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

宋明晶

（通化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吉林 通化 134002）

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

宋明晶

（通化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吉林 通化 134002）

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的公共外交大国。公共外交是美国推行其对外战略、塑造美国国家形象以及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之一。而基金会等非政府组织在美国的公共外交实践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数量众多的美国的各种基金会中，福特基金会对全球性事务的兴趣最为浓厚。因此，福特基金会也是美国借以推行其公共外交的重要的非政府组织之一。福特基金会在美国推进公共外交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我国基金会建设及我国非政府组织参与推动公共外交，提供有利的借鉴和重要的启示。

福特基金会；美国公共外交；非政府组织

近年来，随着各国非政府组织的迅速发展和涉外活动的迅猛增加，一部分外交政策的实施载体从国家向非国家行为体蔓延，国家外交政策的实施空间进一步得到扩展，促进了各国公共外交的兴起和发展。从公共外交体制建设、对公共外交的投入以及公共外交规模上看，拥有众多非政府组织的美国，也是公共外交大国，在实施公共外交方面，美国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在为数众多的美国基金会中，福特基金会对全球性事务的兴趣最为浓厚，它是美国推行海外计划的重要基金会之一。

一、关于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一）国内同类课题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

国内学者专门研究福特基金会的著作很少。根据笔者检索，目前能够查到的只有韩铁的《福特基金会与美国的中国学（1950－1979）》（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该书是研究福特基金会的经典之作。作者认为美国政府、福特基金会和美国学术界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作者并未论及福特基金会在公共外交领域中发挥的作用。

冯承柏的 《中国与北美文化交流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一书，作者主要分析了福特基金会与中国的关系。他认为福特基金会在华开展的各类项目，包括福特基金会对美中友好组织的资助、对经济领域、法制建设领域、国际关系研究领域、农村发展及教育和文化领域的资助等都对中美之间关系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作用。

陈雪飞的“公共外交中的基金会”（《上海国资》，2012年第5期）一文，作者指出大多数基金会都与本国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是政府实施对外活动的必要补充。并以福特基金会为例，指出基金会是政府的“一只看不见的手”，它能够长期深入对象国，起到润物细无声的作用。

（二）国外同类课题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

20世纪七八十年代，各大基金会的档案的公开为美国基金会的研究提供了有利的条件。随着研究的深入，学术界开始研究基金会与政府的关系及其在美国对外关系中的作用等问题。有关基金会的研究也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其中理查德·玛格特（Richard Magat）的《运作中的福特基金会：慈善的选择，方法和风格》（The Ford Foundation atWork:Philanthropic Choices,Methods and Styles [M].New York,1979）一书，作者选择福特基金会为个案，认为福特基金会的主要活动领域，包括高等教育、艺术、法律、人权、资源与环境、经济及国际事务研究等，在美国对外关系中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他指出，应更加积极地促进基金会等非政府组织在美国对外交往中的作用。

爱德华.H.伯曼（Edward H.Berman）的《慈善思想：卡内基、福特和洛克菲勒基金会对美国外交政策的影响》（the Influence of the Carnegie，Ford，and Rockefeller Foundations on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The Ideology of Philanthropy [M].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Albany，1983）一书，作者以美国著名的三大基金会——卡内基、福特和洛克菲勒基金会为例，认为美国的慈善基金会通过教育、文化、人员交流等活动来推动美国的对外政策，传播美国的价值观，是美国政府的“沉默的伙伴”。

（英）弗兰西斯.斯托纳.桑德斯（Frances Stonor Saunders）的《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曹大鹏译）（国际文化出版社，2002年版）一书。该书作者在第九章“联合部队”中指出，慈善性质的基金会、公司等与中央情报局这样的政府机构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些机构和个人与中央情报局紧密合作，为该局在西欧的秘密活动提供经费，并为美国的利益讲话。这样的基金会尤以福特基金会为代表。

沃克.R.伯格汉（Voker.R.Berghann）的“美国世纪的慈善与外交”（“Philanthropy and diplomacy in the‘American Century’”[J].Diplomatic History,Vol. 23 No.3,1999）一文，作者以福特基金会为例，阐释了美国基金会的活动与美国政治、经济以及文化的关系，并认为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认为它是美国推行公共外交的不可或缺的重要载体。

从以上国内外学术界对基金会与公共外交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目前中国国内对美国基金会及公共外交的研究比较薄弱，尚处于起步阶段。对包括基金会在内的非政府组织的研究视角相对狭窄，大多仅限于对历史和现状等的一般性介绍，对包括基金会在内的美国非政府组织在公共外交领域中的作用的研究比较少，国内部分论著中只是稍有涉及。专门研究基金会，特别是福特基金会在公共外交中的作用的成果更是显得匮乏。因此，国内对福特基金会在公共外交中的作用这一课题的研究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而国外对包括基金会在内的非政府组织和公共外交的研究则相对深入，对包括美国基金会在内的非政府组织与美国政府之间关系的研究较多，但是专门研究福特基金会与美国公共外交之间关系的论著依然较少，也很少对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进行分析。因此，对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的研究将随之更加深入。

二、福特基金会与美国公共外交的关系

所谓公共外交是指一国为了提高本国的知名度、美誉度和认同度，由本国政府或者授权其他社会组织和民间团体，亦或委托他国社会力量，通过政府公关、媒体传播和文化交流等手段，与他国的民众进行互动与对话，以解释政策、传播文化、改变形象进而维护本国的国家利益为最终目标。从这一定义可以看出，基金会等非政府组织是公共外交的一大主体。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的公共外交大国。公共外交是美国推行其对外战略、塑造美国国家形象以及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之一。而基金会等非政府组织在美国的公共外交实践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数量众多的美国基金会中，福特基金会对全球性事务的兴趣最为浓厚。因此，福特基金会也是美国借以推行其公共外交的重要的非政府组织之一。

（一）政治理念与外交理念方面

美国基金会把传播文化、造福人类、促进自由民主当作自己的重要使命。例如，福特基金会将自己的宗旨确定为 “加强民主价值观念，减少贫困和不平等，实现国际和平和人类的进步”[1]25。目前，福特基金会的业务主要集中在经济财产与公平、民主权利与公正和教育创新与言论自由三大领域。而美国的外交理念也同样具有这种使命感。使命感意识要求美国要把自己所珍视的“自由、民族、平等”的价值观推广到世界各地。二者的政治理念是趋于一致的。

福特基金会是与美国政府长期进行合作的非政府组织。该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就主动与美国政府进行合作，是美国政府公共外交实践活动的重要参与者。冷战时期，福特基金会为了与美国政府的对外政策相协调，积极资助亚洲、非洲等地区发展中国家开展同美国的教育、文化交流。因为这些新独立的发展中国家与中国、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为邻，很容易受到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侵蚀。以印度为例，福特基金会断定，如果印度像中国一样倒向了社会主义阵营的一边，整个亚洲将走向分裂。该基金会的项目官员认为这是“资本主义阵营的极大损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为了避免此种严重情形的发生，福特基金会开始积极为亚洲各国提供资金和援助项目，培养亲美的未来领导人和社会精英，从而防范共产主义的传播。这种参与型的政治文化理念，使基金会成为美国政府公共外交的“沉默的伙伴”[2]102。

（二）资金来源方面

包括福特基金会在内的美国非政府组织拥有着比较稳定的资金来源和雄厚的财力资源优势。这些优越的条件也正是美国基金会得以实施各类资助项目的重要前提。

美国大部分的基金会都接受政府的直接或间接资助。其中美国政府给予基金会的免税制度，就使得基金会保留了丰厚的资金来源。对慈善基金会的税收减免政策对美国慈善基金会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对此，卡伯里·奥希(Carbery O’Shea)就曾做过极为细致的分析，他说：“仁心和慈善或许是培育基金会的种子，而税收的减免……则是使美国各类基金会茁壮成长的沃土”[3]262。减免税收的政策激发美国富翁们纷纷设立慈善基金会。

福特基金会的资金来源主要是福特家族的捐赠和遗产。福特基金会完全依靠这笔钱来运作，不再接受其他的捐赠。福特基金会的主要工作是“给钱”，即通过审查项目申请人的资格，然后把项目资金划拨到符合条件的申请人和各类项目中去。这正如前福特基金会北京办事处首席代表安德鲁·华安德（Andrew.J.Waston）所说，“福特基金会的任务就是审查项目，划拨资金”。

但是，为了使福特基金会能够永续发展下去，就需要美国政府给予以减免税收为核心的多种政策支持。美国政府通过立法和减免税收促进基金会的发展，不但促进了美国的社会福利，而且可以减轻美国政府的财政负担。例如，福特基金会在亚洲国家开展的教育与文化交流项目，就极大地弥补了美国政府在这一领域里资金投入的不足，使得美国的文化和价值观能够长期而深入地扎根于对象国，实现“润物细无声”的作用[4]162。从这一点来看，福特基金会与美国政府在资金领域互相补充、互相配合。

（三）人员流动方面

政治中的“旋转门”（Revolving Door）现象，是指政治人才资源在诸如行政、立法等公共部门与思想库、工商界等私营部门之间的频繁流动现象，就好像一扇“旋转门”，实现着身份的多重变换。

福特基金会通过向美国政府输送高级人才或者吸纳政府部门的官员为福特基金会的高层管理干部，而凸显两者互相依赖和彼此倚重的特殊关系。在美国，福特基金会与政府机构之间的高层管理人员经常出现互换的现象。

例如，约翰·霍华德（John Howard）先在罗斯福政府时期参与“租界法”的实施工作，参加马歇尔计划和共同防御援助计划的执行工作，后来又在福特基金会负责海外工作达十五年。麦乔治·邦迪 (Mc-George Bundy)先是担任美国肯尼迪政府和约翰逊政府的国家安全顾问，后任福特基金会的会长。菲利普.库姆兹(Philip H.Coombs)从福特基金会项目部主任转任肯尼迪—约翰逊政府的助理国务卿，主管教育文化与交流事务。保罗·霍夫曼(Paul Hoffman)是福特基金会改组后的第一任会长，在此之前他曾参加马歇尔计划在欧洲的执行工作。约翰·迈克洛伊（John Jay McCloy）曾担任肯尼迪政府总统裁军问题特别顾问，后任福特基金会会长等。

福特基金会与美国政府之间人员的频繁转换表明，福特基金会起着为美国政府储备人才的作用。对此，大卫·哈伯斯塔姆(David Halberstam)将基金会形象地比喻为政府的“影子内阁”[5]377。有鉴于此，美国政府的一些决策必然会受到福特基金会的影响，同样福特基金会的一些国际活动也会积极地配合美国政府政策。

三、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的作用

（一）促进美国与对象国的交流和相互理解

福特基金会对其他国家进行捐助，除了因自身的捐助理念使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美国和捐助对象国人民之间的交流。福特基金会捐助他国的目的在于促使被捐助国政府和民众接受和认同美国的价值观念，从而支持美国政府的对外政策，改变被捐助国过去对美国原有的负面印象，增强被捐助国人民对捐助国美国的好感。例如，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檀有志副教授认为：“美国公共外交设定的基本目标是，力图借助公共外交在其他国家的精英阶层中培养和扶持‘亲美派’，同时也谋求让其他国家的普通民众了解和理解美国的对外政策与战略意图”[6]267。例如，中美建交前的中国民众视美国为破坏世界和平的帝国主义好战分子，是阻碍中国海峡两岸统一的最大障碍。美国则把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视为洪水猛兽，对新中国加以遏制，中美两国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意识形态差异和相互敌对的情绪。中美建交以后，福特基金会入驻中国，在中国实施各种资助项目，尽量在中国树立美国的正面国际形象，这有利于克服中美之间过去的隔阂，促进中美之间的合作、交流与相互理解。

福特基金会在华实施的各项援助项目，为中国培养了一大批经济学家和国际关系学者，例如，现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副行长、经济学家易纲等都曾得到福特基金的资助。福特基金会对中国政府研究机构和高校经济改革项目的资金支持，促进了两国人员之间的相互交流。可以看出，以福特基金会为载体的美国对华公共外交，将目标群体锁定在了中国的精英阶层。因为在美国看来，那些曾在美国学习的青年才俊、各界精英，若干年后很可能成为对象国各个领域的领导人物，他们在美国的生活经历将使他们与美国有一种亲密的联系，从而使其在制定政策时可能会有利于美国的国家利益。

（二）潜移默化地渗透美国的意识形态

美国基金会对其他国家进行项目捐助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对捐助对象国的民众，尤其是通过对捐助国各界知识精英的项目捐助，使其在潜移默化中接受美国的价值观和生活理念，在美国推行其对外政策时，能够保持与美国相同或相似的看法。福特基金会通过项目资助间接地传播了美国的文化理念，渗透了美国的意识形态。

在当今国际舞台上，意识形态斗争虽然不像冷战时期那样的剑拔弩张，但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仍然不能放松警惕。例如，美国政府评判福特基金会对中国国际关系研究项目资助是否取得效果的标准，主要是看中国国际关系学界在多大程度上和多大范围内接受西方的主流学术思想。

美国是利用公共外交输出其政治理念、思想观念等意识形态最甚的国家。美国公共外交的核心任务是使其他国家政治理念和价值观与美国的政治理念和价值观基本相似或相一致，从而缔造全球自由民主网络。为进一步扩散西方自由民主思想，美国通过各类基金会进行对外捐助，将捐助对象对准国外社会精英和民众，从而促进西方自由民主思想在被捐助国传播。对于这种意识形态的渗透，其他国家应保持高度的警惕。

（三）塑造美国良好的国际形象

美国基金会的对外援助，有助于塑造美国良好的国际形象。美国官方的对外援助通常附带诸多政治条件和某种强制性的履行条款，因而极容易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和反感。而基金会的项目资助活动却不同于政府的对外援助行为。它虽然是政府的“沉默伙伴”，但它独立于政府，更多地谋求促进人类社会的共同发展。基金会往往通过慈善捐助，帮助第三世界国家发展经济和社会文化，促进当地社会的民主化。这与受援助国家的发展目标较为一致，容易得到受援国的认可，从而彼此更容易进行相互合作。例如，20世纪50年代，叙利亚拒绝美国的官方援助，却愿意接受福特基金会捐助的资金；在美国和古巴关系紧张的时候，古巴政府仍然愿意接受福特基金会的项目捐助，并把它用于古巴的棉花种植。罗伯特·布路姆曾指出：“那些生活在极端恶劣条件下的人们，连美国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是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洛克菲勒基金会的名字。因为该基金会曾帮助这里的人们减少贫困，资助当地部门，而且使这里原先连一片叶子都不长的地方长出了两片叶子。最近，福特基金会也像洛克菲勒基金会一样，取得了光荣的地位”[7]23。此外，北京大学法学院妇女法律研究和服务中心的郭建梅说：“自我们这个中心成立那天起，就得到了福特基金会的资助。多年来，作为一个资助方，福特基金会在中国的法制建设、NGOs的发展方面，给予了我们无私的帮助和极大的支持。也就是说，没有福特基金会的资助，我们这个法律研究和服务中心也不会发展到今天”[8]23。看来，福特基金会在中国实施的法制项目显然形成了中国人对美的“美誉度”“认同度”，起到了改善美国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形象的作用。福特基金会对中国的各类资助项目，尤其使中国的精英阶层对西方国家的理念形成认同，客观上对塑造美国良好国际形象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维护美国的国家利益

福特基金会等美国非政府组织是在宗教和慈善传统的影响下形成的，其理念就是为公众谋福利，追求人类的共同福祉。因此，福特基金会并非是纯粹的政府工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但它同时又是美国社会组织的一部分，代表着美国社会的一般价值观念，并与美国政府有密切的联系。福特基金会的项目资助弥补了美国政府援助的局限。福特基金会以资助的方式影响被捐助国家民众的价值观，促进美国民主价值观的传播。其目的就是增强美国的软实力，维护美国的国家利益。

爱德华·伯曼指出：“一国的统治阶级通过对思想和文化的控制来维持他们的统治。因此，二战以后，美国主要的基金会与美国政府将一些思想观念传递到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国家和地区，以保障其对美国对外政策的支持”[9]16。这句话正好体现了美国基金会维护美国国家利益这一重要特性。

四、结语

福特基金会在美国公共外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促进了美国与对象国的交流和相互理解、潜移默化地渗透美国的意识形态、塑造了美国良好的国际形象以及维护了美国的国家利益。有鉴于此，中国政府也应该充分发挥非政府组织在公共外交中的重要作用。支持非政府组织的对外活动、完善我国的对外援助制度；发挥非政府组织在外交中的参谋、智囊作用；利用非政府组织向国际社会发出中国的声音。充分发挥包括基金会在内的非政府组织在塑造中国良好国际形象方面的作用，通过非政府组织在被资助国的活动，获得外国公众的认同和理解，为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营造有利的国际环境。

[1]韩铁.福特基金会与美国的中国学（1950－1979）[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2]Richard Magant，The Ford Foundation asWork,Philanthropic Choices,Methods,and Styles,New York：Basic Books,1979.

[3]Carbery O’Shea，Foundations for Individual and Corporate Purpose[J].in Proceedings of the Fourth Annual Tulane Tax Institute (Albany,New York：Matthew Bender&Company,Inc.1955.

[4]陈雪飞.公共外交中的基金会[J].上海国资，2012(8).

[5]David Halberstam，The best and the Brightest[M].New York：Fawcett Crest Press，1973.

[6]檀有志.美国对华公共外交战略[M].北京：时事出版社，2011.

[7][美]罗伯特·布路姆.美国文化事务与对外关系[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65.

[8]资中筠.财富的归宿：美国现代公益基金会述评[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9]Edward H.Berman，the Influence of the Carnegie，Ford，and Rockefeller Foundations on American Foreign Policy：The Ideology of Philanthropy[M].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Albany,1983.

（责任编辑：品风）

The Function of Ford Foundation on Public Diplomacy in the United States

SONGMing-jing
(College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Tonghua normal univerisity,Tonghua,Jilin 134000,China)

The USA is the public diplomacy powers in the world.Public diplomacy is one of themost important methods for pushing foreign policy,shaping country"s image,maintaining state interests.However, some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uch as foundation,especially Ford foundation,play a key role in public diplomacy of USA.It is the advantage reference and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for establishing foundation of our country.

Ford foundation;public diplomacy;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D813

A

1008—7974(2016)01—0113—05

10.13877/j.cnki.cn22-1284.2016.01.021

2015-07-02

宋明晶，女，黑龙江人，硕士，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