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以优秀古典诗歌滋养领导干部的心灵

2016-02-13范玉刚

铜仁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古典意境诗歌

范玉刚

( 中共中央党校 文史教研部,北京 100091 )

【文学与传媒】

以优秀古典诗歌滋养领导干部的心灵

范玉刚

( 中共中央党校 文史教研部,北京 100091 )

新的历史语境下,习近平总书记在系列重要讲话中多次提到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问题,尤其在“劝学篇”中鼓励领导干部多读历史著作、文化经典著作,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中国古典诗歌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构成部分,优秀的古典诗歌是涵养各级领导干部心灵的精神家园,浸润于价值高地的精神家园有利于培养领导干部风清气正的领导风范和高山流水的人格气质,以及关怀民间疾苦造福百姓的境界追求。

中国古典诗歌; 经典传承; 蕴藉美; 意境; 领导干部

新世纪以来,随着文化的地位和作用的全球性凸显,文化越来越受到各个国家政府和政要的倚重,文化政策越来越进入国家政策的中心,文化越来越走向历史的前台,人们越来越重视文化的传承和价值观的弘扬。在新的历史语境下,习近平总书记在系列重要讲话中多次提到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问题,尤其在“劝学篇”中鼓励领导干部多读历史著作、文化经典著作,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不断增强自身的文化修养和抵御贪腐思想侵蚀的能力,不断增强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在根本上增强做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说到底,文化自信是实现“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的前提,而优秀传统文化恰是增强“三个自信”的基础,各级领导干部有必要汲取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转换中滋养灵魂,培育自己健全的人格,增强抵御各种风险侵蚀的定力。中国古典诗歌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构成部分,优秀的古典诗歌是涵养各级领导干部心灵的精神家园。浸润于价值高地的精神家园有利于培养领导干部风清气正的领导风范和高山流水的人格气质,以及关怀民间疾苦造福百姓的境界追求。

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是拥有家国同构的情怀和官师一体的精英主义思想理念,修身、齐家与治国、平天下相关联,学而优则仕与以官为师相统一,这使得中国历史上非常注重官德修养,强调为官须有德,官有百行德为先;德不厚者,不可为官,德不厚者,不可使民;人无德不立,官无德不为,国无德不兴;德性与才能相比更根本更重要,修德、养德、立德为做官之首要。在中国独特的价值传承体系中,格物致知的现实途径是个体自我的修心养性,在每日格一物为己之学中,强调严于律己,净化心灵,以身作则;强调吾日三省吾身,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等来厚养德性。这些修养的习得同读书,特别是研读文化经典密不可分。唯有读书可以养气、读书可以养德,通过阅读经典以追求君子之美和圣人之道。通过读书使自己的内心世界纯净起来,坦荡起来、磊落起来、强大起来,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担当和社会使命感。

说到读书和研读文化经典,不能不提到中国优秀的古典诗歌。中国是诗的国度,古典诗歌源远流长、辉煌灿烂,中华民族以“诗”标榜世界民族之林。诗是人类心灵的形象展示,尤其是古典诗歌,书写了古代人的喜怒哀乐等人情世态,以及豪华落尽见真淳的素朴之心,在“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古典时空中,展示了中国文学所具有的深厚的艺术韵味和天籁般的音乐感,使诗成为中国传统文学中最具魅力的表现形式之一。从中国诗歌发展史上看,不仅有诗之孕育期的先秦之《诗经》《楚辞》和汉乐府之民歌的拙朴,更有魏晋南北朝所谓“文的自觉”之建安风骨、正始之音、太康风流,以及久负盛名的田园诗、山水诗,有鲍照的俊逸、庾信的“文章老更成”;中国古典诗歌的辉煌同样彰显了“盛唐气象”,不仅有走向诗之盛期伊始的“初唐四杰”以及张若虚那美轮美奂的《春江花月夜》,及至盛唐顶峰的孟浩然的诗之清新淡雅,王维的诗、画、禅、乐的合一,李白的诗之飘逸豪放,杜甫的诗之沉郁顿挫,高适、岑参之边塞诗的苍凉悲壮,更有“韩孟诗派”的奇崛怪诞,李贺的诗之秾丽凄清,元白的诗之平易,杜牧的诗之豪雄俊爽,李商隐的诗之婉曲深情和隐晦,苏轼的诗之旷达、坦荡与明快,黄庭坚的瘦硬峭拔,陆游的诗之雄丽奔放,以及明清以降诗人的兴衰感慨和忧愤清远,等等。然诗之格局和气象仅是盛期之流韵,空有余响而已。

子曰:“诗可以兴,诗可以观,诗可以群,诗可以怨!”所谓兴观群怨,是说诗歌具有人伦教化之能。若要诗发挥良好的社会作用,就必须先读诗、了解诗、懂诗。然而,诗之奥秘历来为人所乐道,却道不可言。所谓得意忘言、得道忘象,道在可读与不可读之间,在有意与无意之间,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因而,领会诗之奥妙,往往在于诵读,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吟”,在吟诗(阅读)中才能领悟诗之道。吟诵是对诗歌语言的艺术把玩,诗是语言的艺术,在对诗歌的语言品味中,诗的意义自显。而诗的意蕴往往是多义的,这样诗才会有含蓄蕴藉美。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传统中有“复意”、“重旨”之说,古希腊诗学理论家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也曾提出过“双义词”、“三义

词”、“四义词”等。意大利诗人但丁在《致斯加拉大亲王书》中更是谈到诗有字面的、寓言的、哲理的、秘奥的四种意义。《神曲》就有多重意义,“通过文字得到的是一种意义,而通过文字所表示的事物本身所得到的则是另一种意义。头一种意义可以叫做字面的意义,而第二种意义则可称为譬喻的、或者神秘的意义”。[1]159波兰现象学家茵伽登在《对文学的艺术作品的认识》中,从现象学视角曾谈过文本的多义性问题,他认为文学作品结构包括四个异质而又相互依存的层次:字音和建立在字音基础上的高一级的语言构造;不同等级的意义单元;多种图式化观相、观相连续体和观相系列;再现的客体及其各种变化构成等,正是在对结构的多义性把捉中才能真正领悟文本的意义。朱自清先生写过一篇题为《诗多义性举例》的文章,来探讨中国古典诗歌的多义性问题。袁行霈先生在研究中国古典诗歌艺术时就曾探讨过,古典诗歌的双关义、情韵义、象征义、深层义、言外义等问题。对文学艺术来讲,所谓多义并不是暧昧和含糊,而是内容的丰富和含蓄,诗之多义不是语词之多义的对等。对诗人来说,诗人不仅要运用词语本身的各种意义来抒情状物,还要艺术地驱使词语以构成意象和意境,在读者头脑中唤起种种想象和联想,激发种种情感的波澜,以艺术的手法赋予语词诗的情趣和表现形式,使原本有确定含义的语词,染有复杂的意味和主观性色彩,因而使诗语显现出某种不确定性、主观性、多义性,即所谓“诗无达诂”。诗作为语言的艺术,曾被认为是日常语言的变形或者“陌生化”,其实是一种审美意义上的“形式化”。因而,诗语既遵循语言规范,又超出语法规范,而显现出某种“超常态”。这种超常规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就显现于语音层面的格律、语义层面的意象和审美层面的意境的营造,正是诗的多义性构成了中国古典诗歌含蓄蕴藉的艺术特色。因此,中国古典诗歌特别讲究蕴藉美,在诗评中多以“蕴藉”为标高。“蕴藉”是中国古典诗学的重要概念和术语,在古代又常常写作“酝藉”或“蕴籍”,原义为集聚、收藏,引申为含义深奥;“藉”原义为草垫,有依托之义,引申为含蓄。因而,“蕴藉”用在人物品藻时,多指人物品性的宽容和有涵养,而在文学艺术特别是古典诗歌中特用来

指文学作品中那种意义含蓄有余、蓄积深厚、文采丰盛的艺术状态。清初文学家贺贻孙在《诗筏》中主张:诗以蕴藉为主,并把蕴藉提高到文学创作的头等地位。他提出:

诗以蕴藉为主,不得已而溢为光怪尔,光极而怪生焉。李、杜、王、孟及唐诸大家,各有一种光怪,不独长吉称怪也。怪至长吉极矣,然何尝不从蕴藉中来。

该诗论所谓“光怪”乃是一种艺术上的光彩和奇妙,是诗人追求“蕴藉”所为。从宽泛意义上讲,蕴藉是指一种文学内部包含或蕴含着多重复杂意义、从而产生多种不同理解可能性的状态,它显现为一种文学话语的蕴藉美,也是今人文艺创作所追求的审美风格。正是基于此,我们说“文学是显现在话语蕴藉中的审美意识形态。”[2]75在古典诗词的品评中,一般好作品都是既“蕴藉”又“风流”。正是在某种不可言传的意会中,能够体悟“魏晋风流”的审美意味。所谓“魏晋风流”是指由上而下形成的一种风尚,后来泛指某种才能俊秀、寄意高远的诗人气质的外现。风流是一种由内而生的气质的外显,“魏晋风流”是在魏晋时期形成的人物审美范畴,它固然显现于魏晋时期的人物品藻,更是当时诗歌等艺术追求的境界,又往往超越特定历史时期而泛指。它伴随魏晋玄学而兴起,与玄学所倡导的玄远精神相表里,是精神上臻于玄远之境的士人的气质外现。简言之,是魏晋时期士人所追求的一种具有魅力和影响力的人格美①冯友兰先生在1944年写的《论风流》中说:“风流是一种所谓的人格美”。参阅《三松堂学术论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609页。,是玄的哲学精神及其心灵世界的外显。魏晋风流就是破除汉儒名教之执之障,打开人生新境界、展现人生本我之面目的精神追求,所谓“越名教任自然”[3]234。这种外现更多地显现于言谈、举止、趣味、习尚中,是日常生活中士人的举手投足,即“魏晋风度”。作为一种直观性的生动阐释,阮籍曾在其文学作品中塑造了一个展现“魏晋风度”的理想人物形象——“大人先生”,他“超世而绝群,遗俗而独往,登乎太始之前,览乎忽莫之初,虑周流于无外,志浩荡而自舒,飘飘于四运,翻翱翔乎八隅”。[4]185从而在文学史上为我们留下了领悟“魏晋风度”的生动文本,以及在“风流”掩盖下的“隐曲”和徒唤奈何!从而更好地领悟阮籍咏怀诗的主旨。

在中国文学史上,古典诗歌向来讲究气质、神韵、意象、气韵生动等,尤其注重追求意境的营造和表现。意境是中国古典美学的重要范畴,也是中国文学批评(尤其是诗歌品评)的重要标准之一。意境的情景交融的表现特征、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和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审美理想,而成为今天中华文化传承的重要价值之一。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对于意境的分类有不同的理解,清朝刘熙载在《艺概》中从意境的审美风格上将之分为: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明,诗不出此四境。所谓“花鸟缠绵”指一种明丽鲜艳的美;“云雷奋发”指一种热烈崇高的美;“弦泉幽咽”指一种悲凉凄清的美;“雪月空明”指一种和平静穆的美。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其实,所谓“有我之境”,就是指那种情感比较直露、倾向鲜明的意境。如杜甫的《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该诗道出了作者历经战乱,目睹安史之乱后京城的破败衰颓的景象时的痛苦心情。花草本不含泪,鸟儿也不会因人的离别而惊心,只是诗人悲痛的心情使外在景色染上了主观的情绪和色彩。所谓“无我之境”,不是指作者不在意境画面中出现,而是指那种情感比较含蓄,不动声色的意境画面。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无我之境”,作者虽在画面中却深藏不露,需要读者自己慢慢体会。而今人袁行霈先生就意境之分类曾讲过:“如果是论诗人之意境,那么也就是论意境之形成。如果是论诗歌之意境,那么也就是论意境之表现。如果是论读者之意境,那么也就是论意境之感受。这是互相联系着的各不相同的问题。”

[5]50虽然意境是中国古典诗歌的重要审美特征,但不能把有无意境作为衡量艺术水准高低的唯一标尺。中国古典诗歌有以意境胜者,也有不以意境胜者。有意境者固然是好诗,但无意境者也未必不好。如屈原的《天问》、曹操的《龟虽寿》、李白的《扶风豪士歌》、杜甫的《北征》、文天祥的《正气歌》等都不以意境取胜,可谁都不能否认它们是一流佳构。就连一向标举“意境”的王国维,也曾评述过“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阕’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即使有意境,也有高下之别,艺术境界的高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诗人的思想境界,即使同一诗人在不同时期也会创造出不同审美价值的意境。因此,有学者指出:“把意境仅仅局限于艺术的范围,既不考察诗人的思想境界,又不区别意境的高下,唯以意境为上,这无助于诗歌的理解、评价和欣赏”。[5]48这对我们如何领会古典诗歌的思想艺术价值具有指导意义。

就艺术创造性而言,意境之于诗歌不是现成性的,意境的营造需要不断地提炼、深化和拓展,需要独创性,欣赏者对意境的领会也同样如此。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王国维所说之大事业大学问的三种境界,也可领会为意境营造的三个层次。古人作诗特别讲究炼字、炼句、炼意,三者都关乎意境的营造,尤其是炼意,更是直接关乎意境的深化与拓展。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等,都表明了意境营造之艰。意境营造虽“工”,却不可过于雕琢,以不露痕迹、清新自然为佳。如李白的《子夜吴歌》: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该诗语言浅显率真,意境却深沉阔大。开篇两句境界不凡,在一片月色的背景上,长安城家家户户传出捣衣之声,那急切而凄凉的声音散布出浓浓的秋意,因这寒衣是送给戍守边关的亲人的,故声声流露出对亲人的思念。“秋风”二句,通过秋风把长安、玉关两地遥遥联接在一起,意境豁然开阔。意境营造需要学习古人,但不可刻意拟古,而是追求创新创造。如杜甫处于安史之乱前后动荡的环境,以其真诚与至情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新意境,在描绘大江、山河、渲染秋色中倾注了忧国忧民的拳拳深意。其中,《秋兴》八首营造的沉郁苍凉的意境,就是他的独创。在中国古典诗歌的独创性中,展示了中华民族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和审美表达能力,这在今天越来越成为增强民族文化自觉的底色和动力。

面对浩瀚的诗的王国,我们不可能悉数阅读每一首诗,诗如同其它艺术形式的传承一样,是一种经典传承。书法、绘画等需要初学者不断临摹,诗则需要不断地吟诵经典篇章。今天,我们以优秀古典诗歌滋润心灵,更需要不断吟诵经典,以经典传承的方式链接古今。今天,虽然有便利的电子式数字化的“悦读”,但在古典诗歌精神的传承中真正滋润心灵的还是“慢慢吟诵”,在一种“慢”中,生成一种精神、一种文学理想,一种浸润心灵的力量,以在全球化语境下多元文化思潮的激荡中,守护与提升我们的民族文化。这就必须在传统文化的沃土中扎下民族文化的根荄。这根荄作为中华民族的“美的理想”,也许就是一个“观念”,但它是我们今天抵御异质文化“同质化”地侵蚀的定力。这种“美的理想”如美学家康德所说:

最高的范本,鉴赏的原型,只是一个观念,这必须每人在自己的内心里产生出来,而一切鉴赏的对象、一切鉴赏判断范例以及每个人的鉴赏,都必须依照着它来评定的观念本来意味着一个理性概念,而理想本来意味着一个符合观念的个体的表象。[6]70

作为康德美学的奥秘,它契合的正是在一种古典诗歌的慢慢诵读中守护的文化“根荄”。在默然于心的诵读中,“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意象会慢慢浮上吟诵者的心头和眼帘。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在谈及文学创作时曾说过,学文学第一件要事是多玩索名家作品,其次是自己多练习写作,如此才能亲自尝出甘苦,逐渐养成一种纯正的趣味,学得一副文学家体验人情物态的眼光和同情,到了这步,文

学的修养就大体算成功了。初学写作如此,培养文学鉴赏的能力也是如此。

[1] 伍蠡甫,主编.西方文论选(上卷)[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

[2] 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

[3] 明杨.嵇康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4] 陈伯君.阮籍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7.

[5] 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6] (德)康德.判断力批判(上卷)[M].宗白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

Nourishing Leaders’ Spirit by Means of Excellent 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FAN Yugang
( Teaching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y, The Central Party School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Beijing 100091, China )

In the new historical contexts,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repeatedly discusses the issue in his series of important speeches on how to inherit and promote the excellent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Especially in “On Learning”, he encourages leaders to read more historic books and cultural classics, stressing the importance that leaders of all levels should learn the ideological and moral essences from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is a core part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which can nourish leaders’ spiritual world. The spirit deriving from values are beneficial to develop leaders’ honest and clear leadership and personality as well as to pursue their mental realm of how to show profound love and concerns to poor people and serve them.

Chinese classic poetry, classical inheritance, temperate and refined beauty, artistic conception, leaders

I207.22

A

1673-9639 (2016) 06-0068-05

(责任编辑 郭玲珍)(责任校对 白俊骞)(英文编辑 何历蓉)

2016-06-27

范玉刚(1969-),男,山东临邑人,教授,研究生导师,文学博士,文化研究博士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外文艺学学会理事,全国马列文论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文化创意产业学会秘书长,主要从事文艺学美学、文化研究和文化产业研究。

猜你喜欢

古典意境诗歌
诗歌不除外
从不同侧面求解古典概型
出入于古典与现代之间
墨彩出奇 意境清雅
“新”“旧”互鉴,诗歌才能复苏并繁荣
意境的追寻与创造(外一篇)——钱起《省试湘灵鼓瑟》
诗词之美,不唯意境(外一则)
怎样读古典诗词?
诗歌岛·八面来风
古典乐可能是汪星人的最爱