也为精神分析学提供了一个当代的文化哲学基础。
在拉康的精神分析体系中,有一个他最欣赏,也是被认为是他最著名的一个看法就是:“无意识是以类似于语言的方式建构起来的。”[2,p141]语言从正面对应地解释了无意识“潜藏”“存在”的状况和真谛。拉康提请人们要关注人类主体与精神分析对话中语言作为中介的核心意义,并重新建构了精神分析的目标——不仅仅作为一种治疗手段,同时也作为一种有道德意义的话语。弗洛伊德的博学和拉康的睿智使得其所“操纵”的精神分析学的内涵超出了其固有的医学——精神结构模式。弗洛伊德和拉康对文学艺术的热衷正是导致精神分析“超越”医学——精神这一简单结构模式的根本原因。在《常人分析的有关问题》这本小册子中,弗洛伊德主张,未来的“精神分析学院”不仅将讲授医学教员熟知的学科,还“将包括医生在他们行医时不会接触到的与医学看不出有什么关系的一些知识门类:文明史,神话学,宗教心理及有关文学的学问。分析者除非是非常精通这些科目,否则,他从自己那一大堆材料中将提炼不出任何东西”[2,p157]。拉康在这一名录上又添加了包括“修辞学,亚里士多德论文中技艺性意义上的辩证法,语法学,以及那位于语言审美之巅峰的诗学——它将包括被忽略了的隽言妙语的艺术”。这一事实为文学治疗的可能与现实前景展现了广阔的画卷——在精神病理学或精神分析学中,文学艺术所起到的疗效作用是不容忽视的,甚至是根本性的。这一点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的达利也为我们提供了自身的经验确证。他直接承认自己曾经“沉迷于精神分析”,并指出“超现实主义是指人的充分自由及其做白日梦的权利”[3]。
三、“文学治疗”的可能与现实
什么是文学治疗?文学治疗如何可能?从文学人类学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和人类为什么要创造文学艺术、文学艺术能为我们做些什么有相当程度上的相似。要回答以上几个问题,就像回答什么是医学治疗(一般的物理学、生物学意义上的治疗,即日常的医院对病人——主要是生理疾病的治疗),医学治疗如何可能一样既简单又复杂。生理疾病的产生一般是因为肌肉、筋骨或其他的生理组织受损或细菌的侵蚀和感染所造成的,药物对这些生理上的损伤或细菌感染具有抵抗、补充养分和促进愈合等效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哲学、文学、艺术以及宗教等学科具有相同的治疗原理,只不过前者是生理意义上的治疗,而后者是精神(心理)意义上的治疗罢了。那么,语言符号(语词、声音、图像以及由诸多“类”符号所组合成的综合话语结构)如何能对应人之心理(精神)疾患产生“医疗”性的效果呢?这一点我们可以请教于结构-解构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的法国著名文学批评大师罗兰·巴特。巴特认为:“写作是一种语言活动的乌托邦,是一种乞望字词之快乐的想象力,它疾快地向一种梦想的言语活动发展,表现出一种新亚当世界的完美”[4]。
叶舒宪先生在《文学治疗的原理及实践》[5]一文中,从文化生态的角度对文学艺术在现代性语境中的治疗主题及其从宗教、哲学向文学的转移、文学治疗的可能与现实、作者与医生之间的转换和互动等方面对文学的功能和疗效作用作了系统的充分的阐述。在同年发表的《文学与治疗:关于文学功能的人类学研究》[6]一文中,叶先生从人类学的高度对文学治疗的发生、文学与精神医学之关系以及文学治疗的发展前景等诸方面进行了深度审视,在国内第一次对“文学治疗学”的学科建设喊出了他潜在的真诚呼声。此外,笔者在《文学治疗的可能与现实》一文中也曾对文学治疗的可能性、现实意义等相关问题展开过论述。
其实,从文学艺术中作者→文本→读者→接受→作者这样一种循环的关系来看,不管是创作者还是接受者,主动还是被动,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或潜意识),都意味着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创作或欣赏(接受)的心理感受过程,这种心理感受从精神分析的意义上来说,本身就是参与了文学治疗活动。事实上,在文学治疗还没有被当作一门学科来看待时,我们也常常忽略这一问题;因此,对于文学创作或文学接受(欣赏)被“匆忙”地纳入精神(心理)治疗的范畴,我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埋怨我们的理论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任何新生事物的诞生总会遭受来自诸多方面的阻力,但同时这些阻力也会促进这一新的生命的强大发展,拉康及其精神分析学说就是例证。事实上,从中外众多文学家、哲学家、艺术家和音乐家和心理学家身上或作品中,我们也可以窥见“文学治疗”潜在的影响。而他们中不乏有身兼医生和作家的,如拉伯雷、契科夫、鲁迅、郭沫若,尤其是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霍兰德等;也有既是作家(艺术家)又是患者的,如贝多芬、凡·高、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等。他们可以说是“文学治疗”的践行者或受益者。如克尔凯戈尔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只有在写作的时候感觉良好。我忘却所有生活的烦恼,所有生活的痛苦,我为思想层层包围,幸福无比。假如我停笔几天,我立刻就会得病,手足无措,顿生烦恼,头重脚轻而不堪负担。”[7]
加拿大著名文学批评家弗莱在《文学的疗效》一文中明确提出了文学所具有的治疗功能和作用。他认为,在文学艺术具有疗效的范围之内,话语(词汇)如果按照某种理想来进行排列,就能以许多方式对人体产生良好的作用。他以自己或身边最亲切的人——比如他的母亲——的实际行动和经验等大量例证来对文学具有对精神疾患产生抵抗或助疗的康复作用这一事实进行了充分的阐述。弗莱最后还强调并警告人们“不应忽视在如今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文学及其他的艺术所具有的巨大的助人康复的力量”[8]。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弗莱对文学疗效的一系列阐述在真正意义上为“文学治疗”这一课题或学科的建立提供了理论基石。
鲁·阿恩海姆在《作为治疗手段的艺术》一文中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将艺术作为一种治病救人的实用手段并不是出自艺术本身的要求,而是源于病人的需要,源于陷入困境之中的人的需要。”[9]正像物理意义和生物意义上的医学治疗一样,有时候医学未必是自身具有“自在”的价值,毋宁说是人类疾病所产生的疼痛需要它的存在;就像我们要制造大量的生活用品,并不是“用品”本身的“自明”的价值,而是人的生活需要这些“用品”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总会创造一些生活所需要的必需品;而为了让精神(心理)也能够获得相同的快感和慰藉,我们也会创造出种种适应精神(心理)需求的食粮来满足某种祈求。因此,文学艺术治疗存在的理由就是:人们精神生活对它的需要。毫无疑义,文学艺术的存在使每个人都可能在从事或感受这项活动中受益;文学活动还可以帮助那些有精神需求的人们获得满足感,并使他们充满热情和活力。
现在,我们再回到新学科的构建这一假设中来。到底有没有必要在众多学科中——尤其是精神学科,同时又关乎医学、哲学、宗教、人类学等诸多学科——再分离出一门叫做“文学治疗学”的学科呢?或者说这一建构到底有没有其特殊的意义?20世纪精神医学的发展给我们提供了令人信服的例证。20年代后,西方社会的精神病医院(诊所)明显地增多了。用文学、音乐、绘画等精神学科来对精神疾患进行治疗的医院(诊所)俨然就是精神医学发展的潮流和方向;尤其是60年代过后,这一现象更为明显。80年代掀起的叙事治疗把传统的文学治疗、精神病理学和精神分析学有机地结合起来,并把这一治疗手段、功效以及治疗成果推向高潮。这一既古老传统又新型的精神(心理)治疗样式的产生,更为迫切地需要建构一门整合诸种精神(心理)学科的综合性精神治疗学科——文学治疗学。
最后,借用荣格不厌其烦地重复的一句话来结束本文的论断:“我深信,心灵的探讨必定会成为未来一门重要的科学……这是一门我们最迫切需要的科学。”[10]
致谢:拙著《作为治疗的文学:关于文学艺术之医学功能的人类学研究》初稿完成之后,恩师叶舒宪先生不厌其烦地提出修改意见,并不时提供一些关于该课题的最新研究成果及佐证材料。对于笔者关于构建“文学治疗学”学科的设想,先生是持支持态度的,并在为该书所写的序言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此向先生致予衷心的谢忱。
[1] 德里达,卢迪内斯库.明天会怎样:德里达与卢迪内斯库对话录[C].北京:中信出版社,2002:219.
[2] 马尔科姆·鲍伊.雅克·拉康[A].约翰·斯特罗克.结构主义以来[C].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129-180.
[3] 达利.达利语录[C].湖南:湖南美术出版社,2004:31-32.
[4] 罗兰·巴特.罗兰巴特随笔选[C].桂林:漓江出版社,1997:47-48.
[5] 叶舒宪.文学治疗的原理及实践[J].文艺研究,1998(6):81-87.
[6] 叶舒宪.关于文学功能的人类学研究[J].中国比较文学, 1998(2):89-100.
[7] 克尔凯戈尔.克尔凯戈尔日记选[C].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46-47.
[8] 弗莱.文学的疗效[J].通俗文学评论,1998(2):58-68.
[9] 阿恩海姆.艺术心理学新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345.
[10] 荣格.现代灵魂的自我拯救[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7:11.
(责任编辑、校对:任海生)
Literary Therapeutics: An Idea to Construct a New Discipline
YANG Qiong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uangdong AIB Polytechnic School, Zhanjiang 524091, China)
The possibility of structuring a new discipline, integrating philosophy, religion, literature, medicine and psychopathology, is explored 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establishing such a science is discussed.
literature curing; new discipline; possibility
I02
A
1009-9115(2016)06-0078-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6.06.018
2016-04-14
杨琼(1976-),男,海南乐东人,讲师,研究方向为文学理论、艺术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